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著眼前的王安,絲毫都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要不是在酒樓之中,剛好聽到他們所說的那句話,心中的憤怒自然也不會如此的旺盛。
王安抬頭看著朱棣的時候驚恐無比。
“燕王殿下,我覺得你可能是從中對什麼事情誤會了。”
他緊緊地看著朱棣手中的那一把匕首,連連到開始後退。
“我與英王殿下討論的,這是在這次的科舉製中能夠拔得頭籌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從來都沒有說過燕王殿下。”
此時朱棣似乎都已經不考慮,他所說的那些話,平靜的麵對著如今的狀況,早就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的認真。
“你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你現在就算是再怎麼辯解,我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你,今日我早已把你抓了過來就要讓你自食惡果。”
朱棣仿佛入了魔一般,就想要把手中的匕首往王安的身上紮,王安四處的想要躲避。
最終手上的鏈子還是限製了他的行動,他看到前方的牆壁時,朱棣的匕首便已經衝了過來。
然而,王安此時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隨後匕首便狠狠地紮在了王安的胳膊上。
一陣疼痛迅速地襲來。
王安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衣服上已經滿是鮮血,他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的朱棣。
“燕王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
王安看著朱棣,他已經連連地開始後退,隻擔心這一次,這威力會釋放到自己的身上,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不管怎樣,我從來都沒有說過其他的話,這次能夠高中狀元我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
朱棣卻早已不聽他的這些解釋。
從自己在他們隔壁就已經聽到幾人,在商議如何來對付自己,朱棣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想法。
他如今隻想著,給朱瀚製造一些麻煩。
王安雖然是科舉狀元,但隻要自己把他給殺了,這樣的名頭誰都能夠擔當得起。
到時候這一次科舉,就會毀在自己的手裡,而那些朝中大臣自然也會對朱瀚指指點點。
“我現在就要用你的血讓皇叔知道,我絕對沒有二心。”
朱棣的這一番話讓王安都震驚。
他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朱棣時,連忙便給他解釋很多事情,並不是眼前所看到的那般。
他從一開始就仰慕著朱棣。
即便是成為了科舉的狀元,他一直都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甚至朱棣和朱標,兩個人在進行戰鬥的時候,王安都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燕王殿下,我知道你是因為被禁足,心中有怨言,但我剛剛才參加的科舉之中,又怎麼可能會知曉你們之間的那些恩怨。”
王安此說心裡已經非常的慌張。
如果他死在朱棣的手上,屍骨埋在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他現在終於能夠明白。葛榮當時被關押在大理寺的時候,心中是有多麼的絕望。
“我都想著勤勤懇懇的能夠謀求一官半職,日後為天下百姓著想,從來都沒有過其他的心思。”
朱棣王安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他將自己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便扔到了地上。
“你已經成為了科舉狀元,試圖定然是一帆風順的,又何必去把中意搭在我的身上?”
王安已經瞅準了機會,他看準現在朱棣的情緒已經逐漸的好轉,便連忙抓緊機會。
“誰人都清楚,太子殿下日後必定能夠登上皇位,但又有誰知道燕王殿下的付出。”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朱棣的神情,隻怕自己生有不慎,便會又激起朱棣的憤怒,說話時都小心到查看。
“您征戰四方功勳卓越,又怎麼能夠拘泥於此。”
這話倒是把朱棣給哄笑了他哈哈大笑,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
“看來你確實有幾分才學,不過在應天府中你就這樣,沒有任何的勢力就想要成為科舉狀元。”
“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看來你也是努力了許久。”
朱棣的話讓王安的經曆非常的心酸,他低著頭,便把自己來自小地方出身,寒門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這一直都是壓在他心中的一塊石頭。
“我出生寒門。寒窗苦讀十餘載就想著能夠在貢院一舉成名。為此苦苦努力了多年。”
王安坐在地上苦笑一聲,抬頭看著朱棣的時候雙眼通紅,手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經減弱了不少。
“燕王殿下把我帶到這裡,肯定也是想要重用,我隻是用錯了方式,我相信燕王殿下絕對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一旁朱棣的管家,眼看著如今的狀況都有點擔憂。
他連忙上前看著朱棣小聲道,便在朱棣的耳邊開始挑撥離間,絕不能就這樣的輕易把王安給放出去。
“王爺,如果王安從這裡跑出去,誰也沒有辦法管住他的嘴,要是他在英王殿下或是陛下的麵前胡言亂語,那殿下恐怕會被責罰。”
管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殺氣。
王安大吃一驚。
他對管家並沒有多少的印象,沒想到這人居然想要把自己徹底的殺死在這裡。
如此挑撥離間,王安心裡非常的憤怒,他看著管家。
“我與你往日無緣,今日無仇,今日我與英王隻不過是吃了一頓飯而已,您現在就想要挑撥離間,讓燕王殺了我。”
“你可知,現在英王肯定已經找人,如果找尋到這裡的話是一具屍體,英王殿下肯定會調查事情的真相。”
管家詫異的看著王安沒料到這狀元,居然敢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膽大妄為。
“這裡可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給我閉嘴。”
管家話音剛落幾步,上前狠狠地朝著王安的嘴扇了好幾巴掌,王安口吐吐一口鮮血,但依然不服輸。
“你就是陷燕王殿下於不仁不義。”
王安說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管家見時機成熟,恭恭敬敬的站在朱棣的身旁。
“王爺依我之劍就把他亂棍打死,然後再把屍首扔到應天府的護城河中,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