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你們怎麼敢打聽這種事?官府的人不是把消息已經壓下去了嗎?你們外縣的人居然也能夠聽說。”
此話一出,朱瀚和朱標兩個人都有點震驚,趕緊的便追問了起來。
“官府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想把消息給壓下去,不是說江南已經死了好多人,我們初來乍到也想避避嫌。”
朱標的話讓店小二放鬆了不少,他坐在椅子上趕緊的,便給朱瀚和朱標說了起來。
“客官有所不知,江南的案子都是妙齡少女死的多,這才把消息壓下去,而且那些女子多半都是青樓中的。”
“這事兒誰都不敢往其他的方麵想,但官府的人確實還沒調查到凶手。”
朱瀚聽著若有所思應,天府被他管製的根本就沒有青樓,沒想到在這江南居然還如此盛行,出了這等命案,沒調查到凶手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還出現了這般的漏洞,他真不敢想象,若是他們沒調查清楚,日後會有多少的影響發生。
店小二已經有些猶豫,他說的太多了。
官府的人明令禁止,這消息不能夠往外麵透露,他要是真的惹上什麼麻煩,恐怕連自己吃飯的本事都保不住。
看著朱瀚眼神已經開始有點閃躲。字裡行間無疑不再想著能夠儘快的離開這個雅閣。
朱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你可知這事情究竟從何時開始?你放心,隻要你說了這錢就是你的,你家掌櫃也不會知道,這全當是你自己賺的。”
此話一出店小二震驚的看著朱瀚,那一定銀子對他來說可是一年的工錢。
“客官,你可當真,您出手如此闊綽,到底是什麼人?”
店小二突然開始警惕了起來,朱瀚哈哈大笑。
“我是什麼人根本不重要,你隻要清楚自己能夠賺一份非常富足的外快就行了。”
宋濂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店小二。
江南之事確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現在朝廷想要追查出這事情的真相,也看得出朱元璋對此事十分重視,不然不會讓朱瀚和朱標跑這一趟。
店小二果然就已經有點顧慮。
他看著那些錢。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把自己在酒樓之中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朱瀚。
從一開始發生命案,就是官府的噴和現在壓下去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消息。
“當時死的人全程震驚,但是官府的人調查之後隻說那女子是自殺,後來事情越鬨越大,不少的女子逐漸的丟了性命,這才引起官府的重視。”
店小二繪聲繪色的,在朱瀚和宋濂等人的麵前講述了起來,朱瀚聽著聚精會神。
那些青樓女子個個身世悲慘無比,死了都無人收拾,屍體便被官府直接丟在了亂葬崗之中。
“我知道的大概也就是這些。”
宋濂和朱標兩人都深吸一口氣,心中更是震驚,沒料到這些人居然如此殘忍。
“你下去吧。”
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這店小二也不是騙人的人。
店小二如釋重負,拿著銀子便匆匆離去,朱標看著朱瀚心頭一震。
“皇叔,這事……”
朱瀚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看著桌子上這滿目珍羞,居然一口都吃不下去。
那些女子身世悲慘,但卻落得如此下場。
官府的人不為他們討還公道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想著息事寧人,完全不把他們的命當成一回事。
“看來江南的殺人案子恐怕會有諸多的牽扯,既然我們這次勢必要調查清楚,那就隻能暗中行事。”
宋濂在一旁聽著,對朱瀚更加刮目相看。
他還有事情要去辦,便先帶朱瀚和朱標得送到馬睿的府上才行。
“那就在這城中住著,等我們吃完飯便過去。”
這倒是解決了朱標和朱瀚不少的隱患,兩人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城中,永巷街口。
宋濂帶著朱瀚和朱標便走了進去,這裡隻有一戶人家後院裡還開了個私塾。
他上前去敲門,開門的便是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宋濂眼前一亮。
“宋兄,你怎麼在這裡!”
馬睿十分的震驚,他和宋濂已有數年未見,但隻一眼便能夠認出對方。
宋濂看著馬睿,便給他介紹了朱瀚和朱標。
“這次來是有事相求,這是我的兩位朋友要在城中小住一段日子,不知你這裡是否方便。”
馬睿連忙答應了下來,命人趕緊的備好酒菜。
“後院還有不少的房屋,你就放心吧,我竟然會將他們全部都妥善安置,倒是你這次住多少時間,我們已經許久未見得好好的敘敘舊。”
宋濂輕輕地搖了搖頭,麵上不經意地露出一絲難堪。
“馬兄有所不知,家中有人出了喪事回去要祭祖,這才折轉過來江南,將他們二人安頓在你這裡。”
似乎還擔心馬睿會遺憾,連忙便解釋。
“等到來日我告老還鄉,再來與馬兄談天說地也不遲?”
誰料馬睿卻搖了搖頭,他目光看著宋濂。
“你可不能告老還鄉,你還要為大明效力,等到過了這個年,我便去應天府找你,到時候也在你府上喝杯酒。”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宋濂便匆匆離去。
馬睿對朱標和朱瀚兩人也是畢恭畢敬。
從他們的衣著上就能夠看出,這兩人身份不一般,況且宋濂還對朱標和朱瀚那般的恭敬,馬睿就算是再蠢也猜到了什麼。
將人安頓下來之後,馬睿還特意的給朱瀚介紹了一下。
自己這裡是私塾,後院裡還住著不少的學生,平日裡可能會吵鬨一些。
“家中置辦的田產隻有這麼大,還請二位貴人不要嫌棄。”
朱瀚驚訝的看著馬睿。
“馬先生不必這樣說,你這裡的學生倒真是多,來時便從外麵聽到他們朗朗的讀書聲。”
馬睿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一點。
當初科舉落榜之後,他便直接回了鄉到把這些愛學習的學生都能夠聚集起來,為的就是能夠日後讓他們也金榜題名,給自己沾沾光。
“我讀書這麼多年,也想著能夠造福百姓,剛好這私塾也是免費開放的,買了些書讓他們好好的讀。”
“等來年科舉之時,也能夠有人金榜題名,便也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辛苦。”
兩人說著話,突然迎麵走過來了一位高大的年輕男子。
對方長得眉目清秀,看著朱瀚時,眼神中充滿了打量。
見到馬睿便恭恭敬敬的叫了句老師。
“這位名叫方元若,是我的得意門生。”
馬睿便給朱瀚介紹了一番,朱瀚看了眼前這名人卻注意力放到了他的手上,那時候被紗布包裹著,還滲出一絲絲的血跡。
“你這手?”
方元若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連忙解釋。
“昨日回家時不小心給豬割草割傷了手,無妨不妨礙讀書。”
馬睿心疼他,便讓方元若趕緊去讀書休息,朱瀚看著方元若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的灰暗。
朱瀚和朱標兩人便在私塾裡住了下來。
夜晚,高飛那邊就已經帶來了不少的消息。
如朱瀚所料,官府的人一直想要把消息壓下去,奈何死的人還是接二連三。
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這次燈會便也有人放出豪言壯語,會在燈會上殺一名女子。
“目前為止沒有人見過殺手的模樣,但他慣用會對青樓女子下手,打探到的具體消息,恐怕已經殺了十人左右!”
高飛的話讓朱標一下子便震驚了起來。
他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那些女子雖然淪落風塵,但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竟然有人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太震驚。”
朱標說著便氣憤無比,殺人狂魔,居然在江南如此的猖狂。
“大明還是法度之地,這些人難道就真的不怕官服的人追查?要是抓住,自然要當眾問斬。”
高飛把一些細節,原封不動的告訴朱瀚,據他所知,這名采花大盜來曆不凡,但卻在江南隱藏得十分深刻。
到現在並未透露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對方自稱采花大盜,武功高強輕功更是了得殺人皆都是一招斃命,但卻對那些女子並沒有遮辱他,這目的實在是看不透。”
朱瀚仔細的考慮了一番,便逐漸的沉默。
“儘快的安排下去,這次之事一定要調查清楚,還那些女子一個公道。”
他仔細考慮了一番之後,便立馬的讓高飛按自己的計劃去行動,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我們千裡迢迢來到江南,不僅僅是要查看商業,更要為他們做主,不能再讓百姓如此惶恐下去,不然那些女子還如何生活。”
朱瀚安排高飛,勢必要調查出事情的真相。
現在已經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找出幕後真凶,對青樓等地立馬進行一番追查。
對那些女子的身份和地位全部進行追查,就連他們服侍過的人都要做好一番準備。
“秘密的調查,絕不能留有任何的閃失。”
高飛領命立馬便去著手準備,朱標看著朱瀚心裡都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皇叔,那我們在這裡還能做些什麼。”
朱瀚看著朱標認真的說道。
“我們可以去看看這些屍首,高飛已經把屍體存放好了,我們現在就去查看。”
朱標聽著朱瀚的話,連連點頭。
兩人準備休息,可不知為何,朱瀚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竟是方元若的那張臉。
與此同時……
私塾旁的房間內,方元若緩緩的傷口的手。
他將那層紗布一層層的全部解開,傷口早已滲出了血,但他卻仿佛沒有痛感,一般麵無表情。
他將紗布全部解開,隨後便將一杯酒灑在傷口上。
一陣陣的刺痛傳來,他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傷口,竟然像是在欣賞。
他眼底閃過的一抹快感,緊緊地將手攥成拳,任由血水滴在桌子上。
翌日一早,朱瀚便和朱標兩人出了私塾,直奔高飛安排屍體的位置。
朱瀚特意讓馬車在旁邊繞了好幾圈,以防止有人跟蹤。
“皇叔,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大憂了,或許根本就無人跟蹤,難不成你認為是私塾之中有人。”
朱標對朱瀚的做法有點疑惑,朱瀚卻搖了搖頭。
“初來乍到,很多事情並不會如我們的意,但必須要謹慎行事才行。”
朱瀚的話讓朱標對他刮目相看。
兩人很快就已經到了場外,高飛令人在此地等待朱瀚和朱標兩人出現之時,便立馬的站了出來。
“王爺,太子。”
朱瀚看了一眼,輕輕的點頭,來人便在前方開始帶路。
朱瀚和朱標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院子,裡麵臭氣熏天,一股腐爛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朱標都忍不住皺眉,他捂著鼻子。
“這裡存放著多少的屍體?”
“一共三具,這是在亂葬崗找到最近殺的幾個人,其餘的早已腐爛不堪也辨彆不出他們是男是女。”
聽到他的話,朱瀚就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讓朱標在門口等著自己,他一人進去。
朱瀚走進房間,看到屍體時微微皺了皺眉。
江南的氣候確實比較暖和,現在這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根本就辨彆不出這人究竟是誰。
屍體脖子上那一道傷痕,卻立馬引起了朱瀚的在意。
傷口左深右淺,很明顯是被人用匕首劃開。
依稀的判斷出,殺手是一個左撇子,用刀的習慣直接斃命。
朱瀚在查看三具屍體之時,突然看到有一具屍體。
女子手上滿是傷痕,明顯能夠看出他與凶手肯定是經過了一番的搏鬥,求生欲很強。
在他的手上朱瀚看到了一道傷痕,那是被匕首劃開。
女子的胳膊,仿佛被人給扭斷死狀淒慘。
可再仔細觀察,朱瀚立馬就看到那女子手也有做匕首狀的模樣,很顯然他在與凶手搏鬥,肯定也傷了凶手。
朱瀚微微閉上雙眼,甚至能夠模擬出,女子在房間裡花殺手搏鬥的場景,便已能判斷出那殺手肯定是左手受了傷。
突然,朱瀚睜開雙眼,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