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掌旗之人。
從將這四麵雷音旛煉化的那一日起,許太平的腦海之中,便有了這雷音五方地裂陣的操控之法。
而他此刻所掌握著的,四麵雷音旛級彆的雷音五方天裂陣,融合了奇門之術的八門神通。
每開一門,便對應著一種陣法神通。
而若按照特定幾種順序打開八門,更是能夠召出遠遠強過這八種神通的強大神意。
不過對於眼下的許太平而言,開八門之中的死門,是他操控雷音五方地裂陣施展出的最強殺力。
“轟!……”
幾乎就在許太平打開死門的瞬間,一具有大陣之中雷霆與厚土之力融合而生的戰甲虛影陡然間從那門內伸出一手手來,並用雷霆之力凝聚出的長刀,一刀斬向那陰神黃袍法相的手臂。
“不過如此!”
陰神黃袍對於從死門之中劈斬出的這一刀並未太過在意,隻手握著一臉驚魂未定的獰巉洞巽齊,一把從雷音五方地裂陣中掙脫而出。
“噌!……”
但就在眾人以為,陰神黃袍能夠毫發無損地帶走獰巉洞巽齊時,一道雪亮刺眼的刀芒,驟然從陰神黃袍法相的手腕處切過。
“轟!……”
刀芒切過的瞬間,陰神黃袍握住獰巉洞巽齊的那隻手,隨之再次落入陣中。
能夠抵禦雷音五方地裂陣碾殺的手臂,在這一刀之下,卻是毫無抵抗之力。
足可見,從死門之中斬出的這一刀殺力之大。
一品閣茶樓內的石湖天君,在看到這一刀後,先也是一陣心驚,繼而又蹙眉道:
“雖隻有四麵雷音旛,組成的雷音陣遠不及完整雷音陣強大,但即便如此,這死門的殺力也遠不止如此。”
在石湖天君看來,這四麵雷音旛級彆的雷音五方地裂陣,在開啟死門之後,便是當場滅殺黃袍都有可能。
不可能隻是斬下他一條手臂。
一旁夏侯幽這時開口道:
“應當是剛剛煉化雷音旛,還不太熟練。”
石湖天君先是認可地點了點頭道:
“有這個可能。”
但馬上他便又眸光一亮,用力地一搖頭道:
“不,許太平之所以沒有直接用雷音陣滅殺那陰神黃袍,應當是想為應對接下來的天劫之眸,留幾分餘力!”
夏侯幽聞言這時也眼前一亮。
石湖天君則繼續道:
“在四麵雷音旛級彆的雷音陣中,最為強大的手段便是奇門之法的八門神通。”
“而在這八門神通之中,若是能夠同時開啟休門、驚門和生門,便能讓雷音五方地裂陣那天雷厚土磨盤,發揮出極強的防禦之力。”
“哪怕是抵禦住這天劫之眸下的天雷,也是有可能的!”
夏侯幽聞言心頭一動,一臉恍然道:
“原來太平公子遲遲不肯開雷音陣,是在等頭頂的天劫之眸,降下劫雷啊!”
而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頭頂虛影之中,忽然再次傳來一道爆裂之音。
眾人定睛一看。
隻見原本已經落入雷音五方地裂陣的那隻巨手,以及被巨手握住的獰巉洞巽齊,竟是在一陣爆裂煙霧散去後,變作了一頭巨大妖骨的屍骨。
而再看迦葉寺外陰神黃袍所在的方向。
獰巉洞巽齊赫然便躺在了它的腳下,而他那條被斬斷的手臂,此刻也已經重新接好。
夏侯幽見狀蹙眉道:
“這陰神黃袍,居然掌握了借物代形神通!”
石湖天君則臉色平靜道:
“這陰神黃袍來曆不簡單,能夠施展借物代形神通,很正常。”
他先前之所以驚訝許太平沒有當場鎮殺陰神黃袍,就是因為他知道,僅僅隻是斬下那陰神黃袍一條手臂,是不可能傷得了他的。
而相比起玉衡山這邊。
那獰巉洞紫袍魯長老和綠斛,則是心有餘悸地長籲了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隻要巽齊先生還活著,接下來便仍舊還有翻盤的機會。
石湖天君望著頭頂月影石虛影之中的,已然完全開啟的雷音五方地裂陣,很是可惜道:
“這獰巉洞巽齊與陰神黃袍不除,終究是個禍患。”
夏侯幽同樣一臉可惜地點了點頭道:
“若不是為了應對接下來的第三重劫雷,太平公子說不定能夠操控這雷音五方地裂陣,將這獰巉洞巽齊和陰神黃袍斬殺。”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月影石所化的虛影之中,再次傳出“轟隆隆”震顫之聲。
兩人定睛一看,隻見那幾乎籠罩住整座迦葉寺的大陣之中,再一次憑空聳立起了一扇古樸巨門。
看清那巨門方位後,石湖天君當即眸光一亮道:
“這許太平,果然開啟了休門!”
話音方落,就見那混雜著雷霆之力與厚土之力所化霧氣的大陣之中,又接連聳立起了兩扇大門。
石湖天君隨即連連點頭道:
“這驚門與生門也開了,看來這許太平如我們預料的那般,眼中根本就沒有那獰巉洞巽齊和陰神黃袍,一心隻想著破掉頭頂的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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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幽好奇問道:
“三叔,這三道巨門同時開啟之後,這雷音五方地裂陣將有何不同?”
石湖天君回答道:
“傳聞中,休門、驚門和生門同時開啟之後,這雷音五方地裂陣,將能夠碾碎一切向大陣攻擊來的術法和神通。”
“哪怕是天劫的劫雷之力。”
夏侯幽一臉駭然道:
“不愧是曾經陪同真武大帝征戰深淵魔域的寶物。”
石湖天君先是笑了笑,隨後又眉頭蹙起道:
‘就是不知道,能否抵禦住這天劫之眸內的雷霆之力。”
在劫雷之中,由天劫之眸孕育的雷霆之力,要遠遠強過普通的雷霆之力。
聽到這話的夏侯幽也心頭一緊。
“轟隆隆隆……”
這時,隻見虛影中那天穹的劫雲上,再一次雷光閃爍,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悶雷之音。
而那隻原本就已經睜開的天劫之眸,也在這時驟然眼眸圓睜,怒視著下方的許太平。
……
迦葉殿屋頂上方。
望著那天劫之眸的嗎許太平,莫名地覺得,自己似乎正被某種高於這個世間的強大存在注視著一般。
不過在短暫的心神波動後,許太平便用力一搖頭道:
“那又如何?”
旋即,隻見他將握在手中的那杆校階雷音旛“砰”的一聲用力往屋頂一插,然後迎著那天劫之眸的目光看去,並朗聲道:
“青玄許太平!”
“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