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重天,道諭神殿中,紫金光芒閃爍,神聖威嚴,道氣盎然。
左右兩側的蒲團上,分彆坐著大大小小數萬尊神靈,均來自四十九重天的各方勢力代表和掌控者。
能將如此多的強者大能聚於麾下,在現在的諸天萬界,隻有三神能辦到,那便是太易,穀神和清虛。
而這道諭神殿,正是穀神的修練道場。
此刻,穀神坐在一頂白沙幔帳包裹的抬輿中,居於眾神之上,不怒自威。
左側,是太初及其麾下九大道王,右側,是穀神坐下最核心的七大戰聖。
順著左右兩側延續下去,分彆都是聖尊,帝尊,各方道尊,各級上神的超然強者。
他們一個個顯露真身,伴隨著龐大的極顛金身在其後方,將整個大殿籠罩得一片光明。
但這集中了數萬尊超然大神的神殿中,此刻的氣氛卻顯得異常沉默,仿佛掉下一根針都能清晰聽見。
不多時,大殿外,隨著一道光束射入,立刻顯化成一尊身穿黑白道袍的鬢發老者,噗通一聲跪下。
“啟稟道首,清虛神殿的無極歸元道會,正式開始。”
“與會者,包括極天五大聖尊,滄海三十六路帝尊,昆侖八方道尊,以及手握八百萬始氣大極顛雄兵的七十二大羅金神。”
“同時,前來與會的各方上神,春秋冬夏四帝,也在其內。”
聽完這話,原本安靜的神殿內,頓時一片嘩然。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鬢發老者報告出的道會與會者,幾乎占據了四十重天以上的七成勢力。
尤其是那手握八百萬始氣大極顛雄兵的七十二大羅金神,其強者戰兵,更是幾乎多出了效忠穀神這邊的一倍有餘。
相對於眾神的嘩然和竊竊私語,坐在白紗幔帳中的穀神,卻顯得那樣氣定神閒。
這時,太初忽然開口:“那兩尊隱帝呢?”
聞言,報信的鬢發老者猛然抬起頭:“未見果秋山和潛龍。”
“十萬陌殺禁軍呢?”另一側,一尊漂亮的女神忽然問道。
“未見。”鬢發老者再次搖頭:“不僅他們,就連清虛坐下的十二天王,十八帝尊都沒見到。”
聽完這話,太初和問話的那尊女神,齊齊看向白紗幔帳中的穀神。
“道首,這裡麵有蹊蹺。”太初擔憂的說道:“如果清虛老兒麾下一半的精銳都不曾露麵,很有可能要在無極歸元道會上,血洗不服者。”
“那將是一場可怕的殺戮。”那尊女神也提醒道:“我們是否要阻止?”
此刻,身在白紗幔帳中的穀神,緩緩擺手,打斷了太初和女神。
緊接著,他看向跪地的鬢發老者:“我不關心其他勢力,隻想知道江辰的消息。”
江辰?
這個名字一出,現場的萬尊眾神們,再次一片嘩然。
有神問,江辰是誰,也有神竊竊私語,將江辰的過往添油加醋的訴說著,但更多的卻是以詆毀為主,認為江辰與魔神勾結,是道選之子中的敗類。
聽著四周的唧唧咋咋,穀神忽然輕咳了兩聲,立刻讓現場安靜。
緊接著,那報信的鬢發老者,才急忙拱手:“回避道首,未見生靈道選之子的消息,但卻有一個有關的消息。”
“說。”穀神似乎很關切。
“是陰儀。”鬢發老者急忙開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成為了四十九重天萬靈之源的女少主,竟然被授予全權,參與無極歸元道會。”
聽完這話,太初頓時急了,猛地站起身喝道:“你查清楚沒有,陰儀雖是江辰之妻,但乃我氣化之靈,與清虛及其私生女有不共戴天之仇,怎會……”
“太初。”穀神忽然打斷了太初:“讓道聽把話說完。”
太初張了張小嘴,然後欲言又止。
這時,被叫做道聽的鬢發老者,才再次說道:“道首,陰儀雖代表萬靈之源和蠻天大神與會,但和清虛之間似乎存在某種微妙關係,據弟子推斷,應該與被關入玄牝之門內的生靈道選之子有關。”
聽了這話,那尊女神急忙看向穀神。
“道首,江辰與陰儀一往情深,參與清虛的道會,必然是為救江辰而去,或許她會拿萬靈之源做籌碼……”
“糊塗。”這時,一直沒吭聲的聖嶽道帝,忽然開口。
他這話一出,眾神齊齊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緩緩站起身,聖嶽道帝一字一字的說道:“道首,我一直主張主動出擊,兵臨清虛神殿,逼迫清虛交出玄牝之門,可你們為什麼不聽?”
“難道,你們是真不知道江辰對我們的重要性,還是按照自己的老習慣,依舊把江辰看作是卑賤生靈?”
說著,他轉過身掃試著現場眾神。
“諸位,我不得不再次提醒大家一句,江辰是我等在無極神殿共同議決的五大道選之子之一,也是生靈中唯一的道選之子。”
“他被清虛扣押,我們理當有所反應,否則無極神殿的權威何在,我們定下的法則何在?”
“現在,若是逼得陰儀不得不拿萬靈之源與清虛交換,那麼我們將承擔及其嚴重的後果,甚至是毀滅一切。”
聽完聖嶽道帝的話,現場的諸神們再次輕聲議論起來。
而這時的太初,卻將目光落在聖嶽道帝的身上。
“聖嶽道帝,我一直追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我不需要回答。”聖嶽道帝強勢的說道:“但我也提醒過你,江辰才是決定我們這些道帝,道王,聖尊,帝尊命運的唯一主宰,如果把他逼入了魔道,我們乃至整個大道,都將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