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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誰是清誰是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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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欽言之所以要對付齊牧而不對付王躍,是因為有兩個原因的。

第一個是他剛回京都,不清楚王躍的背後,苛政到底準備了什麼樣的力量,可是齊牧的勢力卻幾乎都擺在眼前了,也比較好下手。

第二個就是王躍才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即使是殺雞儆猴,在清流裡麵也不夠做那隻雞的。

而且,最近京都又發生了兩次帽妖桉,其中一次出於奸相的本能,用同樣的帽妖桉打亂清流的目的,另一處就是在桉子就比較倒黴了,蕭欽言的帽妖剛引動皇城司,真正的帽妖就出現了。

因為王躍在蕭家附近安排的有大理寺人手,帽妖沒有出現在這附近,因此王躍是一無所獲。

隻是帽妖躲過了明麵上的大理寺,沒躲過躲在暗處的皇城司,被早有準備的顧千帆又抓住了。

雖然這次對蕭家沒什麼影響,可是蕭欽言覺得不能總是被動挨打,必須選一個目標行動才行。

而王躍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但有一點蕭欽言明白,那就是王躍和顧千帆關係比較好,從這次宴會上的互動就能看出來,作為兒子唯一一個有可能的助力,他有些不舍得下手。

有了決定的蕭欽言,在蕭家夜宴後沒幾天,就突然高調的宣布要坐船觀景,他故意將不帶護衛到河中賞月的消息散播出去,就是坐等齊牧的行動。

蕭欽言知道齊牧肯定想借此坐實奸臣初登相位就死於帽妖天譴,這才是清流一派的真正用意,隻是想到被齊牧忽悠的兒子顧千帆,他就趁機叫來了顧千帆,讓他看清齊牧的真麵目。

蕭欽言到底是棋高一籌,齊牧果然就上當了。

齊牧在蕭家夜宴之後,被蕭欽言單獨叫出去敘話後,有些害怕蕭欽言和他魚死網破,就準備暫時放棄和蕭欽言衝突,他甚至把自己的收下殿前司催指揮叫了過來,特意叮囑了一番。

原來最近的帽妖桉就是崔指揮和柯政的弟子們做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鬼神之道,逼迫官家選擇一個人背黑鍋。

以官家的德行,肯定不會自己承擔這個責任,那就隻能是蕭欽言這個剛剛進京的奸相來承擔了,畢竟就是因為他拜相了,所以才導致出了帽妖。

在被蕭欽言警告之後,齊牧再也不敢裝作不知道帽妖桉是怎麼回事了,他果斷的找了崔指揮,讓他們把目標從蕭欽言身上改成安國公。

安國公是反對後黨的,他擔心皇後變成了武則天。隻要他一倒,皇帝肯定會懷疑蕭欽言,而齊牧就可以接機上位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畢竟齊牧的最終目的是相位,而不是和蕭欽言魚死網破,如果他死了,鬥倒了蕭欽言又有什麼意思。

隻是齊牧知道自己的收下崔指揮是錢塘縣令鄭青田的小舅子,而且崔指揮是姐姐養大的,感情特彆好。

在手下的暗報中,齊牧發現崔指揮的姐姐整天以淚洗麵,就知道崔指揮肯定會忍不住對蕭欽言報複,也肯定會柯政的弟子一拍即合。

這些事情齊牧其實早就知道,隻是他估計默不作聲,看著事態發展而已,要不是蕭欽言那不要臉的竟然直接說,隻要清流再對他出手,他就隻收拾齊牧,齊牧才不會管呢。

要知道齊牧可是為了上位,連自己人都收拾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他才不會妥協。

隻是無論是清流還是後黨,都是那些所謂的士大夫,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誰都沒想過,那些因為他們製造出帽妖桉子,而死的無辜之人也是一條生命,也是大宋的子民。

什麼清流後黨,隻不過是為了利益劇集在一起的人而已。

王躍一開始也沒有懷疑這件事和黨爭有關係,隻是他查了兩個被害人和兩個帽妖的所有親屬,根本就沒有人任何的利益糾葛,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既然毫無關係,就隻能說是隨意的殺人,可是王躍覺得那種隨意殺人的人,大多都是吃飽了撐著的,在大宋明顯不可能。

大宋的百姓整日為了活著而奔波,哪有精力去策劃這種鬼神之事,隻有那些吃的飽飯的人才可以,而在大宋吃的飽的人隻有士商兩類人。

商人逐利,像隨機殺人這樣沒有利瀾的事情,商人肯定不會乾的,那還能有誰呢?

隻能是那些所謂的士大夫了。

而士大夫大都愛名聲,是什麼事情讓他們想出這種陰招呢?

在現在的情況,也隻有柯相被免職無奈的歸鄉,而原蘇州知州蕭欽言又回京稱相這件事,算是朝中的大事了。

至於說帽妖是清流還是後黨,現在事情就明了了。

蕭欽言剛回京,他現在肯定是求穩,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即使是動手,也應該等坐穩了相位之後再做,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手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次的帽妖桉的主謀,就是那些所謂的為國為民的清流一黨了。

既然有了目標,王躍也不閒著,馬上就派暗衛盯著蕭家的一舉一動,他覺得蕭欽言這個老狐狸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王躍站在河邊的一棟閣樓的房頂上,遙看著蕭欽言的樓船,還有岸邊和蕭欽言說話的顧千帆,一邊喝酒一邊計算著今天的布置是不是有漏洞。

王躍自己的人手肯定不能動用的,畢竟這是一件公事,他可不想把底牌漏出來,那就隻剩下大理寺的人手,通過這麼長時間,王躍也有幾個可用的人。

這次行動,王躍是在發現蕭欽言遊湖之後,就進宮了一趟,在稟告官家之後,秘密調集了一些禁衛營的人馬,分成了幾小隊,每一隊都有大理寺的人盯著,這也是他能做的最嚴密的事情了,就等著有人上鉤了。

至於說王躍為什麼這麼做,那當然是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蕭欽言想引出齊牧收下的帽妖,齊牧也想接機殺了蕭欽言,這不是兩個人的私怨了,而是兩個黨派你死我活的爭鬥。

如果王躍趁機把這件事鬨大,甚至順水推舟使得清流損失慘重,那就會造成後黨一家獨大,那到時候皇帝還能睡得著覺嗎?

不知道皇帝會怎麼做,王躍卻覺得,如果是他,肯定是夜不能寐的。

王躍說服皇帝的理由很簡單,比較這裡是京都,如果當朝相公被人當街殺害了,那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還有誰比相公的位置更大呢。

因此,這局,王躍表明是幫後黨除掉清流中的一些人,實際上就是造成勢力的不均衡。

汪軻不知道王躍的謀劃,他疑惑的看著樓船,不明白王躍今天為什麼站在這裡,就疑惑的問道,“主子,天有些冷了,何必在這裡吹風?”

王躍白了汪軻一眼,他不相信汪軻看不出他想做什麼,就笑著說道,“你不要裝傻,你自己猜猜我想乾什麼。”

汪軻知道自己最近有些過了,時不時的就擅自行動,特彆是上次聽趙盼兒的話,把桃林守衛給調走了,這是大忌諱,他連忙說道,“公子,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忠心耿耿的,就是閒不住,您吧,又太穩了。”

王躍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貨的性格,武功是有天賦,卻是一個愛鬨騰的,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被調出暗衛營來到身邊聽命,畢竟除他和汪荊,歲都管不住他。

其實如果要是放在軍中,這貨能當一個將才,隻是沒有一個容人的帥才看著,早晚自己作死。

王躍想到即使將來動兵,也是好多年後的事情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很直白的說道,“我在釣魚。”

汪軻順著王躍的目光看著湖水裡,遠遠的可以看到碼頭上站著的兩個人錦衣華服,大概是貴族子弟,這讓他看的很不爽。

隻是其中一個,為什麼會有些熟悉呢?汪軻仔細看了看,那不就是顧千帆嘛?他就疑惑的問道,“魚餌就是顧千帆?”

王躍擺了擺手,知道自己是傻了,和這個二貨講權謀,就連忙提醒道,“怎麼可能隻有顧千帆?你知道和顧千帆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嗎?”

汪軻又仔細看了看,隻是他見過的人真不多,他看碼頭的兩個人好像很熟悉,就疑惑的說道,“誰啊?難不成還是蕭相公啊?”

王躍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汪軻,瞎蒙都能蒙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就是他!”

汪軻馬上就明白了,他激動的說道,“我明白了,我記得公子說過,帽妖桉的目的是蕭欽言,也就是說幕後之人看到蕭欽言落單,肯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王躍看汪軻明白了,就馬上開始吩咐一會兒的行動,他怕汪軻又自作主張,就嚴肅的說道,“一會兒他們動手之後,大理寺的人就會帶兵抓刺客,你給我盯著點,不要有漏網之魚,但是你儘量不要出手。”

汪彩看王躍說的這麼認真,也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主子放心,不會跑了一個的!”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奈,要不是汪彩被派出去有任務,汪荊也安排給了趙盼兒,他真的不想用汪軻,這貨弄不到真會乾一些多餘的事情。

碼頭上的蕭欽言正在告訴顧千帆,當年他和顧千帆的娘成婚的時候,齊牧就是男方的儐相之一。

顧千帆聽了這話之後就愣住了,這一點齊牧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既然明知道他是蕭欽言的兒子,為何還要讓他進入皇城司,和他聯手對付蕭欽言。

顧千帆不由的就想起了他被雷敬派人劫殺的時候,本來手裡有證據了,可是齊牧卻讓他先不要對付雷敬,先對付蕭欽言,難不成就是怕他做大?

就在顧千帆震驚的時候,蕭欽言笑了出來,他無奈的說道,“我的傻兒子,你被齊牧給騙了啊,他就是想利用你,報複我這個政敵而已。”

顧千帆其實心裡有些懷疑,畢竟很多事情,隻要一想想就有很多說不通的,隻是他始終不敢相信。

要知道顧千帆一直把齊牧當做親叔叔一樣的看待,沒想到從頭到尾就是在騙他。

蕭欽言看顧千帆還是有些不相信,就連忙解釋道,“你這些年為了齊牧出生入死,不就是為了早日升上五品,可以為你娘掙誥命,得朝廷香火重立墳塋嗎?這些我都懂,所以我一直尊重你的選擇,可今日我已經是首輔了,齊牧還想挑撥我們父子之情,這就有些過了。你不是問我帽妖桉是不是我安排的嗎?我告訴你,昨天是,今天的不是!”

顧千帆愣住了,昨天他抓的帽妖是蕭欽言派出去的?隻是他來不及詢問,就聽出了不對味,就馬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欽言,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蕭欽言看顧千帆意識到了什麼,就很是得意的說道,“我讓你看看你認識的齊牧是什麼樣的人,我今天出門不帶護衛,很多人都知道,你猜齊牧會不會忍不住下手!”

顧千帆用腳丫子想想都知道齊牧絕對會動手的,畢竟,如果奸相初登相位的時候就死於帽妖之手,這樣的誘惑是所謂的清流肯定不會拒絕的,他連忙四處張望,想看看是不是帽妖已經來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蕭欽言快速的來到碼頭邊的登船舢板上,那步伐沒有一絲猶豫。

顧千帆雖然恨老爹,卻不想他去死,要知道船上可沒有一個護衛,如果帽妖真的來了,蕭欽言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顧千帆有些激動的說道,“蕭欽言你瘋了,你給我回來!”

蕭欽言看到兒子著急,不怒反喜,他很是直白的說道,“你現在有兩條路,要麼你讓刺客殺了我,要麼你救了我,隻是你救我的話,齊牧也不會再信你了!”

蕭欽言說完之後,不再搭理顧千帆,果斷的上了自己的船,一邊走還一邊唱著俠客行。

王躍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就覺得這也太搞笑了,一個奸相竟然如此的豪邁,一派清流新領袖齊牧竟然使用下作手段,倒是誰是清誰是濁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不知道多少的黑衣人,和帽妖的打扮一模一樣,很突兀的就出現在了大街小巷,嚇得人紛紛四散。

隻是帽妖們好像是事情緊急,他們不僅沒有當街殺人,就連行人都不避諱了,拿著武器橫衝直撞,還有一些在房頂輾轉騰挪,不斷的向著蕭欽言的樓船靠近。

汪軻看到這一幕就止住了去支援的腳步,他凝重的問道,“公子,怎麼這麼多人?您安排的人夠嗎?”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也沒想到所謂的清流如此的猖狂,明目張膽的派這麼多人前來刺殺,還派了這麼多人,這讓他也鬱悶起來。

看來,計劃需要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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