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的出現,讓百姓們似乎都已經看到了希望,他們連忙便跑了上來。“沈員外,今年的稅能不能稍稍的少一點,你看這田地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種植出藥材。”“田地越來越乾涸,我們種什麼都不長,現在藥材或許還能夠艱難地維持一些生計,要是種彆的東西恐怕會難上加難。”百姓們的話,倒是讓朱瀚有些疑惑。他連忙上前去便看到,他們手中所拿著的草都長成了細小的一顆,更何況是莊稼土地的乾涸肉眼。可見土地都已經列出了皸裂。“竟沒想到這裡的土地,會遭遇到這樣的重創,要是沒辦法把這些解決,恐怕到時候百姓也不好收場。”朱瀚微微的皺了皺眉,這整個土地乾涸成了這副模樣,要是不解決好的話,恐怕自己走後這些百姓的日子會變得越加艱難。即便是這些土地,能夠再長出其他的莊稼,也不會有太多的經驗之處。何風雨也轉了一圈,他在田埂上就連水渠中的水都沒看到一滴。眾人便坐在一起開始商量對策。“師傅,我剛才都已經四處看過了,黃河的水距離這裡確實很遠,想要灌溉土地,隻能靠天吃飯。”“這才導致土地變得越來越乾,百姓的日子根本就不好過。”何風雨把周圍的那些土地,全部都已經是看了一遍。這才能夠有這般的結論,朱瀚微微的皺眉。他竟沒想到這事情。居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那百姓的日子將會是何其的艱難。他考慮了一番之後,便決定立馬的和沈萬三兩個人製定出計劃,朱瀚轉頭看著沈萬三。“沈員外,或許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百姓們這些田產要是不管理好,恐怕日後會產生不少的焦灼。”沈萬三在江南的生意其實也不好做,隻是他自己的產業比較多,這才沒有浪費太多的機會。朱瀚來到了江南,他自然也是想著和朱瀚一同解決這次的危機,不能坐以待斃。朱瀚看著沈萬三勾唇一笑,手裡捧著一抔黃土。“倒不如我們聯手,能夠修建出一個水渠,把黃河的水引過來。”沈萬三聽到朱瀚的話,眼前一亮,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朱瀚,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要是真能夠把黃河的水引過來進行灌溉,那他們的這些旱地就能夠立馬變成良田。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沈萬三沒理由不答應。“王爺,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一筆買賣要是真的能成了,我們兩人恐怕就得賺得盆滿缽滿,王爺可真是太聰明了。”沈萬三說著,便心裡已經打起了鬼主意。朱瀚倒沒有將他的那些小心思放在眼裡,既然沈萬三已經答應,那事情便好辦了不少。“何風雨,你儘快的去看看黃河之水距離這裡大概有多遠,今天晚上回去之後要立馬的設計出一條路線。”何風雨得到命令,立馬便去著手準備。沈萬三和朱瀚兩人,便也趕緊的回了縣衙,朱標跟在朱瀚的身後。他看著百姓們過著這般貧苦的日子,一語不發。沈萬三要回家一趟,朱瀚便讓他先行回去,書房裡朱瀚和朱標兩人坐在一起。“皇叔,百姓們的日子過得這般的疾苦,真是讓我心頭一震,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他們。”沈萬三富甲一方,對這些土地的事情都束手無策,朱標實在是有些惶恐。他們這次江南之行,東海商會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好。要是朱元璋問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朱瀚太了解朱標的擔憂,他看著朱標便將縣衙中找到的一份,對於江南一方的介紹交到了朱標的手裡。“太子殿下,可以看看這裡麵的卷宗,縣衙之中收集到的。便是普通百姓近十年來遭受到黃河問題的災難。”朱瀚認真的調查了,黃河往年來所造成的影響。江南一帶,受到黃河絕堤的影響,這在他印象之中,往年都會有不少的死亡案例。這些朱瀚全部都記在心裡,如今來到了江南,必定是要解決清楚。黃河問題,其實一直都是朱元璋的心頭大患。這次來江南之時,朱元璋就暗中的把朱瀚叫到了禦書房裡,商討了這件事。朱瀚來江南,使背負著更沉重的使命。“這其中每年都會有不少的百姓,因黃河決堤一事產生較大的影響,既然我們都已經來到了江南,不單單是為了解決這次的隱患。”他轉頭看著朱標,語重心長的解釋。自己心中的想法,必定是能夠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旱田與良田差距較大,但一旦灌溉了之後就能夠更勝一籌。“我讓當地的百姓都能清楚。黃河是母親河,即便是帶來災難,福禍相依,我們便將這災難變為優勢。”朱瀚的這一席話,讓朱標受益匪淺。他目光敏銳地看著朱瀚心裡不由的感慨,朱瀚果真是讓他解決了不少的困擾。朱標低著頭,手捧著那份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隨後目光震驚的看著朱瀚。他竟沒想到黃河決堤的隱患,居然會這麼大,趁著黃河還未到雨季,他們或許還能夠有挽救的機會。“皇叔,你真是料事如神,這次下江南之行若真能夠把白姓的灌溉問題解決,那可真是要為我們大民解決一個大麻煩。”朱標對朱瀚佩服無比。他看著朱瀚時,眼眸之裝都熠熠生輝。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黃河決堤一事要是真的發生。那百姓們受到的災難,會越來越重,要是從根本上解決,那時候就再也不受黃河的威脅。朱瀚坐在椅子上,聽著朱標的話麵色平靜。“太子對各地的這些卷宗,平日裡大可以翻一翻,有隱患之處,所到之地便可以儘快地解決。”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朱標。“不但能夠獲得一個好名聲,即便是回到應天府,一定也能夠受到官員們的崇拜。”朱標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心裡突然有些自責,來到江南之時,竟隻想著把凶殺案的事情解決好。東海商會那邊,他根本就沒有多放多少的心思。可如今想來,朱瀚竟然將事情全部都做得麵麵俱到。“皇叔,教導的是我記住了。”朱瀚便讓朱標去休息,自己一人便在書房裡等待著高飛那邊的消息。夜幕降臨,院子裡都靜悄悄的一片。朱瀚走出書房,便看到了院中縣令和管家交代事情。“明日就去街上買些酒和肉,讓後廚的人趕緊做些好吃的菜。”縣令說著便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管家。“這幾日王爺和太子,都在處理著黃河的事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管家接過眼神複雜的看著縣令。“老爺,你每個月的俸祿也就那麼多,這幾日他們在這裡都花銷了不少。”管家愁眉不展,但縣令卻根本沒放在心上。“人家畢竟是從應天府來的人,要是招待不周回去了對我進行彈劾,彆說這烏紗帽,恐怕連性命都不保。”縣令說著歎了一口氣,他心中也不得不服。“本來凶殺案的事情我們就辦事不力,如今也算是將功補過。”管家聽著縣令的話,便轉身匆匆離去。他不知道朱瀚他們會待多久,但這錢的花銷如流水,縣裡心裡著急,也確實有些難言之言。見管家走了縣令便打算回房,可沒想到轉身便看到月光下的朱瀚。縣令神色有點慌張,連忙上前。“王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朱瀚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縣令,江南一帶,他雖然治理的並不好,可也是讓百姓們並沒有太多的艱難。沒聽說有任何搜刮民脂民膏,欺壓百姓的傳言,朱瀚對眼前的縣令也多了幾分欣賞。“你如今做這一縣之長,確實看得出來,也算是有些才乾,你來書房我們兩人談談。”朱瀚話音剛落,便轉身回書房。縣令跟在朱瀚的身後,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絲絲的汗水,生怕自己哪裡不周到。書房裡,朱瀚便給縣令倒了一杯水,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麵,縣令雙手顫抖的接過。他心中實在是惶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朱瀚看出他的緊張。“你不必擔憂,我隻是剛才聽到你與管家的談話,知道你過得也甚是艱難。”朱瀚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了幾張銀票放到了縣令的麵前。“我這裡有些銀票,這幾日,我們在這裡的一切花銷都由我來承擔就行。”縣令連忙站了起來,擺擺手拒絕。“王爺,您能夠來江南處理黃河一事,對我們來說那可是天大的恩賜。怎麼能讓您自己出錢,您放心,我竟然會把你們照顧好。”朱瀚卻根本不在意。“江南每年都會遇到黃河絕地一事,你們當地的虎牙也算是儘心儘力。”“我能來這裡幫你們解決這個隱患,也算是我的功德,你放心,這錢你就拿著早點去休息。”朱瀚麵色平靜,縣令手裡拿著銀票,心中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縣令便連忙退下。高飛和何風雨,兩人一前一後便進了書房。“師傅,真沒想到這黃河還真是個巨大的隱患,幸好被我們遇上了。”何風雨連忙上前端起朱瀚手中的茶盞,便將裡麵的水一飲而儘。高飛站在一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沒見過何風雨如此埋汰的一麵。他喝完不等朱瀚問話,便從衣袖中拿出了幾張紙放到朱瀚的麵前。“師傅,你看,這便是具體百姓的幾處田地與黃河之間的距離,還有每年黃河掘地之時的圖紙,我已經全部都畫了下來。”何風雨在圖紙上已經標明,每年黃河都會擴寬好幾米決堤。雖然官府都會安排人進行修建堤壩,但是效果卻並不明顯。黃河決堤給不少的百姓都造成了影響。“光是去年,就有大批的田地被衝刷了下去,百姓民不聊生。”何風雨打探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都非常的震驚。以往在應天府中,他們竟然沒接到任何的消息。幸好朱瀚這次來到江南,把這黃河之事都提上了日程,朱瀚拿著何風雨的幾張紙,仔細的看了一眼。能看得出黃河距離,百姓田地的位置其實並不遠。過多的百姓在黃河附近,已經安居樂業在這裡,一旦開始絕地下遊的百姓,將會有滅頂之災。距離雨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不將這個隱患給解決掉,恐怕今年也會決堤。高飛這時也走上前。“王爺,黃河決堤,每年都會造成一些人員的死亡,百姓們若是打算全部都遷到高地上,都需要一點時間。”他在這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看不到百姓受苦。高飛儘快的能夠堤壩,再進行加固修繕。如此一來,便能夠更好的去把黃河的問題給解決好。“與其讓他們撤離,還不如將堤壩全部都修繕。”朱瀚聽著高飛的提議,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他在圖紙上都能夠清晰地看到,農田和百姓們居住的地方。若是能夠開辟出一條水渠,直接將黃河之水引過去,便能夠增加灌溉。這樣便能夠讓旱地全部都變為良田,百姓們在種植的時候,不會再有任何的後顧之憂。“現在便可以有兩個方案,一邊是將灌溉的水渠修建好。”朱瀚說著緩緩的站起身,將其中一張圖紙放在桌子上,用身旁的毛筆立馬就畫出了一條路。“另一邊就是對黃河的堤壩進行修繕,直接再拓寬好幾米的距離,今年防患於未然。”高飛和何風雨看著,立馬就眼前一亮。朱瀚所畫的位置,那便是一些無人居住的地方。在這裡進行修建堤壩,確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百姓的良田,距離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有一段的距離。“可是師傅,現在修建堤壩所用的材料恐怕不足。”何風雨的擔憂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這對朱瀚來說簡直是小問題。“讓張豐年把水泥配方和石灰的配方給我們,修建堤壩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