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以雷霆手段,將死者的是屍體留在了衙門。“現在真沒有想到他們的態度,居然會如此強硬,這裡麵肯定有貓膩。”何風雨都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他們做事情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現在有人對他們的生意做了手腳,絕對不可能容忍。張豐年更是氣氛無比。他之前在大同府內的名氣一直都很好,現在有人居然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身邊。藥材生意所牽扯到的,不單單是千萬的藥農,更重要的是如果來年他們的藥材價格沒有,有辦法賣上好價錢。那最開始的承諾,也就會立馬的煙消雲散。他在大同府肯定會待不下去,這都是朱瀚幫助自己能夠一點點的將生意給做起來。張豐年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王爺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我們現在沒有線索,但這幾具屍體確實是被人用藥給毒死的。”“他們之前抓藥的方子我已經找到了。”張豐年從醫師的手裡拿出了幾張藥方,這全部都是這幾人臨死之前在這裡抓的藥服用。可沒有想到在藥材之中有兩種藥材,其實不能夠同時喝。朱瀚看了一眼藥材之後,便立馬的就察覺到了不對。“醫師在抓藥的時候應當清除這些藥材,畢竟是來治病救人的。”“絕不能讓他們出現任何的狀況,但現在出現了意外,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朱瀚的這一番話,更加堅定了張豐年的猜想。他看著朱瀚,立馬便想著能夠讓朱瀚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他如今早就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的有顧慮。隻要能夠將生意做好,那比什麼都強。朱瀚看著張豐年這樣的緊張,便也給他好好的結束了一番,既然藥材的生意自己也有加入,就絕不會讓他一個人承擔責任。“風雨,將這些藥材好好的研究一下,如果在其中出現了什麼毒素的話,就立馬的進行追查,並且讓衙門裡的仵作速度放快。”何風雨聽到朱瀚的命令,便立馬的行動了起來。眾人都清楚,現在對他們來說所有的行動有多麼的重要。朱瀚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能夠儘快的擺平這次的危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浪費太多的時間。計劃從一開始就已經開始執行,張豐年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開業的藥店,卻遇到了這樣的重創。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痛哭流涕,朱瀚在外麵時就已經聽到了張豐年小聲的哭泣聲。何風雨在一旁有點疑惑。“不是已經答應他會把事情調查清楚嗎?怎麼到現在還在埋怨自己?張豐年可真是個性情中人。”朱瀚聽到何風雨的話,勾唇一笑。事情自然沒有那麼簡單,既然張豐年都已經想要儘快的,能夠把這些全部都安排清楚。他不會讓任何的人來阻礙他的計劃,隻是現如今生意也不好做。“你趕緊先安排人把那些藥材好好的檢查一下,張豐年這裡就交給我。”何風雨立馬便去準備,朱瀚走進書房便看到張豐年還在整理著賬冊。這些日子醫館確實賺了不少的錢,但每一筆賬他都記得一清二楚。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打擊了張豐年的積極性。他看著朱瀚進來時,就連忙上前把賬本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朱瀚的手上。“王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接下來會好好的賠償他們。”“藥材生意我恐怕做不下去了,還請王爺能夠另尋他人,不管怎樣都絕不能讓那些百姓吃虧。”聽到他的話,朱瀚微微的皺了皺眉。現在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既然有人已經開始對張豐年下手。這明擺著是來挑戰朱瀚。看到他這副模樣,朱瀚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張豐年也好好的商議了一番。讓他不要有太多的顧慮。“你現在在我的手上做事情,自然應該清楚,如果是有人敢對你下手的話,那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既然都已經死了人,那事情便會非常的嚴重。”張豐年滿頭大汗,他自知自己做生意也算是一塊奇才。可現在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都沒有辦法擺平,內心之中對朱瀚滿是愧疚。聽到朱瀚的分歧連連點頭。“我知道王爺是為了我好,但現在藥店裡的生意確實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就算是這件事情擺平,我們醫館的名聲也已經毀了。”張豐年說著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這幾日他都在想辦法,能夠儘快的讓生意能夠好轉。可現在突然死了人,讓他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能夠將這些全部都解決。現如今被人都已經逼到了絕路了,張豐年都有些活不下去。“你放心,這件事情既然都已經交給了官府,就肯定有辦法能夠解決,你也不必有太多的擔憂。”朱瀚給張豐年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放心,自己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與此同時,高飛察覺自己身體上的毒素,已經好轉,便連忙下了床。走出了院子,沒想到跟張豐年碰了個正著。張豐年看到高飛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有點臉熟。張豐年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可是高飛的臉色卻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看著張豐年,恨不得現在立馬上前去把張豐年給殺了。當年自家也是做生意的,可就是因為他們家的酒樓與張家之間有衝突。沒料到,一家人就因為白蓮教的事情被牽扯了進去。最後,自家的生意全部都被張豐年給吞並。這一筆仇高飛從來都沒有忘記,現在看到張豐年的時候,他恨不得上去就立馬給家人報仇。張豐年以為高飛是朱瀚的貴客,還恭恭敬敬的對他鞠了一躬。可就在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傳來一陣的疼痛。高飛突然一把,狠狠的抓住了張豐年的脖子。張豐年被嚇了一跳,他雙腳懸空,有點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高飛。“你是誰?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必要這樣的對我,快放開我。”這話在高飛的耳朵裡,顯得極其的諷刺。高飛看著張豐年這張臉,手上微微的用力,張豐年隻覺得自己呼吸都有點困難。他急忙的求救,但此時走廊裡並無他人。“你這個做生意的人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底線,你知道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嗎?不單單是這次藥材的生意。”張豐年聽到高飛的話一頭霧水。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做生意的時候,居然還被人給盯上。張豐年一臉的無辜。可呼吸變得越來越急躁。就在這時,何風雨剛從走廊裡過來看到這一幕時,連忙上前。“啪!”何風雨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高飛的肩膀上。疼痛傳來高飛,便立馬放的時候,張豐年被解脫出來。高飛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張豐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高飛眼眸之裝滿是殺氣。這一幕讓一旁的何風雨看著都有點哆嗦。何風雨看著高飛連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就跑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豐年是我們醫館裡的人,你現在想要殺他。”高飛確實是江湖俠客,何風雨也沒有辦法讓他如何。隻是……張豐年是朱瀚最器重的人,絕不能讓他死在高飛的手裡。高飛看了一眼何風雨,最終還是沒有將實情告訴他。可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朱瀚給知道。朱瀚立馬就明白這事情肯定有蹊蹺。於是,便把高飛叫到了房間裡,開始詢問他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的實力確實很強,我也有意想要把你留在身邊,但我想知道你的前程過往,這應該不過分吧。”高飛抬頭看著朱瀚,最終還是將自己與張豐年的這些糾葛告訴了他。聽的朱瀚大吃一驚。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高飛,竟沒想到年紀輕輕身上居然背負著如此血海深仇。不管是白蓮教還是張豐年,都或多或少的對他有了傷害。朱瀚的心裡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隻不過現在既然都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朱瀚就絕對不可能讓他殺了張豐年。“張豐年不過是個生意人罷了,若是當年的事情確實屬實,那肯定是白蓮教的人乾的。”朱瀚的話讓高飛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手緊緊的攥成拳看著朱瀚的時候,也不想再與朱瀚打太極緩緩的站起身來。“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惡人,但這一次我絕對不可能饒恕得了他。”“既然他是你的人,那我也不便再與你有任何的接觸,我現在就離開,感謝你救我一條性命。”高飛說著便要轉身離開,朱瀚連忙跟上將他給攔了下來。“大同府這幾日非常的不安全,你現在留在這裡還能夠確保萬無一失,這是我請求。”朱瀚的話讓高飛的心裡,一下子震驚無比。他看著朱瀚時,甚至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朱瀚嘴裡說出來的。朱瀚也不遺餘力,想要感化高飛。兩個人談話支持,外麵的張豐年也聽得一清二楚。他一臉的震驚,自己當年的生意確實做得很好,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去害人。這肯定是白蓮教的人搞得鬼。張豐年打開門便走了進來,看到高飛的時候,便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白蓮教的身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害任何的人,你若是現在想要一些賠償的話,我醫館的生意都可以給你。”“我隻想為自己證明,從來都沒有為你的家人下過手。”朱瀚也在高飛的麵前,承諾會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打探清楚。為他的家人平反?有了朱瀚的話,高飛心中的怒火才稍稍的放鬆了一些,他心中還是牽掛著朱元璋。已經三天的時間,朱元璋現如今在哪裡他都不知道。大同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讓朱元璋處於危機。他們再怎麼說也是朋友。“醫館的這件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做的,想要對我們醫館下手高飛的武功高強,等他複原了之後就立馬的會安排進去。”朱瀚賀然已經把高飛當成了自己身邊的人。高飛知曉自己沒有辦法,能夠拒絕得了朱瀚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便讓朱瀚更加的有了機會。朱瀚帶著人趕往了府衙。仵作已經把眼前的幾具屍體,好好的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在他們的身上確實發現了是服藥自儘。“王爺,他們在喝藥之時藥劑過量,這才導致沒有辦法能夠消化得了這些藥性,突然暴斃而亡,但這些藥量這是加倍的很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仵作的每一句話,像是敲擊在朱瀚心口的一錘。自己醫館裡出了這樣的事情,論誰都沒有辦法淡定。更何況在應天府的影響會這麼的大,朱瀚讓自己努力的平靜下來。“現在必須要調查清楚,絕不能夠留有任何的隱患,這是我給你們的要求,如果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絕對不可能饒得了你們。”朱瀚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來傷害自己的機會,仵作聽著朱瀚的話便連忙點頭答應。眾人現在對於之後的影響力一直都很嚴峻,沒有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現任何的震動。朱元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城外一直尋找高飛的蹤跡。隻看到了一枚有毒的飛鏢。他看著地上那染血的飛鏢,便連忙撿了起來。高飛突然不見,又在這裡出現了與人打鬥的痕跡。朱元璋心裡擔心著高飛的處境。可現在大同所自己認識的人並不多,他這次微服私訪也絕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為了能夠儘快的把高飛給找到,朱元璋決定鋌而走險。反正朱瀚在大同府是自己的一層保障,想必他們現在也一直都在追尋著自己的下落。朱元璋靈機一動,便準備立馬的出動。朱瀚在大同府,便開始調查醫館裡死人的事前。朱元璋回到大同府時,就已經聽到不少的百姓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他眉頭緊皺,怎麼都沒有想到突然之間會出了這麼多事,立馬就察覺不對。朱瀚在回府衙的路上,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