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溪言沒想到張夷夫妻倆起了這個心思,現在看起來張斜陽居然沒反對的意思。
他是也願意了?
“咱們還是繼續保持這種合作關係吧。”
張夷愣住,這是拒絕了?
張夷媳婦傻眼,這麼乾乾脆?
她想著斜陽畢竟是五階雄性,多的是雌性願意。
戴溪言就算有些意外也會考慮一下。
張斜陽猛的抬起頭來,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看著戴溪言,臉上還掛著錯愕。
她居然不願意。
一早被告知這個想法的時候,他也是這個表情,聽了分析之後腦海裡浮現出戴溪言那張臉,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對其他雌性沒什麼感覺,如果是戴溪言的話或許可以試試。
結果他居然被拒絕了!
戴溪言大方笑道,“我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咱們可以持續保持合作關係。”
“藏羊部落要是想換什麼,也可以帶著鹽來流浪部落找我們,同樣可以互惠互利。”
交易可以一直繼續存在,讓她搭上自己可就不好玩了。
郎雄年眉頭當即鬆了下來,爽朗笑道,“是啊,咱們可以一直合作。”
張夷見狀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立刻跟著笑起來,“這樣也好。”
人家都說這麼明白了,他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
都是人精,點到為止。
他轉移話題,“我聽說前段時間蛇族部落在你們手裡吃了大虧?”
“你怎麼知道的?”郎雄年驚訝,同時也證明了這件事情是真的。
“附近部落都傳遍了。”流浪部落的分量在他心裡又重了一分。
佘獨隱可是出了名的難纏狠厲,經常占儘便宜,擾亂的其他部落痛苦不堪,沒想到居然在小小流浪部落手裡吃了虧。
聽說帶過去的人就回來了兩個,可以想象當時有多慘。
蜀迢忍不住出聲,“敢覬覦我們部落裡的東西,那是他們活該。”
郎雄年淡淡地說,“說起來這一戰也是必不可免的,我跟佘獨隱之間的積怨已久。”
張夷點頭,這一點倒是真的,誰不知道佘獨隱搶走了郎雄年的雌性。
郎雄年當時瘋了一樣去搶奪來這,結果雌性寧願伺候佘獨隱也不願意回去。
郎雄年綠帽子被戴的那叫一個嚴實。
吃完飯,張夷也沒耽誤,問他們願不願意在藏羊部落多住幾天,郎雄年拒絕了。
多住一晚已經是耽誤時間了,怎麼可能繼續留下。
把帶來的東西換成粗鹽,一行人準備告彆。
“過段時間,我一定過去拜訪。”
這是張夷臨走時說的話。
蜀迢邊走邊問,“你們說張夷真的會來我們部落嗎?”
以前他們部落什麼都沒有,從來沒有外麵部落的人從來沒有這麼友善過。
“應該會吧,隻能說醉翁之意不在酒。”塗雲欣回答。
蜀迢懵圈,“什麼意思?酔翁是什麼,酒又是什麼?”
放在一起他聽不懂,分開他也聽不懂。
塗雲欣
對牛彈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看張夷臨走時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估計是想讓我們教他如何編製竹籃。”戴溪言沉思道。
張夷若是來的話,估計也是因為這個。
“啊?這可是我們用來換鹽的,他們要是學會了我們還怎麼換?”蜀迢情緒激動。
他們現在能會兒麼多鹽,大部分是竹籃換的。
戴溪言解釋,“我們肯定不能就這麼教給他們了,隻不過他們要是想學,稍微用點手段打聽也不是得不到。”
部落裡會的人不少,抓個人稍微威逼利誘一下豈不是更簡單。
張夷沒有這麼做,就是想和流浪部落交好,與其一直把著竹籃編製,不如想想如何讓利益更大化。
郎雄年顯然也想到了其中關鍵,隻是還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家都知道戴溪言說的是事實,一時間部落裡有些沉默。
說到底還是他們部落太過於弱小,沒有天賦強大的人。
藏羊部落裡有張斜陽坐鎮,他要是出手的話,流浪部落也隻有乖乖就犯的份。
“哎,對了,你跟佘獨隱到底是怎麼結仇的?”戴溪言其實一直沒搞清楚這個問題。
塗雲欣豎起耳朵來,她也挺好奇的。
蜀迢看了郎雄年一眼,見他不好張口又沒生氣的樣子,朝兩人招招手把事情說了。
“那個雌性是誰?”戴溪言問。
這個能挑起郎雄年和佘獨隱之間戰火的雌性,也是挺牛的。
“她就是你上次挾持的妙女啊。”蜀迢奇怪地看她一眼,戴姐居然不知道。
戴溪言
這條路走過幾次也算是熟悉了,一行人腳步很快,比上次快多了。
嗷嗚!
響徹雲端的一聲咆哮成功讓一行人停下腳步,這聲音透著凶猛之氣。
“野、野虎?”蜀迢聽著這聲音雙腿都打起擺子來了。
從響亮的聲音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頭成年野虎,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
“咱們最好悄悄繞過去,免得惹上麻煩。”郎雄年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這種成年野虎,他估計都難以應對,更彆說還帶著雌性。
“族長說的對,咱們最好彆再前進了。”蜀迢勸道,“聽這聲音野虎好像是被惹怒了。”
戴溪言點頭,剛走兩步她突然停了下來,“等等。”
“戴姐怎麼了?”
戴溪言沒有回答,而是聽著聲音仔細分辨。
“你先走,快,不然就誰都走了不了了!”
“不!我絕不會丟你一個人在這!”
“快走!”
“啊!”
戴溪言戴著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渾身是血的雌性跟野虎拚命的場麵。
地上到處都是鮮血,雙方都受傷了,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
“郎雄年,幫忙!”戴溪言看見野虎即將咬住左領的脖子,大喊。
話沒喊出的時候,郎雄年就已經行動了,千鈞一發之際,左領被救了下來。
嗷嗚!
沒有得逞的野虎徹底被激怒,哪裡出來獸人,多管閒事。
“大家一起上!”蜀迢見狀沒有退縮,都到這了,就沒有站著看的道理。
野虎腹部紮著一根鋒利的竹子,正在不停滴血。
見這麼多獸人圍上來知道自己敵不過,眼睛瞄上了不遠處落單的戴溪言和塗雲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