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不知道該說什麼。
年幼的傅老板，在知道那事情的時候，心靈可想而知遭受了怎樣的震撼。
不過他在老傅的麵相上看，老傅姻緣早夭，一世隻一妻。
沒做過逾越之舉啊。
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陳凡本想給老傅發個消息問問，但是這種話題
還是當麵聊的好。
傅雪月的心態調整得很快，她隨即問道。
“陳大師，光談我的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陳大師小時候都在做什麼？”
傅雪月說著，從桌下的小冰箱取出一瓶冰可樂遞給陳凡。
陳凡接過，有點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我沒跟你說過吧。”
“我問的張大師。”傅雪月輕笑。
傅老板還真是細心啊陳凡內心感慨。
他擰開瓶蓋喝了口冰可樂，淡淡道：“我小時候”
“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捉鬼。”
陳凡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四處殺邪修，然後煉化他們的魂魄，也可以稱為捉鬼吧？
傅雪月正想好奇的繼續問，就是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聊了幾句，將電話掛斷。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陳大師想先聽哪一個？”傅雪月挑眉道。
“我這人比較樂觀，先聽好消息吧。”陳凡淡淡道。
傅雪月頷首，“好消息是，當年施工隊的工頭王豪，現在在傅氏大廈負責物流部門。”
“這的確是好消息。”
陳凡感慨了句，接著問道：“那壞消息呢？”
“王豪上周沒來上班，打電話也沒接，也沒提交辭職申請。”
好消息，知情人找到了。
壞消息，人似乎沒了。
“有地址嗎，我去找找。”陳凡挑眉道。
“有。”
傅雪月點頭，自信道：“但是這次你得帶我一起去。”
陳凡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了眼傅雪月的麵相才道。
“好。”
青城的老社區，裡麵住著的都是本地居民。
想要找人很簡單。
傅雪月眉頭微皺，“傅氏集團的物流專員，每個月的月薪是三萬以上。”
“王豪已經是老員工了，更彆說以前還是工頭。”
“他的身家不說大富大貴，但至少也是小康水平。”
“他可以提升自己的生活質量，卻還待在這老社區”
傅雪月眉頭微皺，有些痕跡都不需要靠風水，就能夠看出端倪。
陳凡微微頷首，一邊找住址，一邊回應道。
“是啊，現在物欲橫流，人們心態浮躁，誰都想要有錢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的生活質量。”
“這王豪要麼能忍，要麼就是懷念。”
陳凡頓了下，挑眉道：“也有可能是心裡有鬼。”
“找到了”
陳凡看著門牌號，隨即敲響了門。
門還沒打開，陳凡就是皺了皺眉頭。
一股臭味，雖然很輕微，但是陳凡對這味道卻很敏感。
屍臭！
陳凡看了眼傅雪月，沉聲問道：“傅老板，你心理承受能力強嗎？”
“還行。”傅雪月認真點頭。
陳凡手掐法決，呢喃道
“萬法皆通，萬法皆允。”
“世間無物可阻我。”
他將手搭在門把手上，下一秒門就在麵前發出哢嚓一聲，緩緩打開。
傅雪月神色微驚，“真是神奇啊。”
“小道法而已。”
陳凡淡淡道：“以前梁上君子的絕學，不過勝在方便，許多風水師也會掌握。”
傅雪月本想借著話題再聊幾句，但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已經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這什麼味道！”傅雪月差點沒忍住。
陳凡將門給徹底推開，那濃烈的惡臭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讓人上頭的幽香。
“王豪！你在嗎？”
陳凡走進來喊了聲，順便示意傅雪月進來將房門關上。
“這味道好香，不是花香也不是調製的香水。”傅雪月眉頭微皺。
陳凡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客廳很整潔，王豪家裡也沒掛什麼照片。
“王豪已經五十多了吧，沒結婚？”陳凡好奇道。
“不知道。”傅雪月微微搖頭。
“看來是單身生活啊。”陳凡挑了挑眉。
陳凡的目光，看向了虛掩著的臥室。
他走上前，將臥室門推開。
下一秒，陳凡的臉色微變。
“不用去其他房間了，王豪在這裡。”
陳凡說道：“你如果怕的話，可以不用來看。”
站在客廳的傅雪月猶豫了兩秒，隨後走到了陳凡身邊，朝著臥室看去。
在看清臥室的情況時，傅雪月的臉色發白。
禿頭的王豪，盤坐在床上已經死去。
他就像是琥珀，肉身被一層奇怪的透明膠狀物覆蓋。
那股異香，在臥室門口到達了峰值。
顯然這香味是從王豪身上傳出來的。
更準確的說，是他身上的透明膠狀物。
“他自殺了？”傅雪月遲疑道。
王豪的麵容，帶著安詳，讓人對死亡的恐懼少了幾分。
陳凡走上前，手碰了碰這膠狀物。
“他在煉金身。”
“不是彆人在煉肉身佛，想要將他當做金身。”
“王豪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陳凡皺眉，看向傅雪月問道：“你之前說，他是什麼時候沒來公司的？”
“七天前。”
傅雪月雖然害怕，但是腦子卻轉得飛快。
“七天前在我破開龍頭咬尾風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