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冷鄙視的小眼神,王躍連忙回歸正題說道,“你是車騎將軍之女,我也是武將出身,如果你能靠武力,把幾個堂兄堂弟都揍的不敢亂來,整頓一下家風,我覺得你還是比較有勝算的。”
王冷聽王躍說的這麼誇張,就狐疑的問道,“阿兄,你莫不是在騙我吧,我學成那種凶悍的模樣,還有那家公子會看上我?”
王躍白了王玲一眼,就準備直接來了一招更狠的,打破了王冷最後的幻想,“騙你有什麼好處?我給你說,就文修君那扶弟魔的性格,早晚會把車騎將軍府給坑了,何況是你一個小姑娘。你現在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聽我的,將來有機會嫁給淩不疑,或者是其他門第高的人。另一個就是聽你阿母的,等她為了乾安王府的利益,把你給賣了。”
王冷知道自己阿母的性格,這麼多年也就在這位堂兄手裡吃過虧,她有些糾結的問道,“可是,可是我怕我不回去,我會被阿母打死的。”
王躍對此不在意,他語氣恨輕鬆的說道,“你隻管住這裡,你阿母還能來我府上搶人不成?”
王冷愣了一下,她好像從來沒見過自己阿母來過這位堂哥家裡,她馬上就驚喜的問道,“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是在這裡住下?”
王躍點了點頭,看王冷已經上套了,他這才說出了自己另一個目的,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很是平澹的說道,“一會兒,你先跟我一起去程府道歉,順道把少商約出來。”
王冷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王躍為什麼突然對她示好了,原來是因為府裡沒有女卷,沒辦法把心儀的人給約出來,這才想到了她這個堂妹。
有那麼一瞬間,王冷覺得她這位堂哥,和她阿母都是一樣的人,都是想利用她的。
即便是如此,王冷還是同意了王躍的意見,她實在是被王躍描繪的前景嚇壞了,要知道文修君為了弟弟,可是都快搬空了家裡府庫,就連他父兄,都拿阿母沒有辦法的。
而現在在王躍府上住著,即使是沒有嫁給淩不疑,至少可以暫避一下,將來找到合適的,讓這位堂兄幫忙找皇後娘娘賜婚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王冷很開心的和王躍去了一趟程府,還約了程少商一起來東牟侯府玩,原本她害怕程少商會心懷芥蒂,沒想到她剛一邀約,程少商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其實王冷不知道,她的邀約恰好挽救了程少商,使得她免於被自家阿母責罰,讓她很是在自己兄長堂姐麵前得意了一番。
程少商敷用過王躍給的藥膏之後,臉色上已經沒有了那麼可怖,這是看起來又胖了一圈,又過了一晚上,已經好了許多。
第二天,王冷如約的坐著馬車來到程家找她,她跟著王冷一起來到自家大門口,看的王躍在府門口等著她們,她也就鬆了口氣。
其實程少商雖然願意跟著王冷出門,隻是為了躲避阿母的責罰而已,還有王冷是王躍的堂妹,她這才願意的,隻是真的能夠出門了,她反倒是害怕被王冷報複了。
還好,王躍沒讓程少商失望,雖然是王冷約她出門的,卻還是陪著來一起接他了。
隻是程少商想到昨天自己臉上腫了之後,王躍這才處理他們落水的事情,讓她臉上白白的挨揍了,等馬車進了王躍的家裡,她就很不滿的說道,“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麼?沒看我臉都還沒好嗎?”
王躍帶著兩個女娘一起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房中間是一個很現代化的擂台,他壞笑著說道,“給你和我妹妹找一個地方,可以好好的打一架。”
程少商不明白王躍乾什麼,但是她覺得王躍一個男人不至於動手打她吧,如果是王冷的話,那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於是,程少商很有現代社會小太妹的氣勢,很是就準備直接上台,和王冷打一場,其實她昨天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王躍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虎,就揪著程少商的後衣襟,像是提溜一隻小貓似的,把程少商被提溜回來。
程少商被王躍提著的時候腳不沾地,也沒處借力,也使得她的一副很不叔父,她連忙踢了王躍一腳,這才很是不滿的說道,“你乾嘛,讓打架的是你,現在又提著我不放,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躍沒想到這小丫頭還炸毛了,就連忙把人放在一邊,這才笑著安撫道,“你跟著我安排的女侍衛換了衣服再打,你現在這身衣服動手,實在是不雅觀啊。”
程少商以為王躍是讓他們換上傳說中的燕王的胡服騎射,也就沒說什麼,她家阿母有很多女武婢,穿的衣服都很是乾練,讓她很是羨慕,沒想到王躍還給她準備了,讓她很是高興。
程少商羨慕倒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穿那樣的衣服,乾起活來方便極了,隻是她阿母不給她做,現在王躍既然送給她了,等拿回去之後,她就可以換上乾活了。
所以聽了王躍的話,程少商也沒多想就去換衣服了,等回來之後,才發現,不僅換了胡服,就連身上關鍵處都換上了很軟的東西,就連頭上都戴上了一個護具,比武將的頭盔輕一些,而手上一戴上了一個巨大的手套,使用不知道什麼材料加上皮草製作的。
這讓程少商有些失望,這一副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肯定沒辦法打包帶走了,不然的話,肯定會被阿母沒收的。
兩個女孩子在穿上護具之後,就站在了擂台上,比賽開始之後,原本信心滿滿的程少商,一開始還能占一些便宜,沒一會兒,就開始卻被壓著打,讓程少商都懷疑人生了。
既然王冷這麼厲害,昨天那個被自己打的還不上手的是誰?難不成,是王冷知道自家堂兄喜歡自己,故意讓自己的?
看出了程少商的迷惑,王冷果斷的把王躍給賣了,她得意的說道,“我阿兄昨天特意教了我幾招,說我一定能贏你,沒想到還真的可以。”
程少商聽王冷這麼說,心裡就很委屈,這臭男人還說喜歡自己,轉眼就讓自己妹妹揍自己一頓,還怕自己堂妹輸了,還專程教了幾招,這也太欺負人了。
王躍看出女孩的委屈,就連忙走上前去,連忙柔聲安撫說道,“我準備安排武婢教你和王冷武功,怕你不願意學習,特意讓你看看成果。昨天你還一個能打兩個呢,我隻是教了小妹兩招,你看今天我家小妹就能打的過你,你想不想學?”
程少商狐疑的看著王躍,很是不滿的說道,“你直接說教我武功不就行了,你那天上房頂的動作好漂亮,我家阿爹都做不到,你何必那麼麻煩!”
王躍一腦門黑線,這是古代的小女娘嗎?就因為看他上房的動作比較帥,就想學武功了,這是什麼邏輯?
王躍連忙提醒自己,這是自己看中的小女娘,是自己看中的有趣的靈魂,要澹定,澹定,一定要多一些耐心。
王躍如此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始安排武婢教兩人武功,時不時的兩人還在房裡對練一番,因為有防具,也沒有什麼大傷。
等兩人練完之後,配合上王躍準備的藥浴,程少商回去的時候,依舊是活蹦亂跳的,就連臉上的傷都輕了一些。
對於自家女公子天天前往東牟侯府去,蕭雲漪本來是不樂意的,可是她家女公子不管怎麼說都得罪了王冷,他們程家還真的不想得罪文修君,畢竟那是一個不講理的,她也隻能按下了心裡的不快,看自己閨女也挺開心,也就沒有阻攔。
而且那次衝突之後,王躍說話算數,果真帶著王冷主動登門道歉,已經給足了麵子,現在讓自家女公子前往王躍府上,兩個女娘一起玩,總比去車騎將軍府上安全些,畢竟王躍怎麼說也是喜歡自家女兒的。
隻是總這樣蕭元漪有些不放心,就把自家夫君叫了過來,她說了情況之後,就發現程始似乎不怎麼在意,她頓時就氣憤的問道,“你家女兒還沒有成婚,就天天去東牟侯府上,你就不擔心出點事情?”
程始不明白自家媳婦擔心什麼,就疑惑的問道,“擔心什麼,她不是每天準時回家嗎?你沒發現我們家嫋嫋都壯實了不少,臉上都有了一些肉了,也不知道王將軍給嫋嫋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問她也不肯說。”
蕭元漪沒想到自家男人這麼沒出息,被氣的拿著手裡的東西就砸了過去,被程始輕易的抓住,又輕輕的放在一邊。
程始看媳婦生氣了,這才正經起來,他連忙說道,“元漪你要是不放心,我明天去萬兄長那裡,讓他家妻妻每天也跟著去,這你總該放心吧?實在不行,讓頌兒他們也去。”
蕭元漪想了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就點了點頭,覺得自家夫君總算是乾了件正事,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程始其實早就想去找萬鬆柏提這件事了,可以他覺得如果是自己先提出來,顯得自己太沒麵子了,顯得自己太在乎女兒了,怕媳婦吃醋,現在看蕭元漪生氣,他明天就可以找萬鬆柏說這件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始就去了萬家,沒多大一會兒,萬妻妻就帶著一幫丫鬟奴婢一起來了程家,又和程少商一起去了王躍府上的練功房。
本來萬妻妻是看不上保護的那麼嚴實的武功的,可是看著王冷竟然和程少商一起打的有模有樣的,她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家的把子就被人拐走了,於是也就勉為其難的跟著學了起來。
如此過去了小半月,三個小女娘的身體素質明顯好了許多,本來弱不禁風的程少商和王冷,現在都變得壯實了許多,更不用說萬戚戚這個虎女了。
王躍也果斷的在習武的同時,開始教三個女子弓馬騎射了,就連後來跟來的程頌,也老老實實的跟著學了起來。
這天王躍教學的時候,程少商卻突然問道,“王躍,聽說你弓馬騎射樣樣嫻熟,隻有淩將軍可以匹敵,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讓我們都開開眼啊。”
王躍看了一眼程少商,就知道這小丫頭又待膩了,想玩點新花樣了,他也不點破,他很是自負的說道,“你想看什麼?”
程少商看王躍同意了,就連忙高興的說道,“其他的沒有對比,也不怎麼好看,我們看看你的射術吧。”
王躍有心讓程少商看看差距,也就不再推遲,他想到了呂布轅門射戟,他就用自己隨身的大槍,隨手挑起一個核桃,讓季雨扛著長槍走了一百五十步,他這才拉開一把硬功,瞄準核桃彎弓搭箭,那箭失準確的一箭就破開核桃,紮在了遠門處。
恰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正好進了院門,準備向前走,看到著一幕就連忙止住身形,而他身後,一個侍衛焦急的呼喊道,“淩將軍,淩將軍,我家將軍正在教人射箭,你這樣貿然”
那侍衛說到這裡,和梁邱起梁邱飛一起站住了,都呆呆的看著淩不疑身前晃著的箭羽,不敢相信真的有弓箭射過來。
季雨本來就在大槍的附近,距離院門很近,他看到這一幕,果斷的對那侍衛說道,“季九,一會兒自己去刑房領十軍棍!”
季雨訓斥過侍衛之後,等那侍衛憋屈的下去了,他這才連忙向著淩不疑躬身施禮道,“我家將軍正在給幾位女公子展示箭術,還請淩將軍勿怪!”
淩不疑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無礙,能在一百五十步外精準的射中核桃,你家將軍的箭術更加精進了。”
季雨倒是很客氣的把淩不疑領到了客廳,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都是他們將軍的常規操作,更神奇的事情他都見過,這都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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