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如今狀況變成這個樣子,朱瀚時也有些意外。
他本來就對綢緞莊的生意寄予厚望,但是現在卻發現已經有人開始暗中,給綢緞莊做手腳。
若自己再視而不見,到時候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影響。
“儘快的安排好這次綢緞的生意,絕不能就這樣的讓人給鑽了空子,一定要調查出到底是誰。”
在張豐年還沒有回來之前,絕對不能夠出錯。
朱瀚現在將希望,已經逐漸的開始冷落了下來。
眾人聽到朱瀚的話紛紛點頭,高飛更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張大拿更是已經將這幾日,進貨的單子全部都交到了朱瀚的手上。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天中他們的生意,其實已經遭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現在有人盯上了他們這一次的綢緞生意。
“王爺,我實在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我們的綢緞生意一直都做得很好。”
“可沒有想到,現在卻突然之間出了這種事情,若是沒有辦法解決好,到時候恐怕事情不好弄。”
張大拿現在已經心中無法平靜。
他和張豐年兩個人的關係是最好的,張豐年把店裡的生意交給自己,那是何其的信任。
可沒想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張大拿的心裡十分的懊惱,他不想因此而毀了張豐年的生意。
朱瀚倒是非常的平靜
他接過張大拿遞給自己的單子,從上麵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就已經發現了不少的問題
首先,他們在綢緞莊的生意之中,其實對外並沒有多少的公布。
這些生意全部都是由他們自己來做。
從江南那邊進貨,也一直都從來沒有出過錯。
可是這一次的綢緞,打開之後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朱瀚已經發現了端倪,要是把這批綢緞全部都賣出去,恐怕連張豐年的口碑都會受到影響。
朱瀚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張大拿,也將事情的危險跟他講述了一遍。
讓張大拿能夠想起,到底是誰在他們做生意的途中,將這批綢緞給換了貨。
“這明顯是有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腳,不然的話現在這手段絕不可能是這個模樣。”
“江南那邊對於綢緞,一直管控的都非常不錯,絕無可能弄出這種事情。”
朱瀚對綢緞一直都看得非常的重要,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那他自然也要調查清楚。
眾人聽到朱瀚的話紛紛點頭,特彆是張豐年手下的張大拿,他手裡拿著賬本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的開始回憶,
這幾日商量綢緞生意的幾個商家,仔細的想要從這些細節裡,能夠調查出到底是誰給他們做出如此之事。
始終卻沒有一個由頭。
“我們與江南那邊的生意做得一直都不錯,可是這些日子已經有人,開始想要與我們在綢緞生意一較高下。”
“應天府已經有不少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張大拿回憶起前些天,東海商會有一位名叫王總管的人,便來到了店裡說,這一批綢緞他們打算用到彆的地方去。
他與張大拿兩個人都已經做好了協議,幸好現在還沒有簽字。
“這位王總管是從大同府過來的,聽他說自己是東海商會的總管。”
“這才能夠讓自己手中的綢緞,能夠高價的賣出去,我們店裡的這些綢緞先前就已經準備好進行售賣,因此我才動了這個心思,難不成是他們動的手。”
張大拿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可真是著了彆人的道。
現在應天府的綢緞生意本來就不好做,王家的人始終虎視眈眈。
若自己店裡出了事,那到時候將會成為笑話。
朱瀚麵色平靜,聽著張大拿的話,仔細的便考慮了一番。
“儘快地盯著王家的舉動,現在不知事情的真相,如何懷疑彆人,其實對他們非常的不尊重。”
“這段日子一直都非常的動蕩,你們就先把這批貨先壓下去,若是有人想要賣綢緞的話,就告訴他們貨還沒到。”
朱瀚的話,讓張大拿心裡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照朱瀚的吩咐去準備。
一旁的何風雨,早已聽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人走後他便緩緩地站了出來,手裡拿著朱瀚,已經看完的賬本。
從中仔細的翻看了一番之後,何風雨的心裡就已經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恐怕這是,朱棣故意想要在朱瀚的麵前留下一個印象。
“看來燕王想要在應天府賺錢,就已經把我們給盯上了,他現在想要在應天府立足,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早知他會有這樣的心思,就不該與他之間有多少的關聯,這件事情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恐怕也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實在是愚蠢至極。”
何風雨的話讓朱瀚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他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何風雨。
“沒想到你倒是聰明,可是這麼多的綢緞,他想要在短時間之內進行安排,把那一批綢緞做成最為劣質的,那可沒有那麼簡單。”
朱瀚的話,讓何風雨立馬就意識到的問題。
他連忙便給朱瀚進行一番的解釋。
“師傅,有所不知,這些手段本就是從江南用過來的,就算是在應天府查出,那也隻會是江南出了問題。”
“不會有人會把懷疑的種子,種到應天府中,因此就算是有大錯,到時候等到調查清楚之後,也已經過了陛下給的期限。”
朱瀚哈哈大笑。
何風雨說的確實沒錯,他現在也已經認定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朱棣所做。
他在朱元璋的麵前大言不慚,就已經作出承諾,在半月之內要賺足十萬兩。
對普通人來說,這都是一輩子完不成的目標。
他卻那般的信誓旦旦,如今想來朝中的大臣,肯定與他之間也有著不少的關係。
既然對手都已經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身上,那朱瀚也不想再坐以待斃。
“他們現在從綢緞莊的生意上麵下手,就是已經早就做好了打算,既然如此,那可不能讓他們的計劃就這樣白白泡了湯。”
朱瀚和何風雨兩人相視一眼,就已經猜測出。
這次的計劃完全都能夠掌控在手裡,朱瀚從來不把何風雨的那些小心思說透。
兩人都是聰明人。
後院裡,張大拿和其他的夥計,已經開始把他們的綢緞進行一番的調整。
後方倉庫中的綢緞,已經全部都搬了出來,直接放到了後院之中。
張大拿的臉色一直都非常的蒼白,她不知道朱瀚會不會降罪。
現在看來,自己似乎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反正再怎麼樣,這件事情也是彆人誣陷自己。
張大拿把這所有的恨,全部都記在王家的身上,他無論如何都要讓背後之人,自食惡果。
與此同時,燕王府上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朱棣的麵前。
他對朱棣恭恭敬敬,手中還拿出了一份賬本和來往的賬本,雙手交到了朱棣的手裡。
“王爺,你可看看這是從江南用過來的一批綢緞,現在我們從中已經拿掉了一部分,在應天府中一定能夠賣得了高價。”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他穿著個黑鬥篷的衣服,看不清容顏,聲音卻極具辨識度。
朱棣看著手中的賬本非常的滿意。
這樣一來在經過他們之手的綢緞,就能夠從中獲得一半以上的利潤。
綢緞在應天府的需求量非常的高,隻要賣出去之後自然也能夠賺不少錢,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次做的確實不錯,等到我的計劃完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賞賜你一筆。”
聽到朱棣的話,對方淡淡的一笑,隨後便轉身離去。
朱棣看著手中的賬本,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的陰險。
他對綢緞生意雖然一竅不通,但有了這一本賬冊,在應天府之中聯合其他的幾個商家,就能夠把這綢緞全部都賣出去。
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得到一半的綢緞。
賣出去之後又能賺不少錢,這空手套白狼可真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暗衛已經在外麵打探清楚。
現在四處的幾個綢緞莊,已經把他們的綢緞全部都入了手,但還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王爺,我們這一次應天府之中的綢緞已經賣得非常不錯,看來很快就能夠得到不少的錢。”
暗衛的話讓朱棣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絲的笑意,他非常的滿意,背過手去。
“已經有一部分錢開始進賬,但不得有任何的閃失,你們可彆忘了我皇叔的手段有多麼的狠辣。”
“東海商會那邊儘快的做好臥底,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是!”
暗衛立馬便離去書房裡,隻剩下了朱棣一人。
賬戶上麵現在短短兩天的時間,他已經賺了不少銀子,距離自己給朱元璋立下軍令狀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天。
他得抓緊時間才行。
朱棣甚至暗中安排了幾個人,一直都在觀察著朱瀚的一舉一動,甚至朱標那邊他已經安排了眼線。
就在這時,他得到消息,朱瀚和朱標兩人匆匆進了宮。
“他們兩人進宮的速度非常的快,但不知是所謂何事人已經到了禦書房。”
暗衛的稟告,讓朱棣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早就已經知道朱瀚肯定會發現端倪,但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這倒是讓他有點擔憂了起來。
“看來想要糊弄,皇叔可沒那麼簡單。”
朱棣說著便轉身出了書房,讓管家給自己換好衣服,他也得進宮一趟去打探打探情況。
孰不知,此時的朱標和朱瀚兩人,無非就是跟朱元璋談論著,這幾日科舉考試的事。
貢院內外不少的學者早就已經議論。
這次科舉最終的狀元,到現在還沒有公布生怕這其中會出現什麼問題。
應天府中謠言四起,惹得朱瀚和朱標兩人心煩無比。
朱標便挑了個好日子,與朱瀚準備在朱元璋的麵前力推王安。
“王安雖然跟胡惟庸之間有不少的聯係,但他畢竟是個讀書人,又過去了那麼多的時間,我相信他肯定知道孰輕孰重。”
朱瀚目光認真的看著朱元璋,他手中的奏折裡也已經寫得很清楚。
王安在貢院之中,所寫的文章全部都是出自他之手。
像王安這樣又有才學又有見識,還能夠對江山設計有用的學子,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朱元璋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怕再有這樣的學子就得再過幾年之後。
如今人才儘在眼前,朱元璋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隻需要一個台階下。
朱元璋抬頭看著朱瀚,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白的胡須。
他若有所思,心裡卻還是有所顧慮。
王安和胡惟庸的關係太過於親密,如果被朝中的大臣調查出來,到時候必定會對王安進行彈劾。
好好的一個科舉狀元,怎麼能夠有這樣的汙點。
“既然你已經調查出他與胡惟庸之間的關係,不過是被人杜撰的,或許能夠從這方麵入手。”
“他能夠拿出與胡惟庸兩人,並無關係的段青說,公布出去之後就能夠獲得百姓的支持。”
朱元璋的話讓朱標立馬就看到了希望。
他連忙上前跪在朱元璋的麵前。
“父皇說的確實沒錯,王安走這一步路其實已經是沒有任何辦法了,他也想著能夠儘快的在應天府立足,可一定要留在身邊。”
朱標和朱元璋兩個人都是惜才如命。
現在天下剛剛初定不久,大明正需要一些實力強勁的人才,能夠為大明江山作出貢獻。
現在這機會近在眼前,沒有誰會錯過這個機會。
何況朱瀚在朱元璋的麵前,也是說了不少王安的好話。
這樣有才學之人,在應天府中能夠有一席之地,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
怎麼能夠讓這樣的學子流落於民間,讓天下學子寒了心。
“陛下,可謂是一代明君,王安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即便是應天府中散播謠言的那些人也已經調查清楚。”
“他們根本就不知曉這件事情,到底是從誰口中流傳出來的,可想而知這話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