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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在一道夾雜著龍吟的刀鳴聲中,一道泛著金芒的幾百丈長的刀影,隨著許太平手中的斷水刀朝那氣息波動飛來的方向劈斬而去。
斬魔刀,斬龍式。
對極意又有了新的領悟後,許太平這一式極境下的斬龍,威力明顯有了提升。
“轟!”
伴隨著一聲巨震,許太平的斬龍刀影,重重地劈在了一道巨大的白骨爪影之上。
而這道巨大白骨爪影的身後,赫然站著一名留著一頭白發的紫袍老者,一身駭人氣息竟是將金鱗台上空不停落下的閃電震散。
“砰!”
刀影與爪影在碰撞過後,齊齊碎裂。
隻不過刀影碎的更加徹底,而那爪影則隻被斬去了半邊。
足見那紫袍老者修為之強。
剛剛這一刀,要是許太平出刀再晚一分,或者沒這般果斷用上全力,此刻許太平都極有可能在這爪影之下重傷。
那紫袍老者,顯然也沒能料到許太平能夠擋下他的這一爪,於是遲疑了幾分,沒有立刻拔出他腰間那柄威勢駭人的長刀。
等他再準備要動手時,幽雲府主丘善淵的聲音,好似雷霆一般在金鱗台上空炸響——
“玄刀老祖,再敢妄動,就留在我這金鱗池喂魚吧!”
這聲音除了帶著難以言明的威嚴之外,那一道道隨著這聲音一同出現的音波,更是將那玄刀老祖周身凝聚刀氣全部轟散。
同時隨著“嗖嗖嗖”幾道破空之聲炸響,四名手持長劍的幽雲府白衣執事,將那被府主稱之為幽雲老祖的紫袍老者,團團圍住。
“小子,他已認輸,你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玄刀老祖目光從四名白衣執事身上繞後,再一次看向許太平。
金鱗池是禁地,那是對普通修士而言,對他們這些老怪物來說,也就是一處要危險一些的秘境罷了。
許太平仰頭靜靜地與那玄刀老祖對視了一眼,然後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徑直轉過身去,再次將目光看向被他踩在腳下的周元青。
然後才看著那周元青那驚恐萬分的眼睛道:
“您聽錯了,他沒有開口認輸,按照金鱗會的規矩,比試就沒結束。”
說著,隻見他豎起兩指,凝聚大日金焰,再將手指貼著刀身用力一抹。
“轟!”
刺眼的烈焰,瞬間在斷水刀的刀身升騰而起。
旋即,他將升騰著烈焰的斷水刀舉起,對準那周元青的脖子道:
“這一刀,是小魚的。”
“混賬東西!”看到這一幕,那紫袍老者頓時暴怒。
這周元青乃是他周家唯一的血脈,他怎可能讓他就這般葬身許太平刀下?
在說話的同時,他周身衣袍鼓蕩,並“噌”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刀。
那長刀出鞘的瞬間,整座金鱗池都為之一顫,一股透著荒古之氣的威壓,瞬間席卷整座金鱗池。
不過許太平這次卻看也沒看他一眼,“唰”地一刀斬下。
周元青的頭顱隨之滾落。
而他的神魂,則是直接被大日金焰卷起,燒成了灰燼。
玄刀老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顯露出這般強大的威勢,也依舊沒能震懾住許太平。
因為驚愕而短暫的失神後,那玄刀老祖開始像是發了狂一般怒吼一聲,一刀劈開身前那四名白衣執事,猛然撲向許太平。
“轟!”
但就在這時,金鱗池內一頭巨大的金色蛟龍咆哮著從水底一躍而起,一口便將那玄刀老祖吞入口中,最後再次躍入水裡消失不見。
本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的眾人,在看到這一幕後,噤若寒蟬。
接著,隻聽幽雲府主丘善淵的聲音又一次在金鱗池上方炸響——
“老夫再說一遍,壞金鱗榜規矩者,你是老祖也好宗主也罷,就是七國武神齊至,也得老老實實給老夫下去喂蛟!”
這一聲,便是老武神朱槐聽了,嘴角也要顫一顫。
其他人就更不要說了。
而這一次,在話音響起時,那府主丘善淵的身影也一同出現在了金鱗台上。
他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然後很是鄭重地低聲對許太平道:
“傷勢重嗎?”
許太平有些意外地搖了搖頭道:
“皮肉傷,不算重。”
聽到這話,丘善淵點了點頭,然後道:
“傷不重,那此事暫且擱置如何?等金鱗會後,老夫會讓玄刀宗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這話,許太平有些受寵若驚,當即搖頭道:
“不必勞煩府主,此事我幾個朋友在幫我處理,很快便能處理妥當。”
顯然,丘善淵也已經看出,這場比試的上半場許太平是被玄刀宗要挾了,這才會受如此重的傷。
“讓你那幾位朋友回來吧,處理這種事情,還是幽雲府更為擅長。”
丘善淵擺了擺手,然後轉過頭掃視了四周的看台,然後背著手朗聲宣布道:
“此場比試,勝者許太平!”
縱觀到目前為止的五輪比試,許太平是唯一一位,由幽雲府主親自上台宣讀比試結果的。
其維護之意,不言而明。
“好、好、好,師兄贏了!解氣、真是解氣!……”
玄雲武館在所在看台內,七公主楚天成也不管體內的傷,抱著小猴平安不停揮舞著拳頭。
小師姑陸如霜這時也長長地呼出了胸中一口濁氣。
雖然她相信許太平在沒有束縛之後,肯定是能贏這場比試的,但即便如此,也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放下心來。
“平安,你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了嗎?”
陸如霜忽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向楚天成抱著小猴平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