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來到書房之後,便立馬的讓管家將譚然和葛榮直接叫到了書房裡。片刻後,管家便匆匆來報。“王爺,他們二人很快就會過來,我已經做好了茶點,王爺這會兒吃還是等會兒再用。”朱瀚揮了揮手,對管家吩咐,“等晚些時候再說。”管家立馬便去著手準備,朱瀚在書房裡看起了這幾日的賬本。片刻後,葛榮和譚然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了書房裡。譚然的臉色有點蒼白,葛榮則是非常的平靜。朱瀚看著葛榮便直截了當地詢問,且今日學堂之中所發生的事情。“本王把老師給你們請到府上,是為了能夠讓你們多多的從老師的身上,能夠學到一些好的東西。”“你們居然處處的要與老師作對,這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這事要是傳出去,讓彆人怎麼看待。”葛榮一臉的無辜,便連忙的開始解釋這件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他當時當得知,譚然已經開始頂撞老師的時候,葛榮還是出手,勸了幾句,沒料到譚然的脾氣一下子壓不住,才釀成如今的大禍。葛榮跪在地上,認真的看著朱瀚。“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譚然自己在為難老師。”譚然聽著葛榮的話,立馬便覺得自己臉上無光,可他不想就這樣的放棄機會。於是便當著朱瀚的麵好好的辯解了一番。自己與老師之間的分歧,無非就是在朝廷製度上麵以及過後的懲治上麵出現了點錯處。他不想就這樣的屈居於人下,這才一時之間沒有管住自己的嘴。“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如今科考在即,我實在是有些著急,這才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錯誤,我也是無心之過,還請王爺能夠網開一麵。”朱瀚緩緩的站起身走到了葛榮和譚然的麵前,他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譚然。他毫無保留,將他們在客棧裡所說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譚然。朱瀚所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還是彆人傳到自己耳朵裡的朱瀚本不想追究,但沒想到譚然現在是越來越開始放肆。若當初他把譚然救出來,譚然就是一種般來回報自己,朱瀚自然也不可能答應。“當初你在貢院中對我所提出的那些觀點,已經能夠清晰地知曉我的用意。”朱瀚緩緩的低下頭,看著譚然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審視。譚然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眼眶都有些微紅,他額頭上滲出一絲絲的汗水,聽著朱瀚的話,仿佛連自己的身子都無法站直。“為何現在短短過了半月的時間,你就變成這副樣子,難不成是本王看走了眼。”譚然聞言連忙磕頭,心中立馬就感覺到一陣的恐慌,他當時喝醉了酒說那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後果。如今就已經明白,如果這種事情繼續的被朱瀚知道,那日後定然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天下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能夠去擺平的事情發生。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已經開始,朝他有了更多的辦法。這上麵若是有誰敢對他們不利,那日後自己恐怕連這條性命都保不住。朱瀚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自己怎可說出那些話,現在心中更是後怕。“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實在是無心之過,那次與同鄉喝醉酒便有些口無遮攔。”譚然已經開始害怕了起來一邊磕頭一邊趕緊的認錯,生怕朱瀚一氣之下會要了他的命。“我從來都沒有想著借助王爺的背景,在應天府立足,我也是認認真真的想要來參加這一次的科舉,絕無二心。”朱瀚卻根本不再相信譚然他冷哼一聲,看著譚然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本王總想著給你們這些群書生能夠創造一個機會,日後你們在應天府有了一官半職,也好能夠助本王一臂之力。”朱瀚每說一個字都在看著譚然的神情,見他慌張,就已經有了想法。“既然這次看走了眼,但你放心,本王還是會允許你在王府先住下。”科舉在即,朱瀚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給他們找麻煩。譚然畢竟是在自己府上的人,若真將他在這個節骨眼上趕出去,還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緋聞鬨出來。應天府有多少的人想要讓自己不舒服,朱瀚可比誰都精明,絕不會落人口舌。“等到科舉結束之後,本王爺是要看效果如何,如果你不能高中,那可彆怪本王將你掃地出門。”朱瀚平日裡對這些府上的人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但若是真的惹到了自己。他絕對不可能心慈手軟,譚然還真的以為能夠拿捏得了朱瀚的脾氣,認為自己有點學識便可以在王府站住腳,卻沒想到朱瀚今日大發雷霆。譚然才發現以前朱瀚對他是真的好,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讓他根本就無以抵抗。“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定在科舉之中拔得頭籌。”朱瀚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便充滿了不屑。“本王對你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儘快的回去讀書,在科舉之中要是沒有出彩的表現,彆怪本王不留情麵。”朱瀚說完之後便讓譚然快速離去。書房裡,隻剩下了葛榮和朱瀚兩人。葛榮剛才也真是嚇壞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朱瀚發了這麼大的火,一時之間心裡便有點忐忑。生怕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當初他為了王安,哪怕是連科舉的名頭都不要,也想著能夠為自己的朋友伸出援手。可現在他當真是不敢,在朱瀚的麵前如何造次。“你對這件事情可有什麼看法?本王將你與他一同送去學堂,為的就是好好的監督他學習,怎麼幾日不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朱瀚真是有點想不通,為何有了一點本事就想要來,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荒唐。他才不會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朱瀚一直以來都是眼中不揉沙子的人。葛榮連忙便趕緊解釋,他前些日子都在處理綢緞莊那邊的生意,跟著張豐年去修繕宮殿的事情。“我與譚然兩個人閒下來之後才會去約他去外麵走走,可沒想到他與那些同鄉口不擇言。”“我想要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不過我私底下也警告了他很多次。可沒想到他偏偏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朱瀚看著葛榮眼神中滿是不悅,要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朱瀚自然也不會放過。“你如今在王府也算是有個差事,可現在譚然。鬨得沸沸揚揚,應天府有多少的人都在等著本王的回應。”朱瀚越想越生氣。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絕對不可能當時會帶著朱標去貢院裡選拔人才,將他們全部都掃地出門。讓那些學者自力更生,或許還能夠有一番的成就,沒料到自己的意識仁慈,居然讓這些學者開始變得越發狂妄。“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個時候讓本王去替他處理事情?本王可沒有那個閒情雅致。”葛榮連忙搖頭,他給朱瀚細細的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打算,現在譚然所說的那些話。已經被流傳了出去。好在自己也算是能夠,在朱瀚的身旁學了這麼多年的學問。要真是對朱瀚產生的影響,葛榮便想要利用自己的名氣,去把所有的錯全部都進行一番的澄清。隻有自己出麵做的事情,才能夠具有一定的可信度。“王爺,我真的知道錯了,若是譚然日後再口不擇言,我竟然將他繩之以法,絕不會再讓他對王爺產生影響…”葛榮現在心中非常的後悔,他瞬間變明白朱瀚當初鼓勵他與王安走的近一些。不單單是為了他日後的仕途著想,更重要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安身上的品德,對葛榮也是有不少的影響。可這幾日與譚然關係密切了之後,自己都覺得想要在往上爬,利欲熏心。“你既然都已經知道錯了,那便快速的去準備科考知識,本王要看你們最後的成果,若是在這樣的虛度光陰,彆怪本王不客氣。”“你雖是本王看著長大的,但若你有出格的舉動或不成才,本王爺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葛榮聽著朱瀚的話,連連點頭,他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管家跟在朱瀚的身邊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對朱瀚照顧得十分體貼。朱瀚才會多替葛榮做幾番的打算,但若是葛榮辜負了自己,朱瀚自然也不可能答應。“既如此便立馬的去讀書,本王等著你們科舉之後的結果。”葛榮聽著朱瀚的話,連忙離開。這一次,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在科舉之中冒頭給朱瀚爭光,像當今的王安。王安在科舉之中已經逐漸的冒了頭,加上朱瀚對他的器重,如今的王安已經成為了朱元璋眼前的紅人,他按照朱瀚的吩咐,在戶部將所有的賬本全部都肅清的一乾二淨,還調查出了不少官員徇私舞弊的證據。為朱元璋肅清朝廷可是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朱瀚對王安也一直都青睞有加。朱瀚和朱標都在籌備著這次科舉的事情,宋濂被安排成為這次恩科的主考官,他事事做的麵麵俱到。對來應天府參加科舉的學子,一直都嚴格的要求看到他們都已經準備好,這次的科舉。宋濂便立馬的下令,貢院內外會給學子們提供安身之所,讓他們好好的讀書。參加科舉才能夠高中,並且按照朱瀚以往的慣例,還給這些學子們提供了衣食住行,完全給學子們把後顧之憂全部處理的妥妥貼貼。朱標看到學子們的情況,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好,對宋濂更加的敬佩。朱標站在宋濂的身旁,看著來貢院報道的學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慰。“宋大人,這一次的科舉可是要選拔一些得力的朝廷官員,您對來參加科舉的這些學子可有什麼看法。”聽到朱標的話,宋濂微微的皺了皺眉。他轉身看著朱標的時候,便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如今的看法與朱標好好的說了一番。天下學子彙聚於應天府,這一次參加科舉之時,要給他們安排官位。選拔更加的能夠濃縮為精華。這一次宋濂出題作為主考官,他絕對不可能放任者以往,科舉漏洞百出。現在這一次的科舉可謂是層層把關,宋濂要為朱元璋選拔出一些,更加優秀的人才為天下百姓。日後穩固江山做奠基。因此與朱標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要的是學子們真正有才學之人。品德一定要頂好才行,若是連這幾點都做不到的話,宋濂自然也不會將他們選拔出來。“太子殿下日後身為君王都要去檢驗,每個朝臣的品性如何如此,才能夠把天下給治理好。”宋濂著看著那些陸陸續續進入貢院中的學子,若有所思。“科舉選拔也是如此,本官自然會在科舉之中篩選到更加嚴格。”他雖如此,但朱標卻從他的言語之中聽出了幾分彆樣的味道。譚然前些日子在客棧裡,那般的豪言壯語,其實消息早就已經傳開。不少的學子都鬨得沸沸揚揚,都在傳言。若真能夠攀上應天府的權貴,就能夠在科舉之中大放異彩,讓他們日後就再也不會那般認真的學習。隻要能抱得上大腿,自己的官位也便能夠平步青雲。宋濂肯定也是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朱標為了給朱瀚自證清白,在宋濂的麵前便主動地提起了朱瀚推薦的幾個學子。“皇叔,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學子竟會如此的散播謠言,請宋大人放心,皇叔肯定不會讓這次的科舉產生不公平的現象。”宋濂看著朱標,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但眼神卻充滿了嚴肅。“清者自清,太子殿下,又何必去說這些,本官自然也是清楚。”“王爺肯定不可能在科舉之中,動什麼手腳,隻是若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那這些學子可真是無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