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妍一臉怨毒,猛地伸手用力推了路吟一把,沒有防備的路吟一個踉蹌,後背撞在冰涼的牆上,一陣疼痛傳來。
安妍臉上的巴掌印很明顯,可見路吟剛剛的力道多大。
她捂著又紅又腫的臉,怒氣衝衝:“我爸媽都舍不得打我,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穩定好身形,路吟心裡湧起一股怒火,冷冰冰的樣子:“你爸媽沒有教你,我替他們教教你怎麼做人。”
“不要有張嘴隻會胡說八道,不分青紅皂白的四處造謠。”
安妍瞪著眼睛:“我說的是事實,兩年前難道你沒有跟梁珵舟……”
路吟一個箭步上前,巴掌再次落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阻止了安妍接下來的話。
路吟被徹底激怒:“既然你們不可理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路吟,你瘋了,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安妍惡狠狠地樣子,伸手就要打人,不過被路吟避開。
白荷在一旁冷眼旁觀地看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路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一再忍讓,你們卻得寸進尺,今天必須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眼看著她要動手,白荷急忙衝過去擋住。
路吟一把抓住白荷的手臂,用力一扭,白荷疼得“嗷”的一聲。她順勢一推,白荷穿著高跟鞋站不穩,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小姐,哪裡是路吟的對手。
安妍見狀,張牙舞爪地衝向路吟,路吟側身一閃,她撲了個空。
接著路吟迅速抬腿,一腳踢在安妍的膝蓋後側,安妍沒有穩住身形也摔倒在地。
路吟冷聲警告:“這就你們自找的,以為我好欺負是嗎?”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狼狽的兩人,用挑釁眼神,不屑的開口:“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敢來找我麻煩?”
安妍掙紮著站起來,抬手就要打過來,被眼疾手快的路吟一把扣住。
“放開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望著眼前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女人,忍無可忍的路吟直接一把拽著她拖到洗手池旁邊,用左手死死扣住安妍的後脖頸,用力將她按在水龍頭下麵,隨即打開水龍頭。
“啊!”
一道清脆尖銳的喊聲響起來。
水流傾瀉而下,冰冷刺骨的寒意凍得的安妍一激靈,忍不住的打寒顫。
反應過來的白荷見狀想要站起來幫忙,可路吟已經一把將安妍拽起來,推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嚇得白荷不敢再動。
安妍被水淋成了落湯雞,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和額頭上,幾縷發絲還在不斷地滴著水珠,水珠順著她的臉龐滑落。落入衣服裡。
她的妝容被水衝花,黑色的睫毛膏在眼下暈出兩塊難看的黑影,就像熊貓的眼睛。她狼狽地坐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驚愕和憤怒,嘴唇微微顫抖,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顯然,她們兩個沒有想到路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力氣不小,竟然如此厲害一個人單挑她們兩個不落下風。
路吟把水龍頭關掉,滿是不屑:“這隻是一點小小的警告,以後彆再來招惹我,否則有你們好看。”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的路吟感覺身心舒爽。
白荷艱難站起身,去扶起地上狼狽不堪,瑟瑟發抖的安妍。
她的臉漲得通紅:“路吟,你實在過分,簡直欺人太甚。”
白荷惱羞成怒,眼神凶狠地瞪著路吟:“這裡是韓家,你在彆人的家裡鬨事打人,今天這事,我一定要去找個說法。”
反正她們兩個人,不怕說不贏路吟。
路吟眉頭輕挑,眼神中帶著深深的鄙夷:“白荷,你胡說八道,倒打一耙的本事還是跟以前一樣。你就不能有點長進嗎?”
就會裝柔弱,扮可憐,真沒勁。
安妍凍得發抖:“路吟,今天這事,我跟你沒完。”
路吟眼中滿是輕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仿佛有冰霜:“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今天是韓家重要的日子。如果你們敢把這件事情鬨大,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路吟下巴微微抬起,在兩人的驚愕中,從容地離開洗手間,留下白荷和安妍麵麵相覷。
現在路吟有譚歸凜撐腰,十分有底氣。
安妍和白荷灰溜溜地出來,自然不肯罷休,可是剛剛沒有走幾步,兩名保鏢立刻出現,擋住她們的去路。
下一秒,一個身姿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一出現,仿佛自帶聚光燈。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彰顯著他的尊貴與霸氣。
平日溫潤如玉的男人,此刻深邃的眼眸幽黑中透著犀利的光,隻需輕輕一瞥,便讓人不寒而栗。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冷峻。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而變得稀薄,安妍和白荷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發涼。
“韓少!”
隻見他一抬手,身後的保鏢離開上前,架著她們離開。
路吟站在拐角處,目光森冷,毫無溫度,直到韓馳走過來,神色才有所緩和。
韓馳溫和笑著:“沒受傷吧?”
“沒有。”她微微搖頭。
韓馳繼而說:“放心吧,已經解決了。”
路吟道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