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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弟子都是趙氏武館的核心弟子,是忠心可用的人,趙戈絕不可能棄之不管。
第一站,趙戈便來到了金家的地牢所在,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金家武館那邊已經傳來了打鬥聲,所以這裡防備必定空虛撐死也就隻有一兩位練血的武夫坐鎮,對他而言成不了氣候,畢竟哪怕他大傷未愈,斃掉幾個練血還是輕而易舉的。
伴隨著幾聲慘叫聲回蕩,
地牢瞬間被攻破了,趙戈揮拳殺人,無人可擋,甚至是有金家弟子隻是見到他的相貌便已經被嚇的迅速退走。
“爹爹,易大哥那邊不會有事吧,我要不要拿狙擊槍去支援一二?畢竟易大哥麵對的可是練竅的高手。
此刻,趙茜隨著師父和瘦猴走進了地牢,但是她卻關心外麵李易的安危,
“不用,孟德實力很強,再加上由我指點,殺金之煥那老匹夫沒有絲毫問題,而且孟德也有意拿練竅武夫的血磨煉自己的拳意,倘若帶上了火器,心中有了依靠和指望,那便起不到磨煉的效果。”
趙戈說道。
“再則,這把火器是底牌,不到關鍵時候不能亮出來,誰知道這次的仇家有多少我們得留一點後手,女兒你手中的火器要藏住了,現在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一旦讓他們知曉這是能射殺練竅高手的利器,誰不想要?到時候來朝廷那邊的覬覦,那就麻煩了。
“爹爹,女兒明白了。”
趙茜點了點頭。
她手中的狙擊槍既然是保命的底牌,也有可能成為眾人的催命符,要是引來上三境的武者出來,那他們就完蛋了。
因此趙戈對於狙擊槍很慎重,萬不得已,決不能用。
很快。
幾個人來到了地牢,找到了十餘位被關在地牢當中的趙氏武館弟子,他們的狀態比城外的人稍微好一些,但也同樣被折磨的血肉模糊,唯一慶幸的是他們的大筋沒被砍斷,四肢還算健全,倘若好好修養調理的話,將來還能成為武館的頂梁柱。
“師父,是師父來了麼?真的是師父我沒有看錯。
“太好了,師父你來救我們了。
“師父。
這些弟子見到趙戈的到來立刻情緒激動了起來,眼中頓時露出了希望的光亮,
“好,都還活著,好,都是好樣的,你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師父來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趙戈此刻笑了起來,見到這些人沒事,心中算是有了幾分安慰。
“瘦猴,打開門,把你這些師兄師姐們解救出來。
“好嘞,師父。”
瘦猴此刻不等話說完立刻便行動了起來,他用腰間的寶刀,劈開了牢門,解開了枷鎖。
不到片刻功夫,這裡十來位的趙氏武館弟子全部都被解救了出來,
“師父現在還要去解救其他的人,不能留在這裡照顧你們,你們就先委屈一下,等今天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們重回武館。”
趙戈此刻開口說道,他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不能耗在這裡太久。
“師父,當心金家武館和韓家武館的練竅高手,他們一直在尋師父的下落。”
有一位弟子連忙提醒道。
一旁的瘦猴嘿嘿一笑;“放心好了,今天之後這個三陽城就沒有什麼金家武館,韓家武館了,摩天吧師父這次回來把大師兄也給帶來了,大師兄實力強大,正在為我們報仇雪恥,這些得罪了我們的仇人全要死。
“大師兄?瘦猴,怎麼回事,你說仔細一些。”
有一位弟子追問道
“現在我不能陪你們說下去了,等回頭再與你們細說,各位師兄師弟,你們先自己照顧好自己,等明天你們什麼都知道了。”
瘦猴說道。
很快。
他便隨著趙戈和趙茜離開了地定,
解救出這批弟子之後趙戈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隨後再次騎馬狂奔而走:“去威武鏢局,為師和那威武鏢局的總鏢頭還有幾分交情,為師想看看我們趙氏武館的弟子落到他手中會是一個什麼下場,倘若那廝落井下石,休怪為師不講情麵,親手斃了他。
快馬狂奔,三人直奔威武鏢局而去
很快,在穿過幾條街道之後。
一家沉穩氣派的門頭便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在這門頭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金漆大字:威武鏢局。
“趙氏武館館主,趙戈,前來拜會威武鏢局的總鏢頭,胡威遠還請出來一見。”
剛一勒馬,趙戈便運勁一吼,聲如虎嘯,好似能穿金裂石一般,瞬間就回蕩在了整個鏢局的上空。
整個威武鏢局的弟子都聽見了這一聲長嘯,驚的不少人臉色大變。
然而三陽城內今日突然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威武鏢局此刻多多少少是收到了一些風聲的,畢竟最近全城都在關注趙氏武館被滅的事情,也在關注趙氏武館能否重整旗鼓,複仇血池。
畢竟身為練竅的館主趙戈並未死去,大旗未倒,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趙戈此刻也是先禮後兵,他不想壞了之前的情分,畢竟仇家的言論不可信,萬一威武鏢局的人沒有落井下石,那自己這般魯莽的打上門去,豈不是成了自己的不對?
到底是為人老練,做事穩重不魯養
隨著他的長嘯聲回蕩開來,約莫十幾息之後,威武鏢局的大門此刻緩緩的打開了
此刻鏢局內的總鏢頭胡威遠帶著鏢局內的一乾鏢手迅速的走了出來,顯然他們也是做好了準備,料定了趙戈露麵之後一定會來他們這裡走上一遭。
“胡威遠見過趙館主。”
一位身材壯碩身穿勁衣,約莫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此刻抱拳施禮。
趙戈打量了一下胡威遠,感受到了他身上不一樣的氣息,頓時臉色微動:“你的氣血內斂起來了?這是練血入竅的征兆,你實力突破到了練竅境?”
胡威遠笑著說道:“三陽城適逢大變我威武鏢局身處局中免不了被波及,如此之下,乾脆賭一把,破境入竅這次運氣不差,還真成了,不過在趙館主這般成名已久的高手麵前,我這個初入練竅的新人不值一提。
“那些仇家知曉我與你威武鏢局交好你身為總鏢頭怕被清算,頂著壓力突破練竅當真是有魄力。”
趙戈目光閃爍,立刻就猜到了前因後果,隨後便立刻道:“之前入城前我的關門弟子斃掉了一位金家的練血武夫,從他口中得知,我趙氏武館的不少弟子落在了威武鏢局的手中,我想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關門弟子,斃了金家練血武夫?
一句話,透露出的關鍵信息讓胡威遠頓時愕然,隨後便立刻聯想翩翩。
什麼時候趙戈有了一位關門弟子了?自己怎麼不知道。
而且這位關門弟子一露麵就能殺死練血武夫,那實力非同小可,再加上這次趙戈回三陽城來複仇,倘若隻憑他一己之力必定是做不到的,畢竟誰都知道,趙戈神魂受傷實力大降,甚至都可能拿不出心頭血了。
如此殘破姿態,彆說報仇了,回到三陽城那一刻就必定會被其餘幾位練竅高手盯上,直接殺死。
但偏偏趙戈就這樣大張旗鼓的來了,如此反常,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他有依仗而且依仗十有**就是那位關門大弟子。
“難不成,他口中的那位關門大弟子的實力已然達到了練竅的層次?”
忽的,一個驚人的猜想出現在了胡遠威的腦海裡,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還真不得了,
一門雙練竅。
隻有擁有如此實力才有資格重回三陽城來複仇,不然三陽城對趙戈等人而言就是鬼門關。
想到這裡,胡遠威立刻道:“趙館主你門內確實有十來位弟子在我鏢局內做客但是我並未傷趙館主門下弟子分毫,這幾日皆是以禮相待,隻可惜,我實力不足,有心無力,沒辦法在趙館主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幫趙館主照料更多門人,十來位便已是我威武鏢局的極限了。
說完他便無奈的歎了口氣。
“哦,當真如此?”
趙戈略顯詫異,沒想到胡遠威並未落井下石,反而危難之際伸出援手。
“趙館主倘若不信,一看便知。”
胡遠威立刻伸手示意道。
但是趙戈卻眯著眼睛,騎在馬上並未有任何舉動。
胡遠威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當即拍了拍腦袋,笑道:“抱歉,抱歉,是我粗心了來人,去把趙氏武館的那些弟子們請出來告訴他們,趙館主回來了,讓他們出來相聚。”
一位鏢手得令之後立刻便朝著鏢局內跑去。
不一會兒時間,便聽見有一連串的腳步聲迅速朝著這邊趕來
趙戈抬頭看去,當真是見到了十來位武館的核心弟子個個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心中頓時一喜,同時也明白了,胡遠威這個總鏢頭當真是雪中送炭了一回,並不是虛情假意的。
“師父。”
這些弟子見到趙戈當即麵露驚喜。
趙戈點點頭,立刻喝道:“袁天飛,眾弟子當中你最大,現在倘若你還認為師,便聽為師命令,帶著各位師弟們趕去金家武館的地牢,將其餘弟子們聚攏好,隨後入駐金家武館,守好金家武館的內庫,藥房,兵器門庫。
是,師父,可是……”
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武夫立刻抱拳施禮,但隨後卻有些遲疑起來
“不用顧忌,金家的坐館武夫,還有金之煥那老狗已經被你們的大師兄給斃了,現在金家群龍無首,估計已經亂做一片,你們十幾號人立起趙氏武館的旗子,金家武館的餘孽必定獸走鳥散,不敢對你們做任何事情。”
趙戈立刻說道。
先前他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李易那如雷霆一般的拳勁爆發,現在想來,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正好派遣人手接館,
“是,師父。”
袁天飛聞言頓時大喜。
萬萬沒想到,金家武館的坐館和館主都死了,這當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立刻動起來。”
趙戈嗬道,
眾弟子聞言當即,抱拳得令
此刻胡遠威立刻走上前來道:“我鏢局裡還有一些好馬,正好送與趙館主,方便趙館主門下的弟子行事,你們去,把馬趕緊牽出來,莫要遲疑。
當即好幾位鏢手迅速奔回鏢局,前去牽馬了。
趙戈此刻這才眼睛微微一眯:“總鏢頭,情況你也瞧見了,我趙氏武館出了一條真龍,如今重回三陽城不僅要報仇雪恥,還要奪館立旗,金家武館已經完蛋了,剩下的便是韓家武館,而後三大坊,漕運碼頭……我趙氏武館都會逐一清算。
胡遠威神色一凜,暗道果然
趙戈這次露麵不僅是要報仇,還要掃平這些勢力,拿下整個三陽城,野心很大。
“總鏢頭,你有恩於我們趙氏武館,今日何不與我聯手,事成之後,我趙戈發誓漕運碼頭和藥行歸你所有,我趙氏武館不沾半分,”
趙戈開口便送出了一份大禮。
要知道漕運和藥行可是日進鬥金的存在。
但是此刻趙戈正是需要盟友的時候,所以畫出大餅,許諾種種好處,畢竟他們太過勢單力薄,便是把弟子歸攏了也難成大事,
“趙館主如此有信心?”
胡遠威目光微動,顯然也在衡量,要不要下這一趟渾水。
畢竟適逢大變之局,貿然走錯可是要連累滿門的。
“哈哈。”
趙戈大笑了起來:“我那關門大弟子神勇無雙,天生的龍筋虎骨,此刻已斃殺金之煥那老狗,倘若你我聯手,再加我那關門大弟子,便有三位練竅高手,你覺得大事不能成?”
胡遠威聞言手掌微動,心中莫名的激動起來。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還真能拿下三陽城,將那些什麼個老派勢力全都統統掃地出門
屆時,趙氏武館一家獨大,而自己也能順利的拿下漕運和藥行兩門生意,再加上鏢行,將來說不定還能養出一兩位練竅的高手來
威武鏢局傳承三代,積攢的家業,還不如今日奮力一搏。
“趙館主一番好意我若是拒絕豈不是不知好歹,這樣吧,我威武鏢局上下一百多號鏢手便陪趙館主的弟子去金家武館走一趟,倘若真能順利的拿下金家武館,那麼從今以後,我威武鏢局以趙館主馬首是瞻。”
胡遠威說道。
儘管心動,但是他還沒有被利益衝昏頭腦,他想要看看金之煥那老東西是不是真的被趙氏武館的大師兄給斃了。
倘若屬實,那麼胡遠威願意押上威武鏢局豪賭一把。
如果這個時候保持中立,無論以後誰是贏家,他都會被打壓,那樣屬實不值。
“好,袁天飛,你待會兒就陪總鏢頭去金家武館走一趟。”
趙戈吩咐道。
“是,師父。”
袁天飛又是一喜,一切順利的話,自己這邊又多一位練竅高手,趙氏武館真要再次崛起了。
趙戈又道:“總鏢頭,等事情辦完之後還請立刻趕去幫我接收一下韓家武館,我那徒弟這會兒估計已經打上門去了,等你到了之後差不多事情已經結束,我還要去三大坊解救其他的武館弟子,所以在此失陪了。
說完,一拱手,隨後調轉馬頭,隨後便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祝各位師兄一路順利。”
瘦猴大聲道隨後也騎馬離開。
趙茜沒說話,隻是朝著各位抱拳施了一禮,便跟了上去。
袁天飛目送師父既然離開之後,臉上的興奮之色不減,他低吼道:“各位師兄弟準備妥當,我們去救其他人,然後入駐金家武館。
眾人齊齊高呼,同樣激動無比。
多日的壓抑今日釋放,快意恩仇如何不喜悅?
·旁的總鏢頭胡威遠此刻也不拖泥帶水,立刻調集人手,準備快馬,直撲金家鏢局而去。
僅僅隻是過去了片刻。
上百號人便踏馬狂奔,一湧而出。
很快。
一行人便已經來到了金家武館門前的大街上。
遠遠看去,卻見街道上一片混亂,某處更是躺著好幾具屍體,金家武館的大門更是不知道被誰硬生生的轟碎了半扇,似乎就在之前,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有人從南一路殺來,直接殺進了金家的武館當中。
“總鏢頭,我要去金家地牢走一趟,這裡的事情就勞煩您了。”
袁天飛見此一幕便知道師父的話果真不假,金家武館的確是完蛋了。
但是比起接收武館這件事情,救援同門師兄弟更重要
“好,金家武館裡的大藥我會為各位備好,相信待會兒你們武館的弟子們用得上。”
胡威遠點了頭,隨後騎馬繼續前進,
袁大飛道了一聲謝便和其他人從另外一條街道上離開了。
而胡威遠越往前走越心驚。
那地上的屍體不知道是被何等的神力擊碎,竟濺了滿牆的血霧。
從現場的情況不難判處,好幾位練骨好手一個照麵就死亡完了。
隨後當他來到金家武館的大門口時,卻是看見了幾具熟悉的屍體。
“鏢頭,你看,是金家武館的坐館高手金大刀,他也被斃掉了。”
一位鏢手急忙指著一具無頭屍體說道。
“果然是金大刀的屍體,他似乎死之前連刀都沒有來得及拔……好凶猛的拳,一拳下去腦袋炸裂,出手快準狠,進去看看。”
胡遠威暗暗心驚,他在沒有突破練竅之前絕對不是這個金大刀的對手。
沒想到,這樣的一號人物就這般死了仿佛被當做一個雜兵被人給隨手清掉了,
一行人縱馬衝進了金家武館當中,此刻武館內大部分人已經逃竄離開了,隻有少部分的婢女,丫鬟,小廝正在拚了命的收刮一些錢財,想要趁火打劫。
“去些人,把武館控製起來,不要讓人生亂。”
胡遠威喝道。
立刻就有幾十位鏢手結隊散開,將武館內作亂的人全部製服,然後便直奔武館的藥庫,兵器房等等重要的地方去,這些地方都是一家武館的家底,不能丟失了。
而下完命令之後,胡遠威便立刻翻身下馬,然後大步朝著前院的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
他來到了一具無頭屍體的前麵。
這具屍體枯瘦乾癟,好似耗儘的全身氣血一般,顯得有些詭異。
“的確是金之煥的屍體。”
胡遠威沉默了一下,隨後蹲下來摸了摸屍體的心臟位置,卻見心臟處乾癟凹陷,不僅臉色一凝:“金之煥死之前已經把心頭血用出來了,這老東西靠著那口心頭血讓實力恢複到了巔峰,與人拚殺到了極限,渾身氣血都耗的七七八八了,最後才被人堂堂正正的給斃殺當場。
“趙戈門下的那位大師兄到底是誰?竟這般勇猛。”
他又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的打鬥痕跡
滿地狼藉,刀痕遍地,拳勁四散。
隻是站在這交戰的中間似乎都能想象那場廝殺何等的慘烈。
“我不如趙氏武館的那位大師兄。
短暫的沉吟片刻之後,胡遠威心中感到一絲莫名的畏懼。
這樣的拳勁躺若在自己身上肆虐,自己怕是扛不住十息時間。
聽風刀金之煥雖然老矣,但恢複巔峰時候的他,可是三陽城一等一的高手,手中的刀也曾飲過練竅武夫的血,可是這般人物都被人活生生的捶殺,可想而知對方有多凶猛。
“所以現在那位大師兄去找韓家算賬去了?下一個要死的人是韓天保”
胡遠威心中莫名的悸動起來,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敢單槍匹馬殺入三陽城,一日連奪兩館,斃殺兩位練竅高手,
他立刻喝道:“來兩隊人,想到這裡,隨我去韓家武館,其餘人等趙氏武館的人來之後便立刻交接,不要貪圖任何財物,違令者斬手。”
立刻就有二十號鏢手立刻準備妥當了。
“出發。”
胡遠威沒有繼續逗留此地,既然趙戈說的事情屬實,那麼他也要去為趙氏武館的大師兄搖搖旗,撐一撐場,順便再把韓家武館也給接收了。
辦好了這些事情,事後他才能心安理得的分得漕運和藥行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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