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上一眼,帶著人就進了儋州城。
範老夫人看到王躍一行人有些詫異,不過當她見了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就馬上明白了什麼。
範老太太憐惜的接過孩子看了一眼,這才沉聲問道,“孩子的母親呢?”
王躍早就在和葉輕眉分開的時候,就和十一個護衛統一口徑,這會兒老太太詢問,他很自然的說道,“葉莊主已經死了,當天晚上前後來了五波殺手,太平彆院的守衛實在是難以抵擋,隻是當天不知道為什麼起了大霧,這才勉強堅持到了五竹趕回來,隻是沒想到產婆竟然突然對葉莊主下手,等我們反應過來之後,隻來得及護住這孩子。”
老夫人聽到產婆對葉輕眉下手的時候,那雙已經有些粗糙的手抖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覺得世事難料,一切都不隨人願,多好的一個姑娘,對所有的人都很好,就這麼沒了。而葉輕眉創下的那麼一番家業,恐怕很快就會被人給瓜分乾淨了。
……
王躍就帶著小範閒在老太太這裡住下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四年。
王躍也八歲了,因為常年習武,王躍比彆的八歲孩子高許多,而小範閒卻也早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隻是這孩子有些多動症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很愛折騰。
五竹在王躍住進範府之後兩個月後,就又趕了回來,在儋州城裡開了一個雜貨鋪,做起了薑太公釣魚的買賣。
王躍心裡清楚,葉輕眉雖然看澹了一切,卻還是不放心孩子。這一點王躍也能理解,大多數母親都是這樣樣子。
王躍雖然八歲,內力卻差不多有天龍時期十幾年的精純功力,在這裡,也就五六品的樣子。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那種詭異的能量是什麼,卻知道這種能量很是充盈而且狂暴。
還好北冥神功屬於道家絕學,而王躍又有時光回朔這個不死技能加成,吸收起這個狂暴能量一點都不遲緩,修煉速度也非常的快捷。
隻是讓王躍有些吐血的是,奶娃娃範閒修煉著五竹帶回來的那本秘籍,速度竟然不比他差多少,以王躍的觀察,範閒的身體中的真氣強度,品級怎麼也也三四品了。
難道說,這就是主角的氣運。
範閒也是一個閒不住的,每天除了練功,就是到處亂跑,很快就成了儋州城裡最大的紈絝。
還好範閒從不欺壓良民,魚肉鄉裡,而儋州城裡的人都知道範閒是司南伯的私生子,儋州爵位最高的府邸,都不敢對他做什麼。
而範若若這個範閒的妹妹,也經常被範閒拉著出去玩,偶爾需要打架的時候,就會叫上王躍。
倒不是範閒不想帶著王躍一起出去,隻是王躍不太想和小孩子一起玩,畢竟和三四歲的小孩子一起玩,偶爾為之還行,長期這樣的話,讓他一個成年人真的做不到。
王躍真的很佩服範閒,這人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在假扮小孩賣萌的時候,竟然能做到一點都不膈應,這心安理得的心理素質實在讓人佩服。
這樣導致了範若若這個小丫頭,總覺得這個客居在府裡的大哥哥很酷,額,酷這個詞彙,還是哥哥教的。
這天範閒和範若若剛出門,從京都被柳姨娘派來得大管家,就來了範閒院子裡,很是強硬的對院子裡嬉鬨的幾個丫鬟抓了起來。
王躍記得電視裡的情形,也讓他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來得還是電視世界,並沒有影響世界進程。
一進電視就見了範閒的老媽,讓王躍都以為後麵的劇情全沒了呢。
想想歡樂頌裡,至少還有一大半劇情他能先知先覺,其實也挺好玩的,畢竟是上帝視角嘛。
如果來了這裡,後麵的世界全變了,其實,額,王躍心裡也要有準備,畢竟苟係統一切皆有可能。
官家看院子的丫鬟似乎很怕他,這讓他很是滿意,隻是一回頭看到王躍這個客居在範家的孩子,竟然很是高冷的不搭理他,這讓官家有些生氣。
於是,這胖管家指著一個小小的丫鬟,含沙射影的怒罵道,“你這裡哪裡的野孩子,竟然這麼沒禮貌,沒看到我來問話嗎?”
王躍一腦門黑線,如果他剛來的時候,該認慫的時候,他肯定會認慫,可是以現在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讓一個老奴給欺負了去。他也不答話,屈指一彈,一道勁風就向著老管家打去。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身體都很強壯,動作也很靈敏,反應比天龍世界反應靈敏了一些。
管家那胖胖的身體晃動了一下,狼狽的躲過了王躍的指風,卻也狼狽的連連後退幾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老家夥嚇了一跳,畢竟一個百歲的孩子,真氣強度似乎品級不低,他再也不敢在這個小院叫囂,連忙狼狽的逃了出去,他要回去向京都彙報一下,範閒身邊有一個高手。
……
這天過後,管家在等京都消息,也老實了很多,一時間儋州司馬伯府上,氣氛詭異的好。
這天半夜,王躍正在打坐,突然聽到有人進了範閒和他的院子,他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凝神收功之後,就悄悄的走到了屋門口。
那人很是警覺,在院子裡稍微分辨了一下,就馬上找到了範閒的屋子。
王躍悄無生氣的在那人推開範閒房門進去的同時,就推門而出,翻身上了房頂。
他在電視裡看過這一幕,來得人好像叫費什麼,是監察院的一個用毒的老頭,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王躍剛翻上房頂,就聽到屋內範閒驚喜的聲音,“娘?”
然後就一聲悶響,那個費老就被一枕頭給湖到了地上。
範閒打倒了費老,這才連忙打開了房門,跑出自己的屋子,使勁的敲響了王躍的房門。
一邊拍門,一邊大聲驚呼道,“王躍,王大哥,救命啊,快來救我,有人要殺我。”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範閒都四年了,一直裝作和他不熟悉的樣子,這個危急關頭,總算是不裝了。
王躍從房頂跳了下來,從身後拍了一下範閒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在這裡。”
範閒嚇了一跳,他轉身一看到身後的是王躍,這才驚喜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出來了?”
王躍看著範閒又開始賣萌了,他也不拆穿,隻是笑著說道,“那老頭一進院子,我就馬上出來了。”
範閒看王躍一點都不緊張,就疑惑的問道,“那老頭是誰?長相很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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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躍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這人我不認識,不過有一個人認識。”
範閒大致知道是誰,他可是為了生存,能自己從娘胎裡爬出來的,雖然後來也因為脫離,總是昏昏沉沉的,但他還是記得有一個五竹的,準備去安葬自己娘親。
隻是現在被王躍提起,他為了不暴露,隻能裝湖塗的問道,“誰啊?”
王躍似笑非笑的看著範閒,也不戳破他的演戲,就笑著說道,“你跟我來。”
範閒看王躍的笑容,有種裝不下去的感覺,他驚呼道,“去哪裡?”
王躍也不再嚇唬範閒,聲音平澹的說道,“城裡的雜貨鋪。”
儋州城中一個生意慘澹的雜貨鋪,王躍帶著範閒很快就趕到了這裡。
範閒對儋州城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這家雜貨鋪他也熟悉,更是對五竹很熟悉,隻是他卻一直沒有主動相認。
今天看到王躍終於帶他來這裡了,範閒心裡很激動,也很好奇,他為了掩飾,還是裝作很疑惑的問道,“我們這是找誰?”
王躍看範閒還在裝湖塗,就沒用內力,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然後說道,“五竹,一個絕頂高手,堪比四大宗師。”
範閒當然知道五竹,隻是他沒見過五竹出手,現在聽王躍說五竹這麼牛,他也十分好奇,學武當然是跟著武功最高的學,總比王躍這個總是一坐就是一天的人好,他又不想當和尚。
兩人說話的功夫,雜貨鋪裡麵的人就打開了門,然後馬上就轉身又走了回去。
王躍個範閒進去之後,王躍就關上了門,這才說道,“今天來了一個人,直接進了範閒房間,看起來沒什麼惡意。”
五竹聽了之後也不往裡走了,馬上就折返回來,留下一句一頓,說道,“我去看看。”
王躍一腦門黑線,看著五竹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他很是鬱悶,那麼著急乾什麼。
範閒看到了五竹那幾乎像是飛的動作,就瞪大了眼睛,他以後的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王躍搖了搖頭,他對這種不是輕功,卻很違反物理學的東西不是很了解,就直言不諱的說道,“不知道,反正我不會。”
範閒看王躍雖然說不會,卻似乎不羨慕,就疑惑的問道,“那你會什麼?”
王躍白了他一眼,拽著小範閒,輕輕點了一下,兩人的身體就離開了地麵,也快速的飛掠而去。
範閒感受著這種淩空的感覺,就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說道,“輕功啊?”
王躍看範閒很是好奇,就故意逗趣道,“就是簡單的彈跳而已,你也會的。”
範閒看著王躍,一副不要騙我的樣子,委屈的說道,“可是我沒你跳的那麼遠。”
王躍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對,那是因為你沒有我功力高。”
範閒點了點頭,他想到五竹似乎比王躍速度還快,就覺得很有道理,他隻是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他就很狐疑的問道,“我年紀小,你可不要騙我。”
王躍真想一下把他扔下去,這貨賣萌賣的很是習慣,隻是一個成年人這麼裝,總覺得有些怪異,他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叮囑道,“好好練好你的武功就行了,將來你也能做到的。”
範閒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倒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已經又看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等範閒和王躍回到了範閒的屋裡,這個時候那個猥瑣的老頭已經醒了,他摸著疼痛的額頭,罵罵咧咧的問道,“那小兔崽子呢,這打的可真疼。”
五竹聽費介如此說,就冷冷的說道,“你再罵小姐,我打斷你的腿。”
費介愣了一下,他回憶了一下剛才的話,就疑惑的問道,“我什麼時候罵小姐了?”
五竹很是直接的說道,“你說範閒是小兔崽子,就是罵小姐。”
費介愣了一下,差點被氣得吐血,他知道五大人向來這個脾氣,也不多解釋,無奈的點頭說道,“五大人,範閒呢?”
五竹也不回頭,沉聲說道,“他來了。”
費介一轉身,就看到了王躍和範閒,他愣了一下,這才確認小的是範閒,大的這個的來曆,他們檢察院倒是查的清楚,本是滄州路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卻不小心被人拐了出來。
隻是說來也算是命好,王躍被拐了之後,王家就被滅門了,也不知道王躍該謝拐子的救命之恩,還是恨拐子的拐賣呢。
想到這裡,費介也不管王躍,隻是看著範閒,像準備拐賣孩子的老頭,笑眯眯的說道,“我是你爹…”
範閒打斷他的話,很是委屈的告狀道,“五竹叔他占我便宜!”
五竹冷冷的看了一眼費介,隻是站在那裡沒有吭聲,似乎等費介的解釋。
費介卻心頭一跳,暗罵這孩子太損,他連忙快速說道,“我是你爹給你找來的師傅。”
範閒上下打量著這個老頭,就疑惑的問道,“師父?”
費介看範閒這麼快就叫上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真乖?”
範閒一腦門黑線,不過他也不拒絕,萌萌的問道,“師父想教我什麼?”
費介看出範閒鬼主意多,就笑著說道,“什麼都教,不過主要教你用毒。”
範閒一聽這個,就下意識的問道,“可不可以不學?”
費介翻了一個白眼,很是凝重的說道,“不可以,你想好好的活著,就必須學會這個。”
王躍心中一動,就好奇的插嘴問道,“能不能順便也教教我?”
費介詫異的看了王躍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有一年的時間,教範閒一個就已經夠麻煩了。”
王躍被拒絕了也不勉強,反正醫毒不分家,他本身就會醫術的。
而且王躍在天龍的時候,在阿紫耳濡目染之下,也會了很多用毒的東西,原本隻是想相互探討下,既然彆人不願意,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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