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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嘛呢叭咪吽!”
“嗡班紮爾薩埵吽!”
金色佛手出現的同時,許太平與崇德和尚一同雙手合十,開始不停地誦念起了真言。
“汝等、汝等如何知曉,吾乃鬼王?!”
那青麵獠牙的鬼王,在不停掙紮著的同時,語氣充滿憤怒地向許太平與崇德和尚大聲喝問道。
眼前這兩人所用之手段,還有克製他的那兩道真言,以及出手的時機,皆隻有對付鬼王時才會用到。
所以鬼王不難猜出,他的身份提前被暴露了。
“唵嘛呢叭咪吽!”
許太平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一邊繼續誦念真言,一邊將一臉驚恐的楚瀟瀟跟青兒拉到身後。
同時他以禦物術,控製著桌上的鏡子飛到了手中,再以指尖血在鏡子上畫出了一道咒文。
這道咒文,同樣是崇德和尚教他的。
這是般若寺聯合其他幾大寺院,為了克製鬼浮屠專門繪製的禪宗咒文。
但哪怕是這道咒文,也隻在浮屠鬼域生效前有效。
“嗡班紮爾薩埵吽!”
在將咒文畫好之後,許太平舉起手中那麵鏡子,再次高聲吟誦真言。
“轟!”
真言吟誦聲響起的瞬間,一圈圈充滿了神聖之氣的金色佛光自鏡內飛出,如同繩索般將那鬼王套住,最後又如一條條觸手般將其拖入鏡內。
隻短短片刻間,那頭鬼王,便已經被封印在了鏡內。
“不愧是天護法大人,第一次用大光明滅鬼咒,便有如此威力,我記得我們住持當時封印一頭鬼王,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一旁的崇德和尚看得目瞪口呆。
許太平其實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些真言他雖然是第一次念,但念出口時,特彆有力量感。
“那個、那個許兄……剛剛這是……”
楚瀟瀟這時總算從驚愕之中清醒了過來。
一旁那拾遺齋的老先生,這時也重新點燃了屋內的燈燭。
“兩位,剛剛那莫非是鬼浮屠的鬼王?!”
拾遺齋的老先生就要比楚瀟瀟有見識多了,一下子就問到了關鍵。
“阿彌陀佛,正是。”
崇德和尚與有榮焉地代許太平回答道。
“老朽代拾遺齋,謝過兩位大人!”
拾遺齋老先生感激地向許太平跟崇德和尚拱手作揖。
但凡了解過鬼浮屠的修士都知道,有它們出現的地方,死傷過百都輕的。
不過這老先生恐怕還不知道,鬼浮屠真正的目標,並非他們拾遺齋,而是整個都城。
“等一下,為何鬼浮屠的印記,還沒有消失?”
就在這時,崇德和尚忽然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四周的牆壁,在他的視線中,房間內牆壁上的鬼浮屠印記,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在繼續增加。
“青兒!”
而就在此時,楚瀟瀟忽然大叫了一聲,隨後屋內燈燭再次熄滅,一道森寒陰風轟然席卷開來。
“唰!”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劍光忽然從許太平身後斬下,將其身軀直接斬作兩截。
直到此時,崇德和尚跟那老先生才看清,原本站在瀟瀟殿下身旁的丫鬟青兒,此時已然變作了一名高大男子,其衣衫撐裂的後背上,露出了一道泛著血光的鬼浮屠印記。
“這群鬼浮屠之中……還有一個鬼王?!”
拾遺齋老先生嘴巴張合幾下後,總算是驚呼出聲。
“唵嘛呢叭……”
“砰!”
崇德和尚剛準備誦念大光明滅真言,一條粗大血手忽然從那第二頭鬼王胸口伸出,一掌重重轟在崇德和尚身上,將他重重拍在牆壁上。
做完這一切後,那由青兒幻化而成的鬼王,一把抓住楚瀟瀟的頭發,拖著他便向屋外走,邊走邊冷冷道:
“彆怕,暫時還不會殺你,你的血對我等還有些作用……”
聽到這話,楚瀟瀟先是一愣,隨後馬上便反應了過來——“鬼浮屠抓我是為了忘川大獄!”
她雖然是個不務正業的女賭棍,但關於火雲寺魔窟跟都城底下的忘川大獄,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唰!”
沒有任何猶豫,楚瀟瀟掙紮從戒指之中拿出了那柄從赤焰石中開出了的短刃,一把割掉了自己的頭發,從那鬼王手中掙脫開來。
“殿下,從窗戶這邊逃!”
同樣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拾遺齋老先生,立馬推開了原本緊閉的窗戶。
“砰!”
但那窗戶才打開一條縫,就被一股無形吸力,吸得重新閉合,同時那老先生被身後牆壁鬼浮屠印記之中伸出的一條條手臂牢牢捆住。
見窗戶的出口被堵死,楚瀟瀟當即從戒指中掏出一疊符籙,全都朝那鬼王拋了出去。
隻是這些符籙在拋出的一瞬,就又被屋內牆壁鬼浮屠印記之中伸出的手臂,全都抓了過去,拖入了符印之中。
這正是鬼浮屠符印,在鬼王操控之下真正的力量。
“唰!”
眼見著無處可逃了,那楚瀟瀟倒也沒有太過怯懦,調用全部真元,一刀朝那鬼王劈斬了過去。
“砰!”
但楚瀟瀟全力揮出的一刀,卻是被那鬼王輕描淡寫地提劍擋下,同時她的小腹被那鬼王“砰”的一聲重重砸下一拳。
這看似隨意的一拳,卻是疼得楚瀟瀟,險些神魂出竅。
她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以及各處經脈,都受到了這一拳的衝擊。
“完了……都沒跟爹打聲招呼,就跑去投胎,以後在黃泉相見時,怕是要被罵了……”
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發模糊之後,楚瀟瀟忽然有些著急的想道。
“知!……”
而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蟬鳴聲,忽然在她耳畔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