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暉的媽媽在微信中看到了餘初暉那可憐的小模樣,她沒怎麼想就跑來了魔都,隻是見到女兒之後,就發現自己被騙了,她下意識就想趕回去。
可是這個時候餘媽媽再想走已經晚了,被餘初暉死拉硬拽著也掙不脫,讓向來逆來順受的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拒絕,也就跟著餘初暉來到了合租房。
聽葉蓁蓁的描述,因為餘媽媽的事情,2202還鬨了小矛盾,倒不是朱喆和何憫鴻不接受餘初暉帶媽媽入住的問題,畢竟當初讓餘媽媽來,就是何憫鴻先說出來的,朱喆當時就沒用反對。
這個小矛盾出在何憫鴻身上了,是因為何憫鴻不讚同餘初暉和媽媽的相處方式。
原來何憫鴻這天本來要出去參加朗誦聚會的,隻是她煩那個氣氛,中途早一些回來,剛好聽到餘初暉對餘媽媽大呼小叫的,讓她這個乖乖女感覺不可思議,作為子女的可以這麼和父母說的嗎?
何憫鴻不知道彆的家庭是怎麼相處的,畢竟她不怎麼住校的,就連上大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家裡住,就很好奇的問朱喆,“她做女兒的,就這麼和她媽媽說話嗎?”
朱喆聽了何憫鴻的話就很是無語,這小姑娘還是聽話就聽了半截,就下意識的加上自己的猜想,就馬上做出了評價,這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今天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餘初暉想給餘媽媽換一個手機號,想要斷了餘媽媽和家裡的聯係,可是餘媽媽不樂意,她沒想到餘初暉會這麼做,一時間就慌了神就和餘初暉爭執起來。
餘初暉看餘媽媽不肯聽自己的話,就馬上以出國要挾,把兩頭為難的餘媽媽氣哭了。
看到餘媽媽哭泣,餘初暉想到了以前在加的日子,三天兩頭餘爸爸就會家暴餘媽媽,她就更加的不耐煩了,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就提高了不少,剛巧就被何憫鴻聽到了。
雖然餘初暉的方式方法甚至是語氣都不好,卻也是出於自己對母親的一片孝心,這可能也是人家母女間的交流方式,外人還是不乾涉的好。
朱喆怕何憫鴻想多了,又和餘初暉鬨起矛盾,就連忙換了話題說道,“你今天不是要參加朗誦會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何憫鴻想到今天的情況,就撇了撇嘴,很不想提朗誦會的情況,也就沒有被朱喆轉移注意力,她隨口解釋了一下,依舊追著餘初暉的問題不放,仿佛要獲得朱喆的肯定,隻聽她依舊呆萌的問道,“被那些油膩的男文青抽煙給熏出來,朱姐,你說餘初暉怎麼能這麼和她媽媽說話?”
朱喆有些尷尬,她的為人原則就是彆人自家的事情,在沒有求助的情況下,還是讓人家自己決定就好,她不想吃力不討好,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何憫鴻這沒眼色的小家夥一直都追著不放,這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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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憫鴻從朱喆這裡得不到想聽的答桉,等了好一會兒,也看出了朱喆不想參與這件事,就拿出手機準備使用她鍵盤俠的本事,給餘初暉發信息。仿佛隻有通過那個小小的鍵盤,這才能表達出她心裡的想法,可以暢所欲言似的。
何憫鴻覺得餘初暉像她爸爸一樣,控製著她媽媽,根本就沒問這不是她媽媽想要的,她是這麼想的,就這麼和餘初暉說了。
王躍聽了葉蓁蓁的敘述,就知道兩個新時代家裡的獨生女,在不同的生活環境中成長起來,相互看不慣很正常。
隻是隻是有一點,像餘初暉她媽媽這樣的人,你是叫不醒的。
畢竟就像餘初暉說的,因為餘媽媽抗住了餘爸爸的暴打,死活都不去離婚,餘爸爸當時想讓餘媽媽淨身出戶的想法,隻是存在於想象而已,沒有實際做出來就夭折了,既然沒有落在那個淒慘的地步,就不會覺得疼的。
再說了,新婚姻法是有婚前財產和婚後財產的區彆的,房子是在餘初暉的爺爺奶奶名下,可是餘購房是在婚後,大頭還是餘爸爸餘媽媽的,隻要去法院起訴,依舊能拿回屬於她自己的那一部分,根本不像餘初暉想的那樣。
這一點餘初暉媽媽不一定不清楚,畢竟能工作到退休的一個人,真是一個傻子的話,早就被開除了,可是餘媽媽已經做了選擇,餘初暉所謂的拯救,不見得就是對的。
畢竟,餘初暉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都能知道她父親當年的事情,餘家那些街坊鄰居三姑四婆不可能不八卦出來,作為自己生活中的樂子。
沒準,餘媽媽早就知道了,隻是她覺得餘爸爸是浪子回頭罷了,更或者是她不想去麵對而已。
就像餘初暉自己說的似的,餘初暉家的情況出在餘爸爸身上,既然餘媽媽不想離婚,她隻要想辦法折騰餘爸爸就行了,她這麼反其道而行之去折騰餘媽媽,確實和餘爸爸沒區彆了。
至於在家忙家務的事情,老一輩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家裡家外一把抓呢,孝敬公婆也是應該的,隻要能讓餘爸爸勤快起來,其他的事情就都解決了。
也就是近些年漸漸崛起的某種意識形態,再加上有些女性工作的待遇並不比男性差,擺脫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的日子,也讓這種以前的正常的事情,變得不正常了。
王躍覺得一個家庭,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往往是女性犧牲大,主要是因為現在社會為造成的,畢竟想提高生育率,基本就把女性困死在家裡了。
以前的時候,女人因為要生孩子,工作不像現在有保障,生的孩子又多,如果生三胎的話,基本就三五年就這麼過去了。
這還隻是生的問題,等需要養孩子的時候,女性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力去工作。正因為這個,很多企業不樂意招聘女員工,這才導致了女性更多的照顧家裡的原因,也是餘媽媽那一代城裡女性的尷尬。也導致了老一代女性在家庭地位中比較底下,餘媽媽也就是受到了這個影響。
隻是餘初暉和何憫鴻兩個人,一個是處理的方式方法不對,一個隻看了表麵就發表看法,2202的氣氛馬上就緊張起來了。
葉蓁蓁給聽了王躍的分析,也覺得挺有道理的,她有些心疼朱喆了,有這麼兩個室友,也是挺讓人頭疼的。
一時間葉蓁蓁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不由得想到了樊勝美,那個時候的2202,也沒怎麼發生這樣的矛盾啊。
葉蓁蓁靠在王躍懷裡,也不想再提這個問題,就換了一個話題,有些八卦的說道,“2201的那個方止蘅很奇怪,今天有一個和她打過拳的人,看起來像是她的追求者來找她,她明明在家裡,竟然不給開門。”
王躍沒想到葉蓁蓁突然變得這麼八卦,就拍了葉蓁蓁的屁股一下,這才嚴肅的教訓道,“大晚上的去敲一個單身女生的家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正經的女生誰去給開門,隻是一個追求者而已,又不是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
葉蓁蓁看王躍不向著自己說話,還打她屁股,就很不高興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那個男的明顯打不過她啊,那天在擂台上被揍得可慘了。就是和那個男的說兩句話而已,結果方止蘅竟然對我發脾氣,說不要管閒事,不然會害了我自己。”
王躍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皺,這女人防範心也太強了,他看葉蓁蓁也就是和自己撒嬌而已,也沒放在心上,就連忙叮囑道,“有我在,誰也不能害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不定人家有什麼苦衷吧,就不要關心彆人得事情了吧。”
葉蓁蓁想了想,想到方止蘅在她們幾個遇到偷拍的人的時候,還仗義的出手幫忙過,想來也心底也是熱心善良的,既然這鄰居還有這俠義之心,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看來方止蘅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肯定是有自己的秘密,這讓葉蓁蓁很是好奇,心裡像貓爪似的,隻是卻不好多問,她很期待揭曉的那一天。
王躍看葉蓁蓁還有閒心管彆人,就一翻身把人給壓在了身下,葉蓁蓁瞬間就忘了剛才準備說什麼了。
時間就在葉蓁蓁牌小喇叭的廣播中過去了一些日子,2202的鄰居總是狀況百出的,還好有大姐姐似的朱喆從中調和,也算是安全的過了下去。
這天葉蓁蓁回來之後,就忍不住跟王躍說道,“朱喆還真是一個好人,比我日行一善強多了,估計她想生孩子肯定簡單。”
王躍這些日子聽2202的八卦已經習慣了,卻還是被葉蓁蓁的邏輯弄得一腦門黑線,就很好奇的朱喆怎麼了,下意識就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麼感歎?”
葉蓁蓁想到朱喆說的事情,就摟著王躍的腰,歎了口氣說道,“朱喆上次處理那個占服務員便宜的客人,雖然最後為自己酒店爭取了利益,卻也是幫了那個服務員,要不然的話,那個被占便宜的服務員不僅吃虧還要被扣錢,說不定就想不開了,這次有是因為酒店裝修的時候的問題,他的老上司不讓聲張,想接機搬到公司副總,可是那些負責堅持到服務員肯定也要遭殃,有可能扣工資丟工作,朱喆就關門讓檢查房屋的時候,多加了巡檢滲水漏水都加上了,這有可能會破壞了老上司的計劃。”
王躍也沒想到朱喆這麼善良得一麵,在他得印象裡是能在保護好自己得前提下,她才會出手幫忙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冒險了,他歎了口氣說道,“她確實是挺善良的,畢竟這增加了巡檢人員的工作量,可能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容易得罪兩邊的人。”
葉蓁蓁點了點頭,很認同王躍的說法,就馬上接話道,“說的也是,我也是這麼說呢,朱喆跟我說的時候,我一開始還以為她說這個是想求我收留服務員呢,沒想到她就是跟我吐槽一番。”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今天肯定有實際,他很是無語的看著葉蓁蓁說道,“你這麼跟我說,是準備讓我怎麼做?”
葉蓁蓁看被王躍看穿了,就連忙說道,“朱喆這麼做是因為那服務員是山區出來的,朱喆說那些服務員都是一車車從山區拉出來培訓的,一旦失去工作,後果很嚴重的,有可能隻能回到山裡等著嫁個山裡漢子生娃了。”
王躍看葉蓁蓁皺起了眉頭,就開玩笑似的說道,“你不要小瞧山裡,現在山裡有房子的,都是有錢人。”
葉蓁蓁知道王躍逗她,還是錘了王躍一粉拳,這才連忙撒嬌道,“你說的是大城市附近的山裡,朱喆說的是偏遠山區山裡,那裡挺苦的,你就想辦法幫幫她們嘛。”
王躍有些腦殼痛,這怎麼幫?6億月工資以前一下的,他沒那個能力拯救啊,他正準備拒絕,突然想到樊勝美說最近招工困難,眼裡馬上就是一亮,他連忙笑著說道,“你讓朱喆介紹去蓁蓁藥業,那裡需要女工。”
葉蓁蓁聽王躍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就無奈撓了撓頭,很是無語的說道,“就那個小破廠,能招聘多少人啊。”
王躍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很是無語的說道,“朱喆她就一個酒店,一年能開除幾個人?有咱們給她酒店服務員兜底還不行?”
葉蓁蓁知道這已經很好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山裡的那些女孩呢?”
王躍很想說要相信政府,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說成了,“都出來了,山裡的漢子怎麼找媳婦!”
葉蓁蓁看王躍還在開玩笑,馬上就不樂意了,她立刻反駁道,“姑娘們都出來打工了,還留在山裡不願意出來打工的漢子,肯定就像餘初暉爸爸那樣好吃懶做的,誰嫁誰倒黴啊!”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就是開一個玩笑,沒想到葉蓁蓁還急了,他很是無奈的說道,“好吧,你說的對,但是現在本來就是用工荒,普通工人很好找工作的,難找的反而是那些普通學校的大學生,你就彆瞎操心了。”
葉蓁蓁聽王躍這麼說,就狐疑的問道,“真的?”
王躍看葉蓁蓁這是出國幾年出傻了,就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然的話,朱喆他們酒店乾嘛費勁,去山區拉女生來培訓當服務員啊,隻是因為吃苦耐勞?”
葉蓁蓁沒想到國內用工變化這麼大,就不太確定的說道,“本來就是這樣啊,很多工廠不就是看中了她們這種品質嗎。”
王躍揉了揉葉蓁蓁的腦袋,無奈的說道,“你記住,除了那些不願意出來打工的,現在工資最低的,反而是那些普通大學的畢業生,現在大學生內卷的厲害,學校不好的又不上不下的,去當苦力吧,對不起大學畢業證,真的比山區出來的姑娘強不了多少的。”
葉蓁蓁看王躍這麼說,就知道肯定是真的了,她感覺像做夢似的,幾年時間變化太快了。
不過,她也不在糾結,她覺得一定是出國這兩年耽誤了,錯過了國內的很多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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