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頭紮進蝌蚪光團內的江辰,正茫然的環顧四周。
這蝌蚪光團內,除了灰黑白三色,再也沒有了其他色彩,更重要的是,這就是一團氣,一團無邊無際的氣,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壓迫感,就連他這種修為和實力,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哢嚓!
轟隆!
突如其來的一聲雷鳴炸響,讓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的江辰,立刻轉過身。
刹那間,迎麵而來的一條巨型閃電,讓他差點連魂都嚇掉了。
下意識的,他迅速祭出雙掌,想要擊碎這條巨型閃電。
可讓他震驚的是,他的雙掌紫金掌印一出,像是瞬間打空了,以至於從那巨型閃電中,一穿而過。
“臥槽,涼了!”
江辰驚呼一聲,立刻被這巨型閃電驟然吞噬。
想象中的爆炸,血肉漫天,魂飛魄散都沒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江辰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姿勢,懸在氣團內。
“這,這是怎麼回事?”
江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零件,發現毫發無損,於是急忙轉過身,隻見那吞噬他的巨型閃電,已經穿過了他,朝氣團外圍奔去。
“不傷人啊?”江辰抬起雙手,一臉愕然:“那特麼搞這麼大的陣勢乾什麼,嚇唬人嗎?”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氣團中,突然傳來一個哈哈哈的慈祥笑聲。
這聲音分辨不清是男是女,但卻給人一種極為威嚴和不可反抗的壓迫感。
抽搐著臉頰,江辰再次環顧四周。
“誰呀,又是哪個老家夥,出來!”
緊接著,氣團中再次傳來那威嚴的笑聲:“不愧敢膽大逆道的異數,果然什麼都不怕。”
聞言,江辰緊鎖著眉頭:“你,是這團氣?”
“你可以這麼認為。”威嚴的聲音再次笑道:“也可以稱呼我虛無聖元。”
“虛無聖元?”江辰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你比太虛和太聖老兒還高一級,是不是太幽前輩的師父?”
威嚴的聲音笑著道:“他們是虛無中最強的三大太上祖,用不著師父。”
聽了這話,江辰不屑的呸了一口:“什麼虛無最強,除了太幽前輩,其他兩個老賊堪稱虛無最無恥,最下作還差不多。”
這話一出,那威嚴的聲音再次嗤嗤的笑了起來。
緊接著,江辰四周的氣極急速翻滾,隨著一聲呼嘯,凝聚出一尊黑白灰三色氣極組成的光影,出現在江辰對麵。
看著他,江辰瞪大了眼睛:“剛才,是你在說話?”
“是。”光影點頭。
江辰頓時眼珠子一轉,立刻躬身拱手。
“晚輩江辰,參見前輩!”
看著江辰的舉動,光影再次發出嗤嗤的笑聲:“你不用跟我客套,我這裡一切隨心,沒有規矩禮數,也無需規矩禮數。”
江辰一愣,立刻直起腰:“這可是你說的?”
光影隻是嗯了一聲,便見江辰忽然盤膝坐下,然後一抬手間,一張巨大的長桌出現在他麵前。
旋即,他便像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掏出好幾壇子酒,打開一壇,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不僅如此,他還從身上摸出了烤肉,一口酒揪著一口肉,吃得狼吞虎咽。
看到這一幕,光影也一下子愣住了。
讓你不用客套,也沒說讓你如此放飛呀?
在虛無聖元喝酒吃肉,就連太虛,太聖和太幽也沒這個膽量。
可看著江辰毫不做作的線路本性,光影隻是少許的愣神後,又笑著走了過去。
“你吃的什麼肉?”
“烤肉啊!”
“什麼做的?”
“靈獸啊!”
一番對話下來,光影嫌棄的搖了搖頭:“太沒品味了,到了這個層次,怎麼著也得抓兩隻鳳凰來吃吧?”
江辰一愣,像看怪物似的抬起頭:“萬靈之源都是我朋友的,他的子孫我不好意思吃啊。”
光影指了指江辰手中烤肉:“這難道不是萬靈之一?”
江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烤肉,然後噢了一聲:“這是敵人的,我吃了沒愧疚感。”
這話一出,光影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江辰這性格,他覺得新奇,也十分喜歡。
“抽煙喝酒的規矩,見麵分一半。”江辰忽然遞給光影一壇子酒:“喝完自己拿,我是餓得快不行了。”
光影接過江辰遞來的酒壇,緩緩在長桌前坐下,噢了一聲:“到了你這個境界,還會餓?”
“怎麼不會?”江辰嘁了一聲:“為了打太虛和太聖那兩個老賊,我消耗了n多卡路裡,總得補補吧?”
光影嗤嗤笑著喝下一口酒,然後嗯了一聲。
“好酒,對我胃口,但你的酒我也不能白喝。”
說著,他放下酒壇,掏出一顆鎏光四溢的珠子,遞給江辰。
看著這顆珠子,江辰楞了一下:“這玩意兒……”
“吞下去。”光影略微點頭:“來而不往非禮也。”
江辰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瞥了一眼正喝酒的光影。
見他氣定神閒,沒有絲毫要加害的意思,立刻豪氣的一口吞進了嘴裡。
鎏光四溢的珠子入口即化,江辰甚至都沒感覺到是個什麼味道。
下一秒,他卻忽然感覺自己全身由內而外,像是遭到無窮烈火的焚燒一樣,立刻啊的一聲悶哼,轟然倒在了氣團中,開始捂著肚子急速翻滾起來。
看到這一幕,光影嗤嗤笑著繼續喝酒,完全沒有要救的意思。
“我說前輩,我請你喝酒,你居然下毒害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光影一邊喝酒,一邊氣定神閒的笑道:“沒有意思,就是讓事情是他原本該有的樣子而已。”
江辰捧著小腹,在光團中急速打了幾十個滾,再次怒吼著站起來,猛地一拳轟向光影。
然而,這一拳還沒近身到光影麵前,便又因渾身的灼熱,再次啊的一聲竄了出去。
緊接著,江辰便像是發瘋似的,開始在光團內到處亂串,以至於光團內的氣極不斷翻滾,無數閃耀的閃電轟然而至,猶如末日浩劫。
可清晰洞察到這一幕的光影,卻沒有絲毫阻攔,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