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現在早就已經一天不如一天。
之前再來江南的時候,他就不小心因為水患的事情直接掉入了黃河裡。
身旁的一個百姓,眼疾手快將他給撈了出來,這便才偶感的風寒。
為了不讓朱瀚擔心,他一直隱瞞,可沒想到卻成了自己身體的導火線。
朱標抬頭看著朱瀚,心裡邊莫名的有點愧疚。
他若是早知道把這些事情告訴朱瀚的話,或許現在也不至於讓朱瀚這般的憂心忡忡。
朱標看著朱瀚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艱難的給朱瀚說了聲抱歉。
他不想讓朱瀚一直都為自己擔憂,但現在這病情的事情實在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
朱標心裡非常的憂愁。
若是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不讓朱瀚為自己擔心。
“皇叔,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想到現在身體會變差。”
朱瀚隻是勾唇一笑,他緩緩地做起身,給朱標將被子放好,看著朱標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你現在沒有什麼好抱歉的,現在有李大夫在身邊,肯定能夠把你的病給治好。”
“你現在就安心的養病,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去想。”
聽到朱瀚的話,朱標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快便已經沉睡了過去。
朱瀚等到他睡安穩了之後,這才從房間裡出來。
外麵天都已經亮了,朱瀚這幾日懸著的心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時高飛已經走了過來。
“你也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陳大夫已經安排好了,他先住了下來。”
朱瀚看著高飛,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
要是沒有高飛的話,現在的病情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都不敢想象,畢竟再怎麼說,朱標和自己兩個人的這一層關係在這裡。
若是連朱標都治不好的話,事情必將會變得越發的複雜。
“你這幾日也確實辛苦了,我既沒想到你跟陳大夫是老相識。”
朱瀚說著便轉身一邊往書房裡走,一邊和高飛兩人說話。
他想起之前沈萬三所說的,心裡也不免覺得這一切仿佛是天注定一藥。
“沈萬三告訴我的時候,我都已經打算派人去找陳大夫,告知我他早已歸隱山林,現在想來這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
高飛聽聞哈哈一笑,其實陳大夫之前就確實想著歸隱山林。
要不是他和陳大夫兩個人的關係不錯,現在恐怕也遇不到陳大夫。
“陳大夫本來就是一個修身養性的人,你看他年齡那麼大,其實心態卻非常的不錯。”
朱瀚突然想起陳大夫以前在森林之中,白姓們一直都擁護。
後來他實在是不甘其擾,便直接選擇在了歸隱。
其實這一切的事情與很多的追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陳大夫最不願意的看彆人對自己的那番追捧,反而會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有的病情沒有辦法能夠治好,便成為了陳大夫的遺憾。
“他這些年來在山林之中也救治,不少的動物和百姓,路過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聲,這才在江南有了神醫的稱號。”
朱瀚聽了之後,便對陳大夫更加的有了興趣,能夠有這樣的好大夫。
朱標的病情肯定能夠穩定下來。
這幾日,朱瀚都在想著這件事情,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他看著高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要不是高飛的話,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手足無措。
“陳大夫能夠有這番的準備,其實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做的一切努力肯定沒有白費。”
兩人說著便已經進了書房,高飛突然間有點好奇。
朱瀚將宋濂和何風雨兩個人都送走,若是朝中出了什麼狀況的話,恐怕他們也來不及去給應天府送信,
高飛生怕朱瀚的名聲會遭受到重創。
不少官員都想方設法的想要彈劾朱瀚。
這次江南之行,雖然表麵上已經把問題給解除了,但朝中的大臣依然還不願意放過朱瀚。
甚至認為當初修建堤壩的時候,朱元璋沒有下令,朱瀚私自的就已經決定。
讓他們非常的沒有麵子。
幸虧朱瀚成功了,一旦失敗的話,恐怕連朱瀚的王位都保不住。
“王爺,你現在這樣做,簡直是把我們的把柄交到彆人的手裡。”
“要是宋大人也不與我們一條心,那豈不是會讓我們在江南的處境變得越發的艱難。”
高飛手中緊緊地握著自己的佩劍,心裡邊有點擔憂。
白蓮教的事情處理的非常的淡定自若,等到他們回到應天府之後,便也沒有得到眾人的追捧。
反而是有那麼多的流言飛語,對朱瀚造成了影響。
這件事情在高飛心裡,一直都久久揮之不去。
他不願意與朝中,那些官員有過多的交集。
現在出了這件事情,隻想著能夠把這些狀況全部都擺平清楚,不給自己製造出什麼麻煩。
被朱瀚這樣一說,高飛便瞬間明白了朱瀚的良苦用心。
他早就已經妥善,要是有人還不放過他們的話,那確實也不過是故意,想要引起一番的爭鬥而已。
朱瀚偏偏就不會讓他們如願事情。
一旦發生,到時候連朱元璋都沒有辦法能夠擺平。
“現在江南的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況且太子現在還生著重病,我們把這些事情也不易全部都解決好,倒不如趁此機會能夠擺平清楚罷了。”
朱瀚將事情全部都已經看得透徹了,他才不會去給彆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這一番的話,他其實早就已經看到越發的平靜。
為了能夠儘快的,將這些事情全部都擺平好。
他早就已經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被這樣一說之後,高飛甚至都已經想到這事情肯定不簡單。
“王爺說的確實沒錯,不過在將來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敢說王爺的不是。”
“現在彆人就算是在對王爺有什麼看法,我也絕不會讓他們如願。”
高飛的心裡似乎,早就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他這一番話,倒是讓朱瀚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隻要把太子的病看好,這比什麼都重要,我們之前其實就已經同意天府那邊取得了聯係。。”
“儘管他們的人,還在擔憂著日後朝中之事,但你要把太子的病情照料好。”
“陛下那邊自然是有辦法能夠解決,你也不必擔心,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會那般的容易解決。”
他的事情其實朱瀚早就清楚。
朱元璋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真的有人,想要在自己和朱元璋的麵前彈劾。
那也得看看朱元璋願不願意。
若是朱元璋想要對自己不利,那朱瀚就算是在說什麼,似乎也都沒有什麼意義。
朱瀚非常平靜地應對著,如今所出現的狀況。
他一點點的把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掌控在手裡。
對於彆人的那些流言蜚語,他一直都是看的比較嚴峻。
無論是有誰敢對自己無理,他都不會去傾注太多的心思。
高飛離開之後,朱瀚便在書房裡看了很多有關於去治病的一些書籍。
想要從中能夠看看,朱標的病到底如何才能夠改變得了。
他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認為朱標的病情有所閃失。
隻要能夠,讓朱標慢慢的恢複過來,朱瀚做什麼都是願意。
陳大夫對朱標的病情,已經全部都看得很平靜。
在給朱標進行治療的過程之中,他所開的藥方雖然價格不是很高。
每一味藥材的用量,和能夠在體內發生的效果都顯而易見。
就連其他的大夫,都不由自主的佩服。
陳大夫所開的藥方,卻是比他們的要驚豔不少。
眾人對陳大夫佩服無比。
當得知他便是名動江南的神醫時,更加的便崇拜了起來。
陳大夫著始終是一個平靜的模樣。
這些藥材給人治病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看到越發有藥。
即便是給太子看病,他也從來都沒有把對方的身份地位看得很高。
隻要能夠把病人救治好,對陳大夫來說,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大夫看了眼陳大夫,所寫的藥方之後便有點猶豫,連忙找到了陳大夫一起商談。
陳大夫確實是眾所周知的神醫,但在用料上麵,他們還生怕出現什麼錯處。
畢竟這次治病的病人是太子,他們可得萬分的小心謹慎。
“大夫,這樣的用料放在太子身上的話,會不會讓太子的身體沒有辦法能夠承受得住。”
大夫說著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標。
他們這些日子的用料,一向都是十分的嚴格謹慎,生怕會讓朱標的身體承受不住。
“畢竟這些藥材的藥性實在是太大,普通的人恐怕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太子的千金之軀。”
聽到其他人的話,陳大夫卻微微一笑,他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大夫,拿出了自己配方之中的劑量。
當著他們的麵也進行了一番的解釋。
“是藥三分毒,即便是你們把藥材的用量把控的很是精準,但太子殿下身體裡吸收的藥效其實也就是那麼多。”
“用多了也無非就是浪費,但用少了卻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讓太子殿下的病情好轉。”
陳大夫的這一番話。令其他的眾人立馬就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他們把那麼多的藥材,全部都安排到了朱標的身上。
朱標的病情,卻根本沒有一絲的變化,人都沒有蘇醒過來。
現在想來應當是,他們的藥材根本就沒有足夠。
這才導致病情變成這副樣子。
眾人看著陳大夫的時候,心裡也充滿了崇拜。
朱瀚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討論,內心之中對陳大夫的醫術都充滿了好奇。
“大夫果然是神醫,居然能夠這般的仔細看來我們還有很多學習的地方,陳大夫果真是名不虛傳。”
“陳大夫,我們之前就聽說過您在應天府,和四處的威名在江南一帶,那可是神醫的存在,今日一見果真是厲害。”
“大夫你還收徒嗎?我們願意拜入你的門下好好的學習治人的醫術,還請陳大夫能夠給個機會。”
看到他們幾人的話,陳大夫哈哈大笑。
他抬頭,有些傲嬌的撫摸著自己發白的胡須,臉上滿是笑容。
“我早就已經老了,隻不過是多有一些經驗而已,你們多看看書,多學習醫術。”
“隻要看的病人足夠多,對病症自然也能夠有自己的理解。。”
“我這麼大年紀了,實在是不便收徒,你們自己努力吧。”
陳大夫的這一番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啞口無言。
陳大夫確實已經上了年紀,他的醫術卻已經受到了眾人的追捧。
陳大夫在江南的名氣一向都很高。
能夠與陳大夫一同給朱標看病,讓這些大夫們心裡都不免有點驕傲了起來。
朱瀚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陳大夫與他們的話,內心裡滿是震驚。
陳大夫醫術能夠這麼的強,與其他的人相處的倒也真是融洽無比。
朱瀚對陳大夫更加的多了幾分好感。
這時高飛已經從外麵趕了回來。
“您之前所要尋找的那些藥材,全部都已經湊齊了,現在就命人把藥材全部都搬進來。”
高飛的話,朱瀚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幾個人,便抱著箱子直接便進入了書房。
書房裡,朱瀚把盒子打開,裡麵放著靈芝何首烏等等名貴的藥材。
高飛這時,已經把陳大夫帶了過來。
當看到這麼多藥材,擺在麵前的時候,陳大夫微微的皺了皺眉。
他看了一眼那天山雪蓮,確實價格不菲。
“這些藥材確實不錯,隻是太子現在的病得好好的休養一番才行。”
“等到過些日子這些藥才能用,先收起來吧。”
朱瀚立馬便按照,陳大夫的要求把藥全部都放好。
朱標的病情,在陳大夫的精心嗬護之下逐漸的一定好轉。
每日早晨便可以蘇醒,蘇醒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的身體明顯感覺好了不少。
陳大夫所寫的藥方,藥材價格,和所需要的藥量都非常的適量。
讓其他的幾個大夫,跟著陳大夫都開始學起了醫術。
深夜,朱瀚便走進了朱標的房間,看到他半倚在床上,臉色緩和了不少。
朱瀚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