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想起老爹說的信物,有些尷尬的說道,“老爹說是一盒金針,不是針灸用的金針,而是一種暗器,比普通的金針要粗上一些。”宮羽聽了之後,就吩咐丫鬟把他的貼身盒子拿了過來,她從中找出那盒金針,雙手遞給王月,滿含歉意的說道,“王大哥,按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不應該拒絕。可是我父親大概是忘了,他從來沒有給我說過,後來遇到了很多事,我也有了心上之人,有負公子青睞,不知能否退還信物,解除婚約?如果公子願意答應的話,宮羽一定會給公子補償的,如果,公子願意,奴家自當守約。”王躍看宮羽說的情真意切,就明白宮羽老爹可能真的沒來得及交代,這也怪不得宮羽。而且,他在夢華錄裡娶趙盼兒,那可是神仙姐姐,依舊導致作者被讀者老爺諷刺了好久,這也讓他覺得正妻的人員,真不如就言豫卿了。不過,王躍看宮羽的麵相,她不過是單相思罷了,這姑娘放棄自己,大概率是注孤生了。他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性格,也就隨手接過金針盒子,然後又把笛子遞了回去。他等宮羽收到了書信,也就也很不在意的說道,“既如此,信物就還給你了。至於說補償,我們也算是世交,我怎麼可能要你的補償?”宮羽聽了之後,連忙屈膝向王躍行了一禮,這才很高興的說道,“那就多謝王世兄了。”王躍猶豫了一下,這才很嚴肅的問道,“你在這裡是自願的嗎?如果需要幫忙贖身,我也是可以做到的。”宮羽搖搖頭,很是誠懇的說道,“算了吧,我在這裡還要等我喜歡的那個人,暫時不想離去。”言豫卿原本是很擔憂的,特彆是他看到宮羽出來的時候,發現在宮羽長得如花似玉的,讓她心裡麵有些恐慌。畢竟,以男人好色的情況來看,正常的男人都會選擇宮羽那樣成熟漂亮的,而不像她這樣的丫頭。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好像白擔心了,幾乎是峰回路轉,王躍和宮羽似乎誰都對這個婚姻沒有什麼留戀的想法,還同時歸還了信物,解除了婚約。她心裡麵鬆了口氣,就連忙上去很熱情的問道,“宮羽姐姐,我哥說你唱曲兒最好聽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宮羽早就注意到了言豫卿,發現言豫卿的目光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敵意,時不時的就飄向王躍,她心裡就已經明白了。這也是為什麼她乾脆利索退婚的原因。一來是她和王躍真的沒有感情,她也喜歡宗主,再也看不上彆的男人。二來是她知道言豫津蕭景睿那可都是侯府家的兒子,跟著一起來的明顯也不是普通人,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耽擱了宗主的大事。……當天,其實是不適合聽曲的,可是言豫卿纏著宮羽想學,斷斷續續的,王躍幾人倒是聽了幾段,天色很晚的時候,這才離開了妙音坊。王躍對這個未婚妻倒是沒有什麼可惜的,他心裡非常的肯定,他的關聯人物應該不是宮羽,因為他穿越過來的時候,距離這裡還好遠呢。言豫卿在回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讓言豫津先進去,她自己卻停在門口,有些糾結的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該怎麼問。王躍看著言豫卿那糾結的模樣,就明白小姑娘在想什麼了,他也沒有繞彎子,就很直接的問道,“你應該明白我的身份,你還願意嫁給我?”言豫卿有些驚喜的看著王躍,連忙點點頭說道,“我願意!”她回答的快而急,一點兒猶豫的想法都沒有,還眼巴巴的看著王躍,眼睛裡麵充滿了期待和驚喜,似乎還擔心王躍會後悔。王躍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大門內側有人咳嗽了一聲。剛才還膽大的言豫卿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尖叫了一聲,然後才有些羞惱的喊了一句,“啊!爹!~!”言績心裡哀歎著自己的好閨女被拐走了,麵上卻還很嚴肅的說道,“我和這個王公子還有話說,你難道也要留下來聽聽?”言豫卿有些擔憂的看向王躍,扭扭捏捏的,就是不願意走。王躍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這小丫頭還擔心自己老爹會收拾他嗎?這是忘了他的身份了吧。他了解小女兒緊張的心情,也隻能笑著安慰說道,“你放心吧,我剛好也想和伯父好好聊聊。”言豫卿這才鬆了口氣,一溜煙兒的往屋裡跑了去了。言績忍不住的扶額,這姑娘還沒有嫁出去就已經成潑水了。他等言豫卿走遠了之後,這才對王月說道,“王躍是吧?跟我來書房一趟。”王躍行了一禮,然後才很客氣的說道,“恭敬不如從命,伯父,裡麵請。”言績看王躍的態度還可以,這才心滿意足的向裡麵走去了。……王躍原本以為隻是言績想要和自己聊聊,卻沒想到屋子裡還有一個人,經過言績的介紹,他這才知道這是言豫津的父親。王躍連忙行禮問好,這才在言績等下手坐了下去。言闕一直在觀察著王躍,他發現王月氣度不凡,看起來比他見到那些皇子王孫還要高貴一些。他收下了輕視之心,更放下了利用的想法,很是誠懇的說道,“你對豫卿是什麼樣一個看法?”王躍沒想到開場白這麼直白,還不是未來嶽父問的,他以為這是言家的規矩,也就很誠懇的說道,“我隻能說是緣分,至於彆的,那就是豫卿性格非常的令我喜歡,她非常的勇敢,如果她願意嫁給我的話,我能保證她快快樂樂的生活。”言闕看王躍沒有忽悠的意思,也王躍王躍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嘲諷的說道,“你這話說的也是太過自信了,如果我們言家被皇族抄家滅族呢?你又如何能夠保護她,快快樂樂的?”王躍看著言闕,卻沒有從言闕眼神裡看到什麼有用的,他不清楚言闕為什麼這麼說,卻還很是篤定的說道,“隻要言家不為非作歹,草菅人命,我能夠保證言家無憂,又何來抄家滅族一說。”言闕挑挑眉,他雖然查不出閻羅殿到底有多大實力,可他看王躍這麼自信,根本不把皇族放在眼裡,讓他就有些詫異了。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怎麼還有人能夠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他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又有何憑證?難不成你是哪個國家的王子皇孫?看你不像是異族之人,難不成你是南楚的?”如果真是其他國家的皇室子弟,又有龐大的江湖勢力,確實不容小覷,隻不過接觸豫卿的意思,就有些不對味了。王躍卻很是淡定,也很是冷靜的說道,“伯父,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我說的有這麼自信,就確定我肯定能夠做到,隻是我這人喜歡遊戲人間,能不麻煩還是儘量不要麻煩的好。”言闕看王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就突然笑了出來,他笑過之後,這才裝作很是好奇的問道,“王公子,根據我們的調查,你應該是閻羅殿的人,現在看你這麼自信,難不成你是傳說中的閻君?”王躍被調查了卻也沒有厭惡的情緒,他現在經曆的多了,覺得這種調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事關兒女的婚姻大事,哪有父母不緊張的。不根據自己的能力好好的對男方或者是女方進行詳細的調查一下,那就是做父母的不負責任。既然言豫卿在家裡很受寵愛,她喜歡的對象,言家如果不動用家族的力量好好調查一下,那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於是,他很是坦然的說道,“伯父猜對了,不過,我建議言家還是把調查的人撤回來的好,我擔心會有有心之人跟著你們一起去調查,反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言闕能做上朝廷重臣,他的智力可是非常高的,他馬上就讀懂了王躍的意思,就有些警惕的說道,“你是說你知道我們調查你了,還知道有人跟著我們的人?”王躍點點頭,非常嚴肅的說道,“是的,不過跟蹤你們的人已經被閻羅殿的人殺了,根據他們的身份判斷,應該是懸鏡司的人。”他還真的沒有開玩笑,這兩年來經過他的提攜,閻羅殿不僅發展壯大了非常快,原來的高手實力也提高了很多,隻不過是一直很低調,彆人不知道罷了。再加上閻羅殿本來就是搞刺殺的,有人跟蹤他們,很早就被發現了,反而迅速的調查出來是誰跟蹤的。王平一直跟隨著王躍,那可是早就想讓言豫卿做當家主母了,所以他接到人家的人調查王躍的消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通過王躍,就直接通知了下去,隻要不接觸核心機密,就不必理會言家的人。術業有專攻,言家雖然是世家,卻真的不擅長調查,也沒有調查出多少,反而是跟著言家的人,經驗比較豐富一些。正因為這種差異,這才一下子就被閻羅殿的密探發現了不同,也就暗地的讓那個玄鏡司的人消失了。言闕聽了之後臉色大變,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也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的。隻不過他畢竟是久曆世故的人,馬上就反應過來,就很快恢複了情緒,然後才有些尷尬的說道,“賢侄,實在抱歉,我剛才不是針對你的。”王躍不在意的搖搖頭,這才很是淡漠的說道,“無礙的,不過言家的探子確實需要訓練一下了,根據我手下的密報,懸鏡司的人跟著他們很近,他們愣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