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三娘的話音沒落多久,就聽到淩亂的腳步聲,在快速的向她們的馬車靠近。
沒一會兒,就聽到漼風那有些焦急的聲音說道,“姑姑,時宜,你們還好嗎?”
漼三娘看到這一幕,看了一眼正四處偷看的漼時宜,漼時宜吐了吐舌頭,連忙放下轎簾。
漼三娘掃了一眼趕來的士卒,發現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時宜的神情,她這才說道,“風兒,我和時宜都很好,你不用擔心,還是趕緊聚攏人馬,耽擱了這麼久,我們要加緊趕路了。”
漼風看著澹定的姑母很是佩服,他傻笑著說道,“你們沒事就好,我剛已經讓人去做了,也不知道這個鬼林子是怎麼回事,剛剛莫名其妙的就迷了路。”
漼家的號角吹起,沒一會兒,士卒就聚集完畢,因為有漼三娘的催促,路上還加快了行軍,竟比計劃好的,還早到了兩日。
王躍和李七郎鼴鼠站在遠處的山坡上,目送漼家的隊伍遠去之後,這才一起前往逍遙穀趕去。
路上,王躍看著神清氣爽的李七郎,笑著問道,“李叔,這下,你該安心了吧。”
李七郎有些慚愧,他沒想到王躍為了讓他和妻女相見,竟然弄這麼大陣勢,就有些歉意的說道,“還是把你卷進來了,李叔對不住你啊。”
王躍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道,“咱們叔侄倆誰跟誰啊,那麼客氣乾什麼,我也逍遙了這麼久了,入世遊曆一番,說不定還能學到點什麼。”
李七郎搖了搖頭,也不在和王躍客氣,耿直的問道,“你真準備去清河,替我提親?”
王躍抽了抽嘴角,知道李七郎這是一語雙關,他裝著沒聽懂,就笑著說道,“我本來隻是試探一番伯母的意思,看伯母有些意動,我覺得不如咱們就真的提親,把伯母也接到逍遙穀居住,就是奉上萬兩黃金又何妨。”
李七郎看王躍說的認真,他還真的仔細想了想,這才說道,“漼三娘是他們這一脈重要的人,恐怕漼氏不會答應。”
王躍卻有些樂觀,他笑著說道,“那些世家,最講究利益和傳承,你就把我教你的養生功夫當做彩禮送到漼家,不怕漼廣那老狐狸不心動,實在不行,可以讓漼家,派一個人來我逍遙穀學奇門遁甲。”
李七郎連忙搖了搖頭,暫定截鐵的說道,“奇門遁甲就算了,那是你以後傍身的依仗,就我學的那個養生功法加上黃金,應該就足夠了。”
王躍沒想到,他和漼時宜的事情,還沒影的事,李七郎就這麼的為自己打算,也不知道是因為往日情誼,還是為了女婿。
王躍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後,他笑著說道,“現在,我們就缺一個合適的媒人。”
李七郎看王躍繼續裝湖塗,就有些哭笑不得,隻是王躍說的很合他心意,讓他不自覺的,就順著王躍的思路想下去了。
到底找誰做媒人,比較合適呢?
王躍回到逍遙穀沒幾天,他正在和那些慕名而來的郎中聊天,相互切磋醫術,這時代有很多的醫治手段,都很是神奇。
就在這個時候,鼴鼠跑了過來,他施了一禮,這才說道,“公子,小南辰王和漼氏一眾人馬,正向著山穀而來,隨行的約有百餘騎。”
王躍點了點頭,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就連忙和幾個郎中致歉道,“實在對不住,幾位先去客房休息,或是去醫房裡繼續切磋,改日我再和幾位暢聊一番。”
幾位郎中府王躍很是佩服,畢竟像王躍這樣不藏私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他們連忙還禮,紛紛說道,“是我們叨擾了,還請醫仙先忙正事去吧。”
王躍不明白這幫人為什麼這麼客氣,也不理解這幫人為什麼非依著村民一起稱呼他醫仙,反正他也解釋過了,就不再糾結,隨他去吧。
等幾個郎中進了不遠處的醫室,王躍這才和鼴鼠還有護衛統領倉鼠一起,帶著十幾個護衛趕往山穀口。
在古代,還是在辰王的地盤,王躍雖然不怎麼懼怕,卻也不想平白得罪人,給自己招惹麻煩,他還是決定出了山穀,親自迎接一下。
王躍趕到穀外的時候,周生辰已經和漼三娘一眾人到了穀口。
倒不是王躍的人消息不靈通,而是這行人來到實在太快,從鼴鼠稟報到他們來到山穀外圍,也沒用多長時間。
王躍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小南辰王,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才裝著疑惑的,對著眾人拱了拱手,笑眯眯的說道,“諸位來我逍遙穀,在下榮幸之至,隻是,不知諸位來此有何事?”
就在這時,一個女裝將軍提馬上前一步,怒喝道,“辰王殿下親自前來,你還這麼囉嗦,還不前麵領路?”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這麼這時代女人竟然這麼火爆,他笑著說道,“穀內狹小,實在不方便接待這麼多客人,不如麻煩辰王帶幾個可靠之人,一起進入穀內?”
那女將軍,聽王躍拒絕,就很是不高興的怒喝道,“你”
隻是不等女將軍說完,周生辰就阻止她說下去,他點了點頭,溫和的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麻煩穀主前麵引路,曉譽,你帶隊在這裡等著。”
王躍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周生辰,發現果然如傳聞中一樣,很是溫和有禮。
王躍吩咐鼴鼠,安排一些侍衛送一些瓜果,招待外麵的士卒,然後才笑著對眾人說道,“多謝辰王理解,裡麵請。”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山穀外圍的莊園,這裡離桃林還有些距離,屋舍卻也很是雅致。
《仙木奇緣》
進了主廳,等眾人落座之後,不等王躍發問,周生辰就笑著說道,“早就聽聞醫仙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恰巧漼氏想來醫治我新收的徒弟,我就特意前來拜訪一下。”
王躍點了點頭,他才不相信周生辰的說辭,這小南辰王肯定早就想來一探究竟,隻是沒有借口罷了。
王躍裝作不懂周生辰的深意,澹笑著說道,“不知王爺的徒弟在何處?”
時宜聽了王躍的話,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這才腳步輕盈的站出來,向著王躍施了一禮,卻沒有說話。
漼三娘也是一個演技派,她等王躍疑惑的看向自己,這才解釋道,“小女因家中變故,大病一場之後,就不能言語,不知道醫仙能不能醫治。”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心中腹誹,卻麵漏難色,笑著說道,“治倒是可以治,隻是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小南辰王,能不能私下聊聊?”
周生辰有些意外的看了王躍一眼,就對幾個隨行的徒弟說道,“你們到門外等著吧,不聽到我的召喚,不能進來。”
幾個徒弟看了王躍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這才紛紛轉身出了門。
王躍等他們走後,就笑著說道,“其實我一個至交好友,恰巧是醫治時宜的良藥。”
周生辰狐疑的看了王躍一眼,就笑著說道,“不知道穀主的好友是誰,能不能引薦一下。”
王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當然可以,辰王稍等。”
王躍說完就拍了拍巴掌,李七郎聽了王躍的暗號,就連忙從簾後走了出來,和時宜漼三娘上演了一出親人相見的戲碼,時宜的病當然不藥而愈。
王躍看了一眼辰王,知道他肯定看明白了,就笑著說道,“其實在下本來就想拜訪一下辰王,想請辰王幫忙保媒。”
周生辰看了看抱在一起痛哭的三人,狐疑的問道,“你要求娶時宜?”
王躍猛然被戳破心思,卻一點都不臉紅,他就算是現在想,也得等將來去搶親,或者等太子和時宜接觸婚約,當然不可能隨意的求親了。
王躍連忙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李叔和漼三娘已經和離,在下想請辰王幫李叔說親,求取漼三娘。”
周生辰思考了一下,就有些糾結的說道,“這不太好辦啊。”
王躍當然知道不好辦,他很是輕鬆的說道,“我有一門養生功法,外加黃金萬兩做聘禮,另外,如果辰王手下有傷殘士卒,我可以幫忙安置。”
周生辰聽了王躍的話,就怔愣了一下,這才擺了擺手說道,“我西州大軍的氏士卒受傷了,我們自己會照顧,也自己會安排,不用旁人插手。”
王躍詫異的看了一眼周生辰,他沒想到周生辰竟然愛護士卒,他一直沒打聽這事,還以為古代的受傷的士卒都是很淒慘的呢。
王躍想了一想,這才嚴肅的說道,“我有一種冶鐵的方法,可以提高武器的質量,不知小南辰王有興趣否?”
周生辰眉頭一挑,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下王躍,這種東西一般人都是藏著掖著的,王躍竟然這麼隨意的就準備拿出來交換。
周生辰想到傳聞中王躍的醫術很是神奇,卻也不藏私,不論那個醫者隻要來了逍遙穀,都能輕易的跟王躍學到一些秘術,也就有幾分釋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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