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從背後緊緊抱著南嶽箏,雙臂如同堅固的鐵箍,牢牢地環繞在南嶽箏的腰間,生怕一鬆手南嶽箏就會消失不見。
南嶽箏奮力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城暮寒的束縛,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和羞恥,眉頭緊蹙,眼神中噴射出怒火,發絲也在激烈的掙紮中變得淩亂不堪。
獨孤朝寒驚訝地望著兩人,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城暮寒濃眉一皺,厲聲道:“獨孤朝寒,怎麼每次出事,你都在附近!”
他的聲音如悶雷般響起,嚇得獨孤朝寒微微一怔。
獨孤朝寒本就缺失南嶽箏占領身體時的記憶,對這莫名的情況恐懼不已。
此時麵對城暮寒突如其來的怒吼,更是嚇得連連後退。
她的雙腳在地上慌亂地蹭著,仿佛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獨孤朝寒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晶瑩的淚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她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我我”
南嶽箏被城暮寒從背後死死抱住,無論她如何奮力掙紮都無法掙脫,本就怒火中燒的她,見城暮寒冤枉獨孤朝寒,更是怒不可遏。
她當下怒喝道:“城暮寒,這事跟獨孤朝寒沒有關係,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她的聲音帶著無法遏製的憤怒,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城暮寒愣了一下,似乎被南嶽箏的怒吼驚到,但抱著她的手卻更緊了。
他不解又憤怒,不禁大聲反駁道:“嶽箏你在說什麼?獨孤朝寒無辜?她設計陷害我,逼我娶她,是我親眼所見,這難道還冤了她?”
“我從始至終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沒有!為什麼在母親走後,你們都要來欺負我?我隻是想好好養病而已啊。”
獨孤朝寒的雙眸早已被淚水淹沒,紅腫的眼眶裡滿是痛苦與絕望。
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一顆接著一顆,
她的雙肩不停地顫抖著,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她的嘴唇哆嗦著,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那聲音充滿了悲傷和無助,每一聲嗚咽都伴隨著雙肩更加劇烈的顫抖。
南嶽箏看著委屈落淚的獨孤朝寒,心中升起一陣愧疚。
那些事明明都是我做的,但偏偏又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真相,可憐獨孤朝寒背了黑鍋,
南嶽箏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愧疚與無奈交織。
城暮寒看著懷中不斷掙紮的南嶽箏,眼中滿是愁苦。
他緩緩地將頭埋進她的發絲,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從她身上汲取一絲溫暖和安慰。
城暮寒聲音都在顫抖,壓低聲音道:“嶽箏,求你了,你告訴我,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南嶽箏聞言,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她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掌中光劍再次凝聚,光芒閃爍,寒意逼人。
“城暮寒,我說過了,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就在她手中光劍,要刺向城暮寒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下一秒,就見一群侍衛匆匆趕了過來。
他們晃動的身影,打破了這緊張到極點的氛圍,整齊的步伐,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南嶽箏見狀,不得已收手,光劍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見這麼多人來了,城暮寒還沒有鬆手的意思,她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眾侍衛匆匆趕來,當他們的目光觸及到眼前這一幕時,一個個呆若木雞,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什麼情況?
城將軍明明已經娶獨孤朝寒為妻,卻當著她的麵,緊緊抱著女帝?
這衝擊性的場景,讓他們的大腦瞬間陷入了混亂。
等等,女帝不是死了嗎?
這個念頭在每個人的心中閃過,猶如一道驚雷在他們腦海中炸開!
一片死寂籠罩著整個空間,沒有人敢出聲,甚至沒有人敢大口呼吸。空氣仿佛凝固,時間似乎也停滯不前。
眾人侍衛的眼神在城暮寒、南嶽箏和獨孤朝寒之間來回遊移,充滿了疑惑、驚恐和不知所措。
他們麵麵相覷,手中的兵器不自覺地垂下,原本整齊的隊列也變得有些淩亂。
城暮寒依舊緊緊擁著南嶽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南嶽箏的臉上滿是憤怒和無奈,回到原身逃出去的計劃失敗不說,還被這麼多人看見自己還活著!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呆立的侍衛,心中暗自叫苦。
南嶽箏憤怒又羞恥,大喝道:“城暮寒你放手,當著這麼多人和你妻子的麵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周圍的侍衛們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惶恐和尷尬。
他們不敢直視城暮寒和南嶽箏,目光遊離,卻又忍不住偷偷瞥向這邊。
城暮寒聽到南嶽箏的話,身體微微一震,但抱著她的手卻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和執拗,嘶聲道:“獨孤朝寒不是我的妻子!”
這話一出,眾侍衛震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原本看向城暮寒和南嶽箏的目光,瞬間轉向了正在落淚的獨孤朝寒,同情的目光如潮水般湧去。
獨孤朝寒委屈的臉上,原本淚水如珠串般滑落,此刻卻閃過一抹疑惑,她那紅腫的眼睛裡滿是迷茫,嘴唇顫抖著。
方才侍衛們明明叫我夫人,城將軍卻又說我不是他的妻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獨孤朝寒顫聲喊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城暮寒冷哼一聲,對她怒目而視,喝道:“獨孤朝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少裝可憐!”
城暮寒繼續道:“嶽箏,你知道的,這個位置我隻屬意你。”
他的聲音堅定而熾熱,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執著。
他這話一出,眾侍衛看著南嶽箏的表情一下變了。
那目光中帶著指責和不滿,就好像是她破壞了他們將軍夫妻的感情。
他們的眼神如利箭般射來,讓南嶽箏感到如芒在背。
南嶽箏隻感覺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臉龐漲得通紅,憤怒使得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城暮寒,你已經娶妻,還這樣沒皮沒臉的纏著我,你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