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廣是知道王躍比較重感情,覺得漼三娘把李叔的商會綁在漼家,還不夠穩妥,還要把王躍綁在漼家。
想到當初李七郎說的,要不是自己閨女已經定了親,他就想把閨女嫁給王躍的,沒想到李七郎當初的一句戲言,竟然成了真的。
沒過多久,漼廣就回到了清河郡,他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把王躍請進了漼府。
漼廣見到王躍之後,沒發現王躍有什麼不悅之色,知道王躍是接受了他的安排,就笑著說道,“穀主消息靈通,想必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王躍點了點頭,他心裡其實挺滿意的,卻還是裝作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們漼家,在時宜這一代,就這麼一個女兒了,不知道你為什麼你放著彆的人不選,卻想著把時宜嫁給我?”
漼廣看了看王躍,也沒看出什麼,他以為王躍介意漼時宜訂過婚,就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解釋道,“當初為時宜定下太子,隻是因為我被算計了,當初大局已定,如果我不答應,當今太後也會為難我們漼家。”
王躍點了點頭,很是平澹的說道,“皇帝還年幼,將來想必會有自己的兒子,太子隻是皇帝的堂兄弟,想來等皇帝有了孩子,太子就必死無疑了。”
漼廣歎了口氣,惆悵著說道,“是啊,這次也算是勤王救駕有功,又有西州大軍在側,我去京都之前,就想好了退了那門親事的,剛好你對我和李七郎都有恩,把時宜嫁給你,也算是我們報答你了。”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可不相信這個鬼話,就笑著說道,“不知漼家主看上了我什麼?先是幫忙安排官職,後嫁漼府貴女,這投資有些大啊。”
漼廣被王躍當麵詢問,也不以為意,他抿了一口參茶,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三娘說過,王穀主天文地理行軍打仗無一不通,再加上你的那些護衛隊,戰鬥力比西州士兵還厲害幾分,想來穀主也擅長練兵的。最關鍵得是,人人都以為你王穀主不喜歡約束,可是你安排倉將軍進入西州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就趁機賺取了大功勞,這招也實在是精妙絕倫,老夫很是佩服。”
王躍不置可否,他也就是是順水推舟而已,這也考驗倉鼠的忠心,隻是這些他不可能和外人說出來,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小南辰王不好嗎?我看得出,時宜對南辰王有幾分依戀,想來是父親常年不在身邊,缺乏父愛的緣故,隻是長久相處,說不得還真有感情。”
漼廣嘴角抽搐了一下,害的時宜父女相隔一方的,可不就是他嗎,他苦笑著說道,“當初被高太後逼迫,我讓他們父女分離,也是迫不得已。小南辰王雖好,卻有些不知變通,當今天子年幼懦弱,根本無法把控朝政,隻有周生辰能中興北陳,可是他卻不願意和爭皇位,想來最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王躍聽出來了,漼廣不是沒考慮過周生辰,隻是覺得他比周生辰更合適而已,王躍無奈的說道,“想來漼宗主很是看中了我逍遙穀的實力啊。”
漼廣沒有否認,他深深的看了王躍一眼,這才強調道,“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你重感情,李七郎對你有贈銀之恩,你送他的家底,有當初的百萬倍不止,雖然你很快又有了新的賺銀子的渠道,可在當時卻算是把最賺錢的營生都給了李七郎,如果將來漼家遇上什麼大事,想來你也不會不管。”
王躍很是無語,這漼廣不僅是一個為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人,為家族也算計的夠長遠的。
不過,為家族算計很正常,何況漼時宜很是溫婉動人,和明蘭的性格有些像,王躍也很是喜歡,他當然不會相讓。
王躍通過在這時間接觸的人,感覺這部劇裡麵的主角應該就是周生辰了,和知否的主角的區彆,就是周生辰自己的責任,也願意承擔自己的責任而已。
小南辰王因為從小是自己皇兄養大的,他為了不讓皇兄猜忌,就改了姓氏,發誓願踏入中州,替國家鎮守邊關,也許在他心裡隻有國家。
而受到小南辰王的影響,他收的那些徒弟,因為得到了小南辰王的照拂,也一個個的為了國家四處作戰,年齡也都不小了,卻沒有一個成婚的,似乎和他師傅一樣,都準備以身報國。
王躍想了想,他覺得漼時宜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對小南辰王有好感,大概就是因為小南辰王的人格魅力的影響。
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人都能有如此的人格魅力,王躍作為一個創業人覺得不落人後才行,畢竟穿越到這個五胡十六國的時代,如果不做點什麼,肯定會被讀者罵死的。
當然王躍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漼時宜和他訂婚了,他忍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覺得彆的男人比他好,這才決定努力的。
現在擺在王躍麵前的有一個問題,如果他搬到南青州,以南青州來築建自己勢力的話,似乎離西州有些太遠了。
就在王躍糾結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句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一時間王躍豁然開朗,也知道了自己今後的發展方向。
漼廣看著王躍突然沉默了,觀察著王玉的神色變化,就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小躍在想什麼,以後做了清河郡太守有什麼計劃?”
王躍看了一眼漼廣,知道他想知道將來的計劃,就笑著說道,“短時間內能有什麼計劃,還是老老實實的訓練一隻兵馬守衛著清河郡,畢竟清河郡可是緊挨著南蕭的。”
漼廣聞弦歌而知雅意,就笑著說,“是呀,有小南辰王那七十萬兵馬在,北陳亂不了的。”
王躍抿了一口茶水,這才澹澹的說道,“魏武帝曾經被人算過一卦,說他亂世之梟雄,治世之能臣,想來魏武帝當年也想振興大漢的。”
漼廣很有深意的,看了王躍一眼,就爽朗的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有什麼需要追加支持的,儘管對我說。”
王躍笑的點點頭說道,“如果真有需要,不會和漼宗主客氣的。”
……
王躍和漼廣告辭,回漼廣給自己安排的院子,還沒有來得及喝杯水,就聽鼴鼠彙報說漼時宜來訪。
王躍大致能猜出漼時宜什麼前來,就笑著說道,“快請人進來吧。”
漼時宜進到院裡之後,就對著王躍施了一禮,這才說道,“想必王公子也知道咱們兩個被賜婚的事情,不知王公子是否情願。”
王躍看了漼時宜一眼,發現時宜雖未及笄,卻已經出落的不似凡人,就笑著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漼姑娘長得貌若天仙,又溫婉動人,哪個男人能不動心啊。”
漼時宜也沒想到王躍竟然這麼直接,小臉很快就紅了起來,隻是她想到這些年,王躍慵懶的性格,讓受了南辰王府影響的時宜,有些接受不了,她覺得王躍有才又有能力,不應該過著隱居的生活。
想到這裡,漼時宜就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刺激一下王躍,她收回心神,柔柔的說道,“不知王公子能否勤勉一些,不說像我師傅那樣,至少也要讓治下百姓能過上安穩日子?”
王躍抽了抽嘴角,漼時宜這是嫌棄他太鹹魚了,就有些無奈的看著漼時宜,就好奇的問道,“你是想讓我像你師傅一樣,保境安民,四處征戰?”
崔詩怡被王躍直愣愣的盯著,也有些害羞,她對著王躍福了一福,這才說道,“王公子雖然有大才,卻與國無義,與百姓無義,實在是太浪費你那一身才華了。”
王躍有些鬱悶,這是第幾個嫌他太鹹魚的女人來著?額,以前相親的不算。
王躍想了想,覺得還是保證道,“你放心吧,一州之地,對我來說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你還是放心待嫁吧。”
漼時宜看王躍和她談著事情,卻依舊是懶洋洋的,像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似的,她一咬牙,就轉過身去,語氣很是嚴肅的說道,“等你的南青州,也像西州一樣繁華,你再去西州接我。”
王躍看漼時宜生氣了,也連忙收起玩鬨的心思,很是認真的問道,“你難道沒看明白嗎?你舅舅讓你嫁給我,不僅僅是為了漼家,更是看準了我這個人。”
漼時宜看了王躍一眼,她當然知道舅舅的意思,隻是她也知道,如果王躍的性格不改變的話,這次賜婚,就是她舅舅的最大失誤了,畢竟在這亂世,又有誰能逍遙一輩子。
漼時宜想到了什麼,就抬起頭看一下王躍,這才說道,“難道說,你願意為了我,放棄原來逍遙自在的生活?”
王躍知道小女孩心中也很忐忑,就很是深沉的說道,“是呀,你舅舅的這個美人計,用的實在是精妙,我偏偏知道是計策,卻還甘願中計,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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