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喬峰真是個惡人,&nbp;那喬峰做的保證,也就顯得非常的可笑了。
當然,如果喬峰真的是清白的,那薛慕華覺得,他多年的夢想,說不定還真能成真呢。
想到這裡,薛慕華也就徹底的放下了心來,然後有些懺愧的說道,&nbp;“我前兩天已經通知我那七個同門,他們很快就能趕來,不過,現在剛好可以一起跟隨公子遊曆。”
王躍知道薛神醫,一開始應該有彆的目的,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薛神醫,王躍就笑著寬慰道,“我當然歡迎幾位跟隨,你的醫術,琴棋書畫,我都想學學。再說了,有你們八個在,如果再出了人命,也剛好可以證明我大哥喬峰,&nbp;是清白的。”
就在這個時候,&nbp;遊氏雙雄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來聚賢莊參加聚會的武林人士,&nbp;兩人來不及喘口氣,就趕到王躍所在的院落,剛好聽了王躍和薛神醫的對話。
遊氏雙雄都是仗義之人,他們想了想函穀八友的身手,還真的一言難儘,就有些不放心了。
想到這裡,遊氏兄弟中的遊駒也不再遲疑,他熱心的說道,“如果王探花不介意的話,讓我們兄弟也跟著吧,我們兄弟在江湖人中也頗有聲望,倒是可以做個見證。”
遊驥聽了兄弟的話,也連忙幫腔說道,“我大哥說的是,有我們兄弟和薛神醫在,那些江湖上的朋友,也肯定會相信的。”
王躍心裡也是樂開了花了,有些這些人在,不僅能保證喬峰不受那些不長眼的人騷擾,&nbp;還能很快就還喬峰一個清白,他是非常高興的。
而且,以王躍懂得不太多的冷兵器戰陣知識,這兩兄弟的武功,那是刀盾結合,似乎很適合戰陣,也很適合自己的手下,強弩加刀盾,簡直完美結合。
想到這裡,王躍就連忙拱手說道,“我們當然歡迎,不過,我們可能要去雁門關一趟,畢竟不管怎麼說,喬大哥可能是遼人這件事,也需要證實一下的。”
遊驥聽了王躍的話,卻笑著說道,“不管是那個族的人,隻要生長在大宋,不做傷害大宋的人,那有又什麼關係呢?”
遊駒也接著說道,“對啊,西北的折將軍,不就是鮮卑族嗎?他門家族守護大宋西北很多年了,他在我們心中,就是宋人。”
王躍有些懵,這遊氏兄弟不會是穿越的吧?這胸襟氣度,怪不得這兄弟兩人被人成為賽孟嘗呢,果然人如其名。
……
王躍和喬峰又在聚賢莊耽擱了幾日,等到阿朱的身體徹底的好了以後,他們一行十幾人,這才出發前往雁門關外。
幾人一人一馬,很快就到了叁十多年前,蕭遠山和帶頭大哥發生打鬥的崖下麵,王躍一行人把周圍都翻遍了,也並沒有見到什麼線索,似乎有人來過,把所有的線索給抹去了。
喬峰看著已經日暮西斜,也不好讓這麼多人,都跟著他在這裡風餐露宿,就朗聲對眾人說道,“諸位辛苦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裡看來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遊氏兄弟和函穀八友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真的不怎麼關心喬峰的身世秘密,是什麼族的人都沒關係,隻要不是大惡人就行。
隻是現在喬峰是敵是友,還沒有通過少林高僧的驗證,所以他們心裡,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疙瘩。
聽了喬峰的話,遊驥就大笑著說道,“我們先趕回客棧,明天再來一趟,說不定是今天沒找仔細呢。”
王躍看了幾人一眼,就在喬峰開口前,搶先說道,“明天我和大哥再來一趟,在一些險要的地方看看,不管找不找的到,當天晚上就回去。”
喬峰點了點頭,覺得王躍安排的很不錯,他當即毫不遲疑的搶先向著山崖上麵爬去,遊氏兄弟和函穀八友相互看了一眼,也連忙跟在了後麵。
等所有的人都爬上了山頭,準備取了馬匹回程的時候。突然聽到山道上,有呼喝聲傳來,幾個人定睛一看,一隊兵馬押解著一些契丹的老幼婦孺,向著關內走去。
在場的諸位,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以前的時候,他們都隻知道,契丹人凶悍惡毒,殘害大宋邊關百姓。
今天見到這個情形,在場的眾人,都不敢相信大宋的軍卒,也是這麼的禍害邊境的契丹平民的。
王躍看著這次押解的,都是一些老幼婦孺,他就知道,那些男丁肯定已經被這些官兵斬首了。
王躍看著這個情形,就下意識的想起了那首詞,就感歎了一句,“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喬峰本來想下去解救這些老幼婦孺的,聽了王躍的話就愣住了,是啊,兩國戰爭,倒黴的一直都是平苦百姓。
想到這裡,喬峰有些疑惑的問道,“二弟,你說這些都是為了什麼?兩國之間相互攻伐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結果,受苦的就是兩國的百姓,何苦呢?”
王躍的思緒,還沒被這場景的衝擊中抽離出來,他下意識的就說,“都想學秦皇漢武唄,隻是大宋和大遼,兩個國家旗鼓相當,誰也拿不下誰,所以就苦了邊境的百姓。”
在場的眾人,聽了王躍的話,都有些目瞪口呆,畢竟王躍可是大宋的探花郎,這會兒竟然說了這種無君無父的話,簡直就是顛覆了他們的叁觀。
段譽看著那些步履闌珊的遼人,有些不忍的問道,“二哥,以你的看法,這邊境的百姓,就沒有彆的活路了嗎?”
王躍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他說錯了話,就也不敢再胡亂說了,他這次仔細的想了想才說道,“如果兩國能達成一個協議,對邊境的士卒增加一些約束,讓他們都不敢任性妄為,或許會好些。隻是單純的約束一方,肯定是沒什麼用的,就像剛才那個小將說的似的,遼國的士兵能擄掠大宋的,那大宋的士卒為什麼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遊驥是個俠義的愣頭青,他有些接受不了,就很是失望的說道,“我們大宋最講究仁義道德,這些士兵這樣做,和那些野蠻異族有什麼區彆?”
王躍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的問道,“那遼國南下打草穀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去給他們講仁義道德?”
遊驥被王躍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遊駒就連忙接著說道,“我們大宋怎麼會和蠻族一樣?”
王躍看二傻子似的,看著遊駒,“你現在就下去,告訴這群士兵,看看他們給你怎麼說?不拿刀砍你才怪呢!”
遊驥和遊驥兩兄弟聽了王躍嘲諷的話,心裡就很是不痛快,他們兩個怒吼一聲,“去就去!”
然後,遊氏雙雄在王躍目瞪口呆中,快速的衝出了山脊,攔住了這隊士兵。
結果和王躍想的一樣,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個支持劫掠的小將快速的抽出佩刀,向著遊氏雙雄砍去,其他的士卒看到動手了,也不由分說,也都抽出配刀,跟著衝向遊氏雙雄。
王躍扶了扶額,無奈的說道,“這倆人看起來,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怎麼能溷了個賽孟嘗的稱號呢?當年馬踏黃河兩岸的秦叔寶,可是帶著腦子的人。”
喬峰也很是無語,不過,想到這兄弟二人,能聽了一麵之詞,就廣發英雄帖,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裡,喬峰拍了拍王躍的肩膀,指了指溷戰的雙方,歎了口氣說道,“咱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這遊氏雙雄,今天就折在這裡了。”
王躍也是如夢方醒,連忙快速的衝了下去,使用淩波微步,快速的衝進陣中,踢飛了幾個士卒,把被包圍的遊氏雙雄拽了出來。
等拉開了距離,王躍這才大吼了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那領頭的小將看著王躍,憤憤不平的說道,“看你們的衣著打扮,都應該是漢人,今天怎麼要幫這群契丹人?那契丹人南下的時候,你們在那裡?”
王躍知道這種時候,沒辦法和他們講道理,就攤了攤手說道,“你們這種劫掠行為,肯定會為你們大帥惹下麻煩,如果沒人看到還好,現在,你覺得你還能隱瞞下去嗎?不如,你們放了這群契丹平民,我們這些人,就當作什麼也沒看到,怎麼樣?”
這個時候有一個老一些的將領,也催馬走了過了,拍了拍小將的肩膀,然後說道,“這位公子說的是,我們這就放人!”
王躍看這老將如此給麵子,就連忙說道,“我們是從內地來到邊關的,&nbp;過幾日就會回去了,也請將軍放心!”
老將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直接命手下的兵卒,砍斷了遼人身上的繩索,把這群遼人都給放了。
這群遼人的老弱婦孺,重獲自由以後,卻沒有應該有的驚喜。其中幾個年齡稍大的,經過遊氏雙雄身邊的時候,趁著兩人不注意,抽出了兄弟兩人手裡的配刀,向著兩人凶猛的砍去。
遊氏雙雄被突然的一幕,搞的心裡也是一驚,還好他們戰鬥經驗豐富,反應也十分迅速,兩人連忙舉起盾牌擋住了砍來的刀,然後用力向前一送,盾牌就撞向了那撞著兩個契丹人。
兩名契丹人都是普通人,被遊氏兄弟的盾牌一撞,撞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幾米外的地上,雙雙吐出一口鮮血,依舊不肯鬆開手中的刀柄。兩人又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就徹底的死去了,隻是那臨死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王躍也被這些契丹人的凶悍,還有那嗜血的目光嚇了一跳,心裡同時也在感慨,宋遼兩國打的太久了,兩國的仇結的也太大了,已經有上百年的恩怨,還真不是一時半刻能化解的。
先前,喬峰已經被兩個凶悍的契丹老人驚到了,他不明白,不是已經放了他們嗎?為什麼還要自尋死路?
這會兒,那兩人臨死的目光,又讓喬峰更加的刻骨銘心,他抬頭又看了看那些幸存著的其他契丹人,想從他們眼神裡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讓喬峰失望了,這些人的眼眸裡,隻有深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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