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判聽王躍這麼說,就對顧九思說道,“賢婿,我也不給你說那些場麵話,我可給你安排一個偏將的職位,再大的位置我也不好安排了,就這樣,我還是需要打點一下。”
他說話很明顯,就這個偏將的職位,還是要讓顧九思買。
王躍聽著很是無語,這個劉通判有些不堪大用,這個時候還磨磨唧唧的算計那些雞毛蒜皮,看來想讓顧家站穩腳跟,還得讓顧九思多出些力才行。
不過,有個偏將的職位在手,誰管你手下有多少兵呢,他也就衝顧九思點了點頭。
顧九思也就連忙誠懇的道歉,臨走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了幾張銀票,放在劉通判手邊的桌子上。
王躍看了一下數額,估摸著怎麼也有二三十萬輛。看來顧九思對這個職位還是挺滿意的,就是不知道劉通判對顧家給的錢滿不滿意了。
不過,劉通判愛麵子,始終沒有拿錢,就岔開了話題,給王躍和顧九思普及揚州勢力來。
一番暢談之後,也讓王躍知道,王善泉的勢力範圍,大多集中在揚州北部和西部,靠近江河的地方,至於東部沿海,就稍微力有不逮。
……
兩人出了劉家之後,顧九思就有些不高興的對王躍說道,“為什麼僅僅一個偏向的職位你就同意了?是不是也太小了呀?”
王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這個嶽父大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平時還行,現在在危機關頭,他還這麼墨跡,隻能靠著你推一下了。”
顧九思其實也有些氣餒,他沒想到自家都已經表明了態度,自己嶽父竟然這麼的墨跡,這種拖拉是會壞大事兒的。
於是,他就有些鬱悶的說道,“我又如何推?僅僅一個小小的偏將,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王躍聳了聳肩,就很隨意的說道,“偏將怎麼了,有這個職位在手,你手裡就有兩千兵馬的編製,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會真以為王善泉會給你的士卒軍餉吧?到時候還不是你們顧家出多少錢,就養多少人?誰管你兵馬有多少?”
顧九思聽王躍這麼說,就有些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還能這麼耍無賴,他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青州都是這麼乾的嗎?”
王躍聳了聳肩,就很隨意的說道,“差不多吧,你還是趕緊找你師傅去,好好的訓練一些士卒,快速拿錢砸出一些精銳來,將來能不能護住你們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顧九思經過王躍的提醒,這才想到他需要找師傅去,有他師傅在,有多少士卒都能訓練出來的。
他想到自己很快也會有幾千兵馬,就連忙和王躍告辭往家趕。
……
王躍和顧九思分開之後,就也回到了家裡,卻一眼看到了說是在外麵逛街的柳玉茹。
柳玉茹看到王躍回來,就連忙給王躍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高興的說道,“相公,你回來了,我這有事兒找你了。”
王躍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這才詢問柳玉茹找他什麼事情,也知道了今天柳玉茹和葉韻兒逛街的時候遇到的事情。
原來,葉韻兒和柳玉茹逛街的時候,剛巧遇到劉思雨,於是兩人逛街就變成了三人在一起。
劉思雨需要先去店鋪裡逛一圈兒,葉韻兒和柳玉茹也隻能跟著了,當然,也算是逛一下顧家的店鋪。
讓他們逛到顧家的布行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個叫萬老板,他家的布行也是百年的老字號,隻是被王善全坑了一把,罰沒了一大筆錢之後就有些傷心動骨了。
這一次萬家和人簽了一批訂單,著急要一批布,這本來是一個萬無一失的生意,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家的貨物收的尾款都要延遲一段兒時間,剛好讓他們家沒有錢去買足夠的布,完成這次的訂單。
於是,萬老板就求到了顧家掌櫃身上,想讓他先賒一批布去完成訂單,等尾款回來了之後再還錢。
隻是這事兒那個管布行的掌櫃不願意,就連劉思雨這個新任少夫人的話都不聽,非說這是規矩。
劉思雨剛剛掌權,還沒有降服這些掌櫃,所以也沒有什麼辦法。
柳玉茹覺得這個萬掌櫃挺可憐的,她就想直接把自己家的布,給萬掌櫃一批,讓他完成訂單。
隻是這事兒她心裡沒什麼譜,就想詢問一下王躍的意見。
王躍聽柳玉茹這麼說,她就心中一動,覺得這事兒倒真的可以做。
要知道,青州在揚州開了這麼多商鋪,總得有人在這裡打理一下。
可不管是他或者是柳玉茹身份都太過高貴,總不好一直待著揚州,總還是要回到青州去的。
如果能夠扶持一下萬老板,那揚州的事務就可以有人幫忙盯著了,畢竟,這人是揚州人,比他們外來的人更能吃得開。
於是,王躍琢磨了一下,就很認真的說道,“幫助他倒是也沒什麼問題,隻是,你同時給他提一下意見,就是做我們青州的代言人,當然,他不同意也沒事兒,我們也不勉強的,可以再找彆人。”
柳玉茹當然知道王躍是什麼意思了,就連忙詢問說道,“夫君說的倒是可以,隻是我們這次帶來的布匹裡,不知道有沒有他想要的,如果不夠的話,可能還需要找顧家幫忙。”
王躍不在意的抿了一口茶,然後才平靜的說道,“這沒什麼問題啊,反正我們也和顧家合作嘛,實在不行可以抵押給他一些物品,換一些萬老板需要的布。”
柳玉茹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他隻是怕王躍不答應而已,看王躍答應之後,她就連忙笑著說道,“多謝夫君啊。”
王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拉過柳玉茹的小手,很是認真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兒就大膽的去做,你的身後站著的是我們青州,你就是做錯了,沒有人敢笑話你,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在我身邊,也更不用這樣呀。”
柳玉茹看王躍說的很認真,心裡麵就很感動,她就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可是我什麼也不懂,萬一辦出了事兒怎麼辦?”
王躍看柳玉茹這麼小心翼翼的,也知道她的心思,就是怕王躍嫌棄。
他想了想,覺得現在離回青州還早,就笑著問道,“你是想要經商呢,還是想隻管理一下家務?”
柳玉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她就也很認真的說道,“我想幫幫相公,家裡有婆婆管著,相公和父親大人又忙著外麵的事情,青州需要大量的錢,不如讓玉茹出把力吧。”
王躍看柳玉茹這麼堅持,就開玩笑似的說道,“你不是和劉詩雨是閨中蜜友嗎?剛好她正在跟著顧夫人學管理顧家的產業,要不你去跟著偷師?”
其實王躍當然不隻是想讓柳玉茹去學習經商,如果隻是這些的話,他自己都能教,畢竟,他在很多世界都做過商人,對這些業務也是駕輕就熟的。
他主要是想讓劉玉茹去跟著學學怎麼管理一家中饋,這方麵兒王躍不怎麼方便教,劉思雨肯定是學的比較好的,讓柳玉茹跟著看看學學,將來不至於讓仆人給算計了去。
柳玉茹聽的就有些心動,她有些猶豫的問道,“這樣好嗎?”
王躍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沒問題啦,即使是有問題,因為你是我的夫人,也會變成沒問題的。”
柳玉茹聽著有些繞彎子,可她還是明白了王躍的意思,畢竟以王躍的身份,沒有人敢小瞧了王躍的女人。
於是,她就連忙低下頭在王躍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就慌裡慌張的跑了出去,等快跑到門口的時候,她這才又慌張的說道,“夫君,那明天我一大早就去顧家,明天你就一個人在家裡吧?”
王躍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他在揚州這段時間,白天是沒有人陪了。
……
第二天他正在家裡長劍,這是一套適合軍中的劍法,他現在武功的內力還沒有多少,還是要靠著自己的多練武藝才能保證安全。
雖然說他可以使用時光回溯,可是現在都變成主動了,實在是有些頭疼,不像以前似的那麼隨意的。
就在他練武的時候,門房突然跑來稟報,說葉家大公子和葉大小姐前來拜訪。
王躍挑了挑眉,不知道這兩人找自己做什麼,卻還是連忙讓門房把人給請了進來。
兩人來了之後,看到王躍正在那裡練劍,就安靜的等王躍練完之後,葉韻兒這才嬌笑著說道,“沒想到王大哥武功這麼厲害,剛才我都看出了殘影了。”
王躍很是無語,這姑娘的馬屁拍的非常生硬,他動作根本沒有那麼快好不。
他知道葉韻兒是想和自己主動說話,也不讓她尷尬,就很無奈的說道,“你們今天怎麼會有空過來?我回來了這麼多天,除了我去葉家拜訪的時候,就沒見過你們兩個。”
葉世安向王躍拱了拱手,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我過幾日要回東都,臨行前特意想見一下王公子。”
葉韻兒偷偷看了一眼王躍,然後才認真的說道,“我前幾日去陪母親拜訪了一些親屬,今天剛閒下來就來看看你,和玉茹姐姐,玉茹姐姐人呢?”
王躍向兩人回了一禮,他心裡非常的清楚,這兩人來的目的肯定是反的。
葉世安大概是想和柳玉茹見一麵,而葉韻兒可能是想來看他,隻是這兩個人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畢竟,昨天葉韻兒才剛和柳玉茹一起逛街,哪有那麼的黏糊的?
於是,王躍示意兩個人坐下,然後才很隨意的說道,“實在不巧,玉茹去顧家顧少夫人那裡玩兒了,不過,你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我說。”
葉世安有些遺憾,但他也知道沒有王躍在場,他見柳玉茹不合適,他也就順勢坐了下去,然後才認真的說道,“王公子,玉茹的身份對你來說本來就有些低了,你還讓和顧家走的那麼近?難不成你們也有意顧家的銀錢?”
葉韻兒這時倒是沒有插話,她乖乖的坐到王躍和葉世安之間,替王躍和葉世安各倒了杯茶,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兩人說話。
王躍到時候早就猜到葉世安會問這個問題,他就很隨意的說道,“你猜錯了,顧家的錢我不在乎,有錢我們可以自己掙的,想來你也知道我們青州的暮雲沙,在揚州那可是非常緊俏的東西。”
葉世安還真不知道,他對商賈之事不是太了解,就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妹妹,他可是知道自己妹妹正和母親學習管理家中的事情的。
葉韻兒看自己哥哥看一下自己,就連忙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王躍,有些撒嬌的說道,“阿躍哥哥,你們的暮雲紗實在太緊俏了,你能不能多給我一些呀,我實在太喜歡了。”
葉世安聽葉韻兒這麼說,就很不高興的說道,“韻兒,你怎麼可以提出這些無理的要求?王公子,舍妹實在是被家裡長輩寵的不知輕重了,你不必在意的。”
王躍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才很隨意的說道,“沒事兒的,等下一批暮雲紗運來之後,我一定多送到府上一部份,肯定少不了你的。”
葉韻兒馬上就喜笑顏開的,她很不滿的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後才對王躍笑著說道,“多謝阿躍哥哥。”
王躍感歎了一下,這個女人還真好哄,他就看向葉世安,善意的提醒說道,“葉公子,有些東西你可要看緊了,萬一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拐跑了,那你可就心疼壞了。”
葉世安還以為王躍在暗示柳玉茹,就連忙解釋的說道,“王公子,拐跑了也無所謂的,隻要男人真心對她好,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