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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閻羅殿這樣陰氣深深的地方,應該人員比較稀少的,可是事實上來這裡上香的人卻絡繹不絕,王躍從殿後繞出來也沒有發現。
王躍覺得不太正常,他查看了一下絡繹不絕的人群,發現這裡麵參拜的人裡麵,竟然有一半兒時不時的就會向左右瞟一眼。
王躍一下子就明白這些都是探子,可是他不相信,懸鏡司就派出了這麼一點兒人,也就隨手找了鬼拆麵具帶上,然後就把故作神秘的把閻羅殿許願箱打開拿走了裡麵的信件。
他拿到信之後他故意放慢速度,向著閻羅殿後院飛掠而去,他的動作果然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力,人群中隱藏的人,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也向著後院兒撲了過去。
隻是這些人身手不行,追到後山之後,三拳兩腳就被王躍給打趴下了,再也沒有了氣息。
不過,他們也阻擋了一些王躍的速度,在王躍逃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數百弓弩手一起圍著了。
王躍大致瞥了一眼,就發現這群人裡不僅有懸鏡司的人,還有巡防營的,就連京兆尹衙門的捕頭都有。
對於敵人,他可不會心慈手軟,甚至也沒有顧及著這是金陵城附近,一個時間暫停,配合上他的無儘劍氣,數百人頃刻間就全部倒在了地上,隻留下一個京兆尹的一個捕頭站在那裡。
王躍沒有留懸鏡司的人,因為他明白,留了也沒用,他手下鬼差已經抓過好幾個了,什麼東西也沒有審出來。
可是這次有這麼多衙門一起行動,那就說這些衙門裡的人也都知情的,他隻需要從捕頭手裡入手就行了,這些人掙的那些錢,肯定不夠買命的,嘴巴也最鬆。
果然,隻是一瞬間就發現所有人都悄無聲息的死了,那個捕頭就一個腿軟跪到了地上。
他很沒有出息的哭嚎道,“鬼差大人,我不想來的,可是懸鏡司的夏春非讓我們過來,我們這才不得不過來抓人。”
王躍看這小子不像是在撒謊,也就果斷的給了他的痛快,然後他的身影也都消失不見了。
……
看到王躍回來,言豫卿一把就搶過了王躍手裡的信封,他一邊扒拉著查看,一邊好奇的問道,“那邊結果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躍人剛回來手中就是一空,他知道一定是言豫卿搶的,也就無奈的搖搖頭,耐心的解釋的說道,“是夏春乾的,上次上庸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忍了這麼久,終於準備繼續動手了。
這次他更是出動了巡防營和京兆尹的捕頭,看來是準備和閻羅殿死磕了。
我準備把這小子做掉,也算是警告一下懸鏡司,還有梁帝!”
言豫卿從小受大伯的影響,對皇帝也沒有什麼敬意,所以對王躍的說辭一點都不介意,還義憤填膺的說道,“就該這麼做,他們行事太肆無忌憚了,隨便一個理由都能抓人。”
王躍看言豫卿正在忙碌看信,也就笑著說道,“既然這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處理了夏春再回來。”
言豫卿每天就愛看這些信件,也幫著王躍篩選一下,那些是彆的鬼差可以去的,那些是必須王躍去的。
王躍也就留下了言豫卿,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懸鏡司夏春的房間。
夏春正在來回的踱步等待消息,突然感覺屋裡不太對勁,就連忙回頭看去,卻發現王躍正在看著他房間裡的那個京城的地圖。
他被嚇了一跳,就有些警惕的問道,“你是誰?膽敢散闖懸鏡司?”
王躍回過頭來,很是淡漠的說道,“既然你千方百計的想找我出來,我就主動出來了,怎麼看見我之後,你反而這麼害怕?”
夏春看著王躍麵上帶的鬼差頭像,也就知道來的是是誰了,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
他沒想到王躍竟然敢主動找上門來,就有些色厲內荏的問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兒?我可告訴你,隻要我一聲呼喝,就有數不儘的人手衝進來的。”
王躍撇了撇嘴,渾不在意的說道,“你喊啊,隻不過你喊多少我殺多少而已。”
夏春聽著王躍這風情雲淡的說些殺人的話,就感覺骨頭裡都是冷意,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王躍似笑非笑的看著夏春,就很好奇的問道,“這次京兆尹和巡防營的人都配合你行動,是不是皇帝下的命令?”
夏春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也怕牽連找彆人,就實話實說道,“那倒是沒有,陛下隻是讓我們調查清楚閻羅殿的底細,不要打草驚蛇。”
王躍點點頭,也就笑著說道,“這麼說來,你是為了為張家報仇,我們這是算是私怨了。”
夏春連忙擺擺手,還是慌亂的說道,“我和閻羅殿並沒有私怨,隻是你們閻羅殿殺了官員,我們不得不查罷了。”
王躍既然明白梁帝暫時沒有翻臉的想法,他也就暫時不想計較,他更不相信夏春的話,也就隨手一刀殺了夏春,然後整個人也消失不見了。
……
言豫卿看王躍一會兒就回來了,也沒有問王躍乾什麼了,她把其中一個卷中放在了王躍的麵前,很是嚴肅的說道,“夫君,這上麵寫著蘭園長屍案的細節,有人想讓你幫十幾位女子報仇。”
王躍看著那個卷宗,就很隨意的說道,“那隻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已,他們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調查清楚我們閻羅殿而已。”
言豫卿皺起眉頭,有些不愉快的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就不管這個案子了嗎?”
王躍就搖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當然要管啦,還必須調查清楚,把涉案的人員全部給殺了。”
言豫卿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就連原來那個園子的主人都死了,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去調查呀。”
王躍卻搖了搖頭,笑著提醒說道,“你還記得這個園子是誰的嗎?”
言豫卿愣了一下,這才疑惑的說道,“不是那個叫什麼手的嗎?他隻是現在的主人,和前主人有什麼關係?”
王躍看言豫卿還是時不時的犯迷糊,也就笑著提醒說道,“你恐怕忘了,寒山鐵手應該是咱們二弟的人,你不會以為咱們二弟讓寒山鐵手選房子,會那麼隨便吧,而且剛巧就是有一個發生命案的宅子?”
言豫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就連忙詢問道,“夫君,你的意思是說二弟故意讓寒山鐵手選這個院子,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這裡麵出過命案,還故意想要查這個案子?”
王躍看言豫卿這麼快想明白了,就讚賞的說道,“對呀,不知道他要算計誰?卻沒想到和咱們搭上關係了,我估計二弟也正在頭疼呢。”
言豫卿聽到這裡,就連忙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找二弟去。”
王躍拉住了言豫卿,就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又犯糊塗?二弟的房子還正在裝修,他的人還在三弟家裡,那裡人多眼雜的,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或者是讓王平把人叫過來,這樣隱秘一些。”
言豫卿忍不住吐了吐小舌頭,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想知道具體細節嗎?那讓王平把二弟請過來吧。”
王躍點點頭,示意王平跑了一趟,就說他和言豫卿在這裡等著。
而他等王平去了之後,就開始看一些求助信,不過,這些大都是一些普通人的求助,王躍寫上了備注,讓閻羅殿其他的人去幫忙做了就行,他根本就不需要出手。
沒過多長時間,王躍這邊剛把求助信處理完畢,梅長蘇就趕了過來。
王平看到了王躍的詫異,也就笑著提醒道,“公子,二爺剛好在他們新家那邊看裝修,我就把人給請了過來,你們聊,我去讓人準備茶去。”
他說完之後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從王躍手裡接過了那摞求助信。
根本就不等王平走遠,言豫卿就有些焦急的問道,“二弟,你大哥說寒山鐵手的房子是你故意挑選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枯井藏屍案了?”
梅長蘇就知道大哥找他是因為這個,他也就無奈的解釋說道,“大哥,大嫂,我當時真沒想到會牽扯到閻羅殿,我就是想利用這個案子,搬倒戶部尚書樓之境,那家夥曾經在蘭園弄死個人。”
王躍看梅長蘇已經誤會了,連忙阻止他說下去,笑著解釋道,“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我就是想把這個案子接到手裡,順便把案情的真相公之於眾,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影響。”
梅長蘇愣了一下,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大哥,難道你還對破案感興趣?”
言豫卿不等王躍回答,就連忙提醒說道,“二弟難道不知道今天金陵城外閻羅殿發生的事情嗎?”
梅長蘇有些疑惑的看向王躍,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今天著急看房子,一直都待在那邊,什麼都不知道。”
王躍當然知道梅長蘇這個單身了快30年的漢子,這是著急把媳婦兒娶回家,他是能夠理解的。
他笑著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既然懸鏡司會把這件事情推到我們閻羅殿身上,我當然不介意再殺一批人了,隻是我想要調查當年的事情,也是有些麻煩的,這才詢問二弟知不知道事情的經過。”
梅長蘇這才明白王躍的意圖,他想都沒想就說道,“我手裡有那蘭園前主任張晉的管家,那管家手裡有蘭園的賬簿,稍後我把人和賬簿都給大哥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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