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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識?”
牧雲和嵇夜,皆是一臉詫異地看向牧雨塵。
“嗯。”牧雨塵點了點頭,“總覺得這一幕好似在很久之前見過。”
“師姐,你莫不是近來參悟玄荒塔內得來的煉神之法,神魂消耗過度,產生了錯覺吧?”
嵇夜一臉關切地向牧雨塵詢問道。
“雨塵,玄荒大帝所藏的那部煉神功法雖好,但修煉時最好循序漸進,切莫貪功。”
牧雲同樣一臉關切道。
聽兩人這麼一說,牧雨塵自己也有些懷疑了起來,暗道:“近來的確日日都在研讀修煉從玄荒塔內得來的那幾部功法,莫非當真如阿兄跟小夜所言,是我神魂消耗過度,產生了錯覺。”
見牧雨塵皺眉不語,牧雲當即又補充了一句道:
“據我所知,這幾年許太平都在閉關,那沈離則有一段的時間在養傷,二人不可能有交集。”
言下之意,牧雨塵那就是錯覺。
“阿兄你跟小夜說得沒錯,應當的確是我近來神魂太過疲憊,故而產生了錯覺。”
牧雨塵點了點頭。
聽過牧雲和嵇夜的話後,她也覺得可能是神魂太過疲憊造成的錯覺。
“當!……”
這時,隨著一道鐘鳴聲從靈鏡內傳出,靈鏡之中的雲海陡然散開,顯現出青玄宗五老峰鎮劍坪的畫麵。
“大師兄,你說這太平大哥,這次為何沒跟著去玄荒塔曆練?他身負金鱗榜所賜武運,就算不能登頂,也必然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賞賜。”
在靈鏡內的青玄宗長老宣讀此次問劍規矩時,嵇夜忽然有些好奇地向牧雲問道。
“此事我也很想知道。”
牧雲歎了口氣。
那場彆開生麵的金鱗會後,他其實是極為看好許太平的,所以當那位“鏽獅公子”公子喊話五方天地一同進入玄荒塔時,他心中的第一人選便是許太平。
可直至鏽獅登頂玄荒塔,許太平都不曾現身。
這讓他無比失望。
其實不隻是牧雲,當初因為金鱗會而看好許太平的一眾修士,在發現許太平不願登塔之後都很失望。
畢竟他是金鱗魁首,是年輕一輩修士中的佼佼者。
也正因如此,許太平在修行界的聲望,一落千丈。
雖然這一切不過是玄荒大帝忘憂風製造的假象,但因為這些假象借由眾人本心催生,故而與真實發生過的情形,沒有任何差彆。
“應該是中了碎骨咒之後,自知前路斷絕,心灰意冷了吧?”
牧雨塵猜測道。
“唉……”
牧雲再次長歎了口氣,隨後無奈搖頭道:
“當年金鱗會上何等驚才絕豔,不過三年光陰便泯然眾人,難不成他從金鱗榜上得來的武運,當真全用在了青玄宗那場禍事之上?”
聞言一旁的嵇夜和牧雨塵齊齊沉默。
畢竟除非是與許太平有過節之人,誰也不願看到當初那位驚才絕豔的年輕修士,就這般隕落。
“砰!!……”
這時,隨著青玄宗的掌門將問劍的規矩念完,一名青衫劍客周身被劍氣包裹著,砰然砸落在鎮劍坪上,引得劍坪四周水麵掀起陣陣水花。
“黃楓穀杜子吟,問劍青玄宗許太平!”
隻見那青衫劍客朝著許太平所在的看台一拱手,跟著一臉傲然地朗聲道。
“這杜子吟據說在玄荒塔內得了一張藏寶圖,並照著那藏寶圖找到了一柄能夠帶出玄荒塔的仙劍,一部劍訣,以及其餘寶物若乾。”
牧雲看著靈鏡內那名青衫劍客喃喃道。
“據說沈離的傷,也是用他從玄荒塔內得到的一瓶靈髓液治好的。”
牧雨塵補充道。
“我也聽說了。”
牧雨塵點了點頭。
此次進入玄荒塔的修士就那麼多,極少有人能夠隱瞞自己在玄荒塔內得了什麼寶物,更不要說黃楓穀杜子吟這種個性張揚本就不善保守秘密之人。
“從這杜子吟剛剛落地的聲勢來看,他眼下的修為至少是煉神境大成,所修劍訣也應當是天階。”
“再加上又有一柄仙劍作為兵器,他眼下的殺力,尋常煉神境修士很難抵擋。”
嵇夜是分析指的分析道。
“若是在靈骨被碎之前,同境界之下這上清界許太平很難有敵手,但如今此消彼長之下,這一戰很難說了……”
牧雲雙臂環胸皺眉道。
他口中的此消彼長,指的自然是玄荒塔內這段曆練經曆,一個是不曾入塔,一個是在塔內收獲巨大,兩者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砰!”
就在這時,隻見靈鏡內許太平的身影從看台上一躍而下,重重落到鎮劍坪上。
於是無論是靈鏡前,還是鎮劍坪四周看台上,眾人的目光皆看向許太平。
“許兄啊許兄,你總算是出來了。”
看著鎮劍坪上身形站得筆直的許太平,牧雲很是感慨地苦笑一聲道。
在五方天地年輕一輩修士同赴玄荒塔時,他最希望看到的便是這道身影,但可惜的是一直等到鏽獅登頂玄荒塔,這道身影都不曾出現。
“這許太平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牧雨塵目光十分敏銳地發現,此時的許太平身形清瘦的身形,臉上蒼白,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看來碎骨咒對太平大哥的打擊,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大。”
嵇夜皺眉道。
牧雲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說先前他隻是對許太平贏下沈離的問劍沒多大信心,那此刻,他對許太平是否能夠贏下這杜子吟,也開始有些懷疑。
“青玄宗,許太平……咳咳咳……”
這時,靈鏡內鎮劍坪上的許太平剛想應聲,但話還沒說完,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