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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東方月繭話音方落,原本幾乎已經掛滿整個青銅門血葫蘆,忽然間劈裡啪啦地從門上掉落下來。
砰砰砰……
旋即,透過身前那厚厚的颰焰屏障,隻見那一顆顆掉落在地的血葫蘆接連爆裂開來,一具具樣貌醜陋恐怖的血嬰隨之從中爬出。
這一具具血嬰,有的獨眼殘臂,有的皮肉外翻,有的甚至有肉無皮,光隻是看上一眼便讓人感覺脊背發涼。
“哇!……”
“哇、哇、哇!……”
這時隨著第一個血嬰的啼哭之聲響起,那正在地上爬行的幾十具血嬰忽然開始齊齊啼哭了起來。
與這啼哭之聲一同出現的,還有那刺鼻的血腥之氣,以及已經凝為實質,化作了一束束黑煙,從那一具具血嬰身上升起的怨氣。
看到這一幕後,東方月繭忍不住蹙眉道:
“這些血嬰生前必然遭受過非人折磨,否則不可能生出這般濃烈的怨氣。”
玄知則是麵帶怒容道:
“這血修究竟殘害了多少嬰孩,才煉製出這般數量血嬰。”
邪修煉製邪物,就跟丹師煉製丹藥一樣,十爐丹能夠成個一兩爐便已經不錯了。
就眼前這般數量的血嬰來說,死在那血修手上的嬰孩,數量至少是以千來計。
“媽……媽媽……媽!”
就在玄知很是憤怒之時,隻見一頭唇口已經開裂的血嬰,忽然嘴中喊著媽媽,臉上卻是一臉凶惡地朝著這颰焰屏障內的幾人撲來。
“砰!……”
隻一瞬間,許太凝聚出的這道颰焰屏障,便將那血嬰焚為灰燼。
不過許太平也能感應到,在那血嬰被焚燒的瞬間,他那颰焰牆壁內的靈力,仍舊被其吞下少許。
察覺到這一點後,許太平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被吞下的靈力去哪了?”
正當許太平這般想著的時候,隻見地上那一具具血嬰,忽然一邊齊齊用那嬰孩的聲音哭喊著媽媽,一邊全都麵孔表情猙獰地撲向了許太平的颰焰屏障。
“砰砰砰!……”
一時間,爆裂之聲不絕於耳。
但即便如此,當這幾十具血嬰一同撞來時,颰焰牆壁上也依舊不曾留下一絲痕跡。
一旁的東方月繭忍不住感慨道:
“太平大哥,你這颰焰比我見過的那些,可要精純太多了。”
不過許太平卻是神色凝重地搖頭道:
“眼下這些血嬰還好說,但若數量再增加一倍,以這些血嬰吞噬靈力的速度,我這颰焰牆壁恐怕也支撐不了太久。”
嘩啦啦……
就在許太平這般說著的時候,隻見那血網之上再一次一連掉下了幾十顆葫蘆,並且這一批幾十顆剛剛才掉下,馬上又有新的一批生出,並且再次“嘩啦啦”地掉落下來。
一時間,那葫蘆的生長,就好似不需要時間一般,不停地生出然後落下。
最終,隻短短片刻間,就見地麵上多出了數百具血嬰一邊哭喊著媽媽,一邊朝颰焰屏障內的許太平他們撲了過來。
“轟!……”
雖然這百餘具血嬰,隻眨眼間便被颰焰燒成灰燼。
但幾乎沒有任何間隔,馬上便又有一批百餘具血嬰衝了過來,再一次齊齊撞向颰焰屏障。
“砰砰砰砰砰……”
最終,颰焰焚燒的速度,竟是有些趕不上那血嬰重生的速度,密密麻麻的血嬰圍在颰焰牆壁外圍。
控製著這颰焰牆壁的許太平,更是忍不住驚訝道:
“若我不以靈力修補這颰焰牆壁,頂多數十息的功夫,這些血嬰便可攻破我這颰焰屏障。”
聽到這話東方月繭則是一臉駭然道:
“連太平大哥您的颰焰,也僅僅隻能支撐數十息的功夫,那這些血嬰身後的血修該……”
說到這裡時,東方月繭忽然一把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青銅門,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恐懼道:
“我懷疑那位血修極可能就在這門口。”
她補充道:
“甚至有可能還活著!”
顯然,比起眼前這些殺力有些的血嬰,更為可怕的應當還是他們背後的那名血修。
而恰在這時,顧雨再次強忍著那股灼燒之痛,重重將門環砸在了那青銅門上。
“砰!”
重重的叩門聲中,那巨大的青銅門,終於打開了一絲門縫。
不過距離大門完全打開,顧雨至少還得叩個十幾下。
東方月繭當即向顧雨詢問道:
“顧雨,你還堅持得住嗎?”
這顧雨明明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神色,但在聽過東方月繭的詢問後,卻是連連點頭道:
“堅持、堅持得住,一定能堅持得住!”
說完這話,他立馬換過一隻手,再一次將那沉重的門環舉起,然後重重放下。
“砰!”
叩門聲中,那巨大的青銅門,終於又被打開了一絲。
但也就在這時,一旁的玄知忽然語氣嚴肅地向許太平和東方月繭提醒道:
“東方姑娘,太平兄,你們看這溶洞的頂上!”
聞言,許太平與東方月繭齊齊抬頭看去,隨後皆是臉色大變。
隻見那溶洞頂部,赫然又生出了一張巨大的血網,而那血網之上同樣吊著幾十顆巨大的血葫蘆。
“砰砰砰……”
就在兩人心驚之時,那溶洞頂部的血葫蘆剛好齊齊掉落了下來。
一時間,原本便爬滿了整個颰焰屏障的血嬰,這一下數量變得更多了。
不得已之下,許太平隻能取出一顆瑤光果服下。
雖然顧雨老井內的井水靈力充沛,但卻遠遠彌補不上眼前這種消耗速度。
“轟!”
等真元再次充沛後,原本已經變得十分稀薄的颰焰屏障,驟然間再次擴大了一圈。
一時間,原本圍在屏障四周的血嬰,直接被清空了一茬。
但僅隻是一兩個呼吸間,便又有幾百頭血嬰哭喊著撲了上來。
見狀,許太平轉頭看向身後的青銅門,然後皺眉道:
“我懷疑,門後那血修,是在故意消耗我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