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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墨煙不敢怠慢,當即上前一步,將手中那塊月影石遞了上去。
那韋長老在接過那塊月影石後,並沒有向其注入真元,而是漫不經心地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張墨煙見狀,當即提醒道:
“韋長老,您可以……”
“哢嚓!”
隻是還未等張墨煙將話說完,就聽哢嚓一聲,那月影石竟是被韋長老兩指捏碎開來。
跟著,就聽那韋長老麵如寒冰般看向張墨煙道:
“你這匹夫,竟敢拿一塊假的月影石來誆騙老夫?”
聽到這話,一旁的段小魚和楚天成還想與之辯駁,但張墨煙卻是一把拉過兩人道:
“走!”
張墨煙已經看出,這韋長老就算與那兩名玄丹宮弟子並非一夥,也至少是向著這二人的,否則不可能毀掉她的月影石。
而就在拉過段小魚和楚天成的同時,張墨煙腳上的那兩隻靴子忽然光華閃爍。
旋即,伴隨著一道夾雜著鳳鳴之音的破風聲,就見拉著段小魚和楚天成的張墨煙,被一團青色的旋風托舉而起,隻眨眼間便已經被這旋風托舉著飛掠至街道的另一頭。
這正是張墨煙腳上那對鳳鳴靴的神通。
“轟隆隆……”
隻是三人腳掌才剛剛落地,就見頭頂的天幕陡然一黑,跟著一隻枯瘦的手掌從那黑氣的天幕之中伸出,一把將三人抓在掌心。
同時,那韋長老的滿是譏笑的聲音,在三人耳畔響起: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們玄丹宮鬨事?”
等張墨煙三人再回過神來時,發現三人竟又回到了玄丹宮那間屋子前方,麵前還站著那兩名一臉得意神色的兩名玄丹宮弟子,以及那神情冷漠的韋長老。
張墨煙掙紮了一番,在發現捆住三人的繩索並非凡物後,便沒再掙紮,而是不卑不亢地迎著那韋長老冰冷的目光看去道:
“韋長老,你當真執意要包庇這二人?”
韋長老冷哼了一聲道:
“你不但偽造通行玉玨,還偽造月影石試圖汙蔑我玄丹宮弟子,如今還口口聲聲說老夫包庇這二人,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麵對這韋長老的汙蔑,張墨煙十分冷靜。
她在靜靜聽著韋長老說完後,忽然朗聲道:
“韋長老,在下乃是幽雲天赤甲騎統領,我身旁這兩位一人是幽雲天武神江翠翠親傳弟子,一人是幽雲天大楚國七公主,我三人乃是受你乘龍天東方家主之邀前來觀戰斬龍會。”
“諸位覺得,以我三人身份,要不來三份請柬?”
一聽這話,一旁不少看戲的修士,全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人更是認出了張墨煙,很是驚訝道:
“這張墨煙的叔叔,不正是幽雲天一人鎮守一座魔淵的武神張天擇嗎?”
此言一出,周遭修士,一片嘩然。
張墨煙他們不認識,但那以一己之力鎮守一座魔淵的張天擇的大名,哪怕是乘龍天的修士大多也都聽說過。
而那玄丹宮的兩名弟子,在聽到三人報出身份後,臉上也都露出了緊張神色,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韋長老。
不過,那韋長老在聽過張墨煙這話後,卻是冷笑一聲道:
“幽雲天的張天擇和江翠翠?老夫還以為你三人要搬出誰來壓我呢,原來是這兩位在天魔戰場上給老夫打雜的武夫!”
說到這裡時,那韋長老仰頭大笑。
張墨煙在聽到這韋長老竟然辱她叔叔張天擇,原本平靜的臉上,隨之露出憤怒神色。
若不是她手腳皆被身上這根繩索所綁,此刻她定要與這韋長老拚命。
這時,隻聽那韋長老冷冷看向張墨煙三人,繼續道:
“朱悌、田起,將這三人送到龍須鎮大獄嚴加看守,此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許探視!”
那朱悌和田起聽到這話,齊齊麵色一喜,隨即衝韋長老拜道:
“弟子遵命!”
旋即,二人便打算上前帶走張墨煙他們三人。
不過就在二人靠近張墨煙她們三人時,一名身披黑袍的高大漢子,不知何時,毫無聲息地站在了張墨煙三人身側。
“你是何人?”
被嚇了一跳的朱悌和田起,齊齊後退了一步,並祭出了各自兵器。
那韋長老這時也臉色大變。
因為他也沒有注意到這漢子是何時站到張墨煙她們身側的。
那高大漢子,揭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棱角分明十分滄桑的臉。
跟著,就見那漢子無視麵前的朱悌和田起,目光徑直看向那韋長老道:
“你剛剛說,在天魔戰場上,幽雲天武神張天擇和江翠翠,不過是你手底下打雜的,這話可當真?”
韋長老冷哼了一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我韋一笑回答你的問題?”
旋即,他看了眼那朱悌和田起道:
“朱悌、田起,還愣著作甚?抓人!”
聞言,朱悌和田起當即齊齊應聲道:
“是!”
話音方落,就隻聽“轟”的一聲,那朱悌和田起齊齊顯露出身上那望天境巔峰的氣息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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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隨即,這二人同時祭出頭頂飛劍,朝幾十丈外那黑袍漢子刺去。
“砰!”
但叫那朱悌、田起和一眾圍觀修士一臉駭然的是,那漢子僅隻是一抬手,便將兩人祭出的飛劍給拍飛了出去。
“砰!”
緊跟著,滿臉駭然的朱悌和田起隻覺得胸口一震,隨即便被突然欺身近前的黑袍漢子一腳橫掃倒飛而起。
“轟!”
那朱悌和田起的身影,就好似兩條直線一般,筆直地砸穿了身後那間屋子,滾落到了後方的街道上。
而那黑袍漢子,則已經回到了張墨煙三人身側。
其氣息平穩,就好似從未出手過一般。
作為武夫的張墨煙,在看過黑袍漢子的這次出手後,白皙光潔的額頭禁不住滲出一層細密汗珠。
因為她發現,身旁這名黑袍漢子剛剛拍落飛劍那一掌,和踢飛兩名望天境巔峰修士的那一腳,竟都隻用了氣血之力。
在她看來,就算是她叔叔張天擇,也很難將純粹的氣血之力運用到這般地步。
就在這時,那黑袍漢子抬起手臂,衝那韋一笑張開手掌,露出掌心那三塊玉玨,隨後麵無表情地問道:
“你身為玄丹宮長老,不但對門下弟子調換他人玉玨惡行視而不見,反而包庇他等誣陷受邀前來觀戰貴客。”
“這等醜陋行徑,你們宮主薑玄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