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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沒覺得靈月仙子這話是玩笑,於是他十分認真地在心中記下此事,並點頭道:
“到時候,除非那白棣指名先與我問劍,否則我絕不會提前向他問劍。”
在許太平看來,既然想要在這場比試中求勝,那便絕不能放過任何能夠把握的機會和條件。
趙玲瓏似是被許太平的心念所感染,當即也向他保證道:
“放心吧小師弟,不止是這白棣,與你同組的這些修士的情報,我都會儘可能地為你弄到手。”
說這話時,他習慣性地掃視了一眼靈鏡上空懸浮著的那一個個名字。
不過,就在趙玲瓏的目光,即將從那幾十個名字上掃過時。
她的目光,忽然被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拉扯了回來。
旋即,她那帶著一絲憤怒的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個名字——.??m
“忘憂穀,鹿四白。”
許太平循著趙玲瓏的目光看去後,也看到了這個名字,當即眉頭微蹙道:
“這人怎麼還沒死?”
這鹿四白不是彆人,正是當年俗世大梁國十三位縱火者之一。
當時他在枯石海殺了那梁城山之後,下一個目標,其實就是這鹿四白。
隻不過當時先是遇上了九龍遮日,而後又隨青瞳邪君他們幾人,一同去了金庭府對付元主,也就顧不上這鹿四白了。
但如今距離那時,已經過去了幾十年,許太平還以為他早已經死在了自己二師兄或是其他真武天修士手上。
全然沒料到,這廝到如今還活得好好的。
一旁趙玲瓏聽到許太平這話,當即一臉疑惑地問道:
“太平你莫非早已經知道,這鹿四白,也是當年那十三名縱火者之一?”
許太平一怔,這才想起,自己知曉這鹿四白是縱火者之事,當時並未告知趙玲瓏他們。
許太平於是點了點頭,解釋道:
“當年在問罪那梁城山之後,我原本便要去尋這鹿四白的罪證,然後向他問罪的。”
“隻不過,後來被卷入了那場風波,隻好作罷。”
趙玲瓏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也向許太平解釋道:
“我們也是在你失蹤後的第七年,才在一次偶然的曆練之中,發現這鹿四白極可能是當年的縱火者。”
“但當時,那鹿四白已經將當年的所有證據銷毀,而他又成了忘憂穀的女婿,有忘憂穀那位穀主撐腰。”
“因而我們即便知曉他是當年的縱火者,也對他毫無辦法。”
說到這裡時,趙玲瓏忽然狡黠一笑,隨後繼續道:
“後來,我們聽說這鹿四白有意參加這真武劍魁會,於是九府一同商議,破例向他送去了問劍令。”
一旁靈月仙子聞言,眼神滿是讚賞之色地笑了笑道:
“這一計,妙啊。”
靈月仙子繼續道:
“等他接了問劍令,真武天的劍修們,將可以在真武劍魁會上,光明正大地斬他於劍下。”
“若他不願接受問劍令,便等於是向這五方天地承認,他的確就是那縱火者之一。”
“到時候,就算他願意背負這個罵名,忘憂穀也絕不願意。”
趙玲瓏用力一點頭道:
“仙子說的沒錯。”
趙玲瓏繼續道:
“自從這鹿四白接下問劍令後,真武天的各大仙府,便期盼著能讓他們的弟子與這鹿四白分到一組。”
“我們青玄宗同樣如此。”
“我來時還問了二師兄和大師姐,結果他們那一組的對手之中,都沒有這鹿四白。”
說到這裡時,趙玲瓏笑看了眼許太平道:
“沒想到,居然被太平你遇上了。”
“小師弟你這次劍魁會的運氣,真是不錯。”
聽到“運氣”二字,許太平心頭有些無奈,但臉上還是衝趙玲瓏微笑道:
“沾了師姐你的光。”
馬上他又一臉認真道:
“這第一輪比試,隻要這鹿四白沒有在被我問劍之前落敗,我一定會問劍於他,給大梁國那千萬死難百姓,做一個徹底的交代。”
趙玲瓏聞言,也很是鄭重地一點頭道:
“我相信太平你能做到!”
接下來,幾人又詳細核對了一遍那份名錄,確認名單之上再無需要特彆留意的修士之後,趙玲瓏這才放心將那麵靈鏡收起。
這時,許太平一邊給趙玲瓏夾著菜,一邊繼續向趙玲瓏請教道:
“師姐,我回來得有些倉促,對這真武劍魁會比試的規矩一知半解,師姐你能否跟我詳細說說?”
對於這真武劍魁會,許太平隻是有個大致了解。
對於其中具體規則,其實了解不深。
趙玲瓏“噝噝”兩聲,咽下一口羊肉,然後衝許太平連連點頭道:
“我這次原本便是要給你說說此事的。”
她拿起一旁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放下筷子,目光看向許太平道:
“因為這是萬餘年後,真武天第一次重開劍魁會,因而在規則上,與曾經的劍魁會有著不小的差彆。”
隨即,趙玲瓏便將本屆真武劍魁會的規矩,一一向許太平解釋了一遍。
按照趙玲瓏的解釋,本次真武劍魁會,一共分為三輪。
這三輪分彆是。
第一輪,問劍。
第二輪,奪劍。
第三輪,劍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