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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這時,在那沈離的全力催動之下,兩頭煮石融金真意所化的劍氣火龍在滂潑大雨之中怒吼一聲,然後齊齊衝向許太平。
“啪!”
見狀,許太平眼神一凜,猛然提刀一步朝前跨出,跟著一刀迎著那兩頭火龍斬去。
“轟!……”
出刀的一瞬,許太平與手中斷水刀合二為一,化作了一道百餘丈長、閃爍著電花的刺眼刀光,一刀斬向了其中一頭火龍。
“唰!……”
刺耳的破空聲中,眾人一臉愕然地發現,那頭煮石融金劍氣真意所化的火龍,竟是被許太平一刀斬下頭顱。
“斬龍式,斬火龍,剛剛好。”
望著那頭被斬下龍首的火龍,麵色慘白的許太平嘴角微微揚起,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噗!……”
不過就在他準備再次以斬龍式,斬下另一頭火龍頭顱時,一陣神魂撕裂的劇痛,讓他體內氣血不受控製地在經脈之中亂竄,最終令他再一次口吐鮮血不停咳嗽。
“昂!”
也就在這時,那另一頭火龍怒吼一聲,一尾巴重重拍砸在許太平身上。
“砰!”
巨震聲中,許太平被這龍尾拍砸得倒飛了出去,同時腰部被撕下一大塊血肉。
“噌!”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擊過後,許太平將無力再戰時,在一道刺耳的刀芒聲中,又一道雪亮的刀光自鎮劍坪邊緣處飛射而出。
“唰!”
刺耳的破空聲中,那百餘丈的銀色刀芒雖未再次斬下火龍頭顱,但還是在那火龍身上留下了一道十餘丈長的刀痕。
在“滋滋”的電花閃爍聲中,那道被刀氣雷霆覆蓋的刀痕,看起來極為的顯眼。
“噗!”
而這一次,在一頭火龍被斬首,一頭火龍被留下一道巨大刀痕後,遭受重創的沈離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大師兄,那許太平不過是強弩之末,莫要停手,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這時,隻聽鎮劍坪西麵黃楓穀弟子所在的看台處,穀主朱垣的女兒朱雪見扯開嗓子向沈離大聲提醒道。
“用不著你提醒。”
此時已經有些惱羞成怒的沈離冷哼了一聲,隨後再次抬起手臂,一麵禦劍一麵衝許太平大聲道:
“來、來、來,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
說完這話,他的手掌再一次用力一握,化掌為錘,朝著許太平所在的方位用力一砸。
“轟隆隆!”
霎時間,鎮劍坪上空雷鳴聲滾滾,無數道劍氣所化的雨點與那頭被“重傷”的火龍一同襲向下方的許太平。
“唰!”
從血泊之中爬起身來的許太平,再一次豎起手中斷水刀,一步朝前踏出。
“唰唰唰!……”
下一刻,在刺耳的破空聲中,一道又一道百餘丈的刺眼刀芒從鎮劍坪的邊緣處劈斬而出。
“轟隆隆隆!……”
震耳的氣爆聲中,漫天火雨在包裹刀氣雷霆的銀色刀芒劈斬之下消散一空,就連那頭煮石融金真意與落雲劍劍氣所化的火龍,也被其中一道刀芒斬斷了龍尾。
這火龍與沈離心神相連,它遭受重創後,沈離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啪嗒、啪嗒!……”
大口吐血的沈離,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險些一個踉蹌栽倒在鎮劍坪上。
“咳咳咳!……”
當然,許太平此刻的情形,比之這沈離更差。
真元與氣血消耗越來越多的他,遭受八道魂印的反噬也變得越來越重,咳嗽之聲也變得越來越劇烈。
“唰!”
但與沈離不同的時,許太平的眼神堅定依舊,握刀的手也依舊有力。
“再來!”
見許太平還能站起,越發感到惱羞成怒沈離,開始不顧一切地催動體內真元氣血來禦劍。
“轟!”
在一道震耳的碰撞聲中,被斷去一尾的火龍,再一次攜著那漫天火雨撲向許太平。
“噌!……”
下一刻刀鳴聲再次,道道銀色刀芒,劈斬在那漫天火雨與那火龍身上。
就這樣,許太平與沈離,就好似在拉鋸一般,刀影與火雨,你來我往。
在這一次次的交鋒之中,許太平與沈離各自所承受的痛楚,也在一次次的加重。
這其中最重的,自然要屬許太平。
生死簿魂印的反噬的痛楚,遠非常人能夠承受。
但隨著交鋒次數越來越多,看台上和靈鏡前觀戰的眾人卻是驚奇地發現,許太平受傷雖重,但眼神之中的戰意卻愈發濃烈。
沈離受傷雖輕,但眼神之中戰意卻在飛速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與畏懼。
“你……你是……你到底是什麼妖孽?會死的,再這般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當看到許太平又一次從血泊之中爬起,又一次豎起手中斷水刀,並用那視死如歸的眼瞳看向自己時,沈離語氣之中滿是驚慌失措地大聲道。
“噌!……”
許太平回答沈離的,是一道刺耳的刀鳴聲。
緊跟著,滿身是血的許太平,便提著手中斷水刀,攜著斬龍式所化的銀色刀芒,再一次眸光滿是瘋狂神色地斬向沈離。
“唰唰唰唰!……”
在看台和靈鏡前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許太平的刀勢,再一次與那沈離的劍勢相碰撞。
而這一次,沈離雖然劍雨的數量依舊占優,但劍勢卻是被許太平的刀勢不停壓製。
“砰!”
到最後,許太平手中的斷水刀在連斬五次之後,竟是一刀斬斷擋在沈離身前的本命飛劍。
“唰!”
最終,在破空聲中,斷水刀鋒利的刀鋒架在沈離的脖頸上。
那“嗡嗡嗡”的刀鳴聲,似是斷水刀在嘲諷那沈離。
“認輸……否?”
已經虛弱得快要說不出話來的許太平,聲音顫抖地向那沈離問道。
但此刻這般虛弱的他,在沈離的眼神之中,猶如鬼神。
“我……我認輸。”
最終,沈離同樣聲音顫抖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