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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提升真元氣血之力的情形下,想要繼續提升殺力,對一名刀修來說,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那便是不停地將你在出刀時,所需掌控的一切,做到你眼下所能做到的極境。
並再下一刀時,繼續做到你下一刀能夠做到的極境,直至你氣血神魂全部耗儘。
說著,許太平一拳“轟”的一聲,隔空朝那餘單的半截身子砸去。
“砰!”
凶猛的拳罡,直接將餘單的半截身子,砸飛出劍坪。
此餘單非真正的餘單,所以許太平並未下死手,將他打到魂飛魄散。
在做完這一切後,許太平拿起裝有藏仙釀的酒葫蘆,仰頭“咕隆隆”地往嘴裡灌了幾口。
此時比試已經結束,他也不用擔心太多飲下藏仙釀,會不會違規的問題。
“本場問劍……”
這時,守山長老符元,終於率先反應了過來。
他在滿眼驚詫地緊盯著許太平看了幾眼之後,終於朗聲宣布道:
“本場問劍,勝者,青玄宗許太平!”
“嘩啦啦……”
符元長老的聲音,一下子將四周看台上的眾人驚醒,一時間那震耳的嘩然聲,甚至蓋過了長老符元請劍魁榜挑選下一場問劍修士的聲音。
“單論這一刀而言,彆說在煉神境的刀修中,就算是在望天境的刀修中,許太平也稱得上五方天地第一刀修!”
廣陵閣看台上的牧雲,一麵用自己的靈鏡,不停地回看許太平剛剛的那一刀,一麵很是不可思議地感慨道。
不過,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對許太平的境遇感到惋惜,很是無奈地搖頭道:
“太平兄,你當初若是沒有被種下碎骨咒,該多好!”
若是許太平沒被種下碎骨咒,今日便不會有人懷疑他入魔,這場問劍過後,許太平在真武天的聲望也必然會繼續暴漲。
而上清界,也極可能將擁有一位問天劍甚至是驚天境的強大劍修。
這必將極大的提升上清界人族的戰力。
不過一旁的張墨煙,在看到這一幕後,卻是無比堅定道:
“太平大哥不可能入魔。”
見張墨煙如此肯定,廂房內的眾人,齊齊一臉詫異地朝她看了過去。
張墨煙望著正一步步朝台下走去的許太平,頭也不回地解釋道:
“九淵的魔修之中,可能會有強大的武夫、強大的術修,甚至是強大的劍修。”
“但唯獨不可能出現真正的刀修。”
牧雲不解問道:
“墨煙姑娘為何這麼說?”
牧雲即便也修武道,但對於張墨煙的話,同樣很是不解。
張墨煙解釋道:
“因為但凡入魔的魔修,絕不可能如真正刀修那般,以命做賭注來出刀。”
唯有張墨煙這種品階的武夫才能夠看出,許太平剛剛那極境下的一刀若是沒能將那餘單斬殺,那他接下來便會繼續不惜代價地消耗真元氣血出刀,直至將這條性命耗儘。
常年與魔修交手的張墨煙十分清楚,為求苟活,投身魔淵的魔修,是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
“太平沒有入魔。”
此刻,青玄宗所在的看台上,掌門趙謙臉上忽然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一旁的獨孤青霄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能斬出剛剛那麼一道的太平,的確不會入魔。”
但馬上獨孤青霄又苦笑著搖頭道:
“但我們願意相信,恐怕九府,還有其餘觀戰修士也不願相信。”
“的確。”趙謙點了點頭,“若接下來的比試中,太平的真元氣血波動還有提升,恐怕九府仍舊還是會提前結束這場比試。”
獨孤青霄道:
“除非太平能道出他解除碎骨咒的方式。”
趙謙皺眉道:
“就怕太平這解除碎骨咒的方式,走的是邪修,甚至是魔修的路子,沒辦法光明正大的道出。”
“最終還是會被請出這場問劍。”
入魔跟使用魔修的手段,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若僅僅隻是用魔修的手段解除的碎骨咒封印,九府就算會責罰也不會太重。
一旁的五師姐吳墨則是用力搖了搖頭氣道:
“隻要太平沒入魔,這場問劍,輸了便輸了。”
趙謙與獨孤青霄齊齊頷首。
而就在幾人說話間,符元長老的聲音,再一次從下方劍坪中傳來——
“下一場問劍,幽雲天六戊門弟子,梅君昊。”
眾人這才發現,劍魁榜早已挑選出了第三場的問劍人選。
“錚!”
幾乎是符元長老話音落下的同時,那六戊門梅君昊已然禦劍飛掠至劍坪上。
“六戊門弟子梅君昊,拜見符元長老!”
雙腳才落下,這梅君昊便迫不及待轉身地向那符元長老見禮。
見狀,看台上的獨孤青霄,心中頓時湧出一股不好預感,暗暗道:
“這梅君昊,莫不是也跟之前那兩人一樣,要問劍太平吧?”
這場問劍,從第一場開始就透著古怪。
如果說賈笙、餘單問劍太平是偶然,那接下來這一場,若那梅君昊也要問劍太平,獨孤青霄可能就要懷疑這場問劍,是不是某人給太平設下的局了。
一念及此,獨孤青霄的目光,緊緊盯著下方劍坪上那名膚色黝黑的中年修士。
隻是,不等那梅君昊開始問劍,他放在袖中的一塊玉簡忽然“嗡嗡嗡”的震顫了起來。
在拿出玉簡,看清那傳訊之人的姓名後,獨孤青霄忍不住一臉驚訝道:
“玲瓏?”
沒錯,給他傳訊的,正是趙玲瓏。
獨孤青霄看著手中的玉簡,很是詫異道:
“玲瓏師妹剛剛不還在昏睡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旋即,他開口了玉簡中趙玲瓏的那道傳訊——“二師兄,不能讓太平繼續問劍,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