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沒想到還真的會有人在這個地方襲擊,她嚇得就有些慌亂了。
不過,在草原裡生活了那麼久,李漁的反應很快,她馬上就想到了寧缺的提醒,就在第二波襲擊到來的時候,她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就快速的躲在了寧缺的身邊,尋求寧缺的保護。
在她躲過去的一瞬間,第二波箭雨如期到來,可是因為大唐士兵已經有了準備的緣故,根本沒有多大的效果。
襲擊的人看到遠程已經無效了,為了速戰速決,就果斷的拋棄了弓箭,快速的下馬車跑來。
就在他們衝上前的一瞬間,訓練有素的唐軍快速的射出了一波箭雨,把衝下來的刺客給射殺了一片。
隻是刺客數目眾多,死了幾個根本無關痛癢,很快就衝到了盾牌兵的麵前,兩邊正式接戰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漁公主原來坐的的馬車裡一個小孩兒突然伸出了腦袋,衝著外麵哭嚎道,“阿媽!阿媽!”
李漁看到這一幕,這才想到她這個繼子,就連忙向自己的馬車衝去,想要保護這個孩子。
隻是馬車之間縫隙根本無處遮擋,李漁剛剛出了寧缺的馬車範圍,就有一隻羽箭射了過來。
寧缺注意到了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撲了過去,一把就把公主給撲到了地上,那隻弩箭就擦著他的肩膀,射入了泥土裡。
桑桑看到寧缺差點受傷,就驚呼了一聲,喊了一聲,“少爺!”
王躍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暴露他那一點修行能力的時候,他連忙對桑桑說道,“跟在我身後,我去幫寧缺!”
桑桑聽王躍要去幫忙,連忙乖巧的抱著她的那個大黑傘,小跑的跟到了王躍身後。
王躍很想說讓桑桑把那柄醜陋的大傘扔掉,可是他卻知道桑桑也是個執拗的家夥,也就沒再說什麼,率先向著寧缺的方向趕去,像以往砍材一樣,和寧缺相互照應,讓對方不至於腹背受敵。
王躍和寧缺戰鬥經驗都非常豐富,兩人默契的十分配合,那些突如其來的刺客根本對兩個人造成不了威脅,他很快就帶著桑桑和李漁來到了最前麵的豪華馬車前。
李漁連忙爬上馬車,去安撫那個受驚嚇的小孩子,看她那焦急的樣子,明顯是把那孩子當親兒子了。
礙手礙腳的公主上了馬車之後,王躍一邊和寧缺配合的擊殺刺客,一邊對左躲右閃的桑桑說道,“你是鑽進馬車底部,還是進馬車裡,趕緊選擇一個。”
桑桑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是礙手礙腳的,可是她人比較小,這個時候上馬車也比較浪費時間,她乾脆抱著大黑傘一咕嚕轉到馬車下麵。
沒有了桑桑的影響,王躍和寧缺一前一後護著這輛那車,讓那些刺客根本無法靠近,就是射來的箭矢,也被兩人打落了許多致命的,也讓護衛的唐軍士兵鬆了口氣,連忙重新組織防禦。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巨石,被人拋了過來,重重的落在了唐軍的人群之中,因為大家閃躲比較快,人倒是沒有被砸死,可是那濺起的碎屑,讓幾個唐軍人仰馬翻,好不容易組織的陣型又亂了。
伴隨著巨石的落地,王躍連忙根據軌跡反向看去,就看到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正抱著一節長樹杆,正準備向他們這個方向砸過來。
那樹枝重量很大,如果砸到那車的話,那肯定會把馬車砸碎的。
寧缺也看到了這一幕,馬上就看了王躍一眼,然後就一個彎腰向馬車下麵探去。
而王躍明白寧缺的想法,他同時奮力的拽著馬車向著自己這邊拽了幾步的距離。
寧缺也趁著這個間隙,拽到了躺在地上的桑桑,拉著迷迷糊糊的桑桑,向著反方向拽了過去。
他們兩個的配合剛剛結束,那塊兒巨木就砸了過來,隻是因為馬車已經被移開,那巨木落地之後,砸在了混戰在一起的唐軍和刺客中間,同時傷了好幾個。
那個巨漢看這一擊沒有命中,就三兩步向著另一個巨木而去,明顯想著繼續用巨木砸人。
王躍當然不願意就這麼坐以待斃,他奮力的甩出了手裡的樸刀,向著那個巨漢的方向就甩了過去。
他的身體力道很大,那樸刀像是流星一樣,帶著風聲,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矢。
那巨漢的手剛拿到木頭,還來不及舉起來,就被飛來的樸刀貫穿了手臂,讓他痛的連忙鬆開了木頭。
王躍根本就來不及看自己這一擊的成果,就有一個刺客衝到了他的麵前,他一閃身讓過刺客的長刀,右手肘擊正命中刺客的喉嚨,伴隨著喉結碎裂的聲音,他的左手也接下刺客手裡的長刀。
他有了長刀在手,幾個趁機靠近的刺客,還沒來得及越過他靠近那車,就被他給料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巨漢拔掉了手臂上的樸刀,怒氣衝衝的向公主車架衝了過來,他覺得既然來不及抱巨木,乾脆就上來掀馬車好了。
他雖然智商不夠,卻也明白王躍和寧缺拚死負責的那個馬車裡,坐著的肯定是他們的目標。
王躍看到這個巨漢到來,猶豫著是換個長兵器,還是使用念力,畢竟,與這樣力大無窮的人近距離戰鬥,受傷的可能性實在太大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有一柄飛劍,突兀的從後麵的呂清臣那輛馬車裡衝了出來,那速度快如閃電,等巨漢反應過來的時候,喉嚨已經被刺穿了。
巨汗死了之後,在場的唐軍包括公主都鬆了口氣,他們這才想起了,自己這裡有大劍師修士!
王躍和寧缺看到這一幕,就知道不妙,他們還來不及提醒,就有一道殘影突兀的閃過,他每次閃現過的位置,都會有一個唐軍死去,剛剛士氣大振的唐軍守衛就被滅了一片。
王躍倒是能看清對方的攻擊,隻是他不清楚這個世界修士的戰鬥方式,不清楚呂清臣為什麼不出手阻攔。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閃爍的身影,竟然向著王躍的方向閃爍而來,大概對方以為侍衛統領的武功會高一些,所以就先從王躍這個方向突破,準備擒賊先擒王。
在王躍眼裡,那人的動作很快,可是還不足以讓他反應不過來,他在那殘影在他麵前穿行的時候,突兀的斬出了一刀,那一刀疾如風,力道威猛,伴隨著破風聲,硬生生的把那個殘影給截停了下來。
隻是王躍也不好受,那殘影停下來的一瞬間,那人手裡的劍格擋了王躍那一刀,那巨大的衝擊力,讓王躍虎口發麻,手裡的長刀都出了一個大豁口。
看到這一幕,突然就有幾聲“咦”的聲音發出來,都是不相信王躍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攔住了那個詭異的修士。
那人被攔下之後,殘影爆退數丈,和王躍拉開了一些距離,然後才再次顯現出身影,大家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一個帶著長劍的大劍師。
大劍師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王躍說道,“自從我晉升大劍師之後,還從未有過世俗的武力能阻攔的,你是誰的部下,我不曾見到過你!”
王躍手裡長刀回收,做出隨時要進攻的樣子,然後才淡漠的說道,“要打就打,那麼多的廢話!”
那大劍師還沒有說話,呂清臣的聲音卻從馬車裡傳了出來,他的聲音也有些疑惑的問道,“長安的大劍師不多,可是我也不認識你,看你似乎出身書院,卻為何要前來刺殺?難不成,這是書院的決定。”
那大劍師在王躍那裡碰了一鼻子灰,這會兒聽了呂清臣的話,他就有些神往的看了一眼長安的方向,然後才落寞的說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了我的來曆,我這個被書院開除的本學生,使書院蒙羞了。”
聽了這人的話,公主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你是夏侯的人?!”
王躍回憶了一下腦海的記憶,這個大唐似乎有一個將軍叫夏侯,可是夏侯為什麼要殺公主?而且,這個人被書院開除了,好像也很厲害的樣子,那書院到底有多牛?
不等對方回答,呂清臣卻勝券在握似的,很是冷靜的說道,“你使用的浩然劍道,被認出來當然很正常,隻是你自己選錯了道路,沒辦法發揮出浩然劍道的威力。”
那大劍師聽了呂清臣的話,就朗聲笑了好一會兒,這才不屑的說道,“你不會以為你是同階的大念師,我就必輸無疑吧?”
呂清臣卻不在意對方的話,反而勸說道,“你身為大劍師,又出身書院,為何不為國效力,反而做出刺殺公主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啊?”
那大劍師冷哼一聲,然後才反駁說道,“呂清臣,你既然出身昊天道,就應該知道當年欽天監那句‘夜幕遮星國將不寧”的評鑒吧?夏侯想什麼我不管,我隻認為,那妖女不能回國,回國國內必然不安寧。”
聽到這話,呂清臣就知道這人不可留了,他馬上就使用精神力控製飛劍,向著大劍師飛了過去,那大劍師雖然比兵卒厲害,可是在已經準備好的大念師的飛劍威脅下,根本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隻不過那個大劍師雖然被壓製的厲害,身形卻還是靠近了公主馬車一些,讓王躍也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
寧缺早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就已經拉著桑桑來到王躍身邊,這會兒看到大劍師的動作,警惕的抽出了兩把刀,把桑桑護在了馬車前。
在距離王躍還有五步遠,王躍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反擊的時候,那個大劍師的那柄劍突然就碎了,而呂清臣的飛劍也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就洞穿了大劍師的腹部。
王躍不認為這一飛劍就要了大劍師的命,就一個閃身,就向著那個大劍師的脖子砍了過去,他不能給這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大劍師身上紅光閃過,大量的天地元氣向著大劍師的氣海雪山洶湧而去。
王躍看到這一幕,心裡就有些懵逼,這是北冥神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