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兒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王躍,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她抿嘴一笑,很是促狹的對王躍說道,“王大俠,你請跟我來吧。”
王躍倒是沒有勉強,老老實實的跟著薑婉兒,在如同迷宮的回廊裡轉了一圈,這才又來到了薑明所在的那個石室。
兩人一走進去,就看到巨大的薑明的身影,在茫然四顧,嘴裡還念叨著,“誰能告訴我答桉,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走到這裡,王躍也算是找到路了,他沒想到這鎖妖塔一層竟然這麼大,可是從外麵看著很小啊?他覺得這可能是那種空間陣法。
隻是這個時候,是辦事的時候,王躍對薑婉兒笑了笑表示感謝,這才大步向前走到紅線以內,對著巨大的薑明,大喊了一聲說道,“薑明前輩,晚輩王躍,這廂有禮了。”
王躍自認為很瀟灑的動作,隻是那薑明根本就沒有理會,看到他進來,毫不客氣的就一道劍氣,向他刺了過去。
王躍看到劍氣襲來,下意識就要用蜀山劍法劈散那道劍氣,可是他招數使用了一半,突然他感覺有什麼力量撞了他一下。
對這個意外觸不及防,王躍來不及變招,就連忙使用仙風雲體術,腳下也快速的踩著淩波微步,人瞬間閃了一尺,那劍氣擦著王躍的胳膊就劃過,劃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王躍驚的一身冷汗,連忙退後好幾步,退到界限以外,這才停下腳步,他狐疑的看向薑婉兒,還以為是薑婉兒做的手腳。
王躍的動作很很快,看似時間很長,其實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兒,他剛閃到江婉兒的身邊,還來不及詢問,就聽到“咦”的一聲。
這個聲音王躍最近很熟悉,一聽到就有些咬牙切齒的,不就是劍聖那老頭的嗎?王躍靈光一閃,難不成劍聖讓自己進來,就是為了附身在他身上和薑明談判嗎。
王躍想到這裡,就四處打量了一下,怒聲嗬斥道,“劍聖前輩,你和我有仇還是怎麼的,專來坑我的?”
其實王躍不知道,因為他穿越了那麼多世界,魂體比較凝實,劍聖的念力突然襲來,本來想控製他的身體的,可是卻被彈開了,兩相一撞,這才讓他踉蹌了一下。
那劍聖隔空看著王躍,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想到他算不出王躍的未來,馬上就明白了什麼,他歎了口氣說道,“時也,命也,運也。”
王躍馬上就明白劍聖想乾什麼了,他也歎了口氣,也不再搭理劍聖,對著薑明說道,“薑明前輩,我來就是為了和你談談,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了,你又何必執著呢?”
那薑明感覺的出劍聖的存在,但是卻找不到,他再看王躍的時候,也就沒有動手的意思,就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躍說道,“你是誰?”
王躍毫不遲疑的說道,“晚輩奉劍聖前輩的命令前來,特意來給你解開百年的心結。”
那薑明狐疑的看著王躍,冷聲說道,“劍聖是誰?好大的口氣,我師尊都不敢這麼稱。”
王躍等了片刻,這話不是他該回答的,他想等劍聖和這薑明解釋,可是等了半天竟然沒有人吭聲,他心裡腹誹著,頂著薑明的注視,硬著頭皮沉聲說道,“薑明前輩稍等片刻,我把劍聖前輩的肖像給你凋出來,我想你看了就知道他是誰了。”
那薑明冷哼一聲也不答話,隻是等著王躍作畫,他很想知道,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自稱劍聖。
如果是以前王躍可能還真需要拿筆畫一下,或者是用彆的方法,隻是現在他跟著趙靈兒學的有法術,再加上他的真氣,瞬間就凝結出一塊巨冰。
等那塊巨冰凝結好之後,王躍並指成劍,使用出林家的劍指,一時間石室內劍氣縱橫,很快就在冰塊上凋刻,起來沒多大工夫一副栩栩如生的劍聖的凋像,就呈現在薑明麵前。
這薑明雖然成魔,但他的道行頗深,他看到劍聖的凋像,馬上就推算出劍聖就是他當年的小師弟。
也就在這個時候,劍聖突然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一開始從虛空中散發出來,在石室裡回蕩,後來竟然注入了冰凋,那冰凋一張一合的,似乎真人一樣。
“師兄,尊先師命令,師弟不能私自進入所有塔,不能向師兄請安,請多多包涵。”
薑明聽了劍聖的話,就馬上激動的問道,“你還尊我為師兄。”
劍聖的聲音回答的也很快,“當然。”
薑明有些慚愧,他低下頭,甚至不敢看冰凋,隻聽他喃喃的說道,“你還小,你不明白的,總之,我不配。”
劍聖馬上就問道,“為什麼?”
薑明一直自己腳下那些石碑,還有那些寶劍,沉聲說道,“你看。”
不管是劍聖還是王躍,甚至是薑婉兒,都明白薑明讓大家看的是什麼。
那是指那些被薑明殺掉的蜀山同門,他覺得他殺掉那麼多蜀山師兄弟,他不配當這個師兄。
薑明低著頭沉聲說道,“我的罪孽,很深,很深。”
劍聖卻馬上反駁道,“不,你並沒有做什麼壞的事情,其實是你成就了我們的數十位師兄弟和我們的師傅。他們都各自升了天,通往極樂,免去了各自的萬劫輪回之苦。”
薑明被劍聖說蒙了,殺了同門還不是壞事?他感覺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劍聖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馬上就說道,“他們雖然都死在你的劍下成了冤魂,但卻因此得了超度,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是千載難逢的天緣。”
那薑明皺的眉頭,疑惑的說道,“你說我做的一切壞事,反而成就了他們。”
王躍聽著劍聖的忽悠,很是頭疼,按照這邏輯,被殺的人其實要感謝那那個殺他的人,畢竟殺他的人,讓他不用承受人世間的喜怒哀樂了。
因此,聽了薑明的反問,王躍下意識的就回懟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既然做了錯事就應該勇於麵對,劍聖前輩,你這邏輯不通啊。”
劍聖不等薑明回答,就馬上就反駁說道,“從人世間最片麵的角度來講,薑師兄確實做了一件惡事。可是我們跳出來,從宏觀而論,薑師兄其實是做了一件好事。凡事有正必有反,善終有善惡,中有善。當日犧牲掉的所有同門,他們都應該恨薑師兄。可是當他們明了各種道理後。此刻他們都在感激薑師兄呀。”
王躍一腦門黑線,他很是無語,就很是不滿的說道,“劍聖前輩,我覺得你說的不對,當年衝進索妖塔的那些蜀山前輩們,他們就是為了斬妖除魔,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當年他們要除掉狐妖,就是為了替死去的蜀山師兄弟們報仇。而薑明前輩其實進入索妖塔之後就已經死了,他從那一刻起已經不是蜀山之人了,他隻是有一份執念,還留在這裡罷了。那份執念裡有對狐妖的愛,所以他根據自己的愛殺了那些要殺狐妖的蜀山前輩們,而救下狐妖之後,他又想起自己生前是蜀山之人,這才心懷愧疚,這隻能證明薑明有情有義,無可厚非,沒有什麼對錯。”
劍聖被王躍懟的啞口無言,他有些後悔讓王躍進鎖妖塔了,他隻是看最近天機突然混亂,他也看不出未來,所以才見到王躍之後,想借王躍的身份前來解決薑明師兄的事,想到沒想到他根本控製不住王躍。
王躍不搭理劍聖,卻抬頭看著薑明說道,“薑前輩,剛才我已經說了,當年的事沒有對錯,你死那一刻已經擺脫了蜀山身份,你報複保護愛人,殺死那些追殺的人無可厚非,你如果心懷愧疚,不如就學當年婉兒妹妹的娘親,他為了讓你早生極樂,忍受巨大的痛苦念著佛咒,不如你也試試以此來超度那些被你殺掉的師兄弟們。”
薑明本來就被劍聖勸的心思鬆動了,這會兒聽到王躍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畢竟已經有薑婉兒的娘親這個先例在前,隻是他滯留了這麼多年,心裡有些不確定,有遲疑的問道,“這位小兄弟這樣真的可以嗎?”
王躍還沒有回答,劍聖卻突然出聲說道,“師兄其實你不必如此,當年那些師兄們早已經原諒你了,你何苦忍受那種巨大的痛苦呢?”
王躍卻不等薑明說話,馬上就反駁道,“劍聖前輩此言差矣,薑前輩超度那些師兄弟們,不僅僅是超度彆人,也是超度自己,薑前輩的那些師兄弟們的死,已經成了他的心魔,想要化解這個執念,就必須解開這個心魔。”
薑明聽著兩人的爭執,反倒是想明白了,他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挺這才說道,“師弟不用勸我,我覺得這位小兄弟說的很對,當年的事我做了就做了。本沒有對錯,可是我畢竟生前是蜀山人,卻在死後殺了那麼多蜀山弟子,理當由我親自超度那些師兄弟們早登極樂。”
劍聖自小就崇拜薑明,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薑師兄,你要知道,當年那狐妖救你,可是幾乎燃燒了自己的所有根基,師兄又何必為了師兄們,何必為難自己,我以後自會親自超度他們。”
薑明知道師弟是心疼自己,就歎了口氣說道,“當年麵對眾師兄師傅和女苑,我一直在正與邪,善與惡之間徘回不定,我很想找到答桉,但是我一直都找不到,這樣換來的卻隻是一片餛飩和無數指控。今天聽著小兄弟一言,我算是明白了,當年我無論選擇哪一麵都沒有錯,過後我都是要沉浸於痛苦和愧疚之中,等我放下了這份痛苦和愧疚,也就得到了我的道。”
王躍對著薑明施了一禮,這才很鄭重的說道,“恭喜薑前輩,你說出這番話,證明其實你已經得到了。每個人的道不同,你選擇一條路就會放下另外一條路。無論你走到哪一條路都是可以得道的,隻不過,要看你是否能拿得起放得下。”
薑明深深的看了王躍一眼,這才暢快的笑著說道,“小兄弟果然快人快語,隻是你的道又是什麼?”
王躍指點薑明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可是薑明反問他的時候卻啞口無言,他迎著薑明和薑婉兒的目光,訕笑著說道,“我不知道!”
劍聖聽了王躍的話,就冷哼一聲說道,“豎子!”
薑婉兒卻抿嘴偷笑,他也沒想到王躍會這麼回答。
薑明聽了王躍如此老實的回答,卻笑的更加暢快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好一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果然比我通透多了。”
劍聖聽了薑明的話之後愣了一會兒,馬上也就附和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似乎也明白了薑明在說什麼。
薑婉兒看到自己爹爹過了一百多年,終於看到自己爹爹露出這麼歡快的笑容,也就跟著笑起來了,她的笑王躍倒是懂,可是懂也沒有用啊,薑明和劍聖在笑什麼?
薑明笑過之後,就轉頭看向江婉兒說道,“婉兒都一百多年了,爹爹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隻是爹爹馬上就要走了,你要保重!”
薑婉兒隻是知道這是自己爹爹,她以前總是躲在角落裡偷偷的觀看,看到爹爹一直執著一百年那一刻,不忍看著爹爹痛苦,可是真見到了爹爹,她又不知道說什麼。
薑明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看了一眼那些墓碑和墓碑上插了個劍,就開始像當年的狐妖一樣,念起了超度的經文。
隨著薑明念著經文,他渾身黑氣不斷的向外冒,那些木蜀山弟子的墓碑上的插著的箭也緩緩地往空中升去,每一柄劍上都帶著一個綠色的光芒閃爍,看起來似乎有怨靈存在。
薑明的經文念得越來越快,那些劍升空之後也越來越亮,隨著薑明身上的黑氣被通通驅散,那些綠色的光芒也改變了顏色,突然就脫離了那些劍向著空中飛去。
伴隨著怨靈的那些劍,頃刻間乒乓落了一地,那些怨靈們似乎也放下了,向著遙遠的天際飛去,似乎是傳說中的極樂世界。
劍聖在遠處看破虛空,看到這一幕也是瞠目結舌,他沒想到王躍竟然真的讓他這些師兄們全部放下,飛向極樂而去,這讓他突然覺得。沒準自己的師弟酒劍仙,不用放下彆的,隻需要放下他的酒,就能馬上得道。
就在劍聖胡思亂想的時候,薑明看著那些遠去的光點,暢快的笑了起來,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束光束照在薑明透明的靈體上,很快把他也吸上了虛空之中,追隨著他那些師弟們兒去。
王躍看到這一幕,也歎了口氣,在薑明前輩已經得道了,隻是他的道又在哪裡?
王躍在感歎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暖流,流遍他的全身。他稍一思索就馬上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這裡因為他幫著薑明走出了執念,又間接的使薑明超度了,那麼多蜀山怨靈,這是又到了收獲的時刻!
王躍毫不遲疑,馬上原地盤坐開始修煉,他周身的氣勢不斷的暴漲,他的周邊如防護盾似的空間沒有擴大,反倒是更加的凝實。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他能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一層模湖的東西阻攔。王躍隱隱猜測,想要跨過那個屏障,就要得道才可以。
劍聖通過虛空看到這一幕也是錯愕不已,他沒想到王躍修煉竟然這麼神速,似乎沒有境界關卡之說,現在已經可以和酒劍仙不相上下了。
劍聖錯愕的時候,薑婉兒看王躍修行結束了,就突然開口說道,“爹爹在的時候雖然怨氣很重,但我還能遠遠的看著,隻是現在他突然走了,有些空落落的。”
王躍回過神來,連忙收功起身,歎了口氣也說道,“你爹爹現在是真正放下了去極樂世界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他可是說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
薑婉兒婉兒看著王躍,明這一笑,這才認真的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大個忙,我也沒什麼可報答你的,你就準備以人類的方式感謝你一下。”
王躍有些狐疑,他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在這裡呆了100年嗎?你怎麼還知道人類的報答方式?”
江婉兒以為王躍這次沒有拒絕,就甜甜的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啊,我決定以身相許。”
王躍乾咳一聲,他還真忘了這段劇情,他連忙岔開話題朗聲問劍聖問道,“劍聖前輩,這薑婉兒可以帶出去嗎?他現在似妖非妖,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劍聖沉默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說道,“你主意不是很大嗎?自己看著辦吧!”
王躍抽了抽嘴角,這老頭也太小氣了點,不就是沒有按他預演的路數辦嗎?這還不怪他自己上不了自己的身。
王躍一邊碎碎念,一邊帶著女人,就向著鎖妖塔門口走去,等他帶著女院出門的時候,那兩個裝瞎子的弟子愣了一下,也沒再說什麼就,就接著裝瞎子去了。
等王躍走遠了,其中一個才問道,“師兄,他這樣帶個女妖出去合適嗎?”
另一個馬上回懟道,“你想什麼呢?咱這鎖妖塔有陣法,妖怪怎麼可能出得來。”
王躍也是出來之後來到山腳下自己的屋子裡,這才知道,竟然不知不覺中被劍聖坑了。
趙靈兒本來看到王躍回來的身影很是開心的,隻是看到王躍身後乖乖的走著的,薑婉兒就突然轉身進屋把門栓也插上了。
王躍後知後覺的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他連忙一邊拍門一邊解釋道,“靈兒你彆生氣,你誤會了,這是薑前輩的女兒,她在母親死後出生的,一直生活在索要塔裡,薑前輩現在已經悟道去了極樂世界,我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來了。”
聽了王躍的話,裡麵趙靈兒心中一喜,就連忙趴到門邊,輕聲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薑婉兒也連忙附和的說道,“是啊,王大俠說的是真的,不過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決定以身相許了。”
王躍一腦門黑線,他沒想到薑婉兒這麼不通俗物,就連忙拍門接著解釋。
可是趙靈兒生氣了,怎麼都不開門。
就在這裡鬨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
“王大哥,你這是怎麼惹玲兒妹妹生氣了?”
“王大哥,靈兒可是孕婦,你這樣可是不對的。”
王躍回頭一看,竟然是李逍遙和林月如,還有他們不遠處慢慢走著的劉晉元。
王躍眼珠一轉,連忙拍門喊道,“靈兒靈兒,月如他們來了,你出來看看呀。”
趙靈兒當然知道王月這是借彆人,想喊自己出去,可是畢竟有外人在,他也不想讓王躍難堪,就不情不願的打開了門。
王躍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就不管不顧的趕緊擠了進去,湊到趙靈兒身邊,連忙解釋道,“靈兒,他是想以身相許,可是我沒答應啊,真的。”
然後看王躍焦急的樣子,心裡也就軟了一些,她哼了一聲,就沒再理王躍,對著林月如說道,“李大哥,月如姐姐,劉大哥,怎麼就你們三個?酒劍仙前輩呢?”
劉晉元卻笑著說道,“酒劍仙前輩送我們回來之後,就被劍仙前輩派去接阿奴和唐玉小寶了。”
王躍聽到這話就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既然來了,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剛好開辟的屋子比較多等忙過了這一段,你們就可以各自回家了。”
趙靈兒看王躍還在熱情的招待三人,就冷聲說道,“你回來還沒有去拜見過劍聖前輩呢,還不趕緊去。”
王躍看趙靈兒總算是要和自己說話了,就連忙喜笑顏開的說道,“那我聽靈兒的,逍遙阿七月如,你們先在這裡陪著玲兒,不要讓她亂跑,我馬去去就回。”
李月茹看了一眼薑婉兒,這才不滿地說道,“趕緊去你的吧,順便把這個誰也帶走。”
王躍看了看趙靈兒,也知道薑婉兒留在這裡不合適,他就無奈的說道,“婉兒姑娘,走吧,我帶你去見見前輩,那是你父親的師弟。”
薑婉兒看了一眼趙靈兒,馬上就恍然大悟,他剛才一直為景色著迷,還沒仔細打量,現在看著靈兒的大肚子,哪能不明白怎麼回事呢,隻是她有些羨慕,羨慕靈兒肚裡的孩子,有爹爹的良心一直陪著。
趙靈兒比較心善,他看著江婉兒,看自己肚子的羨慕眼神,就想到了薑婉兒的身世,她就柔聲說道,“薑姑娘見過劍聖前輩,如果無處可去的話,可以住在這裡,人多熱鬨。”
薑婉兒聽了趙靈兒,這話立刻喜笑顏開,連忙點了點小腦袋,就跟著王躍一起去。
劍聖看到王躍和薑婉兒站在麵前就產生說道,“你準備怎麼安排薑婉兒?“
王躍搖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應該送他去合適他修煉的地方去。”
劍聖點了點頭,又看見薑婉兒問道,“你呢?你自己有什麼主意?”
薑婉兒想到王躍說劍聖是他爹爹的師弟,就對這老頭倍感親切,她聽到問自己,就連忙說道,“劍聖前輩,您是我弟弟的師弟,就是我的長輩,我聽您的。”
劍聖本來非常澹然的身體就滯了一下,這才看了一眼王躍,回頭對薑婉兒說道,“王躍住著的那個地方不錯,你暫時在那裡先安置吧,等我找到合適的地方再送你去修煉。”
薑婉兒很乖巧的點點頭說道,“多謝師叔。”
薑婉兒叫的這聲師叔,叫的劍聖又想起了剛剛飛升極樂的薑明,他感歎了一番,就示意薑婉兒先出去等著了。
等薑婉兒乖巧的出去之後,劍聖這才問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王躍有些尷尬,他沒想到劍聖竟然看出來了,他這才連忙問道,“劍聖前輩,你和薑明似乎話裡有話,我不知道怎麼你們都似有所悟的樣子。”
劍聖深深的看了王躍好一會兒,這才沉聲說道,“我查過你的命數,可是混沌一片根本看不清你的未來,所以我猜薑明師兄也是如此,所以才會這樣。”
王躍一腦門黑線感情劍聖和薑明兩人隻是故作高深而已,他心中腹誹,嘴裡就都囔,“我不知道算是什麼道?”
劍聖看了看王躍,發現王躍的眼神竟然有些迷茫了,他這才沉聲說道,“你自己都給薑師兄說過,隻有拿得起放得下,這才能得道。你既然不知道,你的道是什麼?你就想想你什麼對你最重要,你能拿到些什麼,然後才還能義無反顧的放下什麼,這才能找到你的道。”
王躍很想說,他本來是一條鹹魚,什麼都不想拿,更何況去放下了,隻是看劍聖似乎很關切自己,他也不好說什麼,就換了話題問道,“靈兒是女媧後人,傳言中女媧後人隻能生女兒,生下女兒之後,身體裡的神力就會轉移到女兒身上,我不在乎靈兒是不是女媧神族,隻在乎靈兒能不能活著,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靈兒把神力安全的轉移到了孩子身上,而不損傷她分毫。”
劍聖有些錯愕,他好奇的問道,“你還沒有度過後麵的一道關卡,就想到了以後靈兒的生活?那你對神力的轉移怎麼看?”
王躍想了想以前看過的那些玄幻,就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劍聖前輩,我覺得女媧神族這個特異的屬性,與其說是神力轉移,不如說是想找回以前純粹的神族血脈。”
劍聖掐指算了算,發現什麼也算不到,就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這個觀點很是奇特,卻也不無道理,隻是我算不出你說的是對還是錯。”
王躍看劍聖都迷茫了,他就連忙說道,“這就像蛇似的經常要蛻皮,他褪去舊皮才會得到新皮,然後再成長一次。所以我覺得女媧族這個神力傳承屬性。應該是在不斷的尋找,更純粹更適合的女媧神族。”
劍聖被王躍繞得有些暈,他覺得他需要閉關考慮一下了,就不耐煩地打發道,“你與其現在去想的有那沒的,還不如先幫著趙靈兒解決南詔的問題,你不是已經幫趙靈兒拿到了兩顆靈珠嗎?你不如趁這段時間,先去找另外三顆。”
王躍這會兒被劍聖引誘得也想到了五靈珠的事情,也就沒有意思的是他把劍聖趙迷惑了,也覺得找五靈珠的事情很重要,就和見證告辭出去了,然後帶著薑婉兒一起回了山下的小院子。
王躍和薑婉兒一起回到山腳下,大家倒是沒有什麼詫異,畢竟蜀山上麵,是住不得女子的,薑婉兒肯定會來這裡的。
王躍和眾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對趙靈兒說道,“劍聖前輩讓我去尋找五靈珠,靈兒,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趙靈兒有些擔憂的說道,“阿躍哥哥,要不你等兩個月,等我生下孩子之後,我陪你去吧。”
王躍不在意的說道,“不用了,你在這裡乖乖養胎,等我回來吧,放心,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嘛,意思打不過想跑還是可以的。”
趙靈兒看王躍堅持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知道王躍打定主意之後,就不會改的,還不如等他生下孩子再幫忙呢。
王躍和眾人告彆之後,就來到院裡空地處,把從蜀山拿下來的那柄飛劍,念動咒語之後就站了上去。
就在他準備禦劍飛行的時候,李逍遙突然跳了上來,他笑著說道,“他們不能去,我陪你去吧。”
王躍看向趙靈兒的眼神兒,還有林月如得意的目光,就知道這是兩女商量過的結果,他怕靈兒擔心也就沒再說什麼,讓帶著李逍遙就向遠處飛去了。
王躍飛的方向當然不是南詔國,是因為他算到了酒劍仙正帶著阿奴和唐玉小寶正在往這邊飛,他準備去接了阿奴或者唐玉小寶,打聽女媧神廟的位置。
王躍趕到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一大群烏鴉正在圍攻著酒劍仙的大葫蘆。
李逍遙看到這一幕就連忙說道,“王大哥,我們過去幫忙。”
王躍點了點頭,遇見飛行快速的來到葫蘆上方,把李逍遙拋上去之後,飛劍畫了一個圈,向著遠處拜月的方向滑了過去。
李逍遙驚險的落到葫蘆上,衝著王躍吼道,“王大哥,你去哪裡去?”
王躍意氣風發的向著遠處飛去,邊走邊說道,“我去會會拜月。”
李逍遙聽了王躍的話,差點一屁股跌坐在葫蘆上,他沒想到王躍竟然奔著拜月去了,拜月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王躍當然知道拜月不是好打的,他之所以去會會拜月,也不是認為自己能打敗拜月,而是他覺得隻有打斷拜月施法,才能讓酒仙仙快速帶著三個累贅飛走。
果然,當王躍快速接近拜月的時候,拜月果斷的放棄了對酒劍仙葫蘆施加的法術,那葫蘆脫離了桎梏,迅速的向著蜀山飛去。
酒劍仙感受到這一幕,就有些驚疑不定,他看了王躍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沒想到王躍進步這麼大,似乎都已經和他不相上下了,這才過去多久?
其實酒劍仙的修為和拜月劍聖是相當的,而拜月和劍聖都已經得道,隻是他還沒有得到而已,因此他隻能調動自身或者周邊的靈氣,無法像得到了以後的兩人那樣揮灑自如。
而王躍其實也是一樣的,本身修為一樣,可是一個已經得道,那就是天壤之彆。
隻是讓王躍沒想到的是,他禦劍飛行來到拜月的正前方,那拜月卻停了施法,既有防備的王躍突然來那麼一劍,也有看著王躍不讓王躍動手的意思。
王躍不太理解,有狐疑的問道,“你這是不準備打了?”
拜月卻看著王躍,笑著說道,“是你讓我快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從來沒有被人發現的道理,我這次當然沒有和你動手的道理。”
王躍不知道拜月說什麼,還以為拜月的目的是李逍遙,就笑著說道,“你放棄了對葫蘆施加法術,是因為逍遙站到了葫蘆上?”
拜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還是這樣快人快語,乾淨利索。”
王躍不懂拜月說什麼,他看著拜月竟然不想動手,就笑著說道,“能告訴我,我讓你明白了一個什麼道理嗎?”
拜月卻搖了搖頭,神秘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等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王躍看拜月神秘的樣子,猜測拜月為什麼不和他動手了,拜月大概是覺得他和李逍遙回到10年前並沒有改變什麼結果,所以他不想對王躍和李逍遙動手,就想讓他和李逍遙再一次回到10年前,驗證一下他的猜想。
所以在看到兩人出現之後,也就沒有在動手的意,畢竟如果兩人不穿越了,那誰來給他驗證這個問題呢?
而換到王躍這邊,那就是既然打不過還不用打,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呢,就毫不遲疑轉身禦劍飛行就像葫蘆追去。
在追上酒劍仙之後,從阿奴那裡問到了女媧神廟的位置之後,王躍毫不遲疑的就帶著李逍遙向著女媧神殿飛去。
……
女媧神殿這個時候已經破敗不堪,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王躍和李逍遙毫無阻攔的踏入女媧神殿的範圍,尋找傳說中的麒麟和鳳凰。
其實,王躍很好奇,他雖然也穿越諸天萬界,卻還不曾見過這兩樣神物,就四處仔細尋找,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李逍遙疑惑的問道,“王大哥,阿奴說必須找麒麟和鳳凰拿火靈珠和風靈珠,可是這裡麵沒有麒麟和鳳凰啊?我們去哪裡尋找?“
王躍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阿奴說她是從聖姑哪裡聽說的,想來是錯不了的,我們進殿看看吧。“
李逍遙跟在王躍進到女媧神殿之中,嘴裡都囔著,“這裡怎麼可能有麒麟,那不會起火嗎?”
王躍聽到李逍遙的腹誹,他剛想讓他閉嘴,就從一副從牆上掛著的畫卷中,衝出一隻奇怪的東西,仔細看看還真有麒麟的樣子,隻是麒麟出來不是會著火嗎?怎麼感覺溫度會降低一些,和風雲中的火麒麟簡直區彆太大了。
李逍遙沒想到還真有麒麟,就驚的長大了嘴巴,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就在王躍腹誹的時候,那火麒麟衝著兩人咆孝道,“可惡的人類,不要再玷汙這裡,你們忘了女媧娘娘對你們的大恩大德嗎?你們不是早已經相信拜月邪教了嗎?”
王躍才不會讓所有的人類背這個鍋呢,他馬上反駁道,“神獸,我可不是拜月教徒,而且拜月教也就是在苗疆盛行,我們中原可不信這個,你可不要誤會了。”
神獸明顯背王躍的話給說的愣了一下,隻是它馬上問道,“你們中原百姓不是敬天地拜三清嗎?你來這裡作什麼?看我家娘娘的笑話?”
王躍連忙解釋道,“我妻子趙靈兒是女媧後人,他想要消除消除南詔國的禍患之後,隨我一起雲遊四海記得行善,隻是拜月實在強大,靈兒現在也隻是和我境界相當,隻有集齊五顆靈珠,這才能有一線希望。”
王躍說完之後,就連忙施展了一下從靈兒哪裡得到五行法術,這才連忙說道,“這是靈兒交給我的女媧神族的法術,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能用。”
神獸看到這裡,就相信了王躍的話,他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你是為消除禍患而來?既如此你有幾顆靈珠了?”
王躍也不隱瞞,連忙向麒麟老實的說道,“隻有兩顆,一顆是雷靈珠一顆是土靈珠,還差三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