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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口說無憑,要不要來試一劍?”
徐紫嫣忽然將一柄還未出鞘的劍橫在身前,笑看向許太平。
“這裡嗎?”
許太平朝四周看了眼。
因為比試已經結束,大多數弟子都下去接本門師兄弟們去了,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名弟子還在等人。
“你隻需拔劍即可,我會用上幾分力控製住裡麵的劍,這樣便能夠測試出你如今禦劍術的大致境界。”
徐紫嫣笑著點頭道。
“太平,可以試試。”
趙玲瓏這時也一臉期待。
許太平當即點了點頭。
實話說,他自己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這禦劍術在一眾弟子之中,目前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紫嫣師姐,那我準備拔劍了。”
許太平起身站在了徐紫嫣的麵前。
“來吧,沒拔出來也沒……”
“噌!!~”
徐紫嫣的話才剛說完,手中長劍便掙脫了她真氣的束縛,猛然出鞘。
“錚!”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被許太平以禦劍術操控著的長劍,帶著聲聲劍鳴,開始繞著他飛旋,即便飛得很快,也還是始終與許太平的身體保持著兩三尺的距離。
在飛旋了四五圈之後,許太平感覺周遭投來的視線變得有些多,於是豎起劍指,朝徐紫嫣的劍鞘一指。
“唰!”
在其神魂牽引之下,那柄長劍精準無比地回到徐紫嫣的劍鞘之中。
看到這一幕,趙玲瓏跟徐紫嫣默然無語。
“玲瓏師姐、紫嫣師姐,如何?”
而在還劍入鞘之後,許太平當即一臉期待地看向兩人,等待著二人的評價。
“太平你,真的隻練了半個月?”
徐紫嫣眼神滿是狐疑。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趙玲瓏一臉歡喜地挽起了許太平的胳膊,“太平師弟他是下山做完宗門曆練才開始練劍的,滿打滿算,也差不多才個把月!”
“那隻能恭喜你們七峰,又多了一位劍修天才。”
徐紫嫣苦笑道。
這一幕,被坐在雲樓角落裡的一個小老頭看在眼裡。
隻見他在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口酒之後開始自顧自地罵罵咧咧了起來道:
“是個屁的天才!”
“還不是老夫教得好?”
“老夫的弟子之中,你是最,最,最愚鈍的一個!”
“半個月才學了個半吊子,這要是傳出去,老頭子我,隻怕要被那些老不死的笑掉大牙!”
他的聲音其實不小,但他周遭似乎有著某種禁製,許太平等人完全沒聽到。
再說許太平。
聽到徐紫嫣的這話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手指。
“師姐過譽了,我覺得應該是三三長老教得好,我學其他術法時,全然沒有現在練習劍術時的這種感覺。”
他這是實話。
三三長老刻在木板上的那些,乍看粗俗,細看卻是通俗易懂,讓許太平少走了不少彎路。
而那角落裡的老者在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
他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酒,然後笑嗬嗬地道:
“你小子笨是笨了些,不過還算有些自知之明,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明日老夫便再給你加三千字吧!”
他讓許太平抄寫的詩文,其實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多餘的,上麵的每一筆每一畫,都有著特殊的考量。
之前的劍痕也是,每一道劍痕的粗細深淺,都是經過算計的,唯有如此,許太平才能夠以如此快的速度精進。
隻不過目前許太平修為太淺,完全沒發現這一點。
“雖然你目前的禦劍術,僅僅隻是停留在‘禦劍’二字上,但若隻是參加第四回的大比滴水穿石,卻是足夠了。”
雲樓欄杆旁,徐紫嫣這時又開口道。
“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會再多花些時間練習。”
許太平點了點頭。
“沒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太平你繼續好好跟著三三長老練劍,說不定到了第四回比試時,能夠幫上我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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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玲瓏一臉的期待。
“要是能幫上忙就太好了。”
許太平點了點頭。
今日的比試,特彆是比試最後薑芷師姐跟二師兄、三師兄那落寞的眼神,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敢問,七峰的許太平可在此處。”
就在幾人準備下樓去接青霄師兄他們時,一名書生打扮的儒雅青年,邁步走到了樓上。
聽到這話,包括許太平在內的幾人,紛紛循聲望去。
“你是?”
許太平有些不解地看向那青年。
“我是第五峰弟子,杜千江。”
那儒雅青年衝許太平淡淡一笑,隨後又問道:
“師弟,你莫非就是第七峰的許太平?”
“是我。”
許太平點了點頭。
聽到眼前之人正是許太平後,那杜千江臉上頓時一喜。
“前些日子,多虧太平你去看望了我那師妹柳子衿,不然那傻丫頭隻怕還在絕食。”
那杜千江上前一步,很是鄭重地向許太平道了一聲謝。
“杜師兄言重了,師弟我沒做什麼,是子衿師姐她自己想通了。”
許太平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你都算是幫了子衿一把。”
杜千江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將一隻精致的木盒遞到許太平跟前:
“這道鎮邪破祟符是我們峰主親手所繪,對付陰邪之物頗有功效,峰主特地讓我拿來贈與太平師弟你。”
見到五峰峰主親手所繪之符,趙玲瓏跟徐紫嫣,皆是一臉愕然與豔羨之色。
在七峰之中,五峰最擅長的就是符籙之道。
而五峰峰主的符籙更是青玄宗一絕,便是一萬枚功德幣也未必能換到。
“杜師兄,我的確沒有做什麼,當不起這麼重的禮。”
許太平沒有伸手去接。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種禮他可不敢隨便去接。
“太平師弟,拿著。”
杜千江態度強硬地將那木盒塞入許太平懷裡。
“六天後,子衿師妹就要被送下山了,到時太平你若有空,便來五峰登雲台送送她吧,她在青玄沒什麼朋友,走的時候若有人能來送送他,想必她也會好受些吧。”
杜千江歎了口氣道。
說完這話,他更是給了許太平一塊能夠出入五峰的令牌。
“若得空閒,師弟會去的。”
見沒辦法推掉,許太平隻好收起那符籙,然後一口答應下來。
“好。”
杜千江笑著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隨即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離去。
……
下樓時。
許太平大致向徐紫嫣說了一下,他與柳子衿相識的過程。
“這姓陸的真該千刀萬剮!”
趙玲瓏聽後還是忍不住義憤填膺地破口大罵。
“的確該千刀萬剮。”
向來沉穩的徐紫嫣,此時也是一臉的憤怒。
“雖然現在有他爹跟掌門護著他,但這種人以後肯定會遭天譴的!”
趙玲瓏拳頭用力揮了揮。
“太平你怎麼看?”
她忽然轉頭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許太平。
“一定會的。”
許太平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同時他以神魂傳音向葫蘆裡的白羽說了一句:
“今夜最後再探一次,六天後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