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派出三千兵馬去阻擋梁王巴匝剌瓦爾密的元軍。
但是隨著距離的逐漸接近,梁王巴匝拉瓦爾密率領的元軍一出現,立刻讓陳友諒的大漢軍隊一陣恐慌。
因為,這梁王巴匝拉瓦爾密的軍隊中,有幾十個高大的怪獸!
這些怪獸有長長的獠牙,高達一丈有餘,一條粗壯的鼻子四下揮舞!
“怪物!”
“妖怪啊!”
陳友諒的軍中頓時一片驚慌,士兵紛紛向後逃竄。
但那些巨獸卻不依不饒的追殺過去,一路上將來不及逃跑漢軍士兵踩成了肉餅。
其實這些怪物就是大象,大理國這個地方,有許多的大象被人們馴化。
大理人把大象來作戰,早已經是有了千百年的傳統。
而陳友諒手下的士兵們基本都是湖北人,他們隻聽過大象,卻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大象是什麼樣子。
特彆是梁王巴紮剌瓦爾密帶來的這些大象,全都是披掛著盔甲的戰象。
這些戰象披掛著閃亮的鎧甲,上麵裝飾著各種各樣的野獸毛皮,除了嚇唬敵人外,還可以用來抵擋弓箭的傷害。
遠遠的看起來,這些大象簡直就是一座座移動的肉山城堡。
前方的漢軍士兵立刻被這些可怕的戰象給嚇得七魂六魄都給丟了啊。
“快跑!”
陳友諒的大漢軍隊立刻大敗而歸!
“那到底是什麼怪物?”
陳友諒看著被趕出德勝關的大漢軍隊,有些不甘心的向旁邊的雲南士兵問道。
“陛下,那是戰象!大理有許多馴養大象的人,他們可以驅使大象作戰,無論是什麼步兵或者騎兵,都不可能是戰象的對手!”雲南本地的士兵說道。
“戰象。
。
”
陳友諒喃喃自語:“難道,朕真的要敗了嗎?”
旁邊的雲南士兵見狀,立刻給陳友諒獻上了克製戰象的方法。
“陛下,大象怕火光和聲響,可以用火攻!”
陳友諒聞言大喜!
立刻下令讓大漢軍士們使用火炮轟擊元軍的戰象。
隨著一枚枚火炮落到敵人的戰象群中,爆炸產生的巨大威力讓元軍的戰象群立刻亂做了一團。
看著大量的元軍戰象倒下,陳友諒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火炮果然是戰象克星!”
“陛下萬歲!“
其他的雲南士兵也跟著拍馬屁。
對於這些新歸附的雲南士兵來說,大漢皇帝陳友諒可比梁王把匝剌瓦爾密等人好多了啊。
陳友諒率領漢軍來到雲南之後,又是打土豪,又是分田地,把這些窮苦的雲南本地人給變成了一個個有田有房的富人,為了保衛自己分到的土地和財產,雲南本地的許多男子都是參加了陳友諒的紅巾軍。
既然是要保護自己的財產,那就算麵對夕日的主子梁王和大理總管,自然也是毫不手軟。
因為有了雲南士兵的獻計獻策,巴匝剌瓦爾密的的戰象立刻被漢軍克製。
陳友諒臉色稍霽,繼續命令士兵發射火箭,焚燒元軍的戰象群。
漢軍的火箭和火炮如同是地獄的猛火一般,把梁王把紮剌瓦爾密帶來的大象軍隊殺的潰不成軍。
大象這種動物其實膽子非常的小,尤其是懼怕聲響和火光。
哪怕有許多專門訓練過的大象,也往往會因為偶然見到的一些聲響和火光變得狂暴難以製服。
更何況如今陳友諒下令漢軍當中的火炮和火箭齊射這些大象,更是把這些膽小的動物嚇得完全喪失了本性。
元軍當中的大象全都變得暴躁起來,大象不顧騎手的操控向著後方逃走。
原本跟在大象後麵的元軍士兵立刻被大象撞倒在地,一隻隻沉重的大象腳掌把這些倒地的蒙古士兵踩翻在地,瞬間就變成了一灘肉泥。
“瘋了!瘋了!”
“這些畜生瘋了啊!”
元軍當中爆發出來一陣驚恐的呼喊聲,原本還想要依靠大象挽回戰局的梁王巴匝剌瓦爾密,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梁王巴紮剌瓦爾密拽過幾名琴兵,下令讓他們去前方製止那些瘋狂的大象。
但是已經陷入瘋狂的大象,連馴養養他們的騎手都無法操控,更何況是其他人。
元軍陷入了更大的混亂當中,整個戰鬥還沒有開始,就因為這些陷入瘋狂的大象即將要徹底失敗。
“畜生!這些畜生,給我放箭殺了這些畜生!”
梁王把匝拉瓦爾密看著陷入瘋狂的大象,心中已經是怒火衝天,他下令讓蒙古射手放箭,想要殺死這些衝撞自己陣型的大象。
如同雨點一般的弓箭射向了這些大象,但是因為大象身上披掛著鎧甲,這些弓箭不僅沒有傷害它們,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們。
這些大象已經是徹底瘋狂,他們在元軍的人群當中來回奔跑,甩動著巨大的象鼻和象牙,把一個個元軍士兵挑飛到了半空當中,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元軍當中一片哀嚎。
“殿下,快去撤吧!”
大理總管段功此時也率領殘兵敗將來到了梁王身邊,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向梁王勸說道。
大理總管段功可是知道這些大象習性的。
這些畜生們一旦陷入了瘋狂,不論是任何人都無法再控製它們。
梁王的軍隊已經是徹底陷入混亂,此時如果不快速撤離,等到陳友諒的漢軍開始全麵進攻的時候,想撤都撤不走了啊。
大理總管段功的話,其實是最為正確的決定,但是梁王巴薩拉瓦爾密卻無法咽下這口惡氣。
“德勝關是大理的最後門戶,若是沒有了德勝關大理城也守不住了,本王今日要在這裡與陳友諒這個紅軍賊決一死戰!”
梁王巴匝剌瓦爾密還是有幾分血性的。
他一把甩開大力總管段功的手,抽出自己的寶刀,向左右親兵大聲呼喊道。
“今日我要與紅巾賊決一死戰,誰要是敢退半步殺無赦!”
梁王隨後就率領自己的親兵衛隊向著前方殺去。
在混亂的人群當中,梁王這一支數百人的親兵衛隊,根本無法有效的挽救局勢。
此時的梁王軍隊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當中,陳友諒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立刻下令全軍向前發起衝擊,憑借著德勝關城牆上的弓弩手,對援軍的後方進行覆蓋性射擊。
梁王手下的軍隊被前後分割開來,陳友諒麾下的紅巾軍老兵如同猛虎下山,瞬間就把梁王軍隊給殺的四散而逃。
“不準退!殺!”
“殺!”
梁王巴匝剌瓦爾密依舊不肯死心。
他揮舞著寶刀在馬背上砍殺著向後逃竄的士兵。
但是,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徹底崩壞,憑借凶殘的殺戮也無法阻擋這些士兵的潰逃。
梁王巴薩剌瓦爾密和他的衛隊反而是引起了陳友諒的注意。
“陛下,那就是梁王的旗幟!”
幾個雲南本地招募的士兵立刻認出了梁王的旗幟,並且立刻向陳友諒彙報。
“嗬嗬,這個狗賊竟然還敢來送死!”
陳友諒一生冷笑,立刻下令手下的炮兵推出大炮,瞄準了巴匝剌瓦爾密所在的位置。
一刻鐘之後,十幾個黑洞洞的火炮口瞄準了梁王巴匝剌瓦爾密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的梁王巴匝剌瓦爾密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戰場上的危險,他依舊努力砍殺著潰兵,想要用這種方法來挽救戰場上的局勢。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是徒勞。
大理總管段功帶著手下的殘兵敗將,呆呆愣的看著梁王巴匝剌瓦爾密在前方左突右衝,進行著拙劣的掙紮。
“總管,我們還是趕緊撤吧!”一名大理部將對段功說道。
“不行,我們要是拋下梁王自己逃走,那人心可就散了。”大理總管段功搖搖頭說道。
蒙古人在雲南經營了一百多年,此地有許多的勢力都是臣服於蒙古人,段功這個大理總管的權力隻在大理城,其他地方大理段氏早已經沒有太強的實力,一旦離開了梁王的支持,段功就算是逃了回去也根本沒有辦法再組織兵力抵抗陳友諒。
而陳友諒這個紅巾賊,一路上喊的都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口號,大理城的最大土豪就是段功這個大理總管,所以段功必須要支持梁王巴匝剌瓦爾密,自然就不能把梁王扔下自己逃命去。
正當段功猶豫著要如何去支援梁王的時候。
忽然聽到對麵的陳友諒軍中爆發出一陣轟隆隆的炮鳴聲。
轟轟轟…
接連十幾聲炮響同時響起,元軍的陣列中頓時一片大亂,
原本還在戰場上高高舉起的梁王旗幟,瞬間就是消失在了茫茫人群。
“梁王……”
大理總管段功看到梁王的旗幟消失在戰場上,心底瞬間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總管快看!”
幾個手下的將領一指前方,大聲的喊道。
大理總管段功伸長了脖子向前看去,隻見前方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大片傷亡。
段功遠遠的看到一個穿著金絲盔甲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那一身明亮的盔甲主人,自然就是梁王巴紮剌瓦爾密。
“壞了!”
大理總管段功頓時大驚失色,敵人的幾聲炮響之後,梁王巴匝剌瓦爾密就倒在了地上,看現在的情形多半是凶多吉少。
梁王巴匝剌瓦爾密一死,那整個戰場上的元軍就再也不會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總管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幾個手下的部將大驚失色,連忙向段功問道。
段功手下的軍隊損失慘重,如今梁王巴匝剌瓦爾密又在戰場上被紅巾軍的火炮擊殺,整個大軍也已經是陷入了全麵的混亂當中。
“不管了,趕緊逃命,我們逃回大理再說!”
大理總管段功深知梁王一死,雲南的蒙古人事例注定會灰飛煙滅,要想守住大理段氏幾百年的基業,就隻有靠段功自己。
段功現在必須立刻返回大理城,把一切能夠調集起來的力量集中到大理城下,用來抵禦陳友諒的紅巾軍。
大理城牆堅固防禦完善,當年的蒙古人何等的勇猛善戰,也是圍攻了好長時間,才逼迫大理城開城投降。
大理總管段功相信隻要自己在大理城中嚴防死守,一定可以挫敗陳友諒的進攻。
雲南這個地方極其容易讓北方人水土不服。
隻要拖上一些時日,陳友諒手下的大軍必然會爆發瘟疫或者水土不服。
等到了那個時候,段功就可以獲得大理防守之戰的勝利。
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從戰場上帶走儘量多的士兵返回大理城。
“撤退!撤退!”
“跟我走!”
大理總管段功派出手下的士兵在附近搖旗呐喊,引領著陷入混亂中的元軍,跟隨自己向後方撤退。
數萬元軍已經完全陷入潰逃,陳友諒見狀大喜,立刻下令發起全麵的追擊。
“殺!”
大漢紅巾軍的氣勢如虹,元軍被殺的如喪家之犬一般。
除了逃跑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還有心思反抗。
不過德勝關這裡的地形崎區複雜,大漢軍隊的追擊也不敢逼迫的太過於冒進。
如此一來,在大理總管段功的率領下,有許多的元軍都是跟隨段功逃出了戰場。
為了擺脫身後的追兵,段功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段功帶領自己的親兵,還有另外收攏的一千多名潰兵,在距離德勝關十二裡的地方埋伏了下來!
等到大漢紅巾軍追擊到這裡的時候,段功率領這些手下突然發起伏擊,疏忽大意的紅巾軍立刻被打的措手不及,足足有一千多號人折損在這裡。
遭到伏擊的大漢紅巾軍立刻謹慎了起來,不敢再拚命的追趕。
利用這短暫的機會,大地總管段功立刻帶領潰兵向後方飛速撤退。
僅僅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大理總管段功就帶領敗兵返回到了大理城內。
段功立刻在大理城內發動民眾組織抵抗。
陳友諒率領的大漢紅巾軍也是緊隨其後,來到了大理城外。
如今的大理城已經是孤城一座!
雲南的元兵大半折損在了德勝關下。
陳友諒把大理城包圍的水泄不通,立刻派人向段功再次勸降。
隻不過這一次勸降的條件比開始的時候確實差了許多。
最開始的時候,陳友諒給段功開出的投降條件,乃是冊封段功為世襲大理王,世代鎮守雲南,隻不過不再有數十萬頃的土地,而是改為領取俸祿賞賜。
如今段功已經是困守孤城,陳友諒再次提出的條件,自然就要降低了許多。
“大漢皇帝有令,隻要段功肯投降,冊封你為大理郡王,其他人如果有勸段功投降者,冊封為開國侯。”
陳友諒這已經不僅僅是勸降了,而且是有挑撥離間的味道在裡麵。
段功覺得大理城牆堅固,紅巾軍絕對不可能攻破大理城,便一口回絕了陳友諒的勸降。
大理段氏能夠在雲南立足數百年,憑借的就是在當地的數十萬良田,要是沒有這些良田,哪來的產出供養自己的軍隊和族人,所以陳友諒給出的這個世襲郡王的封賞,根本就打動不了段功。
而陳友諒如今的大漢紅巾軍,所以漲的也是給士兵們分發土地,提升士氣。
雲南當地最大的地主就是大理段氏,如果打下大理之後,不沒收他的土地分給士兵,那陳友諒這攻打雲南可就白打了啊。
所以陳友諒和段功的矛盾幾乎就是不可調和的。
為了表明大理段氏絕不屈服,段功不僅拒絕了投降。
而且還派人砍下了陳友諒死者的鼻子,以此來羞辱陳友諒和紅巾軍,同時也是斷絕大理城內那些想要投降的心思。
《種菜骷髏的異域開荒》
果然,麵對段功頑抗的態度,陳友諒是徹底被激怒了啊。
“攻破大理城,寸草不留!”
陳友諒下達了舉兵以來最為嚴酷的屠城命令。
隻不過大理城的防禦確實是非常的堅固,陳友諒手下的十多門火炮,對著大理城牆一頓狂轟亂炸,但卻僅僅轟碎了部分的城牆,而且城內的守軍一旦發現城牆有破損,立刻就會在夜晚進行修補。
如此反反複複一個多月,陳友諒的大軍不僅沒有攻破大理城,而且還幾乎是把隨軍帶的火藥消耗了個乾淨。
大漢紅巾軍的軍營內。
“陛下,軍中發生了瘟疫,糧草也不夠,火藥也不足了,要不我們先撤軍吧?”
陳友諒的丞相鄒普勝說道。
雲南這裡的天氣濕潤多雨,的確是不利於北方人生活。
而且陳友諒的士兵們又經過長途跋涉和連番交戰,在體力上也是消耗的很厲害。
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已經有十多名紅軍軍士兵因為瘟疫而病死。
“不能退兵!”
陳友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退兵的勸說。
“糧草不足,那就立刻下令在四川雲南想儘辦法搜集糧草,至於火藥,我聽說雲南這裡有不少的礦藏也可以用來煉製火藥,立刻從四川調集工匠來雲南做火藥。”
“而且雲南這裡銅礦眾多,再多調集一些工匠,用雲南的銅礦鑄造更大的火炮,大理城牆太堅固,我們帶來的這些火炮實在是太小了,我要鑄造十倍大的火炮,轟碎大理城牆!”
經過與明軍的數次交戰,如今的陳友諒也已經是非常的依賴火炮的強大威力。
征討雲南乃是大漢遷四川以來的第一次大戰,如果連一個大理城都無法攻破,那剩下的昆明等重地也肯定無法征服,陳友諒絕對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
洪武三年,正月。
應天府。
大明英王朱瀚的王府內,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這不僅僅是因為正月年節的關係,更是因為英王府內有一件大喜事。
朱瀚的側妃劉氏生下了一個兒子。
作為大明親王,當今皇帝陛下的親弟弟,終於是有了自己的繼承人,整個大明朝廷上下都是派人前來恭賀。
隻不過這件事情朱瀚想要低調一些,所以婉拒了許多人想要上門恭賀的請求,隻有老哥朱元章一家人前來一起喝喜酒。
“哈哈……不愧是咱老朱家的種,長得真是眉清目秀,將來可以一定是個好小子。”朱元章看著懷中軟軟糯糯的小侄子,已經是樂得眉開眼笑。
朱瀚作為朱元章一手帶大的親弟弟,其實是名為兄弟情同父子,如今看到朱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心中的那股高興勁兒,簡直快要飛天了啊。
“對了,七五,這孩子打算叫什麼名字?”嫂子馬秀英在旁邊問道。
朱瀚撓撓頭也是有些為難,他前世今生兩輩子為人,可一次都沒有當過父親,至於給孩子取名字這種事,本來想著隨便取一個名字,但是當這個小家夥出生之後看著如此可愛的孩子,心中那股隨便勁兒卻怎麼也無法釋放出來。
必須要想一個完美的名字給這個孩子才行。
“還沒有想好,取名字這種事情我不太擅長,要不這樣吧,哥,你有什麼好名字直接給取一個吧。”朱瀚對老哥朱元章張說道。
最近這幾年,老哥朱元章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可謂是做到了十分優秀,不僅是嫂子馬秀英接連生了兩個孩子,而且其他的幾個妃嬪也都生了好幾個皇子公主。