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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青淵則是雙手環胸,麵無表情道:
“接下來的這一個時辰,怕不是又要看他們在院中吃飯做飯,然後百無聊賴的躺著聊些閒話?”
一旁的夏侯幽聞言,在桌下用力踢了夏侯青淵一腳。
早有準備的夏侯青淵,隻腳一抬,便躲了過去。
然後他轉頭向夏侯幽問道:
“小妹你當真不覺得無趣?”
夏侯幽一下子被問住了。
誠然她十分看好的許太平,但若許太平他們還是像上次那般,隻是在這一個時辰裡吃吃喝喝,那的確有些無聊。
南楚老武神朱槐這時也皺眉道:
“若真是那樣的話,還是先看看朱家和九淵這兩隊,接下來的動態吧。”
今日朱家的表現,大大地出乎了朱槐等人的預料,特彆是要是那孫丙。
武神江翠翠這時也開口道:
“現在看來,其餘十幾支隊伍的表現,應當也不會太差。”
雖然他們是因許太平而來,但經過這兩次觀戰之後,發現想要在這斬龍會中取得優勢,修士個人的修為戰力其實是最不重要的。
最重要的其實是隊伍之中幾人的配合,還有遇到機緣時的抉擇。
就像剛剛朱家那三人。
若不是藥師孫丙隨機應變,將計就計用銀針徹底讓那李夫人失了心智,否則的話他們此次的任務極可能以失敗告終。
可以說,那個決斷,直接將局麵轉危為安。
張墨煙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這斬龍會,比拚的不僅僅隻是修士之間的戰力,還有決斷力和氣運,的確很有意思。”
同桌的段小魚等人這時也點了點頭。
在確認許太平即便是那般悠閒的待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後,閣樓內眾人,對於斬龍會本身的興趣,已經多過了個人。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
郡主楚瀟瀟低頭看著手中那麵靈鏡,聲音有些顫抖道:
“太平大哥,您就是我親哥,雖然現在沒幾個人看好你們那一隊,但你妹妹我還是將全副身家押在了你身上啊。”
“哥,十九支隊伍之中,已經有隊伍恢複了法力,您可千萬莫要繼續那般藏拙下去了!”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楚天成和張墨煙,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輕微震顫之聲,又一道巨大虛影在鎮龍坪上緩緩升起。
而隨著虛影之中的畫麵越來越清晰,眾人發現此次許太平他們三人所在的地點,並非是原本的小院。
一瞬間,原本有些興致缺缺的眾人,忽然都來了興趣。
當畫麵徹底變得清晰後。
眾人終於看清了此次許太平他們所在的地點——“一座位於深山之中的大湖。”
“好呀、好呀,終於不是那該死破院了!”
看到這一幕,郡主楚瀟瀟忽然激動得從原地跳了起來。
“太平大哥他們三個,這次定然是來這座大湖為顧雨尋找機緣的。”
“正所謂磨刀不費砍柴功,他們三個肯定是想先為顧雨尋到一處機緣,再去找那八豪穀報仇。”
“後發而先至!”
楚瀟瀟越說越是激動。
一旁的公主楚天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即伸手將她一把按住,然後小聲道:
“瀟瀟,矜持些,莫要這般激動!”
楚瀟瀟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好的,皇姐。”
這時,隻見那虛影內大湖之中的景象,開始一點點的放大。
有過上一次觀戰經驗的幾人知道,當畫麵中的景象放大時,說明斬龍榜尋到了斬龍人的身影。
很快,一如觀戰眾人所猜測的那般,包括捉龍人顧雨在內,許太平一行四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那虛影之中。
隻見虛影之中的許太平,正與顧雨幾人正坐成一排,一人手持一根魚竿,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水麵。
正當一眾觀戰修士,好奇著這四人為何並排坐在湖邊時,那那坐在畫麵最左側的東方月繭,忽然握住手中竹竿猛地向上一提。
下一刻,隻聽“嘩啦啦”一聲,一條足有一兩斤重的黑背大鯽魚,被東方月繭那根竹竿上的一根細絲釣了上來。
閣樓內的眾人,在呆愣了片刻後,忽然臉上齊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最終,朱槐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許太平啊許太平,朱家那一隊都已經完成捉龍人請願,解除了修為禁製。你倒好,竟還在這裡悠閒地帶著他們釣魚!”
春雨閣內的觀戰眾人,雖然都很理解許太平的不奪魁首的決定,但當他們看到此情此景時,心情終究還是有些複雜。
原本十分期待著這場觀戰的南楚郡主楚瀟瀟,在再三確認許太平他們四個是在那湖邊釣魚,而並非是在尋找機緣時,忽然一臉頹然地躺坐在了椅子上,一副神魂離體的模樣,痛苦道:
“完了、完了、完了……”
“這下子,隻怕是要將這些年的積蓄,全賠上了……”
一旁的楚天成,當即有些緊張地問道:
“楚瀟瀟,你莫不是又將你娘親給你的嫁妝給擋掉了吧?”
“唉……”楚瀟瀟歎了口氣,“那點嫁妝值幾個金精錢……”
楚天成眸光之中滿是駭然之色道:
“楚瀟瀟,你老實交代,你這次到底押了多少!”
就在楚天逼楚瀟瀟老實交代時,隻見那虛影中的許太平,忽然也提起了手中的竹竿,拉上來了一條大鯽魚。
一時間,畫麵中的東方月繭和顧雨,齊齊過來向許太平“道喜”。
不過與畫麵中那其樂融融的畫麵不同,此時觀戰台上的一眾修士卻是罵聲一片。
在眾人看來,許太平今日之舉,毫無疑問是證實了他們之前的猜測——許太平自己主動放棄了魁首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