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木婉迎好像明白了什麼。
想了好一會兒後向馮原年確認。
“藍語柯?是藍語柯對不對?她是任紫辰的人,對嗎?或者說她和任紫辰有什麼密切關係?”
“沒錯。她好像沒媽,是受任紫辰和沈海資助的貧困生,一直以來都把沈海和任紫辰當成親哥哥姐姐。”
“明白了。”
木婉迎終於理解了藍語柯之前的種種行為。
她很快給藍語柯打了電話,把藍語柯單獨喊了上來。
當藍語柯推開門看見屋裡人露出如同沈越之前一樣的震驚表情時,木婉迎卻淡定從容地將人拉了進來,向藍語柯介紹。
“越姐的老公馮總,你應該認得,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陸林風,我老公。”
“什麼?”
藍語柯訝異一聲。
剛從沈越手中接過一杯水,送到口中喝了一口,還沒咽下,直接被木婉迎這句話乾得噴了出來,開始一陣猛咳。
沈越忙給她拍著後背順氣。
“沒想到吧?我剛才聽到的時候也以為我瘋了。”
“抱歉,不是有意瞞著你們,而是我們……”
木婉迎解釋的話還沒說完。
陸林風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直白地告訴藍語柯。
“我家婉迎想請任紫辰出山,希望你能帶個路,並給任紫辰傳個話,奚殿寧的壓力她可以完全不用再管,我會一肩承擔。”
“你說什麼?”
藍語柯驚問。
陸林風卻給了她非常肯定的答複。
“往後在江城,但凡有我陸林風在的地方,我保她和她一家老小平安。她如果願意出來,需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幫著婉迎把公司辦下去。”
“真的?”
藍語柯仍然不可置信。
陸林風和木婉迎已經雙雙點頭。
藍語柯還是不信,“你們沒騙我?”
陸林風有些不耐煩,翻了個大白眼,“我吃飽了撐的?”
木婉迎:……
這脾氣,怎麼說變就變?
馮原年和沈越:……
這嘴臉,和木婉迎麵前簡直是天壤之彆!
藍語柯:……
這語氣,還真是傳說中的陸三少。
她不再猶豫,一口應了下來。
當眾給任紫辰打了電話詢問任紫辰的意見,然後給眾人回複:“姐姐說了,不用你們去找她,她明天自己過來。”
“那真是太好了!”
木婉迎終於鬆了一口氣。
藍語柯卻捂著手機支支吾吾,“姐姐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她很喜歡這一行,她想過來我不反對。但是婉迎……”
“我們明天去接她,大家都去!”木婉迎笑著說。
藍語柯的冰窟窿臉頓時春暖花開,衝木婉迎和陸林風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鬆開捂著手機的手熱淚盈眶地告訴那邊的女孩。
“姐姐,你不用著急過來,在家裡好好休息。婉迎說了,明天親自去接你,我們大家都去!你當時是怎麼委屈離開的,明天就怎麼風風光光的回來!”
“謝謝!謝謝你,柯柯!也謝謝婉迎,謝謝大家!”
電話那邊的女孩哽咽開口。
饒是隔著時空、隔著山河,也足以牽動木婉迎和沈越的心。
這一晚躺在床上,這屋裡的三個女人都沒睡好。
藍語柯自然是為自家姐姐激動。
所謂守得雲開見月明。
姐姐的天總算是亮了。
沈越和馮原年老夫老妻鬨了許久的彆扭,剛剛親熱完,一身香汗,正紅著臉枕在馮原年的胳膊上。
“老馮,我們以後不鬨了,好不好?人生苦短,我們倆能從青蔥歲月攜手一路走到現在不容易,好好珍惜以後的日子好不好?”
“我從來沒想過和你鬨。”馮原年在妻子唇上淺淺啄了幾口,很是滿足,抓起妻子的一縷長發在指尖把玩。
聲音更加溫柔。
“越兒,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擔當,我實在搞不定我媽、燕南和你的矛盾,然後就當起了縮頭烏龜,成天躲著不回家。但我敢對天發誓,我沒沾染過任何女人,對你的心更是從未變過。”
“我不要你發誓,我隻要你好好的!”
沈越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想起他講的沈海就覺得一陣窒息。
實在不敢想象沈海在任紫辰懷裡閉上眼睛的時候那個姑娘該有多麼絕望?
好不容易重拾信心重新麵對生活,卻又發生了那些變故,那個姑娘又該如何支撐下去?
“好,我聽你的,好好地活下去!你也要好好的,陪著我一起慢慢變老,以後咱們退休了,公司女兒們願意要就要,不願意要就給彆人打理。
我們兩個背起包一起去走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將你想看的地方都走個遍,好不好?”
馮原年眼中全是愛意。
吻了吻妻子的手心。
一個用力,將懷裡的人又拉了過來,雙唇溫柔地附上,在漫長的冬季裡一遍又一遍努力地尋找春日的意境。
相比之下,陸林風就慘多了。
擦過澡後,終於能正大光明地擁著嬌滴滴的妻子入懷。
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陸少渾身上下的神經都繃緊了,再也按捺不住體內的魔獸,紛紛躍躍欲試,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麼。
可是大手才剛在她腰間遊動,來自木婉迎的警告聲已經在耳畔響徹,“老實點!”
“婉迎……”
“不老實就出去!”
木婉迎態度堅決。
倒不是刻意矜持。
隻是想到他一身的傷,木婉迎就完全沒有心思做彆的事情,更擔心他熱血上頭,一時之間沒輕沒重的,再落下什麼病根。
所以拒絕的很徹底。
甚至連之前那樣的熱吻都不給予。
這可把陸林風憋壞了。
聲音裡甚至還有些委屈。
“婉迎……”
“陸林風,彆蹬鼻子上臉!”
木婉迎掐了掐他的手,再次告誡躁動不安的男人,快速裹著被子滾到了床裡麵,再不搭理他。
心中卻是歡喜的。
隻為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是在乎她的。
隻為她知道這個男人能為她扛起一片天、而且真的為她扛起了一片天。
隻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是有那種想法、有那種欲望的。
而她好像也開始有那麼點喜歡他了。
算起來,他們之間勉強也算得上是一種兩情相悅。
比起當初不得不嫁給他來換取資源時的糟糕打算,現在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又怎麼能不歡喜?
可不知怎麼回事,她剛生出這樣的念頭,心中就控製不住地一陣悸動,總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這麼幸運,能一直這樣幸福的過下去。
前麵,似乎還有什麼無法逃離的大難在等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