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當然知道了,畢竟三個師兄剛給他普及過自己調查的情況,他就裝作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一下方多病,然後才讚同的的問道,“不圖財,那肯定就是圖名了,記得你說他是為了進百川院,邏輯上倒是說的通。”
他說完之後,又看向李蓮花,然後才好奇的問道,“他的目的已經明了,那你呢?你又為了啥?”
方多病聽了王躍這話,他這才意識到李蓮花似乎對這個王青山之死的事情特彆的上心。
他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他就很不高興的問道,“對,你說呀,要是說不清楚的話,就跟我進百川院,我要好好的查查你!”
李蓮花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形勢急轉直下,他好不容易才糊弄住方多病,卻沒想到被王躍一下子給戳穿了,讓他還要重新忽悠一下。
他無奈的乾咳一聲,這才連忙解釋的說道,“在王青山,不是欠我五兩銀子嗎…”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被方多病給打斷了,他就很是嚴肅的問道,“你還是不說實話是吧?那行,剛好我對這件事也不怎麼感興趣,我先送你去百川苑地牢再說。”
王躍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就連忙提醒的說道,“就該這樣,不是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掌門是真的蟬蛻登仙了,可你是唯一一個很直白的說出我們掌門是被害的人。”
李蓮花看兩人是來真的了,就連忙狡辯的說道,“伱沒讓我把話說完呀,我剛才隻是說,王青山欠我五兩銀子,你們想想,我這麼摳的人,他還能欠我五兩銀子,那證明我倆關係好呀,他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怎麼也要查清楚的。”
方多病聽了這話,覺得好像好有道理的樣子,可是他下一次就覺得李蓮花說的話不可信,就連忙看向王躍。
王躍看到這孩子的反應,就很是鬱悶的抽了抽嘴角,他師傅也是腰纏萬貫的人,怎麼可能欠彆人五兩銀子不還?
但他卻沒有好心的去提醒方多病,而是很隨意的說道,“那你說說,你查到了什麼?”
方多病也連忙點了點頭,很是嚴肅的問李蓮花,“對呀,你看到了啥?!”
李蓮花看著兩人那同仇敵愾的樣子,就覺得有些氣悶,這倆人竟然這麼快就勾搭到一起了,實在是讓人有些防不勝防啊!
要知道,是他先認識方多病這個江湖小白的,卻被王躍先忽悠走了,實在是有些失策。
李蓮花慶幸自己還好眼力過人,還真的找出了一些破綻,他就指著王青山的金像說道,“你們看,看他的手勢,像是在做什麼?”
王躍博覽群書,看到那個動作,馬上就想到了道家的抱丹修煉,可這個世界好像還在運用點穴,那就明顯隻是武功了。可是他因為讀的太多,想的太多,一時間內想到是哪種武功,反而沒有方多病反應快。
方多病也就是一眼就辨彆出來了,他就很激動的說道,“這不是龜息功嗎?那就是說他還活著?”
王躍很是無語,就好心的提醒說道,“這都過去了這麼久了,我都隱隱能聞見一股臭味了,你既然能夠說我師傅還活著,也真有你的了。”
方多病聽了這些話,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王青山早就蟬蛻超過三天了,錯過了龜息功叫醒的最佳時間,人肯定是已經死透了,讓他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李蓮花就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緩解了他的尷尬,這才指著王青山的嘴唇說道,“你不覺得他的嘴唇上的金箔有些厚嗎?”
方多病經過李蓮花的提醒,就連忙走上前去。在那嘴角厚厚的金箔上搓了一下,赫然發現金箔裡麵竟然有血跡。
他有些震驚的說道,“這是誰這麼狠心,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把王掌門害死,他明明可以不幫忙解開龜息功,就能治王青山於死地的!”
王躍看到這裡,就連忙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目光在桌子上的三字經上麵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稟報三位師兄。”
他說完之後,就馬上往外走,他現在已經明白了,為什麼王青山突然對他態度大變?
看看桌子上放的三字經,那是孩童啟蒙用的東西,約莫年紀也就是五六歲,而他剛好被王青山疏離了五六年!
可見,王青三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大概會想辦法把自己的孩子培養成靈山派的掌門,這才會突然厭惡他的。
想通了之後,王躍的心裡突然就放鬆了下來,是他的前身放下了對王青山的執念。
而話說回來,那個能夠被王青山安排給自己解開龜息功的人,那隻有王青山自認為最親近的人了。
原本這個人應該是王躍的,可是現在很有可能就是管家樸二黃了,畢竟,是樸二黃先說了靈童的事情。
……
看到王躍出了掌門的院子清蘭苑,早就等在那裡的三位師兄,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
二師兄何首烏耐不住性子,就連忙詢問道,“怎麼樣?他們兩個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
大師兄二師兄雖然沒有說話,卻還是目光焯焯的看著王躍,明顯是很想知道答案。
王躍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了,就連忙提醒了說道,“那多病公子是接到了百川院的命令,調查掌門是不是真的蟬蛻,畢竟,這種事情,大家都很好奇。而那個李蓮花說是掌門的好朋友,這點我也不知道,不過,李蓮花卻查出了一個真相,師傅他不是蟬蛻,而是被人殺了!”
大師兄王守慶聽了這話,就連忙詢問道,“真的?是誰動的手?怎麼死的?我們可是親眼看到師傅他老人家變成金人的啊?”
王躍掃了一眼三人,確認三人似乎都不知道,他回憶了一下王青山蟬蛻的環境,就很是嚴肅的說道,“師兄可能沒注意,師傅盤膝而坐的那個動作,是龜息功的時候保持的動作。師傅大概一開始隻是為了詐死,可是後來有人怕夜長夢多,就把師傅打死了,師傅的嘴角都有血了,隻不過被厚厚的金箔給遮蓋了。”
三師兄風柏聽了王躍的這話,就馬上義憤填膺的說道,“一定是樸二黃那個老東西,師傅最相信他了!也隻有他最有這個機會,我們找他去!”
二師兄也連忙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對!我們要為師傅報仇!”
大師兄其實是有些猶豫的,畢竟他不知道三個人能不能打得過老樸,這也是不確定的事情,反正他知道他一個人是打不過的。可是他看兩位師弟都過去了,他也就不好去叫人幫忙了,就連忙跟了上去。
王躍看著這三個棒槌就這麼去了,心裡也很是鬱悶,就連忙跟了上去,這明明可以公審的,為什麼非要變成私鬥?
他們四人來到了管家的小院子,管家樸二黃正在那裡悠閒的喝茶,看到四個人來者不善,他就很不屑的說道,“四位這個時候過來,有何要事?”
二師兄何首烏就很是凶狠的說道,“有何要事?你裝的倒是很淡定,我們問你,師傅明明用龜息功要詐死的,你為什麼要害死他!”
樸二黃沒想到這幾個蠢貨竟然認出了龜息功,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連忙收斂心神,聲音冷硬的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龜息功,我可聽不懂!”
大師兄看出了樸二黃那一刻的遲疑,就冷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去師傅那裡看看,想來他身上肯定有傷痕,不然的話也不會嘴角溢出血來了!隻要對比一下手印,應該就能斷定了!”
樸二黃看王守慶說的這麼篤定,就馬上明白自己可能被發現了,他就裝作義憤填膺的說道,“什麼?掌門真的有傷?那我們一定要去看看!”
他說完之後,就率先向著外麵走,那樣子像是真的要去看看掌門的傷一樣。
王躍的三位師兄在樸二黃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都很是警惕,直到樸二黃走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他們剛剛鬆了一口氣,剛才還往外走的樸二黃,突然就轉身快如閃電的向著走在最前麵的王守慶拍了過去,這四個人王守慶武功最高,隻要打傷了王守慶,剩下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事實上王守慶還真的沒有想過樸二黃竟然在這個時候動手,他還以為這老東西暴露之後,一定會逃之夭夭的,哪成想樸二黃竟然這麼大膽,這個時候還要還擊。
他著急之下,隻來得及抬了抬手格擋一下,就被樸二黃一掌拍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的倒飛出去,向著何首烏和風柏撞了過去。
何首烏和風柏看到了樸二黃的偷襲,他們在看到王守慶倒飛過來的時候,幾乎是同時踢了一腳,重重的又把王守慶踢了回去,剛好擋住了樸二黃的去路。
樸二黃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狠,竟然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師兄,要知道,現在可是有其他人看著呢。他原本想趁勢再傷一個人的,卻終究是錯過了機會,也隻能硬來了。
於是,他一閃身躲過了倒飛而來的王守慶,向著何首烏風柏衝了過去,掌似兩扇門,分彆向著兩人的麵門拍了過去,那速度相當淩厲,隱隱有掌風響起。
何首烏和風柏連忙用一隻手擋住樸二黃的大手,同時趁機一起向著樸二黃的的胸口拍去。
隻是這倆人有些高估了自己,他們的一隻手根本就沒有辦法擋住樸二黃的大手,被樸二黃一下子就給拍掉了,在兩人的雙掌還沒來得及拍到自己之前,恰好拍在了兩人的天靈蓋上。
何首烏和風柏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腦門上的大手,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了鮮血。
看到三位師兄這麼快就死去了,王躍很是無語,他剛才想找劍一直沒找到,也就這一小會兒功夫,三個廢材就這麼死了,給他爭取的時間太少了。
王躍沒辦法,就折了一支稍微粗一點的樹枝,很是無奈的說道,“老樸,你已經殺了三位師兄了,不會還想殺了我吧!”
樸二黃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就冷笑著說道,“我也不想殺人,誰讓你看到的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