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上隻露出一半月光,另一半被烏雲遮擋住,透出微弱的光芒。
流浪部落裡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借著月光把部落圍了個嚴嚴實實。
周圍一片靜悄悄,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佘獨隱摸到郎雄年的山洞不遠處,舉起手的一瞬間指令下達,所有蛇族部落的人得到信號立即出動。
每一個山洞人口都有人,準備襲擊。
他們小心翼翼地進去,突然發現大部分山洞居然沒人。
“啊!”
“有人偷襲!”
“蛇族部落的人來了!”
“他們躲在這!”
慘叫聲,呼喊聲接二連三相應,戰鬥帷幕拉起。
很快蛇族部落的人便發現流浪部落的人聚在一起,手裡還拿著厲害的武器。
每個山洞裡最強壯的雄性手裡都有一把被磨的十分鋒利的石鐮刀。
而蛇族部落手裡拿的是木棍。
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打破夜晚的寧靜。
郎雄年從佘獨隱身後出現,佘獨隱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想到帶了這麼多人來,他心裡又穩了幾分。
“郎雄年,你老實把戴溪言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佘獨隱化作獸型吐著蛇信子威脅,蛇身子不停扭動。
郎雄年嘴角勾了勾,“是嘛,你能說到做到嗎?”
佘獨隱藏住眸中的暗芒,承諾,“當然,隻要你把戴溪言交給我,我就放你離開。”
戴溪言他要,郎雄年的命他也要。
郎雄年要是能放棄抵抗,那流浪部落便不足為懼。
郎雄年忽然笑了,笑的好大聲,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他指著後麵,看向佘獨隱的眼神頗有幾分癡人說夢的意思,“你要不要看看現在的情況再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人多又怎麼樣,有戴姐在還不是隻有被宰割的份。
郎雄年這才發現發出慘叫的人的大多數是自己部落的人,他帶來的人已經隻剩下一半了。
這不可能。
“你故意的!”佘獨隱這才意識到落入了圈套。
他帶來的人居然敵不過流浪部落的人,還被打的節節敗退退到了他這裡,流浪部落的人把他們包圍起來。
火把照耀出來的光亮,可以清晰看見蛇族部落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驚恐、擔憂、不敢置信
他們居然有天火!
“族長,怎麼辦,我們被包圍了!”佘曲岩臉色難看至極。
本以為是穩穩拿下的局麵,結果被人家給拿下了。
還是比彆人多出一倍的人數,丟人不說,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陷入了僵局。
不用他說,佘獨隱也知道。
這時戴溪言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佘族長,好久不見啊。”
她拍著手走到郎雄年旁邊,打趣地望著佘獨隱。
“呦,這不是佘族長麻,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好準備招待啊。”蜀迢底氣十足地調侃,那得意的嘴臉看的蛇族部落的人牙癢癢。
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不嘲諷兩句可說不過去。
佘獨隱氣憤過後冷靜下來,目光掃向戴溪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這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戴溪言挑眉,“你覺得呢?”
這個局在得知朱大治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了。
戴溪言知道佘獨隱一定會來,隻是時間問題。
巧的是,她碰到了一個人。
“把人帶過來。”
捆綁著的歸旭被推到佘獨隱麵前,求救地看向佘獨隱,“救我,我不想死。”
背叛部落被抓住,如今能救他的隻有佘獨隱。
“廢物!”佘獨隱瞬間擰斷歸旭的脖子,造成現在這個局麵,都是因為他。
他是從歸旭那得來的消息,藜麥已經全部捶打完畢,現在就是拿下流浪部落的最好時機。
沒想到被擺了一道。
佘獨隱知道再拖下去隻會是全軍覆沒,他淡淡地吐出來一個字,“撤。”
現如今唯有撤退一個辦法,回去再從長計議。
郎雄年朝前兩步,把手指揉的隱隱作響,“你以為流浪部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他的手裡。
佘獨隱臉色難看至極,“你什麼意思?”
這是非要跟他鬥個你死我活?
郎雄年沒再廢話,直接動起手來。
這次,他要連著上次中毒的仇一起報了。
佘獨隱被郎雄年纏著,根本沒精力幫部落的人,很快蛇族部落的人就沒幾個站著的了。
“走!”
佘獨隱給佘曲岩一個眼神,丟下其他人跑了。
“彆追了。”戴溪言喊住郎雄年和蜀迢,窮寇莫追。
流浪部落大獲全勝,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殺了蛇族部落那麼多人,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不少人也受傷了,還中了毒。
塗雲欣挨個治療解毒,好在毒性並不嚴重,也不難解。
難的是有些人身上的傷比較嚴重,需要進行縫合消毒,有兩個人還需要進行手術治療。
戴溪言看著那幾人,都是經常跟她一出去的人,傷的太嚴重,她也無能為力。
“把他們搬到我的山洞。”塗雲欣快速做出決定。
這幾個都是為了保護部落衝在最前頭才受傷的,她隻能儘力去救。
部落裡安靜下來,大家開始自覺地收拾屍體,就這麼放著很容易吸引野獸。
“你去休息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好。”郎雄年知道,今天晚上能夠大獲全勝,全是因為戴溪言有先見之明。
也幸虧他聽了戴溪言的話,不然今天躺在地上流血的就是他流浪部落的人。
戴溪言確實累了,轉身回了山洞。
此時的佘獨隱和佘曲岩彙合,見沒人追來鬆口氣的同時,心情格外沉重。
帶了這麼多人去,隻回來兩個人,回部落恐怕不好交代。
“他們居然有天火。”這是佘曲言十分震驚事情。
佘獨隱沉默,他知道這些都是戴溪言弄出來的。
戴溪言這個人,必須得為他所用。
“族長,你回來了、”妙女一直在等郎雄年,看見他渾身被淋透狼狽的樣子還愣了一下。
今晚的行動她當然知道,她慣會察言觀色,看出佘獨隱臉色不好,沒有多問。
話語間全是關心和愛慕,看來事情並不順利。
佘獨隱最喜歡的就是妙女長得漂亮還有眼力見,看著她這張和戴溪言有幾分相像的臉,他心裡那股怒火逐漸上湧
妙女從沒見過這樣粗魯的佘獨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勇猛。
她幾乎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