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心中非常的氣憤,陳文輝再三的都已經給自己保證好,絕對不可能動刑,怎麼現在自己看到葛榮居然是這副樣子。
陳汶輝也不知道,連忙把看守葛榮的人給叫了過來。
“見到王爺還不趕緊跪下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你們看管犯人,你們怎麼敢私自動刑。”
此時的朱瀚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文輝在一旁發火。
兩個獄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兩人眼神交彙了一番,連忙便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卸在了葛榮的身上。
“大人有所不知,這個人骨頭硬的很,讓他交代科舉。徇私舞弊的事情,他居然一個字都不肯說。”
“甚至還表明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那人證物證俱在,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的讓他們去浪費時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獄卒的話,陳文輝更是感覺自己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
朱瀚能夠親自來求情,他們之間的關係竟然也是不同凡響。
若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與朱瀚兩人之間再出現什麼矛盾,恐怕日後自己在應天府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地位。
他看著朱瀚,心裡也不由得便開始擔憂了起來。
如今應天府之中不少的案子,全部都是經過自己之手,可偏偏葛榮的事情也栽到了自己的手裡。
陳文輝看著眼前的人更加的憤怒,他上前卻狠狠的一腳便踢在了獄卒的身上。
“你們可知葛榮他就算是犯了重罪,現在押入到天牢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能審問,現在居然敢對他如此殘忍,你們可知自己的命都在劫難逃。”
獄卒低著頭不敢再言語,陳文輝看了一眼朱瀚的臉色,撲通便也跪了下來。
“王爺這次確實是手下辦事不利,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最好的大夫去給葛榮看病,一定讓他能夠康複。”
朱瀚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陳文輝,以前對他才華的信賴,現在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若不是葛榮的事情,朱瀚還真不知道大理寺中,居然私自對犯人用刑。
現在葛榮都已經打成了這副模樣,他心裡也有些心疼。
眼睜睜看著葛榮,從小小的毛頭小子能夠有如此的才乾,沒料到被人害成這副模樣,朱瀚心裡也是沒有辦法忍得下這口氣。
“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的耐心人,我先帶走了,明日上朝之時還請陳大人能夠做好準備,讓陛下也為我主持公道。”
朱瀚說著便氣聲出了牢房,後麵兩個黑衣男子迅速的出現,將葛榮給帶了出去。
路上,管家抱著自己遍體鱗傷的兒子痛哭不已。
“都是父親不好,要是王爺能夠早一點的回到應天府,這事情並不會變成這樣,你放心,王爺已經回來了,肯定能夠還你公道。”
葛榮在管家一聲聲的呼喚之中,意識也逐漸的清醒。
他看著朱瀚的時候雙眼含淚,仿佛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聲音哽咽,斷斷續續。
“王爺,我沒有做那些徇私舞弊的事情,考題也不是我泄露出去。”
“那些抄寫考題的人都是達官顯貴,官員們不敢得罪。這才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葛榮說著口吐出一口鮮血,沾濕了朱瀚的衣服,管家上去想要擦拭朱瀚便連忙製止。
他看著葛榮連忙的安慰了起來。
這種小事他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朱瀚一直以來都是不拘小節之人。
何況葛榮都已經被打成了這副樣子,自己既然都已經答應要為他主持公道,就絕不會出爾反爾。
“你現在先不用擔憂,等回去之後我會讓太醫親自來給你看診,這次既然已經牽扯到了科舉的事情,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朱瀚在管家,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朱瀚自然也不會讓那些人繼續的逍遙法外。
他把葛榮帶回家之後,便也讓人快速的把自己的奏折遞到了禦書房。
朱元璋看到朱瀚的奏折之時非常的詫異,他和朱瀚兩人將科舉的事情交給朱標去做,也是一種信任。
沒料到今年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考生們受到了如此蒙冤。
在應天府已經鬨得沸沸揚揚,可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他們居然一點風聲都知道。
要是沒有出現葛榮的事情,還不知道會被隱瞞到什麼時候去。
“居然把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若是沒有朱瀚的這份奏折,真不知道會有多少的學子,蒙冤受屈。”
朱元璋緊緊地握著朱瀚的奏折,這一刻他的怒火已經無以複加。
他在先前就已經準備好,將這些全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可沒料想到,現如今在應天府之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每年的科舉都是最為要緊的事情,朱瀚和朱元璋兩人都對科舉的事情極為謹慎,
每一年都會在科舉選拔之,中有不少優秀的人才能夠入朝為官。
對於他們在參加科舉時,所處的考題以及主考官副主考官,都是經過層層選拔,也是朱元璋最為信任的一些朝臣。
可沒有想到,今年居然出了這樣的亂子。
朱元璋突然有些後悔,若是自己推遲科舉的時間,以及自己在微服私訪之時,能夠早一點的從民間打探到這些消息。
這些學子的冤屈便也能夠洗刷乾淨。
馬皇後端著安神湯來看朱元璋沒料到,剛好得知了學子們蒙受冤屈之勢。
馬皇後也立馬就給朱元璋,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
朱瀚這次去調查事情,明麵上也是為了讓那些學子們都清楚朝廷對於科舉考試,沒有任何的徇私舞弊。
剛好這時候,朱瀚在應天府的名氣不小,把這件事情交給朱瀚去辦,便是最佳的人選。
“陛下,現在可是最好的時間,既然王爺都已經調查出了這件事情,倒不如如王爺所願。”
“讓王也去調查這件事,或許到時候還能夠有意外的收獲。”
馬皇後的話,倒是讓朱元璋立馬就有了想法。
他之前就已經想過,自己既然把太子慢慢的培養到了如今的地步,就是要讓他大肆拳腳的時候。
何必要去把所有的權利,全部都收回來。
唯一能夠把這些計劃全部都鎖定,便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