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翻了一個白眼,諷刺的說道,“這辛苦了半天,一瓶飲料都不提供的,就準備把人趕走啊?”
蔣南孫被諷刺了也不在意,她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一個土豪,還在乎這點飲料,趕緊走吧,要不,你們留下來收拾屋子?”
章安仁笑眯眯的看著蔣南孫蠻不講理的趕人,卻沒有出聲阻止,彷佛不關他的事似的。
灰頭土臉的王躍和王永正出來以後,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兩人都一臉的苦笑,兩人都沒想到,章安仁能摳成這樣,不過,想想覺得也正常,畢竟如果他不扣,就不會不找搬家公司。
可能章安仁覺得,請王躍和王永正吃飯,花錢可比搬家多多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趟搬家,是他欠了王躍和王永正的人情。
或者,在章安仁眼裡,這根本就不是他欠下的,根本就不用還的。
王躍也沒再和這不講理的二人組再做糾纏,他示意王永正上車,就準備先送他回學校去了。
王躍這一刻覺得,今天自己那麼點東西,愣是搬了兩趟,冥冥之中,就是有人提醒自己,今天自己就是個‘二’。
結果王躍還沒有警醒,這才犯二了,搬了兩次家,還都是兩趟,還見識了倆二貨。
兩人聊了一路,王永正去對王躍的印象更加好了,覺得王躍還挺聊得來的。
到了校門口,準備下車的時候,王永正隨意的對著後視鏡抹了一下臉上的灰,笑著跟王躍說道,“你怎麼會和這個虛偽的人是朋友?這些傻眼了吧?”
王躍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想什麼呢?我才不和他是朋友呢,我和他女朋友的朋友是朋友。”
王永正腦袋裡轉著蚊香圈,沒屢清楚這是什麼關係,就連忙岔開話題邀請道,“要不要等我回去洗漱一下,順便喝杯酒,我的幾個朋友,都等著給我溫居呢。”
王躍搖了搖頭,他今天也要溫居好不,跑彆人家裡算怎麼回事,他眼珠一轉,就提議道,“算了吧,我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吃了飯,再回去洗漱。”
王永正遲疑了一下,兩人都是灰頭土臉,這會兒去吃飯,有些損害形象,隻是他看王躍一點都不在意,他也不好再糾結,就又回到了車上,笑著說道,“那咱們得找個地方吃飯了,學校這會兒已經沒飯了。”
王躍點了點頭,帶著王永正就慢悠悠的開著,準備找一家餐廳。
想到上次遇見朱鎖鎖那個飯點上菜快,王躍逗逗轉轉的,就把車開了過去,他停好車,準備趕緊吃一頓。
隻是,還沒等王躍開口,王永正就率先一步進了飯店旁邊的西餐店。
王躍看著已經進西餐店的王永正,也不好把人拽回來,這畢竟是剛認識,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走了進去。
王躍和王永正的形象,實在是和西餐廳的格調不搭,在服務員鄙視的目光下,王永正還特意點了一瓶酒,似乎在向服務員強調,兩人不是乞丐。
王躍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阻止,他對王永正印象還好,就不知道人到底怎麼樣了。
等兩人出來以後,正在糾結著怎麼回去,畢竟都喝酒了,車子是沒法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躍抬頭隨意的掃了一眼,就看到朱鎖鎖和一個男的,一起迎麵走了過來。
朱鎖鎖看到王躍以後,腳步就頓了一下,她有那麼一刻心裡有些慌,不過,她馬上就恢複了正常,畢竟王躍和她也就是朋友而已。
於是,朱鎖鎖很是得體的笑著和王躍打招呼說道,“你怎麼和王永正在這裡,還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王躍翻了一白眼,很是無奈的說道,“還不是你的好閨蜜乾的好事,我和王永正幫她男朋友搬家,搬完之後,連頓飯都不請,你以後可不能再說她不會過日子了,她已經近墨者黑,和那個章安仁一樣的摳門了。”
朱鎖鎖聽了王躍的話,連忙為蔣南孫辯解,她看了一眼王躍身後的西餐廳,這才解釋說道,“南孫隻是想讓你們趕緊回去洗漱,才沒有留你們的。不過,你指望章安仁請你們到這裡吃飯,那就想多了,我都沒那麼大的臉麵。”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很是無語的說道,“行了,我一說你閨蜜,你就著急,比說你還嚴重。你們逛吧,我要叫一個代駕了。”
朱鎖鎖看著王躍已經拿出了手機,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那個男的走了。
等朱鎖鎖走遠了,王永正好奇的問道,“你說的蔣南孫的朋友,就是她?”
王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啊,兩個女人各有各的特點,還能成為閨蜜,很是稀奇。”
王永正聽了王躍的話,就笑著問道,“你這是看上了哪一個?我怎麼搞不明白?”
王躍翻了一白眼,就很是無語的,他沒有想到王永正會這麼說,就笑著解釋道,“你看到女人,能不能不想到彆的地方,為什麼就一定要看上一個。”
王永正馬上舉手投降,也不再說什麼了,他覺得今天見到的人都是奇葩,沒一個正常的。
一個章安仁,總是假裡假氣的,也不嫌累的慌。
一個蔣南孫,眼像瞎了似的,也不知道怎麼長大的。
一個王躍,像個傻子似的,拉著他一起幫那假人乾活。
還有一個朱鎖鎖,放著王躍這年輕的土豪不抓緊點,竟然和一個老男人一起逛街。
這天,王躍實在無聊,覺得還是先去陳老師那裡玩幾天,就去精言集團找範金剛,送自己設計的圖紙。
在精言集團停車場,王躍恰巧遇見和朱鎖鎖一起逛街的那個男人,正在幫一個和很是眼熟人開車門,那動作熟練的,王躍覺得更加熟悉。
王躍站在車前正在發愣,就聽到範金剛的聲音,“你發什麼愣了,看到我們總裁被鎮住了?”
王躍很是無語的看了範金剛一眼,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這才說道,“那個和你們總裁一起的,是他的司機?”
範金剛掃了一眼,就很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這圖紙拖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願意來了呢。”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知道自己想差了,他還詫異呢,那個陳老師怎麼突然就重出江湖了呢。
看著狐疑的打量自己的範金剛,王躍當然不能說自己認錯他們總裁了,就笑著解釋道,“這不是前一段時間,我抽空搬了個家,安置的時間有些長了,要不然早就來了。”
範金剛看王躍有些心神不寧,就試探著問道,“你拖這麼長時間,不會真的去找搶手了吧?”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很是無語的說道,“這有什麼好騙的,做那種事早晚露餡,你看我是很閒的人嗎?”
範金剛點了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嗯啊,你看起來,確實是很閒啊。”
王躍被噎了一下,也不再搭理這個逗比,反正不會來上班了,他把文件塞給範金剛之後,就很瀟灑的上車,一溜煙就開走了。
範金剛看王躍走的這麼乾脆,就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嘴裡滴咕著,“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王躍一邊開車,一邊思考,他大概知道朱鎖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她急於找一個工作或者是依靠,能讓她擺脫現在的牢籠。
隻是這個司機,可能真的不是朱鎖鎖想要的依靠,畢竟在魔都,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立足的。不過,這也說不好,就像蔣南孫說的似的,有情飲水飽嘛。
王躍覺得,以朱鎖鎖的精明,倒是不會吃什麼虧,他想了想,還是把剛得到的信息發給了朱鎖鎖。
畢竟,即使最後他選擇蔣南孫,朱鎖鎖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是正常交往那沒什麼,如果是打臉充胖子的欺騙,那是害人又害己,還是早點揭穿的好。
王躍的信息發過去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沒有什麼意外,就是朱鎖鎖打來的電話。
王躍接通以後,就笑著說道,“你怎麼這麼著急打過來電話,一點都沉不住氣啊。”
朱鎖鎖卻沒有和王躍開玩笑的心思,她很是嚴肅的問道,“你這是吃醋了?怎麼突然想起調查馬先生了?”
王躍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說道,“我沒有那個閒心吃醋,就是今天給範金剛送圖紙,剛巧看到你的馬先生幫葉謹言開車門,就隨口問了範秘書一句。”
朱鎖鎖沉默了一陣,這才說道,“謝謝你沒有看我笑話的意思,不過,我是不會感謝你的,要不是你看不上我,我用的著這麼麻煩嗎?”
王躍抽了抽嘴角,他沒想到自己還招惹情債了,就隻是他剛來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嗎?
王躍歎息了一聲,他有些心軟,再加上他剛被蔣南孫擺了一道,就下意識的說道,“我給你說過了,我沒有看不上你,我們才認識多久,也就剛成為朋友,總的了解一下吧。不過,作為朋友,你要是想搬出來,我到時候可以借給你一個房間,不收你房租,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住了。”
朱鎖鎖的失落馬上一掃而空,她朱鎖鎖一旦搬進去,可不是那麼容易搬走的,她興奮的說道,“真的?那我這就收拾行李,去你家去。”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突然有些後悔了,就很是無語的說道,“我怎麼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我記得當初你給我做飯的時候,都不願意去我家的,這怎麼變化這麼快。”
朱鎖鎖理也被噎了一下,她心裡滴咕著,這人也真是的,還不允許女孩子矜持一下了,她所應當的說道,“你也說了,我們當時才認識沒多久,誰知道你是什麼人啊。”
王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也沒有反悔,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趕緊收拾行李吧,我這就開車過去,順道把你接過去。”
朱鎖鎖聽了王躍的話,就很是興奮的喊了一聲,“耶!你可得說話算數,我等著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