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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自己那頃刻間便已枯瘦如柴的身軀。
許太平的頓時心頭一緊,喃喃道:
“從眼下的情形來看,我頂多隻有兩次機會。”
許太平在心中喃喃道。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通過前幾次錯選的教訓,他已經發現,光陰之力的反噬並不會在你重新選對後完全恢複,而是會一次次累積在你身上。
簡單來說,便是在連續選錯之後,你的體魄看似是恢複了,但你得壽元並未恢複。
當你的壽元被這光陰之力歸零時,你這條命,也就結束了。
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少女阿梨,說出了下一句話——
“爹爹,再過些時日,家裡的麥子就要熟了,我們該回家收麥子了。”
隨後,那少女便又一次眼神滿是懇切之色地看向許太平。
許太平聞言,心中頓時有些忐忑道:
“好,我,不,爹爹,陪你回家。”
此言一出,少女那黯淡的雙眸之中,好似烏雲散去的夜空般,再一次閃爍起了萬千星辰的光輝。
而許太平在這般回答過後,頓時感應到一股龐大的真元與氣血之力,被光陰之力灌入他的體內。
雖然這股真元氣血之力較之之前多出不少。
但也還算是在許太平能夠壓製的範圍內。
所以他不禁有些好奇道:
“大先生說這一幕要結束了,但從這次獎勵的真元與氣血數量來看,應當不是在此刻。”
而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一道神魂印記,忽然出現在許太平的腦海。
等這道神魂印記被打開後,莽夫齊舟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這傻丫頭,左右也活不了多久,騙騙他又如何?”
雖然發現這齊舟,不過是想在這少女臨死之前騙騙她,但許太平在聽到這話後,心中仍舊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暖意。
不過仔細回想了一下齊舟剛剛的話,許太平忽然蹙眉道:
“齊舟說這田梨活不了多久,但從我的神魂感應來看,這田梨雖然身體有些異常,但還不至於活不了太久。”
就在許太平覺得齊舟這話有問題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四周傳來。
旋即,就見一群護院打扮的漢子,正從四麵八方朝這裡包抄而來。
“小妖女,我看你還能往哪逃!”
“屋頂上的諸位,將弓箭上弦,她若想翻牆逃走,便放箭!”
“其他人,拿好盾斧,跟我一起上!”
伴隨著一道道厲喝,一群五大三粗的護衛,好似那山中成群的野獸一般,飛快地朝這邊撲殺過來。
“嗚嗚嗚……”
而那少女在發現自己正被圍殺後,口中頓時發出了一聲猶若野獸般的低吼,隨後再一次手腳並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著街道出口處奔逃而去。
“砰!”
不過這一次,那少女阿梨沒能夠衝出那群護院組成的人牆,反倒是被一麵盾牌重重地砸得倒飛而起,重新翻滾著回到許太平這邊。
見地麵逃不脫,少女阿梨忽然雙手雙腳齊用,猛地在地麵一蹬。
“唰!”
霎時間,其身軀直接從原地躍起十餘丈,眼見便要落到一旁一棟酒樓的樓頂。
但隨著一陣箭矢破空之聲炸響,那阿梨的身軀,先後被數支散發著符文光華的箭矢射中,身軀隨之從空中筆直砸落回地麵。
“砰!”
一聲巨響,那阿梨再一次滾落道許太平附近。
許太平當即眉頭緊蹙。
此時這具齊舟的身軀,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不過,就在許太平這般想著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齊舟這具原本已經與屍體沒什麼區彆的身體,陡然間湧出一股極為龐大的氣血之力。
許太平本能地雙腿用力繃緊。
結果隻聽“砰”的一聲,那鎖住他雙腿的鐐銬,竟是被生生掙斷。
感受到此刻齊舟這具身體內的那股龐大力量後,許太平有些詫異地道:
“這齊舟果然是隱藏了實力,假意倒吊在這裡的。”
說話間,許太平身形已然落地。
“叮鈴鈴……”
而也就在他落地的瞬間,齊舟的這具身軀之中,忽然飛射出一根根金針。
顯然,之前正是這一根根金針,封住了齊舟的修為。
“那惡徒怎麼脫身了?”
這時,不遠處的洪家護院,在看到許太平掙脫鐐銬後,忽然驚呼出聲。
不過隻是一瞬的猶豫後,那護院當即大喊道:“放箭、放箭!先將那妖女射殺,這惡徒管家馬上便會帶人來對付!”
話音方落,就隻見早已埋伏在街道四周樓頂的弓箭手,齊齊鬆開弓弦,將手中箭矢朝下方那少女田梨射去。
“轟!”
破空聲中,幾十支箭矢,從四麵八方一同射向下方的少女田梨。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已經完全適應了齊舟這具體魄的許太平“轟”的一聲,飛掠至那少女田梨跟前,並一把將她按到在地,用齊舟那具魁梧體魄,將其護在身下。
“砰砰砰!”
下一刻,在一陣沉悶的碰撞聲中,那幾十支箭矢竟是被許太平以齊舟氣血之力所化的罡氣擋下。
但很快,這一支支插在齊舟護體罡氣上的劍勢,忽然齊齊亮起符文光華。
“轟!”
僅隻是瞬息間,許太平周身的護體罡氣,便被這一支支劍勢內的庚金破甲之氣炸散開來。
那護院見狀的,當即大喜道:
“諸位,這惡徒的護體罡氣破了,他的戰力定然還未完全恢複,一起上,將他與那妖女一起擒住,家主定然會有重傷。”
在那護院頭頭言語蠱惑之下,一眾洪家護院當即手持刀斧一擁而上。
不過他們自然不知道,這不過是許太平故意誘他們上前,耍的一點小手段。
至於目的。
自然是想要儘可能地將這群人一網打儘。
畢竟這是齊舟的決定,而他在這光陰長卷之中所行之事,必須契合其心境。
“噌!……”
伴隨著一道刺耳的刀鳴聲,許太平拔出了腰間長刀,一刀斬出。
“知!”
在一道夾雜著蟬鳴之音的刀鳴聲中,幾百道如蟬翼般的雪亮刀影,朝著四麵八方衝來的護院飛掠而出。
“轟~”
隻一刀,衝到近前的護院,全部倒下。
這幾日來,逐漸知曉了這阿梨的遭遇後,許太平對這洪家已然沒有半點好感,所以下起手來自然沒有半分顧忌。
“嗖嗖嗖!”
地麵的這群護衛倒下後,屋頂上那幾十名弓弩手,這時再一次射出了那一根根包裹著特殊符文的箭矢。
“砰!”
不過這一次,那一支支箭矢才剛剛從弓弩之上射出,便被許太平那如同潮水一般的刀勢攪碎。
那幾十名弓弩手,同樣也被這刀氣絞殺。
對於該殺能殺之人,許太平從不手軟。
隻是還未等到許太平收刀入鞘,就聽那夜幕深處,忽然傳來一道憤怒的嗬斥之聲——
“你這惡徒,該死!”
下一刻,就見一位紫袍道人從天而降,然後一掌攜著一道巨大掌影向許太平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