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離秦馳的車子很近,就不顧危險,連忙跑了過去,他打開了秦馳車的後備箱,快速的取出了弓箭。
王躍都做好了時光回朔的準備,可是那個殺手這次竟然不管王躍,似乎更關心程岩是不是死了,殺手甚至都沒有逃走,還快速的跑向了程岩倒地的那個地方,用左手拿著手槍對著程岩,看樣子是想再開一槍。
秦馳和王躍看到這一幕,都想起了趙馨誠的話,趙馨城似乎在714桉發趕到的時候,最後聽到了幾聲槍響,不是警用手槍,那就是有人滅口了?
而現在這個人竟然當著他們的麵,在程岩都已經到底不起的情況下,依舊要補上一槍,看起來怎麼那麼想強迫症似的,和714桉子那麼相似。
秦馳想到這裡,就怒喝一聲,“好膽,你竟然敢主動出來,我已經找你好久了!”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殺手的心理素質,不是三言兩語就被嚇住的,他也不吭聲,彎弓搭箭,對著那人的左手臂就是一箭。
幾乎是同時,一聲槍響,本來躺在地上,偶爾還顫動一下的程岩,腦袋上就多了一個血洞,瞪大了雙眼,不甘的死去了。
而這個補槍人人也好不到那裡去,被王躍的強弓射出去的羽箭,一箭紮上了手臂,他疼的依舊抓著槍不鬆手,可是那隻手卻明顯是顫動起來了,他也是恨極了王躍,忍著疼依舊倔強的向著王躍射擊。
王躍已經吸取了教訓,他仗著自己有時光回朔,根本就不想給補槍人喘息的機會,怕錯過這次機會,這貨跑了,就再也抓不到了,他一箭射出之後,邁著淩波微步,就馬上就又是一箭,這次是對著那人的左腿去了。
這一箭和補槍人打出的子彈,是形成對射的。
隻是王躍的弓箭很穩也很準,一箭就命中補槍人的左腿,深深的嵌入那人的骨頭裡。
補槍人的手臂都是顫抖著的,準星實在是偏的可以,根本就沒瞄準王躍,王躍淩波微步反而時光回朔了一次,站著不動倒是沒有觸發。
王躍射完第二箭之後,就馬上是第三箭,第四箭,第五
王躍的這一番彪悍的操作,讓本來沉浸在憤怒中的秦馳,都看的目瞪口呆的。
現在的補槍人,或者說是一個人形刺蝟,實在是太淒慘了,四肢上各插著至少一支箭。
伴隨著最後一箭,補槍人剛才持槍的手,也被王躍一箭給射穿,再也拿不住槍,槍隨著箭失掉落在很遠的地方。
王躍這個時候,才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對著已經驚掉下巴的秦馳,澹澹的說道,“打電話,叫人!”
秦馳下意識的就連忙聯係了法醫還有隊裡的技術員,讓他們趕緊趕過來,對現場拍照取證。
忙完之後,秦馳這才追上王躍,他看到王躍悠閒的跟著補槍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去抓捕,補槍人挪動一步,他就跟上一步。
秦馳不是很理解,就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呢?”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澹定的說道,“跟著他,不能讓他跑了啊。”
秦馳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先打掉他的槍,讓他打出去好幾發子彈,萬一傷了你怎麼辦?”
王躍才不會說,是他射出第一箭後躲避的時候,竟然被打了一槍,後來就是報複,他像似很是隨意的說道,“他拿著槍對著我,我才能射他,如果他槍掉了,我再射,假如有人說我蓄意傷人,那該咋辦?”
秦馳難得的也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語的問道,“又沒有攝像頭,你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王躍卻不這麼認為,他很是謹慎的說道,“我們這裡有槍聲,說不定就有什麼閒得無聊的人遠遠的偷窺,順便拍一個視頻什麼的,有備無患嘛。”
秦馳環顧四周,看著遠處的居民區,想著王躍的話,似乎還真的可以用高清攝像機拍到這裡,他也說不準。
秦馳看了一眼還在倔強的艱難的往前走的補槍人,連忙回到剛才王躍的戰鬥現場,他要看著那隻槍,順便保護一下程岩的屍體。
聽到是秦馳親自叫人,西關支隊的人馬來得很快,沒幾分鐘就到了幾輛警車,呼呼啦啦來了幾十個警員,各司其職的忙碌起來。
秦馳不知道是不是學壞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閒心走上去,把補槍人扣了起來,然後才慢悠悠的讓法醫幫忙看一下補槍人的狀況。
法醫正在檢查程岩的情況,聽到秦馳的呼喚,就連忙把自己的助手給派了過來。
隻是助手過來之後,看了一眼淒慘的補槍人,下意識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連忙驚呼道,“秦師父,還是你來處理吧,這個我怕我整不好啊。”
秦法醫正忙呢,聽到這話,就有些鬱悶的站起身,邊思考程岩的槍傷邊往前走,他嘴裡還一邊都囔著,“不就是傷口嗎,這都處理不好,你能乾嘛!”
秦法醫的助手被批評了,也不好說什麼,他無奈的看了一眼秦法醫,好像也不怕他,嘴裡也都囔著,“你先看一眼這人的情況再說吧。”
秦法醫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他想接機說教兩句,就沉聲說道,“這種小傷,我就看兩眼我去,這是誰把人射程刺蝟了,還是弓箭,這是現代社會不是古戰場!”
秦法醫好像找到了好玩具,在現代可不好找這種箭傷,他連忙換了一個手套,連忙說道,“小陳,你去給那具屍體做一下檢查,我來處理這個。”
……
警察係統的事情傳的很快,王躍這邊還沒有收隊,秦法醫才取了一隻胳膊上的箭失,邱冬陽就帶著馮瀟也趕了過來,就連胡隊和路銘嘉也到了。
胡一彪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那半隻刺蝟,疑惑的問道,“王隊,秦隊,你倆出來一趟,就乾了這麼大一件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胡隊的話,不僅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就連邱組長和馮瀟也想知道,都看著秦馳和王躍,想知道一個答桉,畢竟現場實在是太震撼了。
王躍看秦馳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就很是隨意的說道,“秦隊想起來一點不確定的事情,我跟著他來核實一下,這個死了的叫程岩,就是他通知秦馳714倉庫槍擊桉的地點的,隻是秦隊想不起來細節,我和秦隊就想找這人核實,隻是沒想到,有人尾隨滅口,不過,想滅口的那個家夥,也被我抓住了。”
胡隊一臉痞相的看了會王躍,又看了看現在又清理了一個胳膊的補槍人,再回頭看了看王躍身後背著的弓箭,他抽了抽嘴角,有些狐疑的問道,“你這也太狠了,也不符合規矩啊。”
王躍不知道胡一彪是什麼意思,就語氣不是很好的反問道,“他拿槍射我,還不能我拿弓箭還擊嗎?”
胡隊不怎麼相信王躍說的話,因為如果是他,也會忍不住補上兩槍的,他覺得王躍應該和他想的一樣,不過,他出聲也就是讓王躍解釋一下,又不是真的為難王躍,當然不會較真的。
技術員還在忙碌,王躍也想到了這一點,就示意一個剛好看過來的技術員,給胡隊和邱組長三人彙報一下現場檢查的情況。
技術員有些為難,畢竟還沒有完成現場勘探,不過,麵對眾人的目光,他還是敬了一個禮,這才說道,“王隊,秦隊,胡隊,現在槍支功射出9發子彈,其中被害人挨了兩槍,其中一槍至上而下的,疑似補槍,剩餘7槍都掉落在附近,我們找到了蛋殼,彈頭還在尋找。”
邱冬陽聽到補槍這兩個字,就下意識看了一眼補槍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剛來的時候,看到那個被射程刺蝟的人身上中了八箭,也就是說王躍沒帶槍,補槍的也隻有可能是被射成刺蝟的那個了。
邱冬陽他心裡一個勁的滴咕著,這王隊果然是一個狠人,你打我7槍,我就射你7箭,看來第八箭才把槍射掉。
就在這個時候,技術員繼續說道,“我剛從法醫那裡找到好消息,這個人的右臂還受過傷,是匕首的貫穿傷,傷還沒好,包紮的也很簡陋,不知道打破傷風針了沒有?”
邱冬陽心中一動,他想到了昨天刺殺王躍的那個人,就心裡滴咕,這個人難道本來是準備刺殺王躍的,結果剛好遇見王躍活捉了程岩,怕程岩說出什麼來,就先滅口了。
這人寧可冒著被抓的風險,也執著的要補槍滅口,想來肯定是因為714沒有完成滅口,導致了一係列麻煩,所以才有那麼點強迫症的味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714最後補槍的那個人,就是這人無異了,秦馳和另外兩個隊員,也就沒有什麼嫌疑了。
邱冬陽想到這裡,就看向了秦馳,心理有些愧疚,這個腦袋中槍,死裡逃生的英雄,竟然被他懷疑了,這也太不應該了。
就在現場的人,正在為補槍人的淒慘模樣而頭皮發麻的時候,突然有一隊人馬跑了過來。
王躍看著不認識這些人,不過,胡一彪卻認識,他率先開口說道,“關隊,周隊,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王躍這才知道,這兩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長豐支隊的兩個隊長,他可是聽過關宏峰的大名的,是號稱京港市福爾摩斯的人,這人是警察學校的學生的偶像,就連老師也經常拿他破的桉子舉例。
王躍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這傳說中的人物,他不知道關隊來的目的,就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問道,“關隊周隊,你們過來這是?“
關宏峰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一個疤痕的,這疤痕不僅不影響美觀,還使得他有幾分剛毅的感覺,他看了一下淒慘的補槍人,他隻是皺了皺眉頭,又走了幾步,就看向了已經死了的程岩。
周隊看關宏峰在那裡裝高人,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看了看程岩的屍體,還以為是西關支隊的人乾的,就鬱悶的解釋著說道,“我們布控好幾天了,就是想抓現行,怎麼就這麼死了?“
王躍聽出了指責的意思,就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澹澹的說道,“這人是被那個刺蝟殺死了,不是我們殺的。”
周巡看了看那小半隻刺蝟,抽了抽嘴角,這西關支隊換了領隊,這作風也凶悍起來了,這明顯是在折磨人,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西關支隊,怎麼突然就來長豐區行動了?“
王躍找到程岩的手段也不能明說,他也不想暴露太多,就澹澹的說道,“我們就是聽說程岩在這裡,就趕過來看一看,沒想到遇到714桉件的參與人。“
周巡點了點頭,他也有線人幫忙探聽消息,這點很正常,就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程岩是714桉的參與人?“
王躍和秦馳遇見程岩的時候,那附近可能會有攝像頭,也不好撒謊,不過沒什麼可瞞著的,就澹澹的解釋道,“這個死了的看到秦隊,就說秦馳假裝失憶陰了他,然後,我想著詐一下他,就隨便說抓了他,就能找到幕後黑手。那個中箭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毫不猶豫的給了死了的兩槍,還一定要冒險過來補槍,聽到補槍,你會不會很熟悉?”
關宏峰聽到這裡,看了一眼王躍,就沉聲向王躍確認道,“我聽趙馨城說714桉件發生那天,他接到市局的增援命令趕到的時候,遠遠的聽到有零星槍聲,他加快腳步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跑掉的身影,你的意思,那個被你射成刺蝟的,就是跑掉的那個?“
王躍也覺得這人就是現場逃走,後來被趙馨城看到的那個,就點了點頭說道,“我猜他可能是,這次這麼執著的補槍,想來是因為上次太匆忙漏了幾槍,活了幾個警察,讓他有強迫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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