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河南這些流賊,其實從一開始,朱由檢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並且西廠很早就河南和流賊勢力之間布局了,可以說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的境地!
並且,杜陽現在就已經在解決這十萬流賊的路上了。
“此事,朕和東西二廠已有策略,為了保密起見,諸位還是無權知曉!”
“等過上幾日,諸位自然就能知曉。”
朱由檢話音落下,方才進言的文官灰溜溜退了下去。
等退朝之後,王承恩跟在朱由檢身後,王承恩謹小慎微道:
“陛下,眼下京城兵馬全部調往西南,一旦流賊北上後果不堪設想!奴才以為,陛下應當讓襄陽的三千營北上南陽駐紮,如此,數萬流賊也能有所忌憚……”
聽到王承恩的話,朱由檢算是聽出了,這王承恩是擔心自己處置不了河南十萬流賊!
於是朱由檢便解釋了起來。
“河南流賊,朕肯定不會放任不管,昨日杜陽已經前往河南了,想必要不了多久河南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
“三千營必須南下湖廣,隻要拿下湖廣兩廣,那他張獻忠就是再有能耐,也隻能待在蜀地,再想要出來可就難了!”
聽到這話,王承恩知道此間很多事情都是機密,便不再多問。
而杜陽在率領西廠人馬趕到洛陽城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手下的人前去邀請各路流賊頭子。
而朱由檢對付這些流賊的辦法也十分簡單,就是將所有的流賊首領騙到洛陽,然後一網打儘。
並且西廠在此之前就已經收買了不少各路流賊勢力中的頭人,在其中也安插了不少人!
隻要將這些流賊頭子全部解決掉,那就能輕而易舉將所有流賊整編招安,而後送回京師聽候發落。
接下來幾日,各路流賊都陸陸續續收到了杜陽的邀約。
而杜陽的托詞也很簡單,朝廷感念河南各路豪傑,要封賞各路兵馬,而且還有糧草可領!
收到邀約的第一時間,一眾流賊首領全都聚到了一起。
“上次就是這姓杜的耍了咱們,這次他還能這麼好心?”
“就是啊,上次來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要給咱們糧草甲胄兵器,結果呢,糧草剛夠弟兄們填飽肚子,所謂的兵器甲胄全都是破爛玩意!”
“最後滅了孫可望八萬大軍,金銀財寶沒撈著,狗日的朝廷還在襄陽城架炮防著咱們!”
“這次我說什麼也不去了!”
就在幾個人喋喋不休的時候,又有人道: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這次就那姓杜的一個人來的,沒帶幾個護衛,而且來的時候,據說拉了好幾大車的糧食!”
“再說了,這朝廷給封賞不要白不要,以前咱們是流賊匪寇,日後拿了這朝廷的封賞,那可就是朝廷的人!”
“諸位難不成想一輩子做土匪?”
但緊接著就有人冷嘲熱諷道:
“你想做宋江你去做,朝廷誆騙我們一遭,還記吃不記打?”
“就是啊,我們弟兄們隨隨便便劫些富戶就能安逸幾個月,跟了朝廷,月月拿餉銀!”
“不自在是一回事情,還得要聽朝廷的話,要是朝廷讓你打張獻忠你就得去打,讓你出關打遼藩你就得出關,這是送命的事情!”
眼見著在場的幾個流賊頭子都喊著不去,人群中有一人道:
“不要封賞歸不要封賞,但是上次咱們給朝廷白跑一趟,這次這姓杜的帶來不少糧食,咱們總該不能不要吧?”
“而且上次被他姓杜的耍了,諸位難道就不想討個公道?難不成就因為他姓杜的是朝廷的人,大家夥怕了他?”
此話一出,本來都不打算前去赴約的幾個流賊頭子全都動搖了!
“怕他?我們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他還在京城吃細糧呢!”
“這虧不能白吃,就是啊,既然他姓杜的叫了,咱們得去討個說法!”
“對,他姓杜的要是給不了咱們一個說法,就是一刀攮死他也算是給他麵子!”
三日後,各路流賊紛紛來到洛陽,而杜陽也是專門在城內一家酒樓設宴。
宴席上,杜陽看著在場的一眾流賊頭子。
“諸位,襄陽一戰,聖上龍顏大悅,這才讓我前來犒賞諸位!故而特地設宴,邀請諸位前來……”
可還不等杜陽話說完,在場的幾個流賊也都開始發難了起來。
“杜大人,我們今天來,可不是喝你的酒的!”
“之前讓我們打孫可望的時候,杜大人明明是說對麵有不少金銀財寶,可這一仗打完,我們死了三四萬弟兄,到最後,也就到手了一些糧草!”
“杜大人,你也清楚我們出兵為的就是金子銀子,現在我們撲了個空,這事情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不錯,要是杜大人你給不了說法,那今日,杜大人就彆想著走出這個酒樓了!”
隨著流賊們說罷,隻見酒樓下麵傳來一陣騷動,一百多個流賊手持長刀,將這個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本來還一臉笑意的杜陽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下,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諸位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杜陽這麼說,在場的幾個流賊首領也都樂了。
“杜大人,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我等今日就是殺了你,朝廷他想問罪也問不到我們頭上!”
“死到臨頭了,杜大人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交代才能留全屍吧!”
杜陽坐在椅子上,一臉雲淡風輕,隨著杜陽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一時間,整個酒樓內的人全部都圍了過來,而且個個手裡都拿著刀!
緊接著,酒樓外也傳來了一陣騷動,下一刻,就見幾十個黑衣人手持弩機從巷子中竄了出來。
不出片刻,酒樓外的所有流賊全都被射殺,一時間地上全都是屍體!
杜陽看著一眾滿臉震驚的流賊,冷笑了一聲。
“今日隻怕不是本官出不去了,是諸位出不去了!”
“自我介紹一下,本官乃大明朝西廠都督!”
說著,杜陽便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諸位,為了朝廷平定河南的大計,隻能委屈一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