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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這行字後,東方月繭有些懷疑道:
“這樣……真的就可以了?”
雖然她聽說過歸藏之刃的傳聞,但她仍舊很難想象,隻刻下這麼一行字,蠻荒天地內的這些便會真的將他們三人遺忘。
“轟隆隆……”
差不多在兩人看清這行字的同時,這片天地在一陣劇烈震顫後,忽然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再看堂屋四周的牆壁,這時也變成了普通牆壁模樣。
那牆壁上的血肉,以及從血肉中伸出的一條條蒼白手臂,都已消失不見。
就連原本不停侵蝕著這片天地的寒意也在這時消失了,整片天地一片死寂。
察覺到這一點後,東方月繭當即快步走到門口,從門縫處朝院子外望去。
隨即,她一臉驚訝道:
“那鬼仆陸夫人……真的走了!”
許太平和玄知法師這時也都上前看了眼,結果一如東方月繭所說的那般,那鬼仆陸夫人就好似真的將他們遺忘了一般,領著那孫姓齊姓修士的兩具無頭屍首,朝院外的夜色走去。
看到這一幕後的許太平,也“呼”的一聲,長籲了口氣。
他看了眼手中玉刻刀,如釋重負地在心中喃喃道:
“難怪當初連靈月姐都能騙過,下斬因果上斷天機,皇道神兵逆運歸藏,果然名不虛傳。”
此刻與歸藏心神相連的許太平,對於這歸藏之刃的了解,已超過所有人。
這柄名為歸藏的玉刻刀,原名歸藏之刃,乃是人族獲得修行之力後,所煉製出的最初的那一批先天靈寶之一。
若論珍貴程度,幾乎等同於冥河生死簿。
隻不過歸藏之刃在被煉製出之後沒多久,就因為觸怒天道,被一分為三。
其一,便是這能夠逆轉因果的歸藏玉刻刀。
不過這歸藏之刃強歸強,但以許太平眼下的修為,彆說完整地駕馭它的神力,便是了解其擁有的神力,也僅僅隻是在最表麵上。
比如說,依照他與歸藏的心神感應,可知歸藏之刃的力量一共有五重。
而他具體知曉的,便隻有第一重——歸隱。
這歸隱之力,一共有兩道神通,分彆是斂息、神藏。
斂息這道神通最簡單,隻要不停向玉刻刀注入真元即可。
而神藏,便是剛剛許太平用這歸藏施展出的那道神通,在這天地間刻下一道詔書,將他們存在於蠻荒天的一切氣息因果,都隱藏起來。
隻不過,在刻下這份詔書時,會消耗掉極為龐大的神魂之力。
而且,僅僅隻是以歸隱神力施展這神藏之術,至多隻能隱匿三日,且人數不能超過三人。
甚至,若其中有氣運過強之人,隻藏一人都很困難。
簡單來說,這歸藏之刃雖強,但終究並非殺伐神兵,在戰力上對許太平的提升十分有限。
許太平收起歸藏之刃,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一抹苦笑,然後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道:
“在保命上的用處,暫時也有限。”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施展這次神藏之術後,他識海中元神腦海的十三道魂環,已經黯淡下去了十一道。
這十三道魂環,其實跟精血跟精元一樣,都是修士本命之物。
若在十三道魂環全部黯淡下去後,你還在消耗神魂之力,這十三道魂環將一道接著一道碎裂,且無法複原。
這也就意味著,他神魂之力的上限,將一點點降低。
雖然他並非魂修,但隨著修為的增長,神魂之力的用處將會越來越大。
甚至有典籍上說,神魂之力上限,將決定修士修為戰力的上限。
所以除非真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在沒突破驚天境之前,許太平是不敢再用這歸藏之刃施展神藏之術了。
“還是得快些突破驚天境才行。”
許太平在心中暗暗催促自己道。
眼下的他,因為本身就有魂印束縛的緣故,身上一些手段根本就沒辦法全力施展。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這時,一旁的東方月繭在確認陸夫人已經離去後,忽然雙眼放光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道長,這寶物當真是那傳說中的歸藏?”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的確是歸藏。”
在得到許太平的確認後,東方月繭雙眸圓睜,一臉難以置信道:
“您那位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居然連歸藏這種神物也能拿來送人!”
許太平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關於地果的來曆,彆說他不能說,就算能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連靈月姐對此都不願多言。
“阿彌陀佛……”
這時,出門查探的玄知法師,也回來了。
玄知法師一臉驚奇模樣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兄,你這寶物當真了得。”
說著,他轉身看了眼院外那已經走向遠處的陸夫人道:
“小僧剛剛嘗試與那陸夫人並肩而行,結果她居然也不曾感應到小僧的氣息。”
許太平雖然知曉歸藏之刃的強大,但在聽到玄知法師這話後,心中仍舊有種一塊大石落地的感覺。
不過馬上他便又提醒兩人道:
“不過以我現在的修為,最多讓歸藏之刃這道神通,維持三日。”
玄知法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也就是說,三日過後,那陸夫人或許還會找上門來。”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確有這個可能。”
畢竟歸藏之刃的神藏之力,隻是令人遺忘,並非真的抹去一切因果。
而且就算陸夫人不找上門,獰巉洞那巽齊先生,定然也會找上來。
許太平有些無奈地接道:
“我現在的修為還是太淺,沒法完全駕馭這歸藏之刃。
東方月繭聞言有些苦笑不得道:
“太平道長,能夠抹去在整座蠻荒天因果,這已經是驚世駭俗的大神通了!”
說著,她忽然眼神帶著一絲狡黠跟興奮地看向許太平道:
“而且,有三天時間,又是在無人知曉的情形之下,我們足可在蠻荒天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