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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當即起身向靈月仙子迎去。
而靈月仙子則微笑著將手中一壇酒扔向了了許太平道:
“接著。”
許太平伸手接下,然後單手托住酒壇道:
“靈月姐,昨日你用青銅棺送我至此,九淵之後可還有何舉動?”
此時的他雖不知靈月仙子緣何能與師父呂道玄聯手,但卻已經猜到,二人此舉的用意,定然是助他躲避九淵的追殺。
畢竟,被送入那銅棺之前,就已經有那許多陰魔獸在追殺他。
“昨日?”靈月仙子笑笑,糾正道:
“那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三年前?”許太平一臉詫異。
以他如今的體魄和修為,正常情形之下,哪怕是昏睡百年,他也能在蘇醒之後清晰地察覺到。因為隻要光陰之力還在流轉,就必然會在他的身體和神魂內,留下痕跡。
但此刻,哪怕在靈月仙子道出他已沉睡三年後。
他也無法感應到身上那光陰流轉的痕跡。
靈月仙子聞言,眼神之中也露出一抹訝異之色。
依她之見,倘若無人點醒,許太平不知自身已沉睡三年,亦在情理之中。
然她點醒之後,許太平仍顯驚愕,此等情狀,實乃出乎意料之外。
靈月仙子當即表情嚴肅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讓我來探查一下。”
許太平點頭。
旋即,就見靈月仙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許太平額頭上一點。
當跟許太平一樣,發現許太平這具體魄和神魂,完全感應不到光陰流逝的痕跡後,靈月仙子無奈搖了搖頭,隨後先是看了眼許太平身後那口青銅棺,然後再又轉頭看向那扇巨大青銅門,無奈一笑道:
“這個問題,看來隻有呂老您來回答了。”
在靈月仙子看來,許太平身後那口能夠屏蔽許太平自身氣機的青銅棺,定然是有大問題的。
許太平聽到靈月仙子這話後,當即也猜到可能是那青銅棺的緣由。
不過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他對呂道玄為何能與靈月仙子聯手一事,更加好奇了起來。
“轟隆隆!……”
這時,隨著拉著那一顆顆巨大鐵球的鎖鏈再一次緊繃,那一顆顆巨大鐵球,竟是被從地麵一點點朝青銅門那方拉扯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許太平卻莫名地感到十分不安。
一旁的靈月仙子同樣是一臉麵色凝重模樣。
好在片刻後,那一顆顆巨大鐵球停止了挪動,定在原地。
也正在此時,呂道玄那虛弱的聲音,再一次從青銅門後傳來——
“太平,容為師歇息片刻,再來為你解惑。”
許太平聞言,心頭咯噔了一下,暗道剛剛那青銅門後果然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重重一點頭道:
“弟子不急!”
隨後,就聽呂道玄又對靈月仙子道:
“仙子,關於那日之事,勞煩您……先告知太平一二。”
在說完這話後,從青銅門後方伸出的,拉扯住洞窟內那一顆顆大鐵球的鎖鏈,再一次緊繃了起來。
與此同時,青銅門的那頭開始傳來一陣陣極為劇烈的打鬥之聲。
聽到這打鬥聲後,許太平頓時心頭一緊道:
“難不成有魔種打到幽玄魔窟入口?”
關於幽玄魔窟,許太平雖所知不多,隻知道這是曾經九淵之中最為強大的一支,第一魔淵的入口。
所以他才會猜測,是不是有魔種,從魔淵深處來到了幽玄洞窟。
靈月仙子這時忽然輕輕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道:
“你猜的大抵沒錯,之前來這幽玄洞窟時,我也遇上過幾次。”
她目光看向青銅門然後苦笑道:
“不過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你師父一直都不肯說,非要等到你醒來時,才肯一同告知於我。”
說著她回過頭來再一次看向許太平道:
“但你放心,不管那邊的動靜再如何大,你師父每一次都能壓下。”
聽到靈月仙子這麼說,許太平頓時心下一鬆。
不過一想到呂道玄後麵囑咐靈月仙子那句話,他當即再一次向靈月仙子詢問道:
“靈月姐那天究竟發生了?我隻記得我被一群陰魔獸追殺,然後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靈月仙子聞言苦笑一聲道:
“那天追殺你的,可不不止是那群陰魔獸。”
就在許太平一臉困惑時,靈月仙子這時忽然再一次伸手在許太平額頭一點,然後語氣凝重道:
“這道神魂印記內的畫麵,才是當日真正發生的情形。”
一瞬間,一道道畫麵,隨之如同潮水一般,湧入許太平的腦海。
當許太平看到,靈月仙子的神魂印記之中,那頭魑龍即將將自己吞入腹中的魑龍,被須發皆白的呂道玄一劍連同結界一起隔空斬斷頭顱時,身子陡然僵直在原地。
而當他又看到,呂道玄僅僅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抹,便將那段光陰之力整個抹去時,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駭然之色。
接著,就見許太平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靈月仙子道:
“靈月姐,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其實都是師父他救的我?”
靈月仙子點頭。
許太平很是困惑道:
“可師父他,不是一直都被困在這兩扇青銅門後嗎?”
靈月仙子伸手揉了揉眉心道:
“這也是我極為不解的一件事。”
她馬上又補充道:
“而且在我看來,當日出現在泰嶽仙府的呂道玄,與曾教你習劍的三三居士,雖然無論從體魄還是心神上來看,都是同一人。”
“但我總還是覺得,他們並非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