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的很多士兵看到將軍們倒下之後,直接就選擇了投降,畢竟,這些打仗的士兵也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他們本來就知道齊國的好。隻是因為對世家的恐懼,所以他們才聽從了世家的安排,參與了這次對王躍的圍攻。
現在好了,將軍們都倒下了,這場戰爭很可能是齊王贏了,那以後也就沒有了世家,那他們還打個什麼毛線?
見到有人投降,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放下兵器投降了,而投降也像是瘟疫似的,很容易就傳染給整個隊伍。
雖然對方也有十幾萬兵馬,可是隨著大麵積的士兵投降,還沒等劉行知想好該怎麼辦,齊國兵馬已經開始收攏降兵了。
這個時候劉行知在想有什麼動作已經晚了,他知道通過這一戰,整個天下都已經定了。
剛才他親眼看到範軒倒在亂軍之中,剛剛成立不久的大夏肯定會被滅,那他們一個益州,根本就沒辦法對付齊國。
他想到那些給他掣肘的世家,就咬了咬牙,然後騎著馬從隊伍裡出來,來到王躍麵前問道,“齊王,如果我投降的話,你準備怎麼安排?”
王躍看劉行知似乎還很不甘心,就非常冷酷的說道,“如果你主動投降,以後不沾染兵權,我保證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做一個富家翁。”
劉行知看王躍這裡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他遲疑了一會兒,就繼續詢問道,“齊王,沒有彆的出路了嗎?”
王躍搖了搖頭,很是淡漠的說道,“在我這裡沒有了,你也可以試試不投降!”
劉行知想到範軒和世家聯盟的軍隊,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詭異的兵敗如山倒,他心裡也沒底自己能不能逃過王躍的追擊。
他想了想,還是不敢賭,就有些無奈的把手裡的長刀仍了,然後才鬱悶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降了!”
王躍有些意外,沒想到劉行知這麼容易就投降了,卻也沒有多問,就讓劉行知的益州兵馬放下兵器,原地等待。
原本他還有些警惕,可是一隻等到打掃戰場結束之後,劉行知都沒有任何異動,這就讓王躍很是詫異。
王躍在回臨時營地的時候,就邀請了劉行知,兩人向著營帳走的時候,他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劉刺史,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怕我反悔害了你啊?”
劉行知正在打量著王躍軍中的士兵,發現一個個精神抖擻,像是一把把出鞘的刀似的,根本不像他們那裡的士兵一樣混日子,他感覺自己投降對了,這樣的隊伍,即使不用妖術,也根本就不是他能應付的。
他正在感慨呢,就聽到了王躍有些疑惑,就很是無奈的說道,“梁王都在你那裡過的那麼瀟灑,我去找這個老鄰居一起釣魚,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王躍才不相信這個呢,他等走進帳篷之後,讓劉行知在他下手坐下,他這才疑惑的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劉行知很不客氣的坐下,然後才笑著說道,“其實,我們這次行動,我有寫信給過我女兒劉詩詩的,想讓她利用手裡的女衛,在琅琊製造混亂的,結果她不同意,說即使她同意都沒有用,手下的士兵不會聽她的,說讓我還是不要和你對抗了,我肯定是打不贏的,原本我是不相信的,可是今天看到了你們齊國士兵的戰鬥力,突然覺得我女兒沒有說謊啊。”
王躍雖然早就對劉詩詩的身份有所猜測,卻也沒想到竟然是劉行知的女兒,他也不去追問,而是很認真的問道,“這次到底是誰的手筆,竟然可以說動天下大部分的世家大族參與到這次行動?”
劉行知看王躍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他就很坦白的說道,“是太子太傅洛子商,他說服了當朝太後,讓她下了懿旨,然後拿著這個懿旨去和世家大族談的。”
王躍馬上就聽明白了,這些世家竟然還拿著大義,怪不得那麼多人會跟隨的,他就很疑惑的說道,“東都距離齊國實在太近,即使我死在了並州,齊國也能盛怒之下攻下東都複仇,範軒不應該這麼容易答應吧?不對,順序好像搞反了,如果他沒同意的話,那太後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吧?”
劉行知歎了口氣,很是嘲諷的說道,“還是洛子商,他先說服了範玉,然後一起說服範軒,讓範軒答應太後,如果太後下這一道懿旨,就讓範玉娶了太後的女兒做皇後,太後受不了這個誘惑,就隻能答應了。”
王躍有些錯愕,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就裝作很好奇的問道,“洛子商怎麼就坐上太子太傅了?”
劉行知看王躍裝糊塗,就很是無奈的說道,“根據我的猜測,洛子商早就投靠了範軒,他原本是想在揚州製作混亂,讓揚州沒辦法參與到逐鹿天下之中,卻沒想到中途殺出來了你們青州,讓他功虧一簣。”
王躍其實也是這樣想的,不然的話,洛子商不至於對他用這麼毒的計策,畢竟,兩個人是沒有仇的。
……
隻是讓王躍想不到的是,洛子商和王躍沒有仇,可是和顧九思有仇。這次聯合行動,洛子商還說服了關東和關中的世家豪門,組建了另一隻聯軍繞過虎牢關,準備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並州的時候,偷襲琅琊,把顧九思給抓到。
不過,洛子商漏算了一個人,就是深處大牢的江河,他手裡有一個叫白玉京的組織,在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就連忙派人送消息去了琅琊。
而齊國雖然內部空虛,看似沒有太多兵馬,可是卻有一隻錦衣衛,所以,在關東關中豪門聯軍進入齊國境內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連忙通知了周邊郡縣守好城池,等待救援。
而齊國百姓聽說了世家豪門的聯軍來了,就覺得這事準備搶他們的土地,於是,一個個的都很積極的參與了守城。
而世家聯軍的主要目標是琅琊,在發現這些城池都做好了防禦之後,就果斷的繞行,繼續向著琅琊前進,想要趕在琅琊反應過來之前,就拿下琅琊。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剛過沛縣就被伏擊了,來的是林韻兒帶領的琅琊女衛,她手裡有王躍留下的悲酥清風,隻靠著順風一吹,就把聯軍給放到了一片,其他的士兵以為這是天譴,嚇得一路上丟盔棄甲,跪地求饒,能逃出來的十不存一。
……
王躍不知道葉韻兒已經偷偷的自己出征了,他在收攏了降兵之後,有手下稟報,發現了範軒的屍體,就連忙讓秦將軍去了一趟雁門關把自己的親信兵馬給調集了回來,暫時看押這些降兵,然後就快速的揮師南下,直奔東都洛陽。
王躍趕到的洛陽城下的時候,虎牢關已經被拿下,剛好和他一起在洛陽城下彙合,他這個時候也知道了葉韻兒已經帶兵擊潰了聯軍的東路大軍。
他也沒時間去責怪葉韻兒胡來,就發現洛陽城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一身是血的周高朗走在最前麵,他的兩個兒子跟在後麵,他們身後並沒有人跟隨,三人來到陣前,向著王躍就跪拜了下來。
王躍看到這一幕,就有些好奇這是唱哪一出,如果是投降的話,應該帶兵馬出來,一起放在武器投降,可是現在就出來三個人,看起來更像是要談判。
王躍提馬上前,來到了三人麵前,有些疑惑的問到,“周將軍,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周高朗抬頭看著王躍,不卑不昂的朗聲說道,“王爺,我周高朗知道,利用你為犬子提親的機會伏擊你,我肯定是沒有活路的,還請你放過我一家老小。”
王躍才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放過周高朗,畢竟,這人可是範軒的死忠,他很是淡漠的說道,“憑什麼?”
周高朗看王躍似乎不想答應,知道王躍在想什麼,就連忙解釋說道,“王爺,我周家父子三人原本是在雍涼和劉益州爭奪涼州城,突然就接到調令讓我們前往並州,我原本還以為是並州出了變故要滅了並州,也沒有多想,還是後來發現劉益州也來了,這才知道不對,可是這個時候已經箭在弦上了,連範大哥都來了,我根本無法勸說他。”
王躍對這個答案不知可否,畢竟,無論真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高朗最後動手了!
於是,他看著周高朗,很是淡漠的說道,“你原本可以在太原城外投降的,可是,現在卻在洛陽!”
周高朗聽了王躍這質問的話,就連忙拜服在地,他很是誠懇的說道,“我需要回來做一件不適合齊王做的事情!齊王進城一看便知。”
王躍挑了挑眉,也就在多問,就冷哼一聲,“先讓守軍出城投降,然後再前麵帶路!”
周高朗聽了之後,很是恭敬的向王躍施了一禮,然後讓城裡的守軍都放下撤出了城外。
……
王躍很快就知道周高朗乾了什麼了,他竟然把東都世家豪門的官員全給族滅了,整個菜市場血流成河,讓王躍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周高朗突然就跪伏在地,高聲喊道,“齊王殿下,這些世家豪門的官員逼走了我兒子周燁,又利用我兒子的婚事伏擊殿下,我擅自做主把他們殺了,還請齊王降罪!”
王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是要殺也不是這個殺法啊?
他無奈的擺了擺手,讓他起來,然後才鬱悶的問道,“洛子商呢?”
周高朗搖了搖頭,很是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我回東都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他說完之後,這才從懷裡拿出一個明黃色聖旨,訕笑著說道,“齊王殿下,這是夏皇退位詔書,還請你早日等級。”
王躍很是無奈的扶額,這樣的東都,讓他還怎麼做首都?
……
王躍最後也沒有在洛陽稱帝,他換了一個地方,來到金陵,在這裡稱帝,國號為漢,然後又成立了內閣,丈量全國土地,全麵推行均田賦。
因為世家大族在太原一戰都被打怕了,更是被周高朗給殺怕了,現在都是敢怒不敢言,隻能老老實實的用土地換了大漢的銀幣,做起了商人的買賣。
因為金陵是新都,所以一切都需要重新建設,王躍在這邊大興土木,所以就涉及到了拆遷補償和賣房問題。
那些個世家豪門思維很是敏銳,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一個賺錢的門道,京都他們是不敢搞,可是各地其他城鎮他們倒是有機會伸手,早起的房地產開發就這麼成型了。
因為人人有田中,大漢又征收很低的稅收,所以人人都有富裕的錢,所以城鎮的房價也慢慢的被炒了起來,漸漸的,竟然成為了各地的主要財政收入。
王躍倒是知道這個情況,可是他卻沒有去改變,畢竟,在這個時代,農耕經濟作為主要經濟來源,城裡的房子目前還不是必須品,倒也不用特彆在意的。
而王躍讓錦衣衛追查洛子商的下落,一直沒有消息,直到王躍等級一年後,這才得到手下稟報,在杭州附近發現了洛子商的蹤跡。
隻是等錦衣衛在杭州搜捕的時候,赫然發現了一個叫白玉京的組織,在協助洛子商逃脫追捕。
就在王躍調查白玉京的時候,突然有一天,顧九思進宮求見,給王躍帶來了一個名冊。
他等侍女把名冊給了王躍之後,這才沉聲說道,“陛下,這是我舅舅給你的,他把手裡的白玉京交給陛下,請陛下給我表哥一個活路。”
王躍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那洛子商是你表哥?”
顧九思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才慚愧的說道,“洛子商確實是我表哥,當時我舅舅是以我父親名義和洛子商母親一起的,他母親當年未婚先孕生下的他,隻是洛家和江家有仇,曾經害死了我大舅,所以我舅舅就沒有娶他母親,沒想到洛子商以為是我父親害了他母親,這才一直和顧家作對。”
王躍聽到這裡,就很是無語了,感情他一直的判斷都是錯的,洛子商根本就不是誰的人,而是誰能幫他複仇就跟著誰,誰幫顧九思他和誰作對,結果,還找錯了對象,整個人都是悲劇。
王躍雖然很同情這個悲情人物,卻還是不想原諒,畢竟,如果不是他有大量的悲酥清風在,他可能就死在了太原城下了,這個口子不能開的,開了就後患無窮了。
於是,他拿著手劄在手裡敲了敲,然後才很平淡的說道,“三弟,你應該清楚洛子商危害有多大,我不可能赦免的。”
顧九思聽王躍這麼說,就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陛下隨意安排就好,我就是一個傳話的,不用看我麵子,我也很討厭這人,如果他恨我爹,你給一些提示也好啊,他報複起來也有快感!可是現在,搞的我一家莫名其妙的差點家破人亡,我都不知道為什麼,這簡直就是神經病!”
王躍看顧九思不是來求情的,心裡也很高興,他就笑著說道,“朕倒是不能不給你這個麵子,這樣吧,你告訴你舅舅,我給他三日時間安排那洛子商逃亡,我讓錦衣衛暫停追捕,三日一到,再被追到就地格殺。”
顧九思聽了王躍這話,就連忙向王躍施了一禮,算屁顛屁顛的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柳玉茹和印紅葉韻兒崔氏就從屏風後出來了。
葉韻兒看了一眼顧九思遠去的背影,就有些疑惑的問道,“陛下,你當真給那洛子商三日時間?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葉韻兒還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的林韻兒,想到一年前這女子竟然率兵主動伏擊,實在是對比有些反差。
王躍知道幾個女人都想知道一個答案,畢竟,這個洛子商差一點就算計死了王躍,她們實在是不甘心。
他也就不隱瞞,很是淡漠的說道,“那洛子商現在在杭州附近,他三日之內逃跑,隻能往海外逃跑,可是我算準了後日東南沿海有台風,船隻根本就無法出海的。”
葉韻兒可是知道王躍看天氣很準的,好幾次說有雨,結果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這次說台風肯定也是真的。
她突然就對看天氣很感興趣,她就給王躍倒了一杯水,就有些討好的說道,“陛下真是老謀深算,既可以讓大家知道這是天意,又可以不動聲色的報了仇。陛下能不能教一下我,怎麼看天氣?”
王躍接過茶水,剛想喝上一口,就聽到滴的一聲,“滴,宿主已經學會技能老謀深算,並得到了主角的認可!”
“滴,宿主達到鹹魚影視係統返回條件!”
“滴,穿越係統啟動中!”
“滴,啟動成功,準備開始返回原世界!”
“滴,返回成功!”
“滴,穿越係統冷卻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