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思兔閱讀】地址:sto.ist
迦葉住持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畢竟建造這迦葉寺,不能動用神通,隻能依靠氣血之力。”
許太平,看了眼身旁的玄知和東方月繭,隨即點了點頭道:
“那就讓我來吧。”
眼下這幾人中,東方月繭和玄知血氣之力,暫時還搬不動這根神木所化的主梁。
而被迦葉住持困在千佛國幫忙修建迦葉寺的那群修士,雖然合力之下也能搬動這根主梁。
不過這等大功德,就算許太平願意,迦葉住持也不可能讓給他們。
“轟……”
這時,隻見許太平一麵向前邁步,一麵緩緩釋放出了平日裡被壓製的氣血之力。
旋即,他每踏出一步,那具體魄便會拔高一分。
等許太平走到那根神木跟前時,他那具體魄已然拔高至十丈,一身皮肉高高隆起,就好似那刀刻斧鑿出來的一般。
同時,他那一身近乎半步大聖境的氣血之力,更是以他為中心,好似一團赤色火焰般繞著他那具體魄飛旋了起來。
此刻他這具體魄,正是龍鯨體魄極境下的姿態。
因為始元分身之前重傷,且已經進入了煉化雷音旛的關鍵時刻,故而此刻站在這大殿前的,乃是許太平的真身。
雖然他這具真身,無法像始元分身那般,顯化出真龍體魄,但僅僅隻用來搬一根房梁。
足夠了。
“呼……”
站在神木麵前的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再又緩緩吐出,然後便將雙手抱住那根神木,然後用力一拔。
“轟!”
伴隨著一道狂暴的氣血波動,許太平的龍鯨體魄,直接將那主梁扛起,然後一步步朝著尚未完工的迦葉殿主殿走去。
因為這原本就是迦葉殿的房梁,上麵的榫卯接口都在,許太平隻需將他安上便好。
隨即,在東方月繭幾人的期待目光之中,許太平一點點將那主梁安放好。
“當!——”
幾乎是在主梁安放好的瞬間,放置在迦葉寺經樓上那口迦葉寺古鐘,忽然被一道從天而降的佛緣之力撞向。
“當!…”
那悠遠的鐘聲,仿佛如春水在石上激起的一圈圈漣漪,以古老的經樓為圓心,悄然無聲地向外蕩漾,穿越了廢墟中那莊嚴的迦葉殿,最終彌漫至整個千佛國的每一個角落。
鐘聲響起之際,千佛國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喚醒,那長久沉寂的古老氣息,如同沉睡的巨獸,緩緩睜開了雙眼。
原本籠罩在死寂之中的雪原廢墟,開始漸漸展現出勃勃生機。
最為奇特的是,原本漫天飛舞的雪花,在鐘聲的回蕩中,竟如同被某種力量所牽引,紛紛停止了飄落。
而那覆蓋在千佛國之上的厚厚積雪,也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融化,仿佛是大地的呼吸,將寒冷與沉寂一並帶走。
這一刻,千佛國如獲新生。
“阿彌陀佛……”
迦葉住持仰頭望天,聲音有些顫抖地雙手合掌道:
“回來了,都回來了……”
與此同時,迦葉殿的上空,沐浴佛國而來的祥雲,一朵接著一朵地顯現。
最終,大片大片的金色佛光,如同那水霧一般,將整個迦葉殿籠罩其中。
而沐浴在佛光之中的三人,也莫名地感到一陣心神愉悅。
特彆是東方月繭。
雖然在煉神境時,她雖然跟隨許太平一同登上了玄黃塔,但因為沒能登上玄荒塔的第十三層,故而煉神境時的神魂境界止步在了十二階。
但在此刻,沐浴過這陣佛光後,東方月繭一臉欣喜地發現,她那元神小人的腦後,竟是又多出了一道神魂之力所化的光環。
這也就意味著,她在煉神境時元神的那一絲缺陷,在沐浴這道佛光之後被彌補了。
玄知在修為上所得的好處雖然沒有東方月繭這麼大。
但身為佛門弟子的他,那佛光之中的渺渺梵音,對他來說已是最好的恩賜。
“阿彌陀佛……”
玄知雙手合掌,無比激動道:
“原來如此,原來即便是雲隱寺最尋常的佛法,也是有著佛緣傳承的,原來靈月仙子當年所授的六畜興旺咒,得了完整傳承後,竟是這般強大!”
聆聽著四周焚音的玄知,竟是讓他平生所學都尋到了完整傳承。
迦葉住持見狀,對於玄知的悟性很是滿意,微笑著點頭道:
“重築迦葉殿所得的這道佛緣灌頂之力,雖並非諸佛完整的佛緣傳承,但對金剛境的玄知你來說,已經夠用的。”
完整的佛緣傳承,是可以令佛門弟子,立地成佛的。
眼下的這道佛緣灌頂之力,還不夠完整。
“轟!……”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站在大殿門前的許太平周身,忽然釋放出了一道混雜著氣血真元之力的狂暴氣息波動。
見狀,迦葉住持當即蹙眉道:
“迦葉古佛竟是將賜予太平施主的佛緣灌頂之力,全都化作了本源氣血與真元?”
本源氣血之力與真元,是修者修煉的根本。
隻要它們不滅,修者的真元和氣血,便會源源不斷地在提升生出。
見狀,東方月繭卻是皺眉道:
“這對太平道長來說,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呀!”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東方月繭知道,為了控製突破的時間,許太平體內所蘊藏的本源氣血與真元,早已超出了同境界修者能夠承受的極限。
此刻一下子又從這灌頂之力中,得了這麼多本源氣血真元之力。
一著不慎,恐怕便會因為壓製不了氣血,而讓體內蘊藏本源氣血與真元的金丹和心竅爆裂開來的。
對於修者而言,金丹與心竅爆裂,與自爆沒有任何區彆。
迦葉住持雖然同樣眉頭深鎖,但心中卻是深信,古佛為許太平降下這道灌頂之力,必然是恩賜而非懲罰。
“當!……”
就在許太平周身的氣息波動變得異常暴亂之時,迦葉殿後方經樓上那口古鐘,竟是又一次自動敲響。
正當眾人好奇著,為何經樓的古鐘,會再一次敲響時。
一隻結著禪定印的金色的佛手虛影,忽然從那如水霧般的佛光之中憑空顯現,並輕輕抵在了許太平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